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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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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此刻,半梦半醒间,他也拼命克制。

    但,虽然努力克制了,如果他没记错,他应该还是难以抑制得发出了……被狠狠打了的狗一样凄惨的呜呜声音,以及不堪入耳的压抑在喉咙里的鬼嚎。

    有人用温热的布巾给他擦身子的手……停了停。

    随即继续,蹭过伤口时,尤其是身上被卯辰戟洞穿的伤,亦微微停留了片刻。

    ……

    慕广寒浑浑噩噩。

    深觉得明日可能,大概,也许,再没脸见人了。

    后来更离奇的,是不知又过了多久,他那捂不热的被子里,忽然钻进来一个滚烫鲜活的人。

    慕广寒知道不妥,还是几乎是下意识地,去汲取一丝暖意。

    因为实在好温暖。

    尤其是腰。

    ……练武之人,好腰是应该的。搂起来显瘦,捏一捏又有肉。

    他那一晚后来,终于做了个好梦。

    林子里萤火点点,他发现一只毛茸茸的巨型大兔子,短短的手脚,三瓣嘴。后来他趴在兔子的肚肚上睡着了。

    ……

    隔日。

    西凉王涵养出众。

    昨夜一概种种,他只字未提。只叫小二送了一碗燕窝粥上来。

    燕止:“郎中说,你身子太虚,得多吃补品、多吃肉。”

    慕广寒:“……”

    慕广寒:“我、我自己来。”

    甜甜的燕窝,却有着食不知味。清早日光照得他恍恍惚惚,眼下也只能自己骗自己——

    昨晚都是梦,没有森林里的大花兔,他没有嚎,燕王也没有用自己的身体给他取暖。

    都只是梦。

    毕竟万一不是,那他真的需要一条地缝,钻回洛州从此再不出来。

    午后,码头。

    燕王君子至极,一点不似传说中的阴险狡诈。

    竟能大度到“买卖不成仁义在”,乖乖陪月华城主等回去的船。

    只是等着等着,河风拂过,他忽然道:“对了,有一件事,一直忘记告诉月华城主。”

    “其实,我这人吧,百毒不侵。”

    “……”

    “……”

    百毒,不侵。

    月华城主十分窒息,努力保持微笑。

    船呢。

    船怎么还不来,船快来啊!!!

    “月华城的‘七日断肠’和其他毒不一样,什么都能侵。”

    燕止唇角勾了勾:“嗯,不过这月华城的‘七日断肠’,闻起来实在像……江湖里常见的‘大梦一场’。”

    大梦一场,蒙汗药的一种。

    会让中毒者瘫软烂醉,但药不死人。

    有些人体质应该确实是百毒不侵,不然,本该昨夜就中招躺下了。

    ……

    事已至此,慕广寒只能默默拉开距离,并维持最后的倔强:“燕王不信,七日以后自见分晓。”

    燕止轻笑了一声,随即伸手,一拉,一扯,突然就将他整个人扛了起来。

    慕广寒整个人都炸了,自由近在眼前,余光都能看到船影渐近,无奈整个人离码头越来越远!

    “燕王三思!”

    “咳……西凉王前途远大,如此早早与我玉石俱焚,岂不可惜!”

    燕王低笑:“不可惜,求之不得。”

    “燕王,强扭的瓜不甜,也不解渴!快放开我,不然今后肯定后悔!”

    燕止:“后悔?”

    “后悔‘恨不相逢未嫁时’吧?”

    “……”

    慕广寒这次是真的觉得自己这次被绑架定了,正努力寻思该怎么办。谁知走了走,燕王又停了下来。

    付钱的铜板声,随即他整个人又被放了下来。

    一只三画兔的面具,挡住了刺眼的阳光。

    燕止莞尔:“打仗,手段要硬。但做买卖,则一定少不了讨价还价的余地。”

    “此刻不是战场,你我都是买卖人。”

    慕广寒被他搞蒙了。

    呆呆伸出手,摸了摸那兔子。面具有一种木头的香,粗粝的纹路,让人恍惚。

    燕止:“船来了。”

    船只确实已经靠岸。

    而慕广寒却还站在原处。对于彼此,他们一向最是了解,但经常又如此刻一般,完完全全猜不透。

    “我过去,从未听过西凉王当断不断,”他忍不住,问他,“这次真的轻易放我回去,就不怕将来再相见,被我反咬?”

    那花脸兔子笑笑:“这不相干。”

    “可见望舒兄还不够了解我。其实我,不过是个随性之人。想放就放了。”

    ……

    船上铃铛响了第一遍。

    第一遍登船,第二遍坐稳,第三遍就开船。慕广寒真得走了。

    可临了真要走,又被一把扯回去。他一时没站稳,又被西凉王给捉进怀里。

    “走了,但记得,西凉大门随时为城主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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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喜欢的话,随时来。”

    “……”

    “我已说了,不居人之下。”

    “倒是哪日燕王在西凉腻了,可以考虑……”

    慕广寒本来是想说,可以考虑投到我麾下,但不知为何脑子一抽,“可以考虑十里红妆,嫁到我南越来。”

    燕止:“……”

    燕止:“哦。”

    他好像不太高兴时,就会说“哦”。

    慕广寒不免有点后悔。

    这一天一夜,西凉王十分真诚、仁至义尽。自己却为了维护最后的颜面,不仅道谢没有还非要争这种口舌之快,多少有点不够意思。

    不过,也罢。

    人未必需要在宿敌面前也表保持良好形象。

    船开了。

    风帆扬起,河上阳光一片灿烂。

    慕广寒在路上先遇到了人来接他,毕竟一夜未归,叫人担心。

    楚丹樨:“主人,你……”

    他其实发现了许多不寻常的端倪,邵霄凌则什么也没发现,只抢过他的面具左看右看十分新鲜:“有那么好玩吗?你玩了整整一夜,这个玩意好可爱。”

    看完,又来捏他的脸。

    “怎么回事,怎么感觉你哪里……不太一样了。”

    慕广寒:“……”

    是不太一样了。

    他一个饿坏了的人,昨晚终于得以饱餐一顿。温暖的□□给他抱了一整夜,非常满足,汲取到了足够力量,也终于……可以不再抱有幻想。

    对比太惨烈。

    这世上大多数他喜欢的人,都还没宿敌西凉王贴心!

