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临渊似乎对这个感兴趣,拉着落阶的手就要往城西走。
守着山门的两个仙将说:“近日昆仑山戒严,闲杂人等不得上山。”
遗音冷笑,朝呈越翻了个白眼。
一旁一直没说话的遗音突然开口,笑容里都是嘲讽,“落阶来了,你心虚?”
“我找辰枢帝君有事。”
如果落阶知道遗音关押在此,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风雨来?
昙华继续道:“不过被守着山门的仙将拦了下来。”
落阶更觉奇怪,昆仑山有结界,闲杂人等不能山上,故而一直都未曾设守将。
永夜城的长街永远热闹,落阶蓦然想起一件事,“之前借碧流灯的时候答应遗音,带她来永夜城玩来着。”
落阶认同地点点头,“确实也是。”
落阶含着桂花糖沉思,“我去还碧流灯的时候找了她几回,好像都不在馥虚灵镜。”
临渊点头,“是啊,我找落阶上神有事。”
……
昆仑山上,灵狱深处。
两方安静对峙,谁也没有再开口。
“派人去幽冥司催一催辰枢,辰枢回来后,把落阶交由他负责便可。”只要辰枢能把落阶忽悠走就行。
临渊失落形于色。
临渊拿着糖葫芦愣了一瞬,没想到这口吃的小东西记性这么好。
呈越站起身,问昙华,“辰枢帝君还要多久回归神位?”
“这样啊,那我下次再来。”临渊丢下这一句话,下一刻消失在人潮如织的长街上。
但是好几日了还没见人回来,而眼前的幻魅又什么都不肯说。
“辰枢帝君在山上吗?”她又问。
辰枢投身轮回台下凡历劫,数日前昆仑山一战,遗音把行苍这具身体捅死了,按照流程,辰枢要去幽冥司消阳籍,随后上神归位。
胸有成竹的落阶千算万算,没算到小狼妖今天的糖葫芦没卖完,剩一支孤零零插在草把子上。
落阶和临渊到永夜城的时候恰好黄昏,踏入城门的刹那,夜幕降临。
远处连绵千里的群山云雾缭绕,阻挡落日。
呈越看着遗音,“有没有说上来做什么?”
临渊看着踏入城中的刹那像走进一重幻境之中,倒是认同。
一万年了,落阶还是第一次被拦在昆仑山下。
人间入冬。
小狼妖一般晚上会收摊回家,这个时辰应当不在了。
对,辰枢是下凡历劫了,七月十四那日,她和呈越还把辰枢送到轮回台。
路上临渊蓦然想到一件有趣的事,“你说今天卖糖葫芦的狼妖在吗?”
遗音料定他们不敢杀她,而天族确实不敢,因为关在馥虚灵镜里灵魂不知道会不会因为遗音的消散而消失,他们不敢赌。
落阶琢磨着回了永夜城。
临渊不满。
临渊道:“她上次不是说她嫁去凡间的姐姐生了个孩子,她去看看么?”
两人优哉游哉地闲逛着,走到画画书生的摊子,书生不在。
呈越不动声色地看在眼里,没接昙华的话。
落阶说:“我回永夜城的时候很喜欢在黄昏,这样就不会有割裂感。”
呈越讽刺一笑,“落阶啊,就喜欢跟你们这种妖孽为伍。”
遗音身上的红衣是法器,但是灵力被禁锢,法器已经护不了她。
然后,他成功看到小狼妖的笑容凝固。
临渊正在躺在她的吊脚竹床上赏着兰花,见到她这么早回来有些惊讶。
听了呈越的问话,昙华愣了一瞬,呈越都不知道的事,她如何能知道呢?
昙华一愣,惊喜道:“你说说,我回禀上级。”
空中挥舞的金色长鞭发生可怖的呼啸声,抽在肌肤上瞬间氤氲出一道血痕。
他拂袖而去。
他看了一眼幻魅,勾唇笑了笑。如果他猜得没错,落阶认识遗音。
遗音冷哼,“跟你们神族没什么好说的。”
昙华又一愣,知道遗音是溜她玩,不再说话了。
遗音笑了,笑得开怀,“你们这种在人间的戏折子里,叫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她收敛了笑意,一字一顿,“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第 96 章 第 96 章
今夜层云重叠,无星无月。
整个昆仑山一片寂静昏暗。
落阶出现在大殿前的空地上,发现这里连个人影都没有。
白天的时候,守山的仙将明明说的是昆仑山戒严。
人影都没有,戒什么严?
她想不明白。
守将说辰枢还没归神位,这话也不一定是真的。
她决定天亮之前把昆仑山翻一遍。
蓦然间,云雾中紫色法术一闪而过。
山巅的瑶池依旧没人,结界完好无损。落阶用法术探了一探瑶池的水底,冰魄寒珠好端端在池底。
“呸,你是什么东西配跟我好好说话吗?”
……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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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思是,馥虚灵镜里其实没有八万魂魄?”
他道:“这里煮茶不合适,一会我给你煮。”
“还喝水吗?”辰枢决定换一个话题。
遗音移开目光。
他从未怀疑落阶对瑶玄的真心。
她转过头不理他。
呈越负手而立,看着瑶池方向,他看着山,却更像穿过山看向虚空。
忽然,灵狱中传来了脚步声。
几千年过去了,人间的雪下了一场又一场,他却从未等到那一场昆仑雪。
“辰枢和璃月回来了吗?”
“我什么都告诉你,那我这几天的揍不就白挨了?”
