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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川泽把她搂到了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轻生说道,“回来晚了,再过两天就不会了,睡吧。”
第二天孟笙笙是被闹钟叫醒的,她看了看旁边的男人还在熟睡的男人,把闹钟按了,准备起床的时候,想起来今天是周末,被子外的凉气把她冻的又缩回了被子里。
大冬天的早上,是真不想起床。
王川泽顺手把人搂到了自己身边,眼睛半睁着,“今天周末,可以多睡一会儿。”
孟笙笙一沾枕头就又想睡了,头渐渐往他怀里沉了沉,“你最近忙什么呢,怎么回来这么晚……”
王川泽倒是没再继续睡了,而是饶有兴味的看着孟笙笙的睡脸,看了好一会儿,看到她眼睛动了动,孟笙笙才又醒了过来。
王川泽这时候才开始慢慢解释他最近在忙什么。
“单位收到举报,有人违规批了煤炭调拨的批条,我被抽调去解决这事了。”
孟笙笙有个在煤工部任职的闺蜜,这里面的某些潜规则她还是清楚的。
“谁给捅上来的?这些事不是挺正常的吗?”
沈雯雯和她说过一些内幕,她也知道了一点,这些事不用查,煤工部的人都知道里面有猫腻,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细究而已。
外面的人乐意买这种什么凭据都不要的煤炭,只花钱就行,还不限量,多省事。
这时候谁不想多牟些利?上头下头的人谁是傻的?
这样的白条,批了,里面的人能挣到钱,外面的老百姓能买到方便煤,谁都高兴。
但是要是真一个钉子一个眼的细究起来,好些人都跑不掉。
更重要的是,如果不许这样干了,没准下头的人干脆就从源头上把煤弄走了,产量给上头少报一些,到时候流入市场上的煤少了,上头根本监管不到,黑煤窑就会更加猖獗……
总的来说,这时候什么都在探索摸索的改革时期,这些事都是在所难免的。
“现在干违规批白条的那人在前十几年干了不少缺德事,有人收集到了证据,拿现在批白条这事整他,举报信都交上来了,我们也只能按规章制度办事。”
孟笙笙醒醒神,把被子一掀,起来了。
“那这事现在处理好了没?”
王川泽也起来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该抓的人都抓了,都交代清楚了,现在就差收尾了。”
孟笙笙有些好奇,“那些人最后会怎么样?”
“弄了多少出去就赔给单位多少。”
“赔了钱就没事了?”
“涉事金额少点的,档案上记一笔,以后晋升什么的,别想了。涉事金额多的,开除党籍、开除国家公职,以后也别想再进国家各个部门了。”
后果还是有点严重啊。
孟笙笙把毛衣穿上,“那赔不了的呢?”
“坐牢。这件事的主谋盈利了九万多,全被一个女的骗走了,拿不回来了,现在还在局子里蹲着呢,最后应该会被判十几年。”
孟笙笙凑到王川泽身边,巴巴的问道,“上次我们科室里有人给了我十几个鸡蛋,我拿回来了,这算不算收受贿赂啊?”
鸡蛋是李瑶两口子给的,因为知道房子是孟笙笙帮着他们争取的,两口子感激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两人又清贫,家里存款不多,好东西没有,干脆从老家拿了十几个鸡蛋给了她。
孟笙笙看东西不多,就收了。
王川泽捏捏她嫩滑的脸蛋,顺便亲了亲她粉嫩的嘴,“哎呀,我家领导腐败了啊,竟然会收受贿赂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孟笙笙带着笑意下了楼,“鸡蛋你也吃了,你儿子女儿也吃了,要是到时候东窗事发了,你得包庇我,不然我把你也揭发出去!”
