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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0-18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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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褐色茶汤的映照下,他看起来甚至都快和孙连虎、桑召他们一个色了!

    蔺南星眉头紧蹙,不可置信地摸了两下自己的脸庞,又发现自己这脸色看着也像是不太好。

    薄薄的嘴唇干巴巴地起了皮,眼底的青黑也分外明显,他偷偷修过的眉毛边上也长出了一些杂毛。

    还好他不会长胡子!

    这一天天风餐露宿得,若他是个寻常的郎君,怕是早就和其他差役们一样,变得胡子拉杂,不修边幅了。

    蔺南星危机感极强,毕竟沐九如生得这般貌美,他本就已不太配得上少爷了,若是再变丑些,那就真成了癞.□□吃天鹅肉,猪八戒肖想嫦娥!

    故而这些日子,他即便荒山野岭地连日跋涉,也在竭尽全力地在保养自己的皮囊。

    但凡遇到有水的地方,他就擦身沐浴不说,每次收拾好了自己,还会抹上霜膏,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不放过。

    脸上更是会仔仔细细地涂个好几遍,每一遍都按摩到霜体全都吸收殆尽,才算勉强作罢。

    虽然收效胜微,总也聊胜于无。

    有好些次,他还因为梳洗耗时太长,让那些差役们撞见了。

    那几人当面不敢说什么,背地里却偷偷地嘲笑他不阴不阳,涂脂抹粉。

    蔺南星耳聪目明,就算他们声音压得很低,也听得清清楚楚。

    但小郎君懒得同别人计较这种小事。

    什么不阴不阳……那些人哪像他,家里有个十全十美,世无其二的夫郎,他就是再怎么打扮掇拾也不为过。

    别说是天天沐浴抹粉,要不是沐九如不允许,就是放血美白,他也不眨一下眼的。

    这些人懂什么,他们什么都不懂。

    也什么都没有。

    蔺南星哂笑一声,心里的优越感越发膨胀。

    他眼一闭,不再看水里那个糟心的倒影,端起茶碗,慢慢悠悠地将凉茶饮下。

    这脸,等回京以后再找御医开些美白养颜的药粉,想办法重新将养着吧。

    总不能太碍着少爷的眼,也不能太丢少爷的脸。

    蔺南星收起思绪,从茶棚墙上的简易木窗向外望去,这个角度大致可以观察到囚犯还有差役们的动静,以及关道上络绎不绝,步履蹒跚向着京城走去的老百姓。

    这些平民百姓大多衣衫褴褛,面黄肌瘦,还有些病病殃殃,脸上手上全是大块焦黑脓疮,边走边痛苦地急喘,仿佛马上就要一命归西似得。

    ——都是逃荒来京的难民。

    去年举国的冬天都格外酷寒,南方开春的时间因此延后,北方更是整个冬季都大雪连天,在数州造成了严重的灾情。

    之后开了春,大灾后的大疫又爆发了出来,此次的疫情病况复杂,太医署至今也寻不到解决的方案,只能防大于治。

    可已经爆发了疫情的城市,随着天气越热,情况越发严峻,甚至有些官府人手不足的北方小县城里,已困苦到了十室九空的境地。

    于是逃荒便成了那些老百姓唯一的生路。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寒州、凉州等边邑城镇的老百姓也在往南边赶路,这些人倒并非是走投无路的灾民,而多是大城市里有些背景和人脉的富户。

    这些人也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战事将至的消息,便也借着其他城镇接纳难民的由头,想办法谋得了路引,跟着逃荒的队伍举家搬迁了。

