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笑意。
你教我的嘛,先生。
小时候他就喜欢黏着周卜易,周卜易怎么赶也赶不走,便会这样调戏他。
比起强硬的要求,还是这样充满爱意的调戏更容易令人接受。
不可否认,效果确实很好,周卜易再不高兴,碍于多条尾巴的威慑,还是赏脸把顾棉投喂的东西全吃了个干净。
顾棉捧来茶水给周卜易漱口,府中婢女想要帮忙,被他拒绝。
入口的东西,必须亲力亲为。
待一切准备妥当,顾棉取了厚点的毯子给周卜易盖上,撑开伞推着人上了街。
烟雨蒙蒙,行舟缓慢穿过桥洞。
角落处有人在吆喝,叫卖着鲜摘的黄瓜。
顾棉注意到周卜易在看竹篮中的小青菜,他伸手摸荷包,“想吃?”
“不是”,周卜易眉心蹙起,“不太对,这个季节,怎么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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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麦菜?”
顾棉一愣,随即也反应过来,“南方暖和一点……”
话说到一半,顾棉忽然想起周卜易比他更熟悉南方,周卜易说不对,那大概就是真不对。
“过去问问”,周卜易示意顾棉推他过去。
顾棉会意,问那挑菜的老伯伯道,“请问老人家,现在已是初冬,老人家怎么在卖春天和夏天才会有的菜?”
“喔,这位公子外地来的吧?”老人摸摸胡子,“小老儿家住葫芦谷,那边也不知道怎么的,四季如春啊。小老儿也不是要卖菜,是要挑到贵人家里去呢。”
“敢问这贵人是……?”
“江南商会会长啊,姓梅叫学林呢,这梅会长啊,就爱听戏唱戏,在家里养了一帮伶人戏子,这菜就是种给戏子们吃的。”
顾棉注意到周卜易手指攥了一下。
“梅学林”,周卜易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他从边南关又追到江南来了?!
“顾棉……”周卜易冷着脸,“走,不逛了,回去。”
“梅学林是谁?”顾棉浑身绷紧,“我不,江南既然有商会,那顾承年不可能不往里面安插人,于情于理我们都应该去会会那个梅会长。”
周卜易的神情不对,这里面有问题!
顾棉推着轮椅,快步追上老人,“正好我们与梅会长是旧识,一起走吧。”
周卜易的手紧紧扣着毯子边缘,几乎要把指甲都扣断。
“顾棉…如果他一会说些什么荒唐话,你……别当真…他这个人…就是脑子有问题……”
问题很大!顾棉心里一紧。
除了那该死的野狼,难道周卜易还在边南关养野人吗!
周卜易心里乱糟糟的,他只想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偏顾棉还非要往是非地去。
“金陵玉殿莺啼晓,桃花扇里梦回时,五十年兴亡,一扇尽揽——”
咿咿呀呀的戏腔传来。
门开了,那故作娇羞的花旦一甩水袖,卷住周卜易的脖子,“只怕世事含糊八/九件,人情遮盖二三分——”
“想当初我与卿在秦淮河边,朝看花夕对月常并香肩。”
“自君一别,空楼寂寂含愁坐,长日恹恹带病眠。”
“周相公~”那花旦作势就往周卜易怀里躺,“你怎么舍得抛弃人家,独自进京?狠心郎啊负心汉,你忘了那年花前月下,你我两相欢……”
周卜易冷冷看着那花旦,“梅学林,你又在作什么妖,那年是你……”
“嘘”,花旦一甩长袖,拢在手中,“咿呀呀呀——”
“他自与我说来道,前尘是非皆纷扰。
“彼年花醉君不醉,对烛与君看花桃。”
“相公”,花旦叼着一方手帕,竟是转起圈来,那飞舞的水袖看似柔软,却又很有力,准确无比地卷来花烛。
梅学林仰头,下腰,松口,后脑勺就枕着周卜易的大腿,“久别重逢,妾剥了桃,可要一品芳泽?”
