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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值得 沐九如勾勾蔺南星的指尖:“等回……
沐九如自从剑伤苏醒以后, 精神就一直不太好。
再加上离京的筹备紧锣密鼓,让沐九如身心操劳,对自家相公的逗弄也少了许多。
这个浅浅的面吻, 已算是他们近日来为数不多的亲昵了。
年少慕艾的小阉人被突如其来的亲吻蛊得七荤八素,发直的双眼快能把夫郎漂亮的嘴唇看穿。
沐九如微微一愣,随后无奈地笑道:“是我疏忽了, 近日冷落了你。”他勾勾蔺南星的指尖, 轻声道,“等回家了, 我陪你啊……”
分明沐九如没在他耳边说话,蔺南星却觉得耳朵发痒, 心里也痒了起来。
俊丽的凤眸漫上一层明亮的水光, 英朗的面颊也因为气血上涌,红得像要滴血。
蔺南星羞怯万分,又忍不住地期待同沐九如亲近。
在沐九如遭逢变故之前, 他已经同沐九如亲吻了几次, 当时他一心想着好好侍奉少爷,都没心思品出什么滋味,但后来越是回想,就越是觉得甜蜜缠绵。
在沐九如昏睡地这些日子里, 他更是情难自已地想要靠近沐九如,想要把沐九如抱在怀里,含在嘴里,放进他的血肉里。
他想和沐九如不分彼此,再不分离。
虽然他每天还是会亲亲少爷的头发,嘬嘬少爷的发香,只要被主子的气息包围, 他就会心神安宁,不再惶恐。
却又全然不够了……
他被沐九如惯坏了,竟不知从何时起,已不再满足于做这些对少爷来说无关痛痒的膜拜。
他想在沐九如的身上留下属于他的痕迹,让沐九如因为他的侍奉而气息急促,肢体柔软,面颊艳红……
他想让沐九如看着他,因为他而展露情态。
蔺小郎君光是想想就嘴角高翘,脑袋冒烟,简直恨不得马上回家亲亲他的少爷。
还要羞羞答答地亲,让他家少爷坏坏地又好好地哄他。
夫夫两人气氛暧昧地洗好了手,约好了晚些时候的亲昵,风兮那头也忙活完了,远远地唤道:“我给草露擦完了!”
蔺南星这才从遐思中堪堪回神,勤快地端起水盆,道:“我去换盆水。”
沐九如应了一声,目送他家小相公出了屋,便回到了草露的床边。
女郎的身上经过清理已经干净了许多,裸露的手臂和脸庞上没了脓水,连带着附近的气味也清爽了不少。
沐九如坐在椅子上,拿出他家南星缝制的小腕枕,摆放在床上,告罪一声,便执起草露的手腕,细细搭脉。
片刻后,沐九如问道:“现在可有头昏眼花?”
草露道:“头晕得十分厉害,一动就天旋地转,视物还算将就。”她抬起另一只手,枯瘦的指节点了点床边的那盆小花,淡淡笑道,“还能清楚地瞧见这些花儿。”
沐九如点点头,又继续沉下心来号脉。
室内一时有些寂静,草露便开口,慢慢地道:“这盆秋海棠是姐妹们怕我一人住在这里憋闷,特意买来的,他们照顾我时,就帮我浇灌一下。”
秋海棠不大不小的一盆,花色粉红,就连枝干都是鲜妍的红色,骨朵小而密,星星点点地绽着。
植株静好的模样宛若一名憨甜浅笑的女子,盛放在衰败的病床前,是这屋子里唯一的生机。
草露温柔地笑道:“委屈了这花,陪着我也憋闷在屋子里头,连点阳光都晒不着。”
从这里走到室外,不过十几步的距离,但沐九如理解草露言辞里的困境。
病到极致的时候,只是几步之遥,也如隔天涯、如隔天堑。
沐九如柔声道:“你若是哪天精神好点,可以出门走走,或是让人抬你去外头,和这海棠一起沐些日光增补阳气,疏通气血。”
“谢谢大夫。”草露低头轻笑,顿了片刻,道:“但还是算了,我身上腌臜,若是不小心沾染到他们身上,怕是要影响他们的生技。”
沐九如感受着指尖细弱的脉搏,问道:“……此前,你有看过大夫吗?”