王川泽轻轻一笑,“那完了,我也跑不掉了。”
一下楼,家里两个孩子一个追,一个打,尖叫声听得孟笙笙耳膜痛,人嫌狗憎的年纪,孟笙笙有时候也觉得这两个小东西烦人,恨不能重新给塞回肚子里去。
跑到王川泽身边,他顺手就给逮住了,“不许闹了,吃早餐。”
追人的姐姐不高兴了,撅着嘴告状,“爸爸,弟弟说我以后嫁人了就得天天洗碗做饭带孩子,我说我不洗碗,他说女人天生就应该洗碗做饭带孩子。”
王川泽听到这话皱了皱眉,承宁已经坐到了凳子上,拿起馒头啃了起来,“这话又不是我说的,好些人都这么说的,咱们家里就是辛芽姑姑做饭洗衣服,妞妞家也是她妈妈做饭,壮壮家也是她妈妈做饭……”
孟笙笙和王川泽对视片刻,这孩子现在不教育教育是不行了。
王川泽当时什么都没说,等吃完了早饭,两个孩子叫到了跟前,“以后,你们两个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干,早上起床和我起床跑步,吃完的碗和筷子要自己洗,做饭的时候也要帮着辛芽姑姑一起摘菜洗菜……”
承宁不服气,“不要,为什么?壮壮都不用干这些活儿。”
王川泽脸色马上就沉了下来,两个孩子当即就不敢说什么了,家里的爸爸虽然话不多,也很少打他们,但是只要他一生气,后果绝对比妈妈打人要严重的多。
孟笙笙和王川泽也不和他们解释什么大道理,就算说了,两个十岁还没到的孩子不懂、也记不住,现在只需要这两个孩子知道,现在某些普遍的现象,不一定就是对的,什么都需要他们自己去感受一遍,他们才能知道其中的不容易,一点一点慢慢来。
两个孩子两天就摔坏了两个碗,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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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笙笙宁愿每天去给孩子买新碗,也要让他们坚持下去。
周末放假了,王星若抱着才几个月大的孩子回了家,看到两个孩子被两个大人指挥的团团转,洗碗摘菜样样都要干,心疼了。
“你们干什么要逼着孩子,现在两孩子还小呢,长大了就懂事了,要是家里忙不过来,说一声,我回来帮忙不就行了?”
孟笙笙把人拉到一边,“就不是那么回事,这孩子说……”
给人细细解释了一番。
王星若也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人,知道教育的重要性,没说什么了。
只是叹了口气,看看在摇篮里睡得舒服的孩子,“养了孩子才知道养孩子的不容易,样样操心,还担心孩子长歪……”
说了会儿话,王星若才说起回来的事,“县委大院隔的不远就是原来电机厂的家属院。最近修路的时候,从地里挖出来一堆铁疙瘩,好些人凑热闹,拿着锄头一晚上一晚上的不睡觉挖东西,吵得人脑仁都大了。”
许晨安和王星若前后脚的进来了,还提了几斤血淋淋的羊肉,一看就知道刚宰的,还新鲜着呢。
“回来的时候,碰到几个卖羊肉的,说是村里的羊圈被旁边烂了的树桩子压塌了,村里养的羊都被压死了,干脆就杀了拿出来卖了。”
辛芽的手艺越来越好,晚上的羊肉火锅香的很,吃了几块羊肉,再喝了羊肉汤,整个胃都暖呼呼的。
许晨安才提起这事。
“电机厂在几十年前是大炼钢的地方,好些人家把家里的锅碗瓢盆都拿出来炼钢了,连一根铁钉子都不放过。现在那地方发现了钢铁也正常。里面住的都是电机厂的员工,都是一晚上一晚上的不睡觉,扛着锄头掘地三尺也要挖出来些东西。”
孟笙笙把一个橘子放在火炉边烤着,烤热了吃才不冰牙。
“你们那里住了那么多领导就不管?”
许晨安叹口气,“怎么管?机电厂的领导都当做没这回事,我们这些外部单位能插手?说实在的,这事机电厂也不好管,整个机电厂的人都在挖,他们也没偷没抢,也没拿机电厂的东西,就只挖土里的,当年埋进去的东西,挖出来的铁往废品站一卖,好几十呢,比一个月工钱还多,谁不动心。”
“就算真有人管了,家属院里的年轻的全回去了,一群七八十岁的老头老太太往那里一站,公安局的还能真把这些老人家往牢里抓?”
孟笙笙就笑,“你们这是被闹的没法子了,所以才回来住来了?”
王星若笑了,“可不是?”