那手帕就蒙在梅学林脸上,似乎是等着周卜易揭他的“盖头”。
顾棉脸都气绿了,他冲到周卜易身前,一把推开梅学林。
梅学林柔柔弱弱地倒在地上,手指还搭着周卜易脚背。
梅学林撇了一下嘴,然后做出强颜欢笑的样子,“相公,他是谁呀,他推得我好痛……”
“我是谁?”顾棉的脸阴沉地可怕,“要不你问问他呢?”
好闹腾……
周卜易本来在神游天外,忽然被点名,有些哭笑不得,“玩够了没有,他是你主子。”
那花旦站起身,拍了拍灰,恢复正常的嗓音,竟是个男子。
还是小白脸那一类的声音……
听着就讨厌!
“大人怎么就知道学林是玩闹不是真心呢”,梅学林把水袖卷起来,缠在上臂处,“主子怎么了,主子就能阻止我们两个两情相悦?”
周卜易咬了咬牙,“你好好说话,我跟你,只有相看两厌。”
梅学林只是微笑,“大人平日都躲着学林,今儿主动来找,学林很高兴,要在府上留饭吗?大人现今下榻何处,学林……”
“好来找大人叙叙旧情。”
“不用了!”顾棉沉声,“你府上的东西我们可不敢吃!”
说完他推着周卜易转身就走,还带着满脸怒容。
“啧”,梅学林倚着门,目送两人离去,“又一个想上他的。”
等看不见他们的背影,梅学林目光渐渐变得痴迷起来,“我就不一样了……”
“我想被他上,哪怕就一次也好……”
梅学林对这所谓的主子嗤之以鼻。
大人可是祭坛上的花,是要献给神明的。
怎么可能被凡人撷取呢?
周卜易目光上移,看了顾棉一眼,思忖着措辞。
良久,他道,“都叫爷别来了,这下可好,惹一肚子火回去,还得奴消解……”
这话里面的暗示意味足够明显了,顾棉面色稍霁。
“你说说你,你这是散心呢,还是糟心呢”,周卜易又看了顾棉一眼,“云舒的药方子上午就到了,没来得及跟你讲。”
周卜易好像在给炸毛的潦草小狗顺毛,“回去帮帮先生?这蛊毒也是够折磨人的,为师算是受够了……”
药方终于到了吗!
顾棉忍不住笑了一下,可随即又压下嘴角,“先生,我很不开心。”
“先生跟那个姓梅的……”
“你信先生吗”,周卜易向上伸出一根指头。
顾棉立刻低头,用鼻尖蹭了蹭。
“我信。”
“那不就得了”,周卜易刮了刮顾棉的鼻头,“左右嘴长在旁人脸上,说什么还不是旁人做主,可听进去什么……”
周卜易戳了戳顾棉的额头,“可是由你自己的心决定的。”
“嗯”,顾棉打起精神,“回去解蛊!然后……还有一件大事要跟先生说……”
第73章 顾棉来月事了 羞跑一个棉姑娘/“……
噬心蛊并非一日能解, 但一日不解,终究是心腹大患。
具体要解多久,华云舒的意思是还要看天意。
顾棉取了药方子过来, 密密麻麻的三张纸,一张是给周卜易喝的,一张是给他喝的,还有一张是外用的。
怎么用, 有什么作用,注意事项都写在背面。
周卜易喝的药能挥发望江南毒性, 顾棉喝的那副则是要暂时改变体质,给噬心草籽营造可以寄生的假象。
说白了就是这药能把他整虚。
就跟姑娘们来月事一样虚弱几日。
都不是啥好药,好在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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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后面会帮他们调养回来。
周卜易的眸中,一闪而过心疼。
顾棉, 辛苦你了……
“丫头别怕”, 周卜易枯瘦的手指轻轻拍了拍顾棉的肩膀,那抹心疼被他压下,成了一句调侃的话, “来这个是姑娘们长大的必经之路……”
彼时顾棉正蹲在周卜易身前,给他揉腿,久不动弹, 顾棉担心他的腿会萎缩。
闻言,顾棉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别…别说了”,顾棉眼神挣扎片刻,抓起周卜易的袖子,就往里面躲。
“求求先生别说了……”顾棉耳朵要滴血了。
怎么真成小姑娘了呢,都怪先生天天叫他小姑娘。
这下好了, 他……他真要体验做女孩子的感觉了。
还是最脆弱那几天的感觉……
“先生,先生会照顾我吗”,顾棉抓紧周卜易的袖子,他生怕周卜易把他拖出来,他可不想让周卜易看到他脸上的窘迫。
“嗯……”周卜易考虑了一下,笑了笑,把手伸进自己袖子摸了摸顾棉发烫的脸,“勉为其难吧也不是不行。”
“有那么羞吗棉姑娘?”周卜易见他钻了很久也没出来的打算,忍不住揶揄,“乖姑娘,来这个说明你长大了,这不是什么丑事,乖……”
你来一个试试呢!
