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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没有到性别特征显著发育的时候,今天又没有穿裙子,因此哪怕扎了两个漂亮整齐的麻花辫,也并没有让直哉立刻意识到她原来是姐姐。
禅院家对这件事尚且算不上清楚,直毘人也没有将这件事披露给直哉。月生还在想是否应该带他回去,直哉和母亲在分离之后尚且没有和好。
她这边思绪尚未完全理清楚,那边几个孩子就已经利落的收好了自己的作业本,很热情的给她空出了座位。
盯着孩子们作业的灰原哀同学也已经坐下,月生没有拒绝,坐在了直哉的身边,伸手揉了揉弟弟的脑袋。
然后伸手把错题集拿过来翻看。
禅院直哉:“……”
禅院直哉:“…………”
【不开玩笑。】系统如此感慨,【直哉是真的汗流浃背了。】
第74章
是的, 如今正在小学念着五年级的禅院直哉同学是真的汗流浃背了。
这种感觉通常很难用语言形容,但是在禅院月生伸出手把他的本子拿过去翻看的时候,禅院直哉的心就不由自主的跳到了嗓子眼。
天知道他到底为什么会如此紧张, 和以前每次月生来查看他成绩单的时候一样紧张, 明明月生很少对他的成绩发表意见,可他就是希望自己在对方的眼中是最好的那一个。
最好一丁点差错都别出。
月生的表情在很多时候都少有波动, 直哉这几年和她见的不算多, 因此也很难揣测她心里究竟是个什么想法。
小小一张餐桌之上, 气氛忽然就陷入了沉凝当中。错题本翻动的声音如此微小又如此清晰,禅院直哉无声的深吸了一口气。
月生平淡的合上了本子, 将错题本递给直哉, 神色很柔和的对孩子们道:“你们点的餐上来了。”
她扬了扬下巴, 示意服务员的方向, 于是孩子们的眼睛也都明亮起来。旁边禅院直哉双手微微颤抖的把错题本接过去, 很快速的塞回了自己的书包里。
那口悬着的气终于在月生不发表任何意见的结果之中缓缓的落地。
月生也点了一块小蛋糕。她尚且不饿,看着孩子们吃完一顿饭, 自己也吃完蛋糕, 领着直哉和这群孩子告别。
直哉背着自己的书包跟着她走,神态略微有点局促。月生通常只在他期末的时候过来定时看看成绩单,看完了就走, 没什么其他的话说。
像今天这种在周末突然来到的情况是非常少的,这让他有点拿不准月生的来意。
多年之前兄弟之间尚且和平相处, 直哉还记得自己在很小的时候, 总是能肆无忌惮的找月生撒娇,无论怎样耍小脾气, 仅仅只比他年长一岁的长兄总是会包容他的。
之后这一切都在他一个脱口而出的疑问当中结束了,直哉已经快要记不起那天月生的神色, 又或者根本不敢再去回想。
从那一天开始,一切都发生了改变。直哉那时候并不能理解这种改变,但徒劳的哭喊和尖叫并不能改变月生的决定,直到今天,双方仍然处在这种难以言说的氛围当中。
直哉低着头走神,不知道什么时候撞在月生的脊背上,他有些吃惊的抬起头,这才发现原来长兄已经停下了脚步,在售卖成衣店铺的橱窗笔直站立。
童装,差不多全是十一二三岁年龄阶段的孩子们合适的衣服。月生沉静的凝视着橱窗里那条浅绿色的裙子,坦荡的在心里承认自己对这条漂亮裙子一见钟情了。
橱窗里的明亮小灯打在裙子的身上,让它看起来生机勃勃。
月生摸了摸下巴,对直哉道:“你觉得这条裙子怎么样?”
直哉下意识的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这条裙子。他的心里升起一点莫名其妙来,不明白哥哥怎么会突然去看女孩儿穿的裙子,但既然是月生的问题,他还是回答道:“……很好看。”
少年侦探团之中,步美对于小裙子一向是很喜欢的。她不仅喜欢给自己挑选各种各样的漂亮衣服,还会给灰原哀挑选各种各样的可爱裙子。
灰原哀往往对此兴致缺缺,不过她从不会扫步美的兴,每次逛街都会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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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把自己变成步美手中最完美的模特。
月生摸了摸下巴,有点高兴:“很好,我要买它。”
直哉:“哦……哦,嗯?!!!”
