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被齐昀连连催促,阿元赶紧回去。
晏南镜坐在榻上,震惊于自?己竟然能睡了那么久,阿元进来,她还?问,“我竟然能睡这么久,简直不可思?议。”
不可思?议也睡了这么长时日?了,阿元不敢提路上看到的那几幅肉骨架子,毕竟晏南镜就是因为那个受了惊吓。万一想起来又被吓一次就坏了。
“可能一路上累着了,喝了安神?药就睡了那么久。”阿元满脸庆幸,“无事就好。”
说着,服侍她起身,另外叫婢女把热水拿过来给她洁面梳头?。人在路上,没邺城里那么多的讲究,只要收拾干净就好。
面上涂了面脂,就算是已经收拾妥当。她才要起身,就被阿元摁住,阿元拿着齐昀送来的那个锦囊,在她的眉心处点了个朱砂印。
晏南镜往铜镜里看看,额头?的那抹朱红在白皙肌肤上格外分明。
她指了指眉心,看向阿元。用眼神?询问这是什?么用意。
“辟邪。”
阿元把那只锦囊收拾好,重新给她系在衣带上。
“路上说不定有什?么鬼神?侵扰,女郎又不喜欢找巫祷祝,那就点个朱砂辟邪。”
晏南镜最?讨厌的就是巫觋的那套,神?神?鬼鬼疯疯癫癫,楚地好巫风,她见识过几次巫觋所?谓的祛除邪魅,就是脸上涂的乱七八糟,嘴里呜哩哇啦的唱谁也听不懂的调子,在那里乱跳。
她不会?去打破人家饭碗,让人没饭吃,也不会?把人叫到自?己这儿,把自?己吵得头?痛欲裂。
晏南镜对着铜镜里看了看,也随意了。毕竟阿元那儿,她也要人放心。
早膳过后,齐孟婉来了,见着她安然无恙的坐在那儿,捂住胸口连连说幸好,“你可不知?道,昨日?你睡成那样,可把我吓坏了。”
“让侯女担心了,是我的罪过。”
齐孟婉好笑的暼她,“这还?不止呢,阿兄那边吓得更厉害,听说还?把负责汤药的那几个全?都给抓了起来,一直到今早上你醒了,那几个才放掉。”
如果人还?没醒的话,齐孟婉毫不怀疑,那几个人会?把命都给丢掉。
晏南镜万万没想到竟然还?会?牵连到别人,她霎时就要去找齐昀,被齐孟婉拉住,“我刚才都说了,人都已经放了。”
她这才松口气,只是眉头?还?拧着“我这只是睡了一觉,竟然还?把无辜的人牵连进去了。”
“不怪你,只能说那几个庖人时运不好。之前阿兄才遇见刺杀。幸好刺客没有得逞。现如今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余党,自?然要给小?心。”
齐孟婉握住她的手,“只是你怎么那么能睡的,一碗安神?汤就成那样子了。”
晏南镜打量几眼齐孟婉,知?道她没有看到挂在路边的那几具尸骨,她也不想吓她,“受了惊吓,加上没休息好,可能安神?汤里安神?的药下得又重,所?以就睡的时辰长了。”
“医术上说,疗养神?魂就是入眠。这也是汤药起药效了。”
齐孟婉不懂医术,她这么一说,也跟着点头?,“下回我要是睡不着,也试试。”
说完,她转头?望着晏南镜。今日?一见到她的时候,齐孟婉就觉得眼前一亮,她眉心上的那抹朱红,将她容色衬托得越发鲜妍。昨日?她也看到了,但是没有人醒过来之后的这么鲜明。
朱砂是随意点的,但是就是这么随意一点,反而显得容色更加动人。
只能感叹这上天对人的偏爱格外不同。
她感叹完,抬头?见到齐昀过来,她叫了一声阿兄,然后看见他的略有些发白的脸色,有些诧然,“阿兄怎么了?”
晏南镜也看到他脸色了,阿元回来之后,拉着她把所?见都和她说了。
阿元拉住她小?声感叹,“看来长公子是真心实?意的对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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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那会?只是一听,现如今见着人了,一时间心下格外古怪,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
然而避开是无法避开的,她只能看过去,“长公子一夜没睡吗?”
