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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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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请师妹赐教。”

    她说得谦卑,让万艳山心情好了那么一点,把水桶放下,“好,来。”

    话音方落,祝卿安还未能反应,三白眼姑娘就已出手,眨眼提拳而来,拳风瞬至她面门。

    祝卿安血瞳一缩。

    拳头离她只剩一寸。

    第 42 章   第 42 章

    劲风瞬至,丝毫没有留给人闪躲的余地,祝卿安被她折磨几回,倒有了那么点经验,早用灵力包裹面门,生生停滞她的拳风。

    银发姑娘猛一转身,抬手擒住她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拧下,掌中还送出灵力,发了狠劲。

    万艳山此时才溢灵于拳,反手挣开,再度出拳,两人打过三四来回,终于停下。

    “不错,之前练出来的也没退步。”万艳山沉闷的脸上难得露出点笑,点点头收了手,完全没在意自己腕子被灵气割伤,正潺潺流血。

    祝卿安同样挨了几掌,取出两枚修灵丹,咽一颗调息,剩下的递出去,“给你,疗伤用的。”

    她朝万艳山流血的手腕颔首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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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打上次钱奎出事之后,越泽接连小半个月都过得十分老实,一直躲在自己的小屋里,不肯出门半步。

    这日,不有端了饭食来,他手上端着托盘,在门口只能用鞋尖轻点门板示意敲门。只不过这次视乎没掌握好力度,一不小心直接将门板推开一道缝隙,吓得屋里的越泽直接从床上蹿起来。

    自从那日亲手杀了钱奎,越泽接连好几日一直在做噩梦。有的时候梦见钱奎一身是血,来找他索命,有时候又会梦见越尔手持长剑,抵在他的脖颈上,问他为什么要害她,为什么要背叛她。

    说到底,越泽那也是第一次杀人。鲜血肆意溅在脸上,那股伟微烫的温度,让他夜不能寐,至今仍记忆犹新。

    “给你说了多少次,别用脚踢门!”越泽惊魂未定,被吓得面色有些惨白。在看清来人后,气得直接将床边的一只鞋子丢过去泄愤。

    那鞋子不偏不倚打在不有身上,原本青色的布衫留下一道黑印。

    不有没有辩解,只越着低着头认错。

    他从五岁起就跟在越泽身边,这些年如一日地,但凡越泽的吩咐,他通通照办。每次夫人罚少爷抄书,少爷使唤他代写,哪怕是忙碌通宵,不有也从未有过怨言。

    第二日夫人看见他,还推脱说自己脸上的疲惫之色是因为伤风没睡好。

    越泽只是一时泄愤,不会真的个不有生气。毕竟时至今日,肯留在他身边继续伺候的,也就只剩下不有一人了。

    今日的吃食除了几碟素菜之外,还有一碗肉汤。砂锅盖一掀开,肉腥混合着油腻的气味直冲天灵盖。越泽被熏得干呕了几下,摆手让拿开。

    不有赶紧替越泽倒了杯茶:“少爷,你每日就吃这些青菜,终究不是办法。日子长了身子会吃不消的。”

    若说放在过去,越泽见满目绿叶青草,定会气得掀了饭桌。而自打那日起,他一见荤腥味就恶心,一点肉沫都不能有。

    “那件事查得如何了?”越泽没回答不有的话,转而寻问另一件事。

    “回少爷,小人跟厨房的几个营生打听了几句。”

    不有将自己探听到的消息说出来:这几日除了紫莹,苏昭云也十分虚弱。后面又问人才知道,是两个人一块中了毒。

    这就奇了,一个杏子,怎么就下了毒,还差点连苏昭云那个大夫都中招了。

    “连苏昭云都中了?那杏子不是给我堂姐买的吗?怎么她身边的确一个个都倒下了?”

    不有回答:“听闻是那位姓李的姑娘用杏子制成吃食,先给了苏昭云跟紫莹。后面又给少将军送去。只是没等少将军吃,那二人就毒发了,少将军这才免此一遭。”

    听见李姑娘三个字,越泽心里的那把火瞬间被燃起。自己因为她落了一身伤还没好利索,这次又是因为她!

    越泽气得推了桌上的饭食,瓷盘碗筷落地,混合着菜汤的碎片四散开来。

    “又是那个贱人!”越泽咬着牙怒道。

    很快,越泽就意识到不对。既然是那贱人做得东西有问题,为何只处置钱奎而不处置她?!

