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商场之旅戛然而止。如果你还有下一次出行计划,请务必联系我,我随时恭候。”
“下次”之言本就是成年人间默认的客套话,寻常情况下笑着应下便是,但蔚舟连这种虚幻承诺也不肯给。
“两国交流事项即将收尾,我准备启程回帝国了,就不劳烦季先生了。”
闻言,季时宴表情一滞,眼底闪过错愕,当即看向杜漳,用眼神向他求证。
杜漳没反驳。
他心中思绪翻飞,迅速转变话题:“两国休战也有一段日子了,不知后续有没有开放通商的可能性?”
蔚舟绕过他朝外走,声音渐行渐远:“帝国与联邦不同,并非所有权利都掌握在执行官手里,商业一途不在我的管辖范围内,季先生问错人了。”
杜漳追着她喊:“蔚指挥,你穿着高跟鞋呢,走慢点——”
到了一楼客厅,只见杜方和张林慕一行人围坐在沙发上,季屿白大咧咧坐在地毯上,端了盆荔枝慢慢剥着。
见她下楼,一位衣着干练的女子立即起身上前。
“蔚指挥,您好,我是多琳,现任联邦少将。”
“多琳少将,你好。”蔚舟礼貌点点头,暗暗打量她。
她遗传了诺瓦的桃花眼,本是个顾盼间潋滟生姿的眼形,却因她眉目间的坚毅,少了分天生的柔软,整个人更加挺拔。
蔚舟面上还挂着笑,只在心底思忖。
多琳倒也不算生面孔,她曾在年节的宴会上见过这人,只是没正式聊过。彼时连季家两兄弟都来掺了一脚谈话,却不见她上前,看来她确实如杜漳所说,和诺瓦关系不睦。
正想着,季屿白突然凑上来挤开多琳,挽着蔚舟的胳膊往沙发上拉:
“二姐,一个私宴被你弄得像是议会选举一样。蔚老师别理她,来吃我剥的荔枝。”
他手上有分寸,只略微勾一下lph的臂弯,便立即松开了,蔚舟也不好说什么。
倒是多琳瞪了他一眼,忍着气坐下。
杜方没注意到三人间的罅隙,作为主家,见人到齐了,便招呼众人坐上饭桌。
碍于桌上人员身份不一,所以无人提起军务,只聊些家长里短。
诺瓦少食,捏着把勺子在自己的汤碗里打转,看向蔚舟:
“蔚指挥结婚了没有?”
他这么突兀一问,桌上众人都愣了愣,气氛逐渐微妙。
作为被提问的人,蔚舟无动于衷,端着酒杯晃了晃,笑道:“怎么,诺瓦将军打算退位后改行做媒人吗?”
察觉到她话里的不悦,杜方赶忙出言打起圆场:“蔚指挥别见怪,到了我们这个年纪,总爱问几句孩子们的事业和家庭。”
随后手上带了点力气,将一盘水果重重放在诺瓦面前,语气警告:“你不吃饭就多吃点水果,少在这里打听人家隐私。”
诺瓦却不以为然,眼底尽是要挑事的兴奋:
“这几日见多了时宴这孩子,我便依稀记起,原先你们两家是有婚约的吧?若非你那苦命的女儿死得早,现在应该和蔚指挥差不多年纪。”
此话一出,恍若在饭桌上甩下一颗重磅炸弹,几个知情人都被炸得险些坐不住。
蔚舟面上表情不变,余光却立即瞥向杜漳,谁知他也是一脸震惊、毫不知情的模样。
杜方倏然沉了脸色,撂下筷子,少见的动了怒:“诺瓦!这顿饭你是不能好好吃了,是吗?”
他心里忐忑,眉心一直蹙着,担心诺瓦不管不顾地说破蔚舟的身份,竟撇下礼数起身去拽他。
这时季屿白插了一嘴:“诺瓦叔,你这话我不爱听,当年殊姨只说和我家定亲,也没说具体和谁,假如六姐姐更喜欢我呢?”