齐昀点头?,“心中有事,素衣难以入睡。”
“见到知?善平安无事,我也就放心了。”
他从不掩饰对她的在意,说这话的时候,直直的望着她。旁边的齐孟婉见状,抬袖掩住唇边的浅笑。
她轻轻的拉了拉晏南镜袖下的手。揶揄的对她笑。
晏南镜面皮不薄,奈何他望着她的眼神?实?在灼热,那把火从他的眼里一路烧到了她的身上。她不知?所?措,也坐立难安。
“我还?有些许私事没有安排妥当。”
齐孟婉找了个借口就离开,好让齐昀和晏南镜能说上几句话。
晏南镜见齐孟婉走前那揶揄的一眼,不由得更加无措。
“知?善很厌恶我吗?”齐昀问道。
晏南镜摇头?,他看着她慌张的姿态,心里沉下来,脚下迈开步子,不动声色的向她靠近,“既然如此,那么知?善要回避我。”
她蹙眉,“长公子,我不值得长公子这样的。”
这话让齐昀止不住的蹙眉,“为什?么?我心悦你,难道这是什?么让你为难的事吗?”
有些话是不打算说的,但是见她一味的躲避,薄怒之下,质问出声。
晏南镜摇头?,“长公子位高权重,又年?少俊美。能得长公子青睐,也应当是该高兴的。”
被齐昀这种位高权重的年?轻俊美男人喜欢,好过被不出众又妄想的男子打扰。
只是……
“长公子会?另有佳偶。”晏南镜笑道,“我这人心高气傲,没有和人分享的习惯。就算长公子愿意迁就我,君侯也是不会?允许公子娶一个除却容貌之外,毫无助力的女子的。”
“如果公子想说,还?有妾室的位置,那么公子请回吧。”
第074章 第 74 章
齐昀不和她说话了。
最先发现不对的是齐孟婉,齐孟婉几次见着原先时不时在晏南镜跟前出现嘘寒问暖的齐昀不怎么来了。不由?得去问晏南镜,“你和阿兄怎么了呀,怎么见着阿兄不怎么来了?”
齐孟婉一个人在辎车里无聊,干脆就让晏南镜一块儿?陪她。路上说说笑笑,不觉得孤单寂寞,时间也一下就打发过去了。
所以稍微有个风吹草动,齐孟婉都能见着到。
自从那会她和齐昀把?话说开之后,晏南镜也没怎么见到齐昀了,可能她那话太过直白,让他颇有些下不来台。
这里头?的内情是不能和齐孟婉说的,晏南镜只是摇摇头?,“没如何,可能是最近长公?子事务太繁忙了。毕竟这么多人要?调遣,以保万无一失。还别说邺城那儿?还会有公?务快马加鞭送过来。”
“长公?子不过来不是应当的嘛?”
齐孟婉听得不由?得嘶了一声,她不由?得正色去望晏南镜,结果看了半日,没有从她脸上照出一丝言不由?衷强颜欢笑,不仅没有寻到,反而还见到她满面的理直气壮。
齐孟婉不由?得以手?捂面哀声道,“知善,你到底是不是女子呀?”
“我?怎么不是了?”晏南镜听了这话就笑,“侯女和我?相处这么长时日了,难道连我?是男是女都看不出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齐孟婉被她这话气得,一把?将捂在脸上的手?撒开。“哪个女子不是对情郎格外?关注,情郎若是疏远,都会黯然神伤。知善你有吗?”
没有,不仅没有,齐昀没有出现的这些时日里,她吃好喝好,过得十分快活。没有半点因为?齐昀的疏远冷落有半点悲伤。
晏南镜觉得,也就是路上耗费体力,所以吃多少都胖不起来。要?不然照着她这么下去,没多久就要?胖了。
她很诚恳的摇头?,“但是长公?子也不是我?情郎啊。”
这话让齐孟婉瞪眼好会的无话可说。齐孟婉不喜车里人多,所以辎车里除了两?人之外?,没有其他婢女。
左右无人,也不用?担心会有人听见,齐孟婉直接靠过去,“知善你和我?说,我?兄长如此,你真的半点心也不动?”