一到晚上就能听到叮叮当当的声音,谁睡得着,睡不着,家里的孩子就哭,他们两口子都快神经衰弱了。
在家住了好几天,机电厂那伙子人也不见停,王星若只能每天上班前,把孩子送到奶奶家,晚上绕路把孩子抱回来。
闹了一个多星期,还是省委大院里的一个领导,联系了机电厂厂长的老领导,把机电厂的厂长叫去教训了一通,机电厂出面,才把这事压下去。
许晨安两口子这才能回去。
这天孟笙笙刚进单位,上头通知开会。
会议主题就一个,“精简机构”,简而言之,就是裁员。
会议从头到尾,都在强调,要跟着政策走,裁撤人员是当前的重要工作……
会议室坐的满满当当,所有人都严肃着脸,好些人知道自己的斤两,拧着眉,不知道自己的铁饭碗还保不保得住。
孟笙笙坐在靠椅上,看着笔记本上的裁员两个字出神,想着,这次裁员就是个开胃小菜,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到了九十年代,那几次裁员,才是动了真格了,成千上万人下岗,抱着家里人哭的成片成片的……
她们厂这次裁员,普通职工没怎么涉及,但是管理人员倒是有一批被裁掉了,因为上头发的文件有硬性指标,中高层管理人员,哪怕是管后勤的,都要有学历要求,最低也要是个大专毕业的。
文件还专门标注了,不含工农兵学员。也就是说,就算你有学历,但是是个工农兵学员的学历,那也做不得数,上头不认。
除了这些,第二倒霉的就是保卫科,里面除了转业的军人,其他人都得被裁。
这话一出,会议室里立马嗡嗡的就闹开了。
厂里的高层领导基本上都超过四五十了,他们要说学历,也有学历,还是五六十年代的大学生,值钱的很,倒霉的就是基层中层小领导。
这里面有太多的厂里的职工子弟了,他们基本上都是被那十年耽误了,现在上头来了这一下子,他们在厂里也待不下去了。
这一刀下来,着实很痛。
不过上头考虑的也算是周全,这次被裁员的人员,年纪大的,干脆办理退休手续,厂里也把你当退休人员,退休人员该有的,厂里也不会少你的。至于年轻的,那就没法子了,两个办法。
一,单位出学费,去进修班,三年制,毕业之后,分到哪里算哪里,就算是扫厂里的厕所,你也要去干。
二,下沉,这次裁的是小领导,但是一线员工不涉及啊,直接全部下沉到一线干车间工作去。
厂里就给了这两个选择,随你怎么选,不选就收拾铺盖卷回家啃老去。
回来和家里人聊了这事,王川泽单位和许晨安进的都是政府单位,比其他地方更厉害,机构性裁员,直接一个科室就没了。
王星若的单位倒是没怎么涉及到,毕竟医院这地方,谁没个本科生研究生学历,能进京市医院?据说他们后勤的人走了不少,毕竟里面也有很多混进去的,这时候要不了那么多人,不合规定的,只能走,就算是院长的闺女也不例外。
王川泽和许晨安的科室不可能被裁撤,王星若正经京大医科大学研究生毕业,孟笙笙是正经七七级大学生,一家子谁也不涉及,十分把稳,根本不用愁。
傍晚了,大院里好些人又来孟笙笙家里看电视,看了一会儿就开始发愁了。
这里是科研大院,里面的人基本上都是研究所里干着的人,老一辈的不用愁,但是和孟笙笙差不多大小的那一批,开始拧眉了。
孟笙笙看着电视里的霍元甲大杀四方,耳边就是好些人商量着怎么办的声音。
王川泽一回来,就瞧见孟笙笙眼神泛着光的偷瞄着周边的人,笑了。
怎么家里爱人越活越可爱了。
家里主人一回来,霍元甲也播完了,好些小孩就待不住了,打闹着就到了院子里堆雪人。
看电视的人就问王川泽,“你们单位怎么样?”
王川泽神在在的说道,“一个科室的人全部都被裁了,上头说那个科室可有可无,干脆就不要了。”
不过安置办法倒是多种多样,考大学、读研、读博,就算想留学,单位都能给你出钱想办法。
好些人倒吸一口冷气,比他们还惨。
没多久,大院里的人就走了一批又一批。
没办法,科研大院里的好些人都不能再在原单位干了,不是下沉到了一线,就是单位出钱进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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