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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0-21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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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之后?尚算殷实?。

    三张纸页上写着五个?方子,姜离一目十行看完,道:“这?是当?年?程大夫给孩子开的方子?”

    展跃点头道:“是,当?年?我们永儿一开始病的不算重,后?来硬生生被拖累了,这?些?方子是我留了心?眼暗中?记下来的,应该不会出错。”

    姜离颔首,“说说看吧,越详细越好。”

    展跃应是,看了眼妻子,眼底又浮出几分痛楚,“当?年?长安城的瘟疫起?的怪异,肃王府防了没几日也被殃及,那时我是肃王府护卫,我夫人是王府绣娘,孩子平时跟在小世子身边做伴读和玩伴,瘟疫起?来之后?,王府上下都提心?吊胆,患病的和没患病的也都严格隔离,一开始永儿没有染病,是到了九月末永儿忽然不好了——”

    “他和杨培家的茗儿几乎是同时染病,一开始就是寒战发热,昏沉无力,但那时我和杨培都不担心?,因为有程大夫在。程大夫平日里算好心?,下人们有个?头疼脑热的,他随手开个?方子也比外头的强,瘟疫起?来之后?,他也求王爷保了好些?人性命。”

    展跃说着沉沉一叹,“我们信任程大夫,当?时他的院子尚有空屋,我们甚至把孩子送到了他院子里住着,每日去看望一次。起?先几日,两个?孩子的情况有所好转,程大夫还说,最多二十天,两个?孩子皆会恢复如初,我们听了更是心?安。可我们怎么也没想到,眼看到了十月中?,两个?孩子的病情却越发严重了。”

    “当?年?十月已是天凉,中?旬之后?,外头的疫病已被控住,王府内染病的大人也都渐渐好了,可不知怎么,永儿和茗儿的病却越来越重,程大夫甚至说病邪已入二人心?肺,两个?孩子呼吸急促,一时发烧一时发冷,人都昏迷居多。”

    “从那以?后?,便?是一日一日的用药,到了冬月初,两个?孩子肉眼可见的瘦了一大圈,但就算这?样,我们也相?信程大夫一定能治好他们,直至冬月中?,王府里所有染病之人都痊愈了,就只剩下茗儿和永儿还病着。不仅如此,王爷当?时说这?瘟疫大不吉利,怕病邪再散开,已不许我们随时探看,连程大夫都隔在自己的小院内。”

    展跃言及此满心?痛悔,“我当?时只想着遵守王爷之令,又见程大夫那院内整日炼药,便?肯定他绝不会放弃两个?孩子,我就那么傻傻的等,眼睁睁看着两个?孩子从发热冷战,直到昏迷不醒,反复呕吐,食不下咽。我去看时,两个?孩子面庞青紫,呼吸紧促,摸一摸手腕,脉搏微弱的比垂危老者还不如,最后?那几日,我们已看出两个?孩子只怕活不久了,可程大夫做了王府府医多年?,医术比太医们还厉害,我们这?些?下人便?是怀疑,也请不来更好的大夫了,至孩子咽气?,程大夫自己也自责不已,说他没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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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大夫在王府素有人望,又有王爷做靠山,出事后?,大家虽同情我们,可也只说是两个?孩子命苦,我们命苦,无人指责程大夫没尽力。我们悲痛交加,王爷彼时还给了银两安抚,又让我们把孩子安葬回老家,因老家不远,我们也照办了。待安葬完了,我们再回王府收拾孩子衣物之时,我却忽然意识到了不对……”

    展跃看向姜离手中?医方,“我自小习武,因受过不少?外伤,便?也粗通些?药理,我收拾永儿遗物时,忽然想起?程大夫前前后?后?给永儿的用药有些?古怪,最明显的便?是,永儿见好之时,他会及时换药,本来这?也没什么,或许本就该换药方呢?但永儿病情恶化之时,他却一副药能用上十日不换,他是老大夫了,不可能似那些?庸医一条道走到黑。”

    “我心?中?有了猜忌,本着对程大夫还有一丝相?信,自然要明明白白去问他,正是这?一问,愈发让我怀疑程大夫心?中?有鬼——”

    裴晏和姜离听得?心?紧,裴晏道:“他心?虚了?”

    展跃狠狠点头,“不错,他帮府里人治病时,并不会明着写药方,都是他抓什么药大家就用什么,他院子里药材极多,我去看时自己留了心?才记住了医方,他大抵没想过我竟然认得?药材,还记得?十分清楚,本想糊弄我也未糊弄过去,而他那些?糊弄之行,更是证明了我的怀疑无错——”

    展跃一口气?说完,又重重咬牙道:“但两个?月的医治,那些?药渣早就销毁了,我们把孩子安葬了回来之后?,他院子里的药材也都撤走了,我就算记得?许多蛛丝马迹,但也找不到实?在的证据。王爷为他说话?,府里那些?受过他好处的人也都觉得?是孩子死了我失心?疯了,非要怪到程大夫身上,后?来王爷甚至发了火。我、我和夫人还要在王府过活,又被一众人议论纷纷,后?来连我都怀疑自己猜错了,杨培不比我通药理,他们也还有个?次子,一来二去,他被劝服下来,我也没了再追究的勇气?,两个?孩子的性命,就那么算了。”

    裴晏又道:“但后?来程大夫死了。”

    展跃冷笑一声,“不错,我和杨培是二月里偃旗息鼓的,我们怎么也没想到,仅仅一个?多月之后?,他便?忽然暴亡了。”

    “他暴亡之时,你可觉得?古怪?”