禅院直哉猛然抬起头,用一种相当震撼的眼神看向月生。他知道月生穿衣服一向很少展露出什么特别明显的性别特征,因此很多人第一眼见到月生的时候,总是会有那么几秒钟对于这孩子的性别感到困惑。
但是……但是!
我的亲哥啊,你今天是真的打算直接突破世人眼中的性别印象了吗?
禅院直哉开始紧急在大脑中思索亲哥想穿女装应该怎么办。
话说起来,从前江户川柯南还在队伍里的时候,遇到过的多如过江之卿的犯人们当中,好像也存在着有女装癖好的人……不,冷静下来,禅院直哉,月生就是月生,不要把犯人和自己的长兄相提并论……
只是买一条裙子而已,也不一定会穿。就算穿了,也只是穿一穿裙子而已,并不能说明什么……
禅院直哉深吸一口气,给自己做足了心理铺垫,然后才艰难的从喉咙里发出声音:“嗯……嗯。你自己穿吗?”
月生:“我自己穿啊。你想要的话我也给你买一条。”
直哉:“……”
直哉:“…………”
【他真的,】系统在月生的大脑里棒读,【他甚至开始说服自己哥哥是女装癖,也没有去想哥哥其实是姐姐。】
月生:“……”
“这也不能怪他。”月生在脑海里回答系统,“真要追根究底,挨打的应该是直毘人。”
月生开始摸摸下巴,“不过说真的,直哉还没有到发育性别特征的年纪,我觉得给他买一条也挺不错的。”
【我能不能拍照,求你了。】
月生在心里给了系统屏幕一掌,系统安静了。
等到月生脚步轻快的从这家成衣店铺出来的时候,直哉的表情看起来甚至已经有点恍惚了。
他看了看月生手里墨绿色的手提袋,又看了看月生的小辫子……啊!原来如此,一切都不是无迹可寻的!难怪今天扎了这样的发型……
难道说,难道说,长兄是这些年压力实在是太大了,被家族里压迫的终于要疯了,所以不在沉默当中爆发就在沉默当中变态,成为了一个变态预备役吗?!
不,不,冷静下来,禅院直哉。裙子只能女孩穿也只是这个社会的刻板印象而已。长兄打破社会规训下的刻板印象,勇敢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穿自己想穿的衣服,何尝不是另外一种坦荡正直呢……
禅院月生伸手,给了直哉一个脑瓜崩:“在想什么?”
直哉:“什!什么都没有!”
月生:“……”
此地无银三百两。
月生略微无语又感到好笑,她牵住禅院直哉的手,走过一段落,坐在路边的公共座椅之上。
墨绿色的手提袋被她随手放在旁边,她的双腿随意的搭在地上,乌黑的眼睛注视着眼前匆忙流动的人海。
禅院直哉直到现在也摸不准她到底为什么来,只好仓促的坐在公共长椅的另外一边。他们的距离并不遥远,但莫名像一条遥远的河流。
月生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你多长时间没有回禅院家了?”