    那些人都不陪他放花灯,不给他贴贴。

    还不如宿敌!

    这还不清醒吗?一下子绝情断念的效果,可谓上上上佳。

    他心已定,再也不舔,心中唯有一统大业。

    心中无人,拔剑自神。

    第35章

    几日后,回洛州的船只准备完毕。

    启程之前,拓跋星雨特意来找慕广寒。此役之前,拓跋族曾与西凉结盟,可他却自作主张归顺洛州,难免欠族人一番像样的解释。

    为此,他特意送信送回去,却至今迟迟未收到回音,不免心神不宁。

    慕广寒安慰他:“燕王答应过我,绝不会事后报复拓跋一族。”

    “不过,你既担心,还是回去族里看一下才好。只是东泽战乱频发、匪盗极多,行路危险,钱将军若是可以护送……”

    钱奎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正有此意!”

    这段日子,拓跋星雨和钱奎这两个怎么看都南辕北辙、毫不相干的人,却开开心心玩在了一起,日日形影不离。

    慕广寒一开始还觉得十分奇怪,邵霄凌却不以为然:“正常吧。他们同龄人遇到一起的,自然话多。”

    “同龄人?”

    同龄人是指谁?

    邵霄凌:“钱奎和拓跋星雨啊。那个东泽小鬼好像今年十九岁吧,钱奎十八,不正好同龄人嘛。”

    慕广寒:“……”

    “你说钱将军他,多少岁?”

    “十八。”

    “少主你确定你没弄错吗?”

    邵霄凌:“上哪儿弄错去啊,他是我奶娘家远房亲戚。他满月酒的时候,我还去了呢,我也算从小看着他长大吧。”

    慕广寒:“……”

    人生不真实得厉害。

    他之前可一直都以为那位两米多高、身材健硕络腮胡的彪形大汉钱将军,是位征战多年四十好几的大叔啊!

    ……

    去东泽只能走陆路,慕广寒给了那两人最好的马,还是不太放心。

    “你们路上,钱财记得分开放。各自警惕、多长心眼,江湖坏人多,提防骗子与黑店。”

    拓跋星雨垂眸:“乖……那个,城主哥哥。”

    慕广寒:“嗯?”

    有一个问题,他已在心里憋了好久。

    虽说并不想要戳人伤疤,可如若一直不问,又担心此番回去,长老知道他时隔多年与“乖乖哥哥”重逢,定会询问大司祭之事。

    拓跋小族并不闻名于世,很少有人知道当年的大司祭有他们族中一半血脉。

    但那人毕竟是他们一族荣耀,却死的稀里糊涂。到时一问三不知,长老肯定要骂他。

    只能硬起头皮:“城主哥哥是否能告知星雨,大祭司他当年,究竟是怎……怎么没的。”

    慕广寒:“……”

    “他没死。”

    拓跋星雨大惊失色:“啊?”

    “还活着,人就在南越。”慕广寒垂眸笑笑,“我一直知道江湖误传他死了,而他因种种缘由,也无法出面澄清。但你族毕竟是他家乡,为何也会不明真相?”

    拓跋星雨一时张口结舌:“可他已有数年音讯全无,我们自然以为……”

    慕广寒:“音讯全无么?我以为,他会写信回去。”

    拓跋星雨:“从未,就连长老也以为……”

    慕广寒叹气沉吟,“许是其中有什么误会。这样,等你回来,我带你去见他,当面问问缘由。”

    ……

    那日,拓跋星雨带着一脸巨大的迷惑与钱奎一同走了,只留下一片尘土飞扬。

    当日下午,回洛州的船也启了程。

    船只逆流而上。

    白日无聊,邵霄凌果断组了局:“阿寒,来不来共推牌九?”

    慕广寒:“不玩。”

    他要趁这个空,拿南越地图考察两岸地形。

    直至夜里,河岸景致看不清了。慕广寒才不得不收了图。

    本拿了本书挑灯夜,奈何又心绪万千读不下去。只能叹了口气走出甲板,天上一轮新月看着那么近,仿佛伸手便能触摸。

    月光清幽,更衬得人茕茕孑立、形单影只。

    微风拂袖,带着些立秋之后的盛夏余温,有些像是拥抱的温度。

    慕广寒垂眸,披了个毯子找了个角落坐下。

    靠着散发木香的船身,感受着水流的微微晃荡,他偷偷在毯子下面抱住自己,努力回想前几日从宿敌身上寻获的,那满足皮肤与心底的饥渴阵阵暖意。

    余生他都要记得那个温度。

    敦促自己不再抱有幻想,也不再去想……拓跋星雨问及的那个人。

    他其实,已经很久没再想起他。

    是。

    他曾经很爱那个人。

    眼里只有他。心脏和骨血只为他跳动,喜怒哀乐全部为他牵动,为他捧出过最真挚的滚烫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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