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南城也沾了不少光,这些日子见到了许多仙长,真是叫人开眼。”
“可不是嘛,昨日我还瞧见殷家的马车,殷家家主那位女儿,真的就跟神仙似的,马车过来时,整条街都是花香……”
“听说这位殷娘子,不止是人美,心地也极是善良,昨天好多孩童追着她的马车要看仙女,堵得水泄不通,她非但不恼,反而叫仙婢给孩子们分发糖果点心。”
说话的两人一唱一和,语气中难掩艳羡之意。
其中一人更是痴人说梦:“若是能得殷娘子那般的女子为妻,这辈子那可真是死而无憾。”
祝卿安哑然失笑。
她猜到两人口中的殷娘子,应是仙道盟主殷威扬的女儿,可惜她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有了道侣……
等等——
殷家……祝卿安下意识朝越尔看过去。
只见越尔神色如同往常般平静,唯独唇线抿紧了几分,以及脸色有些许苍白。
换成旁人,定是瞧不出她的异样。
可祝卿安不是旁人,她知晓原文剧情中,殷威扬便是杀死越尔爹娘的幕后指使之人。
越尔没日没夜地修炼,正是因为殷威扬法术高强,在仙界难寻敌手。
且当年与魔族对战,他因出力最多,被推选为仙道盟主,从而在仙界德高望重,便是祝清风也要敬他三分。
眼下的越尔,远远不是殷威扬的对手。
只怕她滋味并不好受。
祝卿安猜得没错,冷不丁听到殷家的消息,越尔浑身的血液,陡然间似是停止了流动。
在来之前,越尔早已预料到,与问仙派弟子成婚的乃是殷家长子,她会碰见殷家的人。
她以为自己有所预料,便能够保持冷静。
可越尔高估了自己。
呼吸之间,她似乎觉得双手腕间又传来前所未有的痛楚,那是手筋被利刃挑断时,才会有的锥心之痛。
是那些身披银甲的人,在她三岁那年,闯入她在千岛湖的家中,口口声声说着她爹盗走了殷家秘籍,将他刺死在剑下。
从此,那个家便只剩下她和娘亲一对孤女寡母。
往日温柔的娘亲再没有笑过,每日只是逼着她不停地练剑,越尔倘若敢有片刻停下来,就会被她罚跪,在爹爹的牌位前遭到她无情的笞挞:
“你天生剑骨,若不能为你爹找殷家报仇,活着还有什么用?”
有时候,娘亲也会抱着她嚎咷痛哭:“是娘的错,都是娘的错,早知如此,我又何苦要生你,让你来吃这些苦头。”
还是小孩子的越尔,这时非但不会掉泪,反而会主动替她娘擦干泪水,用稚嫩的声音安慰她道:
“娘亲放心,女儿一定会为了爹爹报仇,杀光殷家的人。”
“不。”她的娘亲摇摇头道,“旁人都是无辜的,是殷威扬……是他的指使,你记住,你要杀的是殷家殷威扬,不是旁人。”
幼时的越尔懵懂点头。
自此,无论是炎炎烈日,亦或数九寒冬,越尔天不亮时便起床练剑,到了子夜时分方才歇下。
许是殷威扬得知了母女俩要报仇的消息,在越尔八岁那年,那些身披银甲的人又来了。
其中一人捉住她的后领,抓鸡仔似的将她提起来:“报仇,就你也配?那我就要你亲眼看看,看你娘亲是怎么死的。”
这一回,他们没有放过娘亲,甚至没让她像爹爹那样痛快死去。
越尔眼睁睁瞧见,他们用剑一根根斩断了娘亲的手指,剜出她的眼睛,拔出她的舌头……
年仅八岁的小女孩,听到娘亲从哀嚎咒骂之声,到最后发不出音,只能变成咿咿呀呀的怒喊。
年幼的越尔难以承受地昏了过去。
等她醒来时,漫天大雨,自己倒在泥淖血泊之中。
越尔想要找她的娘亲,可她一动,才发觉她的双手手腕被挑断,修为被废,使不上半丝力。
越尔连撑着自己的力气起来都没有,无数次倒下后,她就这样躺在泥水之中。
身体一点点变得冰冷,她原以为自己会就这样死去,再在地府与爹娘团聚。
这时仙人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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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下了她,并带到回清徽宗。
可能那些人并不知她是天生剑骨,就算被挑断了手筋,在被治疗好后,越尔照旧能拿起剑重新修炼。
在清徽宗这些年,越尔的剑术早已突飞猛进。
虽还不是殷威扬的敌手,但总有一日,她会用她的剑报当年的血仇。
只要剑还在她的手中……她并不是一无所有,她还有剑。
越尔面如平湖,脑海中的杀意却在叫嚣着翻涌。
她思绪有些混乱,视线中一片恍惚,只瞧见了放在桌上的那柄剑。
越尔不由自主抬手,便要朝剑身握去——
“师姐,师姐?”