顾棉越发闹红脸,钻得更深了,“我……我大老爷们儿……”
里子面子都丢完了!
顾棉深吸一口气,站起来飞快转身就跑,“我……我煎药去!”
周卜易看着自己空了的袖子和跑出残影的人,摇了摇头。
还是不经逗,再怎么变得花里胡哨,内里还是那个一羞就跑的顾小棉。
之前不跑,只怕是火候未到,还能忍罢
周卜易微微低头笑了声。
有意思。
药要煎三个时辰,正好是顾棉定的晚膳时间。
也就是说,他将获得一个没有黏糊小狗清净而又自由的美妙下午。
周卜易在院子里赏花,虽然这个季节只有菊花可赏。
但周卜易却像是得了趣儿,一下一下戳着花心,看花杆在微凉的空气里瑟瑟发抖。
“夫人,太阳落山,有些下凉了”,小丫鬟走过来,在他肩上系了件鸭绒披风,“王爷嘱咐奴婢给夫人加衣。”
“怎么什么地方都有他,哪里就冻死我了呢?”周卜易不满地拢了拢披风,把脸埋进鸭绒里。
丫鬟捂着嘴偷笑,“夫人就是喜欢口是心非,王爷关心夫人,奴婢知道夫人心里高兴着呢。”
周卜易斜了那丫鬟一眼,“别管我叫夫人,我跟他可没有关系。”
“那我们家王爷可要再努努力了”,丫鬟的笑容更加灿烂,“我们这一宅子的下人,都期待着您进门时散的红包呢。”
周卜易不置可否,那丫鬟便识趣地告退。
若真是个闲散王爷倒也罢了,既会是天下之主,又怎好娶他一个男子。
周卜易也不想戳花了,闷不吭声就回了屋。
顾棉端着碗进门的时候,就看见他的猫儿有气无力趴在桌上,也不知道是在睡觉还是在干什么。
他轻手轻脚放下药碗,“先生?”
周卜易动了动身子,彻底用背对着顾棉。
“先生怎么了?怎么心情不好?”顾棉小心翼翼蹭过去,从背后圈住周卜易脖子,“是因为逗我的时候我跑了,先生没尽兴?”
“给先生羞,先生不要生闷气”,顾棉把人转过来,“随便羞我,我不跑了……”
怎么会有人上赶着找戏弄的呢。
“没生气,这小雨弄得我困倦。”
“那就让药再凉凉,我们出去吃饭好吗?”
“嗯……”
周卜易安静地吃着饭,顾棉夹什么他就吃什么,一点也没闹。
明明表现得很乖,顾棉却反而坐立不安起来。
这怎么了啊?怎么这样暮气沉沉……
顾棉偷偷往周卜易身边蹭,周卜易正喝汤,眼角余光注意到顾棉的小动作,轻轻放下碗,道,“要过来就大大方方过来,别跟做贼似的。”
顾棉动作极小心地揽住周卜易细腰,另一手放在小肚子上揉,仿佛是要促进消化。
周卜易由着顾棉去了,他慵懒地躺着,像只懒极了的猫儿,摊着肚皮享受着来自养主的贴心服务。
揉了一会,顾棉把他从轮椅上捞起来,进屋,放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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