他看着桌上的东西,都是一路上给遗音买的小玩意,还有用丝绸茶囊装着的半包茶叶。
灵狱的山洞是一条很长的甬道,来人走得从容,不紧不慢。
好想出去把他们都杀了。
与他一同生于洪荒的同窗所剩无几,就连师尊都闭关不理世事。
“啊哈?”遗音觉得好笑,“我们两人的事两清了,现在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我喜欢怎么说话就怎么说话,你管得着吗?”
遗音朝他翻了个白眼,“我说你们做神仙的真虚伪,打了这么多天还装模作样的。给谁看呢?”
很多凡人修仙是为了追求长生不老,而他们这种生来长生的人却妄想祈求一场白头。
遗音在这里被关了数日,早已不知朝夕。
遗音笑了笑,“是啊,看见你还活着确实有些失落。”
辰枢实话实说,“有点困难。”
在山壁的火光下,她看清了来人的脸。
“你怎么对这事这么抗拒?”辰枢属实不解。
“我上次一骨头捅坏了你的脑子?”遗音一脸莫名其妙,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
辰枢捡回青铜盏,又重新倒了一杯,递到她手中,“唇都干了,喝一口罢。”
青铜酒盏咕咚咕咚在地上滚好了几圈。
两人又继续沉默。
遗音被他的眼神看得有点发毛,不满道:“看什么?”
“其实神族现在只是希望你把馥虚灵镜的魂魄放了,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来。”
“行。”遗音提要求,“就喝我们在人间喝的那个。”
她咕嘟咕嘟把一整杯喝完,吧唧了一下嘴,“嗯?怎么是水?”
那人眸光平静地看着她,“看见是我,你为什么这么失落?”
辰枢拿起茶壶又给她倒满。
他语气温柔,带着安抚。
被遗音一手打掉。
辰枢才反应过来自己确是冒昧了,默不作声地把她的衣袖扯好,盖上可怖的伤痕。
馥虚灵镜里的八万魂魄是瑶玄用命守护的,遗音凭什么?
欲想捡青铜盏的辰枢顿了一下,抬眸认真看着她。
算了,他们神族都是那个冰山样子。
……
果然,下一刻她说:“把打我的那人杀了。”
虽然他与落阶都无法认同对方的想法,但是在瑶玄这件事上,他们目标一致。
辰枢挑眉:“谁打的你?”
她刚刚一动,玄铁链陷进肌肤中,顿时血流如注,手腕亦是。
曾经天阶并肩同行,而走着走着只剩下他一人,路很长,繁花似锦,心却荒芜孤寂。
他上前一步,大蹲下身撩开她的衣袖,入目之处全是血痕交错,触目惊心。
她势必要在昆仑山找一个答案。
辰枢被她的理直气壮整笑了,“你现在是阶下囚,还要求这么高。”
玄铁链除了锁着手腕脚腕,还锁着脖子,白皙娇嫩的颈脖已经一圈血痕。
辰枢皱着眉,有些不悦,“他们打你了?”
遗音斜眼看他,“有本事杀了我啊。”
“虽然我把你诓过来这事是我不对,但是你捅我一骨头我不也没跟你计较么?你跟我说话不要这么恶劣行么?”
呈越未动,“落阶上去了。”
但是他不敢停下来,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路,他只能往前走。
“啪”一声,辰枢被遗音下意识的一巴掌打得偏了头。
“本来在这里就烦,看见你更烦,你能不能快点滚啊?”
白衣神君负手而立,清冷出尘。
辰枢:“……”
遗音看懂他的眼神,顿时怒了,“反正我就这个要求,能做到再来找我。快滚,看见你就烦。”
辰枢笑了,“两清?你捅了我两次,我骗了你一次。你怎么算的两清呢?”
辰枢被她嚣张的模样气笑了,“你现在是阶下囚,能不能有点阶下囚的自觉?”
说完遗音沉默,按照他那个破性子,被锁着估计也就闭目养神,淡定非常。
幸亏收了起来,不然他现在去哪找她在人间喝的茶。
寒风呼啸,吹散了些云雾。
赴黄泉又如何?总归有人相伴。
遗音翻了个白眼,“啧,你算什么东西啊?你问我就要答?”
他看着她脖子的伤口,眸光晦涩不明,“他们为什么要打你?”
今日雾重,昆仑山山巅被遮在重重浓雾之下。
她睨了辰枢一眼,“真是小气,连杯酒都不舍得给我喝。”
就算落阶发现端倪,哪里能这么快找到她。
路上寂静,连个守将都没有,唯有寒风拂过吹起繁复的裙摆。
遗音想了想,“我不认识,是个男的,就那日在雪地里抓我的人中的其中一个。反正你别管是谁,你就说能不能杀吧?”
突然想起什么,她又道:“记得我的茶。”
昙华:“还未曾。”
“来来来,换你被锁着看你暴躁不暴躁。”
他归位那日在幽冥司,璃月指了指桌子上的杂物跟他说,他尸体衣襟袖子里的东西她都拿回来了。
“你去问问落阶上来做什么?”
但是怎么才能出去呢?
遗音冷笑,“怎么?你们神族还喜欢插赃嫁祸啊?”
真是可笑。
他向前走了一步,壁上火光映照在他的脸上明明灭灭。
他看着她。
“是。”昙华应下告退。
辰枢顺了顺她有些凌乱的青丝,“前段时间也没这么暴躁啊?”
得,又回到原点。
遗音愤怒,“掀我衣服你不觉得冒昧吗?我是阶下囚你就敢来掀我袖子?”
在他身侧汇报着事务的昙华也看到了,她愣了一下,“这是法术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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