    越尔就是偏心!上次贱人三言两语便打了自己,这次又是。

    做姐姐的做到这个份上,那只能由弟弟来帮你料理了。

    越泽想,那索性就新账老账一起算。不过一个身份不明的丫头片子而已,难不成还想爬到他这位估下小少爷头上作威作福吗!

    越泽手握成拳,重重地落在桌面上。转身便吩咐不有:“她们只禁锢着我,并不阻拦你,你帮走一趟天香楼,找里面的老鸨,就说是我问她要东西。”

    ——

    前几日,蓝溪在整理祝卿安嫁妆的时候,偶然发现,在里面发现一方木锦盒,打开一看,里面皆是女儿家做女红用的玩意。

    银针,绣线,一些布料以及各色锦绳,还有流苏和一小罐珠子。

    “除了这些还有别的吗?”

    蓝溪将一摞书搬了上来,说是在嫁妆箱子的夹层里藏着的,装得很是隐蔽。

    越尔检查了一番针线盒子,还是谨慎了一点,留下了书跟盒子,只把里面的东西让人给祝卿安送了去。

    至于这书——这几日越尔有些急事要忙,索性将其收好,待自己忙完这一阵再细细检查。

    “这是——”祝卿安见一堆绣线银针,不知道这沈三娘今日又在打什么主意。

    蓝溪将东西放下,开始传话:“我们当家的说,李姑娘久居闺阁,一定很擅长做女红。正好这些日子当家有事忙,让把东西送来,给姑娘解闷儿。”

    祝卿安哪里会弄这个?她的技术,还停留在小学的手工课上面。这闺阁里的刺绣,她连见都没见过。

    解闷儿,她看这堆东西才是真的胸口发闷。

    “这——蓝姑娘,当家的这是何意?”祝卿安小心翼翼地问,紫莹这方面应当是指望不上,实在不行,就找苏昭云取取经。

    “当家的说,若姑娘实在不知做些什么,就随便绣个香囊也成。”

    在女红中,荷包香囊一类,已经属于最基础的内容了,女儿做针线,第一个学的便是香囊。

    可就是这个外人眼里看着最简单的物件,可算彻彻底底难住了祝卿安。

    香囊长什么样?就是一个小布袋吗?两片是怎么接在一起才能保证里面的香料不会洒出来的?还有,收口出的抽绳是怎么弄?如何才能悬挂在身上?

    祝卿安盯着那堆东西,足足愁了好几天。

    但她心里明白,作为布庄的女儿,怎么可能不会做香囊,若是自己不交出一个满意的成果,那身份不就彻底露馅了吗?

    可,她是真的不会。

    这人一忧愁,饭量都跟着减少。祝卿安夜不能寐,整日都在想做香囊那档子事,想得直头疼。一整尔一整尔的睡不着。没过几日人消瘦了一圈,看上去面色蜡黄,憔悴不已。

    魂不守舍……

    越尔握着笔的动作一顿,愣愣抬头,又很快收起脸上的惊愕,问:“最近苏昭云过去看她了吗?”

    紫莹答:“去了啊,前几天还好,后面李姑娘就连苏医官也不是很理会。苏医官过去看她,给她开些安神的药便走了。苏姑娘一走,李姑娘就继续把自己关回房间里。”

    越尔正好写完最后一笔,放下笔后将纸条绑在白鸽腿的小竹筒里,从窗边放飞出去。

    好像确实有点时间没见到李卿卿了。越尔对于对方此刻的状态,倒是有些好奇。

    这李卿卿说来奇怪,变脸比翻书还快,之前在这教她习字还每天高兴得像麻雀,叽叽喳喳不停,这才几日就食不下咽还夜不能寐?

    转性了?

    不过紫莹为人本分,从不说无凭无据的话。越尔倒是要亲自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待走迈进祝卿安小院的门口,果然,葡萄藤下的竹榻已经落了一层灰,应该许久没有被用过。对方房门紧闭,唯有支开半扇窗子,隐约能看见一道倩影坐在那,手上似乎在钻研着什么。

    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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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尔走到门口,礼貌地敲敲门。心里又突然反悔,是不是按照土匪的性格,应当直接踹门进去才对?

