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一副西洋流传来的银框眼镜与它们放在一处,周卜易将它架在鼻梁上试了试松紧。
镜框旁两根长长的银链一直垂到耳下,搭在肩上。
很有书卷气,倒是符合一个教书夫子的身份。
但这夫子,却是个大美人。
怎么能有人美到这种程度,看一眼就觉得心跳如擂鼓。
顾棉有些不高兴,“先生把脸蒙上……”
“别人会认出来的。”
“啧”,周卜易一眼看穿顾棉心思,“你大可以放心,为师会易容。”
周卜易下床,仍是赤足,走到梳妆台前,打开匣子,从里面取出几团白泥。
他要先改变骨相,再去细化皮相。
顾棉站着发了一会呆,他想不明白,到底还有什么是周卜易不会的。
哦,有一个是周卜易绝对不会的。
周卜易不能生小狗崽崽,也不能生小猫崽崽。
可是他好想让周卜易生几个给他玩。
顾棉愣了一会就开始换衣服,他看着那又是红又是金的夸张配色,脸越来越烫。
先生……先生会不会嘲笑他是个骚包……
啊,花娘到底为什么要这么整他啊!
他招惹过她吗?
顾棉整理好袖口和衣领,走到铜镜前,噌一下就红透了脸。
像……像一个待字闺中的小姑娘……
顾棉从未有一次,如此痛恨过自己的肤色,为什么这么白。
痛恨那养尊处优的娇纵日子,养得他是细皮嫩肉,皮肤比好多姑娘还细腻。
周卜易对着小铜镜在化妆,小铜镜里印出大铜镜里的顾棉,他没忍住笑了。
“丫头,你稍安勿躁,乖乖坐一会,为师等会给你点红妆。”
点……点什么……
点什么?!
谁要点红妆啊!
“先生昨晚不是试过了吗”,顾棉闷闷道,“本王到底是不是个丫头。”
穿着这骚包衣裳,他整个人都变谨慎了,一举一动都小心翼翼,坐的时候也规规矩矩的,不自觉合拢了双腿,无处安放的手最终只能交握搁在腿间。
放在周卜易眼里就是——还是个大家闺秀,如此优雅。
“挺好,棉丫头家教不错,大户人家出来的小姐就是不一样”,周卜易揶揄道,“这仪态,都够入宫选秀了。”
顾棉手指关节咔嚓咔嚓响,他低着头坐立不安地把自己的手指捏来捏去。
好奇怪,好羞耻……
不想穿这个出去现眼……
“本王小时候……是不是惹过花娘?”
“怎么说?”
“她……本王……她……这衣裳……我是说……她……颜色……”
“小结巴,过来”,周卜易勾勾手,等顾棉近前来,他便绽开一个得逞的笑容,“你们第一次见,花娘怎么可能知道你穿什么尺寸呢?”
…难道……?
顾棉瞪大了眼睛。
“傻丫头,自然是为师叫人裁了送到这来的。”
也是……就算知道尺寸,也不能一夜就裁好。
周卜易就是成心要玩他!
“先生”,顾棉委屈极了,“先生,你……你怎么能使这种坏。”
“明知道……我……我会不好意思……”
“奴可不觉得爷会有什么羞耻心”,周卜易微凉的指腹戳了一下他的脸,“你胆子大的很。”
周卜易指尖用力,戳出一个小坑,“什么骚话都往外说,这衣服多衬您。”
报复,这绝对是报复!
顾棉用狗狗眼看周卜易,“那不一样,本王的骚…”
顾棉磕巴了一下,继续道,“骚话……只说给先生听。”
合着我就该受你的气呗。周卜易微笑着掐住顾棉一块脸颊肉,“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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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给我也……也易易容……”
他才不要用自己的俊脸出去丢人呢!
“出息”,周卜易嗤笑一声,道,“行,别后悔。”
说完就不再管顾棉,专心给自己描眉、种胡须。
画完妆的周卜易瞧起来竟像是东鼎那边的人。
儒雅、神秘,东鼎是礼仪大邦,国土上养出的人光瞧着面相都温润。
不过也……很好欺负就是了。
顾棉想,这样的先生,更想让他在自己身下辗转承欢了。
想狠狠欺负他……
周卜易目光落在地毯上,声音竟算得上温和,“坐。”
顾棉打了个颤,他感觉到了,周卜易在憋坏水。
能怎么着呢,自己选的先生,自己挑的娘子,宠呗惯着呗。
还能给他画个大花脸不成
他视死如归般盘膝坐于地上,看周卜易低下腰,神情专注地给他化妆。
周卜易的目光好认真,他……好喜欢这样的周卜易。
总觉得一生太短暂,怎么样也不能看够。
也许是面相变了的缘故,顾棉总觉得此时的周卜易眼神好温柔。
周卜易好像一个造物主,一笔一划勾勒出他的眉眼。
顾棉的目光跟着软化下来,他一眨不眨看着周卜易的美眸,感受着周卜易笔下轻柔的力度。
好喜欢……
好想周卜易能一直这样温柔下去。
不过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周卜易这个人脾气可大了。
“好了”,周卜易收笔,笑容有些诡异,“去照照镜子吧。”
第55章 走吧,去拜堂 “娶我,先生” “本王……
铜镜里映出的那张脸并不丑, 甚至还可以说十分好看。
可问题就是好看过了头。
顾棉觉得自己要抬不起来头了。
他轻轻咬唇,手指搓着自己的袖口。
“姑娘,头再低点”, 周卜易手里捏着一支毛笔,白色的笔毛尖尖是红色的颜料,“为师给你点颗朱砂痣,然后送你出阁嫁人。”
顾棉声音很小, 很小,几乎要听不到, “这不合适……”
“嗯?”