他作为三家里年纪最小的孩子,一向是倍受宠爱,从来不惧在几位将军面前放肆开口,此时也不察众人反应异样,补充一句:
“毕竟我帅气多金,等级也高。若是六姐姐活着,没道理不喜欢我。”
季时宴眸底晦暗不明,忍不住反驳:“既然你自认为多金,那下部戏的投资别找我了。”
他兄弟俩这么一打岔,冷凝的气氛无声消融,张林慕见状连忙将杜方按回去,冲着季屿白打趣道:
“你殊姨提起这事时,你还在我肚子里呢。况且,当年我们也只是姐妹间开开玩笑,做不得真。”
一旁的多琳旁观了整场闹剧,心中神思不定。
无论婚约是否存在,小六都已过世二十余年,如今再提起又有何意?
另一边的杜漳终于反应过来,瞥见蔚舟不动声色的侧脸,猜不出她是什么心情,只好赶紧岔开话题:
“诺瓦叔,四哥他一心赚钱,不急成家。您不如看看我,我还单身呢。”
“你?”诺瓦动作夸张地将他上下打量一番,叹了口气:
“难。”
众人顿时笑作一团。
*
午饭过后,蔚舟独自一人坐在书房,找了本娱乐杂志慢慢翻阅。
此时的烈阳比正午更甚,光束迫不及待地挤进窗内,在地板上拖出一道锋利的影子。
没一会,多琳推门而入。
蔚舟毫不意外,头也不抬道:“多琳少将,找我有什么事吗?”
多琳不用她招呼,自顾自坐在蔚舟对面,眼神紧紧盯着她:
“蔚指挥是聪明人,我也不拐弯抹角,想问问您对两国休战是什么看法?”
蔚舟垂眸,手上还在翻阅杂志,嗓音和缓:“休战是两国高层共同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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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无异议。”
多琳时间有限,见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只好挑明来意,开门见山道:“既然蔚指挥亲自带队来联邦做交流,想必是赞同两国握手言和。”
蔚舟拿不准她是不是星空兽危机的知情人,始终持中立态度:
“上级指派罢了。”
然而对面的人却不依不饶,字字珠玑:“您位居五大执行官之列,上头也就一个毫无实权的皇帝而已,哪里谈得上''''指派''''二字。”
“少将慎言,帝国陛下不是你能置喙的。”蔚舟眼神锐利,借着斥责试探她,“我是否赞同休战,与少将你有何关系呢?”
两人争锋几句,皆被蔚舟不轻不重地挡了回来。
多琳有些心急,起身给蔚舟倒水,弯腰凑近她:“我不过是听闻,去年年初,贵国军部总司遭遇不法分子袭击,损失惨重,为此感到惋惜罢了。”
青黄色的茶汤缓缓流入杯中,发出哗哗声响,在即将溢出之际,蔚舟伸手扶住了茶壶,抬眼和她对视。
“少将久居联邦境内,消息闭塞,竟也听信了谣言。我司确实有此一难,却不是什么不法分子袭击,而是信息局操控失误,导致家政机器人自爆了而已。”
多琳放下茶壶,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她:
“蔚指挥怎么解释都行。只是提醒您一句,联邦和帝国如今不过是表面和平,真想要彻底罢战,还得做些别的努力。言尽于此,告辞。”
蔚舟盯着她的背影,突然笑了笑。
原来这位正和自己父亲争权的少将,是来拉拢她的。
诺瓦主张攻入帝国,想分权的多琳,便只能找几个偏向和平的盟友,助自己上位。
门外的杜漳等了半晌,见多琳出来,正要进去问蔚舟要不要留下吃晚饭,却被季时宴拉入了另一个房间。
“四哥,怎么了?”
季时宴脱下眼镜,随手往桌上一放,捏了捏眉心。
“你没跟舟舟说过,我和她有婚约吗?”
看蔚舟今天的反应,不像是知道此事的模样。
若真是如此,他这些天的主动,在蔚舟眼里,与骚扰何异?
杜漳心里一紧,和他保持着距离,面上疑惑:“什么?四哥你说谁?”
季时宴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眼神锐利,显露出几分危险:“别装了。我从她刚满月时就认识她,她的行为习惯瞒不过我。”
可杜漳不松口,面上仍带着笑:“四哥,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从小到大,他只在蔚舟面前让过步,季时宴这点压迫感对他无用。
闻言,季时宴神色冷峻,眉眼间的锋利更甚,静静望了他几息,点点头道:
“好,我不勉强你。那你告诉我,她那个男朋友,究竟是什么模样?”