草露手腕微微一抖,垂下视线,嘴唇嗫喏,像是在思考如何作答。
风兮接话道:“看过的,看过的,我们都很注意这种毛病的,几年前草露那处发了红疹,就立刻去找大夫治了,当时是好了,但没过几个月又发了,那时候又治好了,但今年年初的时候,毛病突然来势汹汹,身上全都起了疹子,然后就成了现在这样……”
沐九如轻出一口气,道:“换只手。”
草露将满是疮痍的手收了回去,又慢慢地拿出另一只同样腐朽的手给沐九如搭脉。
风兮道:“这些疹子就算好了,之后也会留疤,就再也做不成生意了,一般病到这个情况,妈妈们就不愿花钱治了,桃溪巷的散郎中们也会坐地起价,恨不得把我们最后一点棺材本都给吸没了。”
他气愤地道:“要是有这么多钱,早拿来给自己赎身了,还留在那处受这罪做什么!”
草露摇了摇头,想要劝慰风兮,却是头晕得厉害,突然干呕了起来。
风兮立刻拿起床边水盂,放到草露的身前接取秽物。
但草露如今胃口不佳,吃不下东西,吐了半天,也不过是吐了点清水出来。
蔺南星早已坐回到了沐九如的身边,此刻汗毛倒竖着,浑身紧绷。
在草露呕第一声的时候,他就想要起身挡在沐九如身前,怕沐九如被脏污碰到。
但他想起沐九如之前的吩咐,又乖乖地忍了下来,只是用一双眼睛牢牢地盯着那些飞溅的浊液看,打算等下出屋了,就帮少爷把这些地方都打理干净。
沐九如等草露吐完之后,风兮给病人喂水的档口,亲自去看了看吐出来的东西。
他把已知的信息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艳红的唇却是紧紧地板着,道:“备墨,我要开方。”
蔺南星应了一声,默不作声地取出药箱里便携的文房四宝,开始做小药童的工作。
风兮回过头来,期待地问道:“草露如何?还有救吗?!”
小少年的目光灼热如火,沐九如像是被这眼神烫到一般,移开了视线。
草露现下气血两虚,已经回天乏力。
在沐九如所读过的医案里,无不写着这种情况数日后就要病殁。
沐九如不知别的大夫能不能救下草露,但他救不了这人。
寻常的大夫在遇到绝症病人之时,自然会有一套进退有度的话术,沐九如这却是第一次出诊,甚至是第一次真正地医人。
他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是如实相告,还是隐瞒宽慰。
他凭借一腔热望来到这里,所见所得却是药石罔医,昊天不吊,力不能及。
风兮看出了沐九如的欲言又止,那一对明亮的眸子暗淡了下来,漫上了盈盈水光。
草露轻叹一声,反而劝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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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不必强求了,风兮,病到我这地步早就没生路了……你还见得少吗?”
草露将视线投向沐九如,淡淡地道:“大夫,也不必开药了,我手上的钱都用来买了棺木,半个铜子儿都没了,莫要浪费风兮这傻孩子的银钱。”
沐九如一瞬站了起来。
风兮从没见过蔺家的正君有过这么大的动静,差点以为是草露发生了什么变故,或是正君因为被驳了面子而生气了。
但沐九如的神色依然温和从容,又让风兮放心了些许。
他听见沐九如一字一句,坚定又平缓地对草露道:“你需要开药,溃面也需要治疗,吃了药你会舒服上许多,不会只是摇头就眩晕呕吐,等脓疮收了口,你还能去屋外活动,再不用担心干扰到别人。”
草露眼眸微亮,却还是道:“不……”
“你既然叫我一声大夫,就听我的话。”
沐九如说完再不管草露的应答,俯身去够药箱。
蔺南星正在药箱顶面上研墨,他见沐九如要取物,立刻放下墨条,替沐九如翻找出想要的东西,把一盒小小的红玉膏递交到夫郎手里。
沐九如打开药膏的盖子,挖了一块褐色的脂膏,亲自涂到女郎的手背上,温柔地推开,让膏体均匀地敷盖在疮面上。
原先不痛不痒、仿佛坏死了一般的肌肤,在药膏的包裹下产生了一丝刺痛的感觉,舒爽的清凉浸透血肉。
这涤荡灵魂般的感觉让草露心生惶恐,紧张地问道:“这……贵吗?”