他看着周卜易调笑的神情,越发红了脸,“夫子……我现在叫黄三狗……”
“这么画……不合适……”
“嗯”,周卜易抬起笔, “低头, 快点。”
“夫子……”
顾棉到底还是低了头,任周卜易在他眉心画了个精致的花钿。
那是一朵鸢尾花,像什么标记似的。
是不是打上了你的标, 就代表着,从此本王是你的所有物?
顾棉压抑不住上扬的唇角,低低笑了几声。
周卜易的目光晦暗不明, 那里面藏了太多太多顾棉看不懂的心思。
“好了,可以出嫁了”,最终那些情绪,都化作了一句玩笑,“走吧,去拜堂。”
周卜易站起身,往门外走。
顾棉抬起头, 他匆忙伸手,拉着周卜易转身,红袖因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翻飞,就在这丝绸乱舞间,顾棉拦腰搂住美人。
眼镜的链条叮当作响,顾棉含情脉脉的眼睛,隔着镜片与周卜易对视。
“跟本王拜堂”,一顿,补充,“娶我,先生。”
镜片蒙了雾,看不清美人的神情。
“发的什么疯”,良久后,周卜易淡淡道,“真把自己当个姑娘了?”
周卜易抽出手,只轻轻一推,就挣脱了顾棉的怀抱,然后头也不回转身离去。
“先生……”顾棉毫不犹豫追上去,从背后抱住美人盈盈一握的腰肢,“装什么不情愿,本王都看见了……”
那双总是很冷淡的眸子里,有火苗在跳跃。
顾棉的下巴,就抵在美人肩头,“不愿意娶也罢。”
他低声,“嫁给我,本王命令你,嫁给我。”
“顾小棉,玩玩得了,还上纲上线了?”周卜易轻轻攥拳,“嫁给你?痴人说梦。”
你注定君临天下,后宫佳丽不胜数。
而我注定是个不能史书留名的死人。
痴人说梦的该是我,所以我从不奢求。
“痴情又不是罪过”,顾棉不肯撒手,“你明明眼底有情,为什么始终不肯完全接受我。”
“你把感情当什么?”顾棉的声音无比诚恳,“你以为你真能控制住吗?”
“周卜易,你好好反省,自己的想法究竟有没有错”,顾棉弯下身,把美人抱起来,“谁要你的一味牺牲,真正的爱,是你我同舟共济。”
“先生,你听好,本王已经长大了,别再把本王推到身后。”
“周卜易,你听好,没有人可以一直强撑着不倒,有些时候,你也可以适当表现出脆弱”,顾棉深呼吸一口气,轻声,“周卜易,学会寻求本王的帮助,无论是安慰或者是别的什么。”
“要学会依靠本王,别总是什么都自己抗。”
“不要受我以鱼,要授我以渔”,顾棉的声音越发轻柔起来,“要教本王,如何与你站在一起。”
先生,不要用你的牺牲换这换那。
你要教我本事,让我自己去取。
“不要再回避感情了”,顾棉抱着周卜易下楼,“本王想听你的真实内心。”
周卜易沉默了很久,很久很久。
他的内心在颤动。
从没有人教过他这些,从他来到这个世间,每一个人都在教他牺牲。
他们把他抱上高高的祭坛,告诉他,他作为一个祭品,诞生就是为了那个伟大的事业。
他们告诉他,他的命,他的人生,跟那个目标比起来一点都不重要,告诉他要为了大局,告诉他,他就是个工具。
用饥饿和疼痛,教他学会隐忍。
用亲人的离去,教他学会坚强。
教他给自己流血的心,裹上一层层厚厚的壳。
被困在壳里的,是那个抱膝缩在角落的自己。
那个真实的自己。
现在那个壳,被人敲裂了。
顾棉对着那个蜷缩的孩子伸手,他说,“别把伤藏起来,藏起来也不会好。”
“学会对着我哭,告诉我哪里痛”,顾棉把他抱起来,“我给你上药,我哄你吃糖。”
周卜易忽然就笑了,他轻轻,“知道了,爷。”
知道归知道,该骗你我还是要骗你。
你说的对,爱不该是一味牺牲。
可我心甘情愿。
不只爱,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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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一声先生。
这是我的责任。
“腿疼,不想走路,爷抱奴下去吧”,周卜易笑着说,“奴饿了。”
“注意身份,夫子”,顾棉也笑,走到楼梯口,就看见花娘已经推着轮椅等在下面了。
顾棉把周卜易放在轮椅上,然后推着他来到饭桌前。
不是饭点,周围没什么人,只隔壁桌有几个土夫子在喝酒。
花娘热了两瓶黄酒,瓷酒瓶浸在热水里,端到周卜易面前。
顾棉没有阻拦,这种黄酒少喝一点,是能养生的。
他只是不放心地嘱咐了一句,“到底是酒,别空腹喝。”
周卜易接过花娘递的帕子,隔着布将热乎乎的黄酒取出来,他往小酒杯里倒了一些,然后把酒瓶放回去,酒杯搁在一边等凉。
“下墓有忌讳,但那些你都不用管,胡一窦晚点会来这里跟我们汇合”,周卜易擦了擦手上的温水,道,“三件需要注意的事情。”
“其一,火燃不起来的地方不许走。”
“夫子……”顾棉眼神有些古怪。
周卜易还信这些呢?这个叫什么?鬼吹灯?
“想到哪里去了”,周卜易蹙了下眉,敲了敲桌面,“少质疑你夫子。”
“火燃不起来,说明那里空气不流通,进去了很可能窒息,你往那走不是找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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