指尖即将触到冰凉的剑鞘,越尔的手却被一双温暖而又柔和的手握住。
少女清妙嗓音似是从天边传来:“师姐你还好吧?”
越尔的目光,一点点重新聚拢光芒。
她看清祝卿安近在咫尺的脸庞,少女眉头微蹙,黑白分明的杏曈中含着关切……
意识在这一刹回笼。
越尔清醒了过来,她喉咙有些发哑:“无事。”
真的没事吗,祝卿安怎么觉得,瞧她方才的模样,像是就要拿上剑去找寻杀父杀母的仇人?
到底也只是十六岁的年纪,就算后期再厉害,此刻怕是也做不到像无事人一般。
祝卿安想说点什么安慰越尔,又想起按照原剧情,自己应该是不知道她和殷家的宿仇。
祝卿安只得岔开话题:“师姐可知沧南城哪家店的衣裳最好看?我听说凡间女子的衣裙,样式也很是新奇呢。”
越尔摇头:“我虽途经沧南城数回,但不曾在此买过衣裳。”
倒也是……越尔并不喜欢打扮,无论在宗门还是出门在外,都是穿的那身雪色道袍。
不过眼下她的发式,比起在宗门时的玉冠束发,倒是随意了几分——乌黑如云的发丝一半盘在脑后,剩下的披散开,还有些梳到双肩前。
也不知她是怎么弄的,发间并无多余的首饰,只有一支素净的银簪别在发间。
银簪清寒如同月光,和越尔这个人很是相似。
越尔生得肌肤白净,乌发却黑得纯粹,两相衬托,她那双点漆般的眸子便更加幽深。
此时,那双漆黑的眸看过来:“祝师妹?”
“嗯?”祝卿安一回神,意识到自己又看她看得出了神。
真是美色误人……
她若无其事别开有些发烫的脸:“师姐不知道也无妨,我们随便找个路人问问便是了。”
怎么不是呢?
祝卿安深吸气,真不懂自己怎么就昏了头,又着了这女人的道,她冷漠转脸看去。
熟悉的妖冶美人跪坐在她的被褥上,衣衫半遮半掩,体内伤势未愈,说是唯有和她修炼那门功法才能恢复。
越尔唇咳鲜血,宛若梅花点点,掀眸望向不远处定定站直的祝卿安,媚眼如丝塌下腰。
“徒儿,你怎么……
“不过来?”
第 65 章 第 65 章
银发姑娘慢走过来,站定床前。
越尔见此,笑容愈甚,眼送秋水瞧她,“徒儿你……”
果然还是心疼为师。
祝卿安这一觉睡到午后,方才醒过来。
她拾掇一番,又恢复了往日光彩,除了脸色有些许苍白,已经看不出什么异样。
越尔就在隔壁,修炼的同时等着祝卿安,待少女收拾好后,两人再乘坐马车前往问仙派。
马车在喧嚣热闹的街市上徐徐前行,眼瞧着即将驶出城门,原本正在闭目调息的越尔忽地睁开双眼:“有人在求救。”
祝卿安侧耳一听,却什么也没听见。
想来也是……她没有越尔身为金丹期的修为,自然无法做到像她一样耳聪目明。
就在祝卿安暗自叹息的片刻,越尔已让车夫停下马车:“师妹稍等片刻,我去看看就回。”
坐在马车里等着多无聊,祝卿安说什么也要跟上她去凑热闹。
在这种小事上,越尔向来由着她,并未多加阻拦。
两人循着求救声,来到一条小巷中。
声音是小女孩发出来的:“救命啊……有没有人救救我……求求你们……救我……”
这声音莫名有些耳熟,祝卿安来不及多想,便瞧见巷尾一群家丁打扮的小厮嚣张道:“就你这小叫花子,还指望谁能来救你!”