晏南镜有些迟疑,没有回?答她的话。
半点心不动,那也不是的。她曾经对他有一百二十分的警惕,不过这警惕在看到他抓住面前的匪盗把?她从险境里救出来的时候,也有瞬间的怦然心动。只是她到底不是真正的十几岁少女,她知道两?人之间差的不是一点两?点。也知道喜欢什么都保证不了。
能一生一世吗?
可一生一世太长了,所有的诺言和情感,在时光前都不堪一击。
她在这世上只有一个亲人,杨之简已经为?了他们能好好在这世道更好的活下去,几乎耗尽了全力,她不能帮他什么,只能照顾好自己?,不让他担心。
齐孟婉等了好会,耐心告罄,想要?靠她近一些再问的时候,听到她开口?,“侯女,这世上有太多事,比心动重?要?多了。”
她神色里有齐孟婉看不懂的东西,“心动不心动,在好些事跟前根本不值一提。长公?子是要?注定铁马金戈的人,这点情爱对于他来说,也不算什么。”
齐孟婉听了,忍不住为?兄长辩解,“这个你问过了兄长了?知善怎么知道这点情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晏南镜忍不住笑,“我?没问过,但是我?见过男人啊。男人有太多的事要?做了,不管是朝廷上的勾心斗角,还是沙场上的运筹帷幄。能分给情爱的十分有限。恐怕连那么一点点都没有。就算有,那也是点缀,完全不算什么。”
齐孟婉一时间被她这话哽的无华可说,搜肠刮肚都没能想出半点反驳的话来。
她只能丧气道,“知善你这样,不觉得日子太无趣了吗?”
“还好啊。”晏南镜回?道,“再说了,我?每日里也有很多开心的事,没有必要?非得要?和男人牵肠挂肚啊。”
这话再次把?齐孟婉堵的无话可说,只能干瞪眼。
“知善真该去做男子去。”
晏南镜笑了,“可惜我?不是,要?是我?是,就凭着我?的容貌,恐怕不知道多少女子对我?魂牵梦萦。”
这话听得齐孟婉忍不住牙酸,偏生还反驳不了什么。虽说看人不看长相,但可这话都是说出来显得自己?与众不同的。谁看人不看脸。朝廷任命命官的时候,都要?求长相端正,但凡样貌不好难看的,都选拔不上。
“你就自己偷着乐吧。”
齐孟婉也不提齐昀了。一路行过好些时候,到了用?膳的时候,才能下车休憩一二。
不像原来那样,还能有一个多时辰的休憩空隙。几乎是用?了饭食,稍作休整就继续启程赶路。在天黑之前赶到驿站里才能停下来。
如此赶路,倒是有点像是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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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了。
到了成皋,朝廷派出的礼官以及常侍已经在那儿?候着了。见着那边长长的队伍,一时间都有些瞠目结舌。这前呼后拥的架势,真的是气派的很。
礼官和常侍已经派人过去到送嫁的中郎将告知他们已经在此等候了。
果然不多时,他们看到浩浩荡荡的队伍停下,不多时一个年轻的男子驰马而来。马是大宛马,马身高大,居高临下压迫十足。
礼官和常侍听说过齐侯的这个长子,颇有贤名才能,不仅如此,容貌也是出色。
齐侯派长子过来送嫁,可见对这次送女入宫极其重?视。
大宛马躯体高大,性情也暴烈。但是在齐侯长子的手?里格外?温顺。
礼官和常侍见着马背上的年轻男子拉住了马,翻身下来。他们顿时定睛去看,对于这位齐侯长子,他们也十分好奇。
过来的男子,身量修长,并不是那种武夫的纯粹的粗壮,颀长而灵秀,容貌也是让人眼前一亮。
他腰间佩剑,行动间素纱襌衣如同一团薄雾笼罩在他身上,越发叫人赞叹了。
齐昀过来和礼官和常侍见礼,常侍最先回?神过来,摆出得体笑容,“这位便是中郎将了吧?”
齐昀叉手?对常侍一礼,“某正是。”
常侍笑道,“臣奉陛下之命,再在此等候。”
说着常侍微微抬头?,看向齐昀身后,“女公?子路上可好?”
齐昀颔首,“妹妹一切都好,多谢常侍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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