沐九如道:“不收你的钱,你涂着就是了。”
草露握紧拳头,眼里慢慢地汇聚泪水,哽咽道:“我当不起您的药……我这样时日无多人不值当这些,大夫……这药您拿去给更贵重的人用……”
她说着说着,眼泪一滴滴落了下来,泣不成声。
像是久旱者要失去甘霖,天寒地冻时燃尽了最后的一丝薪火。
“值当。”沐九如道:“你如今就活生生地在我眼前,我只想治你一人,哪怕让你多活一日,舒坦一时,我都觉得值当。”
那丝最后的薪火在沐九如的眼里熊熊燃烧,像是要点亮草露风烛般无望的人生。
床上之人被灼得不住流泪,却依然一错不错地望着眼前俊美无双的郎君。
草露呜咽道:“多谢……大夫。”
沐九如温柔地道:“当谢谢你自己,这般努力地活着。”
他又挖了一块药膏,涂在草露另一只手上,道:“别想太多,你是病人,如今只需要听大夫的话,谨遵医嘱,好好休养,尽力地活着。”
他温声哄道:“多活一日,你就能多看一眼繁华人世,多吃一口人间百味,多见一面亲友故人。”
草露的这一生,沦落风尘,不得善终。
却也在沐九如的话语里,想起了西市的杂耍摊、茶馆的说书人、她年少时爱上过的恩客、桥下小吃店的馄饨还有中秋吃过的那一口月饼和螃蟹……
好想……明年也能再看到他们,吃到它们。
哪怕只有一次。
药膏覆盖的手背密密麻麻地痛着,痛入了她的骨髓,痛入了她早已麻木的心扉。
草露失声痛哭,道:“大夫,为什么我不曾在年初的时候……就遇上你……”
第102章 巷陌 蔺南星靠近沐九如的面纱下的唇瓣……
沐九如给草露药物, 为草露医治。
把她当成了一个活生生的人,温柔而珍重地对待。
这是个鼎鼎好的大夫。
可惜,他来得太晚了……
草露早已接受了自己的死亡。
她连棺木都已经给自己买好了。
却在一无所有, 万念俱灰的时候遇到了这样美好的人,美好的憧憬。
让她不想死去,不舍死去。
风兮看着血泪盈襟的草露, 也难过地落下泪来, 不停地用衣袖擦拭眼眶。
他们这些人,命比纸薄, 一旦病到了这个地步,便默认了等死的前路, 甚至这间屋子, 都是草露身体还好时,自个儿搬进来的。
没人会去费尽心思地挣命,也没有人会在意他们的性命。
如果不是正君救过阿芙的命, 如果不是正君很快就要离开京城, 风兮兴许直到草露病死,都打不定主意要向正君求医。
如今即便正君治不好草露,却也能缓解草露身上的不适,给垂死之人此生最后的体面与宽慰。
而非一生脏污、腐烂溃败地消亡。
许久之后, 草露和风兮才收敛好了情绪。
沐九如留下外敷的药膏,叮嘱了两人修养的方法和用药次数,又他开下药方,递给风兮,道:“按着这个去配药吧,每日一剂,先配五剂。”
风兮双手接过, 连连感谢,草露也道谢不止。
沐九如推拒了几声,又道:“草露姑娘你好好修养,我们就不打搅了,你身上的溃面也要涂上药膏,等下别忘了。”
草露道:“好,多谢大夫,恕不远送,我……”
她看着沐九如俊逸的容颜,停顿片刻,伸长手臂折了一段床边的秋海棠:“我如今身无长物,唯有这盆花儿与我日日相伴,一点秋色赠与大夫,就当是……诊金。”
沐九如柔柔一笑,道:“好,正巧我喜欢花,这诊金深得我心。”
草露被哄得也轻笑起来,道:“如此,我来替大夫将花簪上……”
她抬高手臂,素白的衣袖下滑,露出了她满是溃面的干瘦手臂。
草露立即将手放下,平平地递出花,道:“大夫,你收下……”
沐九如忽然矮下了身来,将发顶递送到了她疮痍的手边,语调带笑地道:“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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