    里面很快有了回音。待房门被从里侧拉开,越尔对上一张憔悴的脸。

    果然紫莹所言不假,半月不见,这李卿卿竟是瘦了一圈,本就巴掌大的脸,下巴又精致了几分。

    而这些——是因为她不在?

    祝卿安眼下泛着乌青,却在看清来人后,原本暗淡的眼眸亮了一瞬。

    “三……不是,当家的?”

    你怎么来了!我还没研究好香囊呢,交不了作业呀!祝卿安极力隐藏着内心的慌张,问道。

    越尔手握成拳抵在唇边,轻咳了声:“听紫莹说,你最近胃口不好,也很少安眠?”

    “没有,我、我挺好的。”祝卿安不经意捋了一下鬓边的碎发,装作一副淡定的模样。

    一个香囊而已,对我这个闺秀来说简单得很,我可没有愁得食不下咽!

    但从开门的一瞬间,她眼里的紧张,已经全部映入越尔的眼帘。

    越尔没有戳穿她,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见对方一直站在门口,又问:“你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祝卿安侧开身子,她满脑子都是有关于香囊的紧张与害怕,手跟脚都不知道摆在哪里才好,机械地给对方让出一条通道。

    她看了看门外,没有像往常那样看到蓝溪的身影。这沈三娘竟是一个人过来的。

    屋里,绣线布料搅合成一团,旁边还有几个不堪入目的失败品,倒扣在妆台上面。露出的补角上,一枚银针临时戳在边缘处。

    原来是在做女红。

    越尔抬步过去,就在与妆台只有一步的距离,祝卿安赶紧一个箭步冲过去,夹在妆台与她之间,用身子挡住了妆台上的物件。

    一时之间,二人的身体贴在一处,静谧的空气中,温热的触感下面,越尔似乎听见对方那怦怦心跳。

    那股熟悉的香气再次萦绕在鼻端。

    少女低着面庞,不敢直视越尔的眼睛。似乎是因为离得太近,连说话也磕磕绊绊地。

    少女突然的靠近,让越尔有些不知所措。昔日征战沙场,杀敌无数的少将军,面对柔弱的姑娘,说话竟然也迟缓。

    “你——”

    “我有个东西要给你看,你先去那边等我一会。”说完,祝卿安察觉到自己命令的语气似有不妥,于是又抬起眼睛,柔柔地问了句:“可以吗?”

    看着少女紧张地泛红的耳尖,越尔僵直的身子后退两步,才转身到桌边坐下。

    喉咙阵阵干痒,她将这一切归结于春日容易上火,决定用桌上的茶给自己压一压。连喝了两盏,才觉得清爽了些。

    祝卿安见人退开,悬着的心可算落了地,赶紧转身把那惨烈的绣品藏进抽屉,随后从妆台底下取出另一件物件。

    她双手背后,走到越尔身边,故作神秘地问起对方:“敢问当家,平日使剑,用得是那只手?”

    越尔思索一瞬,抬起右臂。

    其实,越尔练过左手剑,所以真正意义上来讲,并没有惯用手一说。

    这是在关键时刻保命的绝杀技。战场上,若是很难直接取其性命,那就索性伤了对方持剑的右手,就像是折去鸟儿的翅膀。

    往往那时候,受伤的一方只能任人宰割。越尔学习左手,为的就是若有一日遭遇不测,给自己再次争取一次反杀的机会。

    “好,那劳烦当家的,把左手伸出来,然后闭上眼睛。”

    越尔照做后,黑暗中悉悉索索的动作就在自己身前,她解开自己的袖封,挽起袖口,随后柔软的皮肤,不时会摩挲着上她的掌心。

    如百灵鸟最轻柔的一根羽毛拂过,阵阵发痒。

    待再次睁眼,看见手腕上多了一根五彩手环。五根颜色的锦线编制而成,中间还用特殊的手法变化了好几种编织花样,末端,则坠了一枚珍珠——看样子是从钗环之类的物件上拆卸下来的。

    祝卿安解释道:“我就觉得这尺寸正好,果然我眼力不错。”

    她解释道,这叫五色缕,又称长命绦,祈求所戴之人长命百岁,平安康泰的意思。

    “你每日在刀尖上讨生活不容易,保个平安寻安心。我这几日一直在研究做这个,连香囊都没来得及弄,就为了看见你的时候第一时间送给你。临近芒种,时间刚好。”

    祝卿安自说自话,香囊荷包她是真的做不来,但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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