“敢偷我们员外家的桃,你就该知道自己会有这样的下场……”
说着,又是一阵拳打脚踢,并伴随着小狗的惨叫声和女孩的哭嚎:“你们……你们害死了小花,迟早有一日,我要将你们全都杀了!”
小厮哄堂大笑:“小叫花子痴人说梦,别说是一条狗,小爷们就算杀了你,也没人会来管……”
“住手。”
就在越尔清冷嗓音出声那一刻,祝卿安已变出法器,朝那群仗势欺人的家丁袭去。
她的法器并不伤人,只是绽放着华光飞旋,将几人一一击退。
四五名家丁何曾见过这般场面,吓得失魂落魄就要逃,可他们为了防止这小叫花子逃跑,专门挑的没有出口的死巷。
眼下轮到自己成了瓮中之鳖,几人齐刷刷跪倒在地,瑟瑟发抖地磕头求饶:“仙长饶命,仙长饶命……”
在他们身后,只见一个瘦弱的小女孩奄奄一息地倒在血泊之中。
祝卿安越过他们朝巷子深处走去,将小女孩扶起来。
居然是昨日在衣裳铺遇到的小姑娘。
祝卿安从乾坤袋里取出灵药,喂入她唇中。
小女孩幽幽睁开眼,第一反应便是挣扎着站起身,像是要在巷子里找寻什么。
很快,祝卿安便知道她要找的是什么——是那只被家丁用力摔掷到墙角的小狗。
小花狗在女孩怀中抽搐着哀嚎,转眼间便没了动静。
小女孩将它抱得更紧:“小花,小花你不要怕……有仙女姐姐在这里,她们会救你的……”
祝卿安将目光投向越尔。
越尔摇头道:“它气息已绝,无法再救活。”
说话间,祝卿安瞧见几名家丁趁机要逃。
“站住!”她喝住了他们,走到几人身前,目光冷冷打量着他们:“我方才听见,她偷了你们员外什么东西?”
听她这样问,几位家丁忙趁机为自己狡辩:“仙长有所不知,这小贼是咱们沧南城的惯偷,平日里偷鸡摸狗不说,昨日又偷了我们员外家树上的桃子……”
原来昨天夜里的桃子……是她偷来的。
想到女孩才六七岁的模样,只能靠乞讨和偷窃为生,许是无父无母,身世可怜。
就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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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依为命的小狗,也被残忍地摔死。
祝卿安心中生出酸涩。
她对家丁的话不置可否:“她做错了事,自有官府处理。你们越俎代庖,若不是我们路过,只怕能将她打死。”
“偷东西固然是错,但你们倚强凌弱,仗势欺人。”祝卿安道,“难道不该受到比她更厉害的惩罚?”
几名家丁也不知是慑于她的修士身份,还是真的认错了,并不敢辩驳她的话。
祝卿安想了想,从乾坤袋里取出几枚药丸,递给几人:“你们若是诚心认错,就将这药丸吃下去。”
几人面色为难,不敢去接药丸。
“放心,不会要你们的命。”祝卿安道,“只是让你们长长记性而已,不过你们若是不乖乖将它咽下去,哼……”
听到她这样说,其中一名家丁将丹药接过去,眼一闭心一横咽了下去。
没想到丹药刚刚入腹,他身形急遽缩小,最后小到只有巴掌大,竟是一只灰不溜秋,拖着细长尾巴的老鼠。
“吱——”灰老鼠叫了声,发觉自己说不出人话后,惊得四下胡乱逃窜。
余下之人更是面如死灰。
“怕什么?”祝卿安道,“这丹药只能维持一炷香,待药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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