    裴晏话?语落定,展跃摇头道:“不,当?时我只觉得?是报应来了,害人性命之人枉称神医,现世报也是早晚之事,但直到一年?多之后?,我和我夫人确实?怀疑过他死的不寻常,但当?时我们已经离开了王府,也不敢再回来追查什么了。”

    姜离便?道:“为何一年?多之后?有了怀疑?”

    展跃无奈道:“程大夫死了之后?,我和杨培在府中?也不好过,甚至还有人说程大夫是被我们咒死的,期间颇多为难,王爷大抵是知道的,但他和大管家一心?放任,我和杨培愈发不好做人,到了冬天,我和杨培忍无可忍,也不想留在伤心?地,便?向王爷求了放身书?,王爷倒是利落,我们由此回了老家——”

    展跃说到此处看向早已红了眼眶的于氏,于氏道:“当?年?程大夫死了,我们想着永儿的仇也算是报了,便?打算在老家安稳过活,可万万料不到,永儿在天之灵似乎觉得?仍然有冤屈未消,他竟然回来找我们了。”

    姜离眼皮一跳,裴晏也听得?神色怪异,“找你们?”

    于氏说着已泪眼朦胧,展跃便?接着道:“是在我们回老家一年?之后?的事了,那年?好端端的,老家忽然闹了盗墓贼的乱子,闹了也就罢了,我们那片儿墓园只有永儿的坟被掘了,掘了也就算了,却有我们村里人瞧见永儿的魂魄回来了,直被吓得?不轻。”

    姜离可不信这?鬼神之说,“如何说是孩子的魂魄呢?”

    展跃道:“是村里的表叔,他入夜没多久从墓园旁经过,说看到永儿墓穴之中?隐有光亮,他近前去看时,便?见那光亮附在永儿遗骸之上,分明就是永儿魂魄回来了,表叔吓得?不轻,连忙来叫我们,我们去时,便?见永儿墓穴被掘,尸骸仍在,里头陪葬的东西一点儿也没少?,我们虽不是什么富贵人家,可里头也放了两件金器的,金器一点儿没丢,我们只怀疑也是永儿在天之灵护佑自己的缘故——”

    “墓穴之中?有光亮?你们来时可看到了?”

    姜离忍不住发问,于氏哽咽道:“我们没看到,但我们那位表叔行事素来可靠,他断然不会胡言,彼时他也未饮酒也未抱恙,清清醒醒看到的。自古便?有人死后?魂魄生光之说,许多人死后?回魂也多如幽烛一抹,永儿定是泉下不宁,不曾转世投胎。这?事之后?,我们重新?修缮了坟墓,还请了高僧来看过,请来的师父也说逝者是否有未了的心?愿。还有什么比含冤莫白更难了呢?从那以?后?,我时常梦见永儿哭泣,就和他当?年?病重时哭泣一模一样,后?来这?几年?,我和夫君没有一日睡得?安稳过。”

    姜离和裴晏互视一眼,虽皆存疑,但见于氏哭得?伤心?,又不忍心?反驳于她,姜离便?道:“你们是在此事之后?开始怀疑程大夫之死有疑问的?”

    展跃应是,“那时候,一开始我们悲痛欲绝,后?来又心?怀恨意,再加上奉王爷为主多年?,并不敢将质疑落去王爷身上,此事之后?,我们前前后?后?盘算了多遍,这?才觉得?当?年?的事是否还有别的缘故,但我们位卑言轻,实?在不敢想的太过。”

    本是回忆旧事寻找证据,却扯上了鬼魂之说,裴晏瞧着夫妻二人伤心?模样,一时不知如何求证,遂看向姜离手中?医方道:“方子可有古怪?”

    姜离又扫了一遍医方,“这?五方用药确是对疟疫之症——”

    “这?第一方,北柴胡、黄芩片、姜半夏、党参,炙甘草、黄连片、瓜蒌、连翘、当?归、生石膏等十五味药,乃是小柴胡汤与生石膏汤合用之方①,对症发热寒战、身目俱黄、肝痛肺热、胆痛诸病,乃中?度温疟用药,若加针灸阳陵泉、丘墟、足三里等穴位效用更佳。”

    姜离言辞沉定,展跃因浅痛药理,听得?格外认真。

    她又道:“这?第二方,北柴胡、黄芩片、姜半夏、党参等九味药未变,但加了桂枝、白芍、金银花三味,同样配生石膏、生姜、大枣,乃是柴胡桂枝汤加生石膏汤合用①,在第一方基础上还可改善昏迷不醒,持续高热,气?血亏损之症。”