第56章
杜漳眼神游离,思忖着用什么说法混过季时宴的提问。毕竟蔚舟和江澜的事在帝国也是非公开状态,倘若帝国军部禁止办公室恋情,那他此时暴漏了江澜,岂不是成了棒打鸳鸯的坏人?
“他还能是什么样,也没比我们多长一只眼睛……”他正要找借口开溜,不料一转身,当事人就直直地站在面前,不知听了多久。
“季先生对我男朋友这么感兴趣的话,不如直接来问我。”
房间门不知何时大开着,蔚舟堵在门口,笑脸吟吟地看向他们,只是笑意不达眼底,抬步慢慢逼近。
室内一片沉默,危险和压迫逐渐弥漫。
杜漳暗道不妙,也顾不得溜走了,大脑飞速运转,想着如何给自己开脱。
反观季时宴,他起身面向蔚舟,神情坦荡,甚至有股破罐子破摔的架势,正要出声,却又有一人不嫌事大地窜了进来。
“哥,五哥,还有蔚老师,你们怎么都在这,聊什么呢?”
季屿白一身宽松的蓝格子衬衫,衣摆胡乱地塞了一截,扎在裤腰里,扣子也不好好扣,露出脖子上略显非主流的十字项链。处在一屋子身着暗色衣装的人里,格外显眼,却没能吸引到任何一位的目光。
他没得到回答,眼神在三人间转了一圈,随后果断朝蔚舟贴去,挑了她裙摆上一缕黑纱缠在指间。
“蔚老师,我下部戏是战争片,缺一个专业的武器指导,可以邀请你来吗?”
季时宴拧眉,正要出言训斥他这一出格的请求,被蔚舟抬手拦住。
她没什么特别的表情,眼神捉摸不透。
在帝国时,与她身份相当的人几乎各有家室,地位不如她的人,也难以见到她,以至于她少有处理追求者的经验。这些日子她已经刻意冷淡,谁知他两竟没有丝毫收敛,甚至有得寸进尺的嫌疑,那便只能更直接一些。
高挑的女lph掀起眼皮,不紧不慢地扫了一眼兄弟俩,语无波澜:
“我不喜欢太主动的男人,跟甩不掉的麦芽糖一样。”
此言一出,屋内散发出死寂,三个男人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木头般愣在原地。
杜漳没想到蔚舟会这么直接,这不符合她平日里的处事风格,一时间,竟有些不敢看另外两位。
原先他给蔚舟介绍男人时,一是认为江澜性格无趣,想来她也没能体会到多少谈恋爱的甜蜜,二是觉得,他妹妹这么优秀,身边有多少男人都不奇怪,合该多认识一些,从其中挑个最拔尖的。
他心底是这么想的,却也没多做撮合,谁知道这两人压根不用撮合,自己就被蔚舟折服了。这几次见面,莫说是蔚舟,连他都觉得两兄弟有点死缠烂打不知趣了。
毕竟人家还有个明面上的正牌男友呢,也不知道迂回点。
杜漳想着想着,开始恨铁不成钢起来,丝毫没注意身边两人已经沉默很久了。
季屿白离蔚舟最近,如同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冷水。
他长这么大,从来没因为主动活泼得到过负面评价,上到四十,下到十八,没有女人挡得住他一声“姐姐”。可蔚舟非但不让他这么叫,现在还嫌他黏人。
他缓缓转头,想寻求亲哥的安慰,不料季时宴看起来比他更消沉。
季时宴手里还拿着眼镜,脱力般垂在腿边。他觉得心里像灌了铅一样,直往下坠,嘴巴无力地开合几下,却未能发出声音。
他和自家弟弟不同,季屿白混久了影娱圈,是个不折不扣的颜控,对长得好看的人没有抵抗力。加上还在读书,心智不成熟,所以下意识的慕强,偏偏蔚舟两样都占了,才被他缠上。
可若是说他多喜欢蔚舟,却也不见得。
但他不同,这些年,想给他介绍女人的合作伙伴如过江之鲫,都被他以事业繁忙为由推拒了——在无人知晓的时间里,他在心里悄悄守着一个过世的未婚妻长达二十余年。
长辈们随口一提的玩笑话,成了他刻在骨子里的执念。这份执念像是用一个透明玻璃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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