直哉沉思了一下:“很久。”
月生这几年几乎已经不再任何公开的宴会场合当中露面了,五条家和加茂家的少主也是。年轻的孩子们越发感到了这种公共场合的无聊,因此连直哉也逐渐不再出席。
至少他更愿意在新年的时候接受少年侦探团的邀请,一起去寺庙里祈福祝祷。
他没有再主动去了解家里的事情,身边也几乎没再有什么禅院家的人,因此回头一看,才想起好久没见父亲了。
月生想了想,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应该先从哪里讲起这件事。她的指尖不自觉的摩挲着另一只手的手指骨节,眼睛里仍然倒映着往来的人群。
“我有一个秘密。”月生淡淡的说,“先从这里说吧,这个秘密从我出生开始,由父亲做主,开始欺瞒禅院家乃至于整个咒术界。知道的人非常少,被隐瞒的人当中包括你。”
禅院直哉吃惊的望向她,禅院月生也平淡的转过头来,温和的告诉他:“你不应该称我为哥哥,从一开始就不。”
黑发的男孩儿一时之间根本无法理解这些话的含义,然而月生看着这张和她面容如此相似的脸,几乎要从喉咙里溢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声。
为什么而叹息呢?她自己也不知道。
暂且原谅我吧。她想,我只是在某一个瞬间感到恍惚,仿佛这一切仅仅只是一场并不真实存在的梦境,从头到尾不过是临死之前的幻想而已。
然后她又在下一个瞬间从这种恍惚之中挣脱出来,知道自己明确的身处在一个真切的世界当中,而面前这个孩子正是她此世血脉相连的兄弟。
月生伸出手,她拽下了两边麻花辫的皮筋,接着甩了甩头,用手将缠绕在一起的黑发解开,于是长长的头发柔顺的垂在身后,因为保持了太久麻花辫的原因,此刻微微打着卷。
所有认识禅院月生的人当中,应该都对这个发型感到熟悉。或全部散下来,或者半扎。她长久的在这两种发型之中来回切换,并不经常搞一些比较花里胡哨的样子。
可她心里又是一个较为爱美的小女孩,因此不可避免对常常感到有些缺憾。如今可以尽情补上这个缺憾,她还要告诉面前这孩子一些事实。
不高不低的鞋跟磕在地面上,禅院直哉被这小小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他这才注意到原来月生今天穿的也是一双在女孩们当中相当流行的小凉鞋。
怪不得刚才灰原一直在默不作声的打量着月生。要说孩子们的团体当中还有谁一直保持着“侦探”这一职业的观察习惯,那大概只有一直相当敏锐的灰原哀了。
“能在出生的时候就展露出咒力天赋的人并不多,我算一个。”月生仰着头,看着高高的蓝色天空,“那时候父亲正在和禅院扇争夺家主之位,而禅院家的女孩儿是没有继承权的,所以他下了一个决定。”
十种影法术作为祖传的术式,只要出现就能打破一切常规。但当时谁也不知道五六岁觉醒的术式会不会是十影。直毘人彼时迫切的需要一枚强有力的筹码,因此他对第一个孩子的信息做了一点小小的改动。
“所以我成为‘长子’,成为了‘兄长’。”月生冷静的声音如同惊雷炸响在禅院直哉的耳边,但她没有看这个孩子。
马路边缓缓停下了一辆乌黑的轿车,月生认得,那是禅院家的车,无论如何不可能是来接月生的。
“‘哥哥’从来没有真的存在过,直哉。我是姐姐,从头到尾一直是。现在你知道这个消息,也该做出选择。”月生看着从车上下来的司机。
那也是一个相当矫健和利落的年轻人,禅院直毘人的另外一个心腹。
直哉抿了抿唇,神色有点仓皇的茫然:“现在家里知道这件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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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生微微一笑:“也许吧。我已经不打算再继续扮演‘长子’的角色了。”
她转过头来,城市里的微风将她的头发掀动了一下。直哉看见这双眼睛,和从前没有区别。他又转头,看见已经沉默的走过来的青年。
“你和父亲闹僵了吗?”他有点嗫嚅的问。
两双乌黑的眼睛彼此对视。
也许和从前没有任何不同,长兄……不,月生只是已经厌倦了这场虚伪的戏剧,不再对抛过来的戏份继续买账了而已。
“你不回去了吗?”直哉继续问,青年已经接过了他的书包,沉默的示意他上车回家。
月生坐在公共长椅上,没有插手也没有阻止,她看着站起来的直哉,神色没有变化:“有一天会的,但不是今天。”
至于回去干什么,哦,那还有待商榷。
禅院直哉心里的不安越发浓郁起来,他并非完全的愚蠢。月生不再顺从直毘人这件事透出一个很明显的信号,他们也许闹掰了,甚至月生叛逃了禅院家也并非没有可能。
不,也许还没到叛逃的地步。禅院月生不是会成为诅咒师的性格,他不太关注咒术界的事情不代表什么都不知道,这些年禅院月生在诅咒师那边简直凶名赫赫。
他尚未完全接受长兄变成长姐的事实,在父亲的心腹身边差点以为自己在发梦。他下意识跟着父亲派来的人走,要爬上车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
禅院月生仍然坐在公共长椅上,神色没有任何波澜,无论他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她都没有干涉。
那股不安仍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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