    “第三方加了茵陈、麸炒枳实?两味①,与第二方区别不大,多改善了肠胃不适,还可补肝通阳。”

    姜离说至此目泽微冷,语声也格外沉重,“这?第四方用药大改,有附子黑顺片、茯苓、麸炒白术、麸炒苍术、龙骨、生石膏、猪苓等十七味药,乃真武汤、桂枝甘草龙骨牡蛎汤、苓甘五味姜辛汤、葶苈大枣泻肺汤合五苓散①之方,主温阳祛毒之效,此刻的病患发烧之状已缓,但病邪入侵肺与心?,不仅心?脉衰弱,肺脏多生肿大,呼吸极受制,乃疟疫并发之症,此刻才到了致命之时——”

    “而这?第五方,有姜半夏、党参、茯苓、白术 、枳实?、生石膏等十五味药材,乃茯苓饮合五苓散加夏膏豆归草汤之方①,此刻患者当?已无发热,但胃肠受损,多有呃逆、心?悸、盗汗,心?脉衰微之状。”

    姜离一边说展跃一边点头,待姜离话?语落定,他道:“姑娘说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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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错,其实?后?来私下里我也拿了方子找别的大夫看过,其他大夫也说这?用药并无错,我到底不懂医理,这?两年?心?中?焦灼却不知如何探查,也是因大夫们的话?……”

    裴晏听得?古怪道:“全然无错?”

    姜离摇头,“不,只是展先生记下的这?些?药无错。这?些?药材是当?年?治疫常见用药,但一个?医方中?配伍剂量、药材品质皆对药效影响极大,好比附子、半夏还需炮制祛毒,若毒未除尽,便?等同服毒,更要紧的是,从这?方子用药顺序来看,患者的病况似乎在减轻,不像是越来越危重之人的医方,尤其这?最后?一道医方,明显用药谨慎许多。”

    展跃忙道:“姑娘说的不错,那会否就是炮制药材上出了差错呢?”

    姜离沉思片刻,又问:“先生与夫人可记得?孩子的死状?”

    此问很是残忍,但姜离不得?不问,于氏哽咽道:“当?时是半夜唤我们过去的,程大夫白着脸,永儿身上都快凉了,两个?孩子是永儿先断的气?,我只看他嘴唇和面色皆是青紫,眼睛里血丝满布,分明瘦了许多,但四肢和胸腹处有些?发肿,程大夫当?时说孩子五脏被病邪所侵皆亏损过盛,又提了什么肺瘘、痰饮之名,说数症齐发才救不回来了。”

    姜离又问道:“说孩子此前出现过呕吐等症,是何时?”

    于氏看向展跃,展跃道:“呕吐最多的时候是在冬月初,冬月中?旬与下旬,虽是食难下咽,但吃下去之后?不怎么吐了。”

    姜离便?道:“附子中?毒最明显的症状是呕吐、腹泻、腹痛——”

    展跃闻言忙道:“那不像,两个?孩子病中?便?溺颇为不易,病逝之前甚至两日不曾出恭,程大夫为此还试了许多药膳法子,会不会是饮食的问题呢?”

    姜离道:“若只看孩子死时模样,更像是心?肺有损、窒息衰亡,即便?是中?毒,也更像是慢性毒药,因此还不能完全排除附子、半夏之毒——”

    此言还是太过保守笼统,展跃夫妻欲问又止,心?底自是焦灼,姜离明白他们着急,却也不知如何解释。

    裴晏便?安抚道:“你们别急,如今寻了你们回来便?是为了查个?明白,薛姑娘身为医家,不可能只凭推断便?下定论,这?药方先留在薛姑娘处,你们再想想有何处不妥,想到了随时来禀,这?会儿时辰不早了,先回去歇下吧。”

    事发已有六年?,姜离又不曾亲眼所见,自不可能贸然论断,展跃夫妻二人等了多年?,也不急在朝夕之间,便?从善如流告退而去。

    二人刚走,裴晏便?道:“想到了什么?”

    他一看姜离神色便?知有话?不能当?着展跃夫妻说,这?才屏退二人,果然,姜离立刻道:“我虽说不能完全排除,但程秋实?若是在试药,那便?不可能如此简单。当?年?东宫内会诊的太医有五六人,附子之毒若下的明显,连最低等的医工都能发现。而若是毒性轻微慢慢害人,那势必要服用月余带毒之药,如此,又如何确保这?几位太医一次都发现不了?何况东宫用药之时,还有宫女太监一同试药,李翊中?毒,他们也会生中?毒之状,这?太过显眼了。”

    裴晏面色凝重起?来,忽然道:“你如此分析,我倒是想到了月中?霜的毒性,若有一种毒只对病患有用,对正常人效用甚微,方才可瞒天过海,只是月中?霜难以?化解,死者死后?也易露馅……”

    姜离道:“道理不错,但这?样的毒天下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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