    如今世道不好,不止是大虞,周边的所有国家都是三年一小灾,八年一大灾。

    大虞边关的百姓苦,周边国家的百姓过得只会更差。

    因此哪怕去年北方边塞的摩擦少了许多,但感知敏锐、阅历丰富的当地百姓们,多半能闻到点不一样的风声。

    不过这些都和蔺南星关系不大。

    不论是灾荒,还是征战,他都经历过,也见得不少。

    如今大虞的国库不算太空,等扬州整顿一新了,甚至还能再富裕上许多,这些灾情早晚能抗过。

    反正天大的问题,总烧不到京城或是湖州去。

    蔺南星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悠悠闲闲地就着往来路人,一边喝下清爽的粗茶,一边神游天外,思念远方的家属们,稍作午休。

    屋外忽然传来一片紧促的马蹄声。

    一列疾驰的骏马扬起滚滚尘沙。

    嘶鸣声后,骑者勒马急停。

    几个骑着高头大马,穿宦官朝服,头戴三山纱帽的人,骤然闯入了蔺南星的视线。

    烈日在那些人身上投下浓郁的阴影,空气被高温炙得发生了些微扭曲,让他们即便在青天白日下,都瞧不清楚样貌和神色。

    但为首的那人蔺南星却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那正是他曾经的得力下峰,如今的京营提督——傅逸丹。

    傅逸丹看见囚车后,便立即翻身下马。

    他与看管囚犯的头役对话几句,径直走进茶棚,到了蔺南星的跟前。

    阔别接近一年,傅公公的形容样貌倒是同此前没什么变化,气质依然坚毅沉稳。

    呼吸的起伏间,强劲的胸肌将衣袍撑得满满当当,看来这人也并没有因朝事忙碌,而落下一身的功夫。

    傅逸丹见了老上司的面,立即躬身抱拳,恭恭敬敬地行了礼,道:“见过蔺公。”

    蔺南星应了一声,他见傅逸丹赶路得满头大汗,气喘如牛,便贴心地从碗堆里捡了个新碗出来,放在傅逸丹那边,道:“何事来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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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家?”

    他提起茶壶,往那碗里倒了杯水:“坐下说。”

    傅逸丹注意到蔺南星的视线,擦了把自己额上的汗水,推拒道:“属下就不坐了,圣上点了我去扬州做镇守太监,属下得尽早赶去赴任,同蔺公说几句话就走。”

    但他也是真的又热又渴,嘴上已经起皮,喉咙也火烧火燎地发干。

    他伸手端起茶碗来,道了声谢,却并不急着饮下,而是弯下腰去,把脑袋靠近了蔺南星一点,低声汇报正事,道:“奴婢带了圣上的口谕来。”

    “十日前北鞑率军三十万犯境寒州,与大虞彻底宣战。朝廷怀疑东倭在与北鞑有联盟的可能,要即刻提审徐威,圣上下令让您带上一众人犯,即刻起日夜兼程进京。”

    蔺南星听完傅逸丹的报告后,一对浓密的剑眉眉头微微皱起。

    他押送人犯的这数十日里,没有机会收到飞鸢的信报,而北边开战对他来说也不算是十万火急的信息,故而多贤就没有派人马专门送信,来通告他这事。

    北鞑这次竟闷声不响地动员了这么大的一支部队来攻打大虞,而徐威的事情又恰巧暴露在了此时,朝廷那头会怀疑周边两国有所勾结,也是情理之中。

    可这战事突然起了,蔺南星铆着的扬州镇守太监之位却意外落在了傅逸丹的头上。

    ……他之后若是想要留任在南方,也不知还能不能找到合适的缺口和借口。

    蔺南星此前已为扬州镇守之职暗中做了些谋划,就连扬州的知州、扬州城的知县、吴王景致宴的推举文书都带在身上了……如今还未开始争取,就已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蔺小郎君的心情顿时就不太好了,但景裕给的差事还是得尽力去办。

    天家要他即刻启程押送人犯,他只好应下,道:“咱家知道了。”他又问道,“寒州那边的战况如何?”

    傅逸丹禀报完正事,这才有闲心喝水,他三两口灌下一碗水,暗暗喟叹一声,回道:“云城和定城已失守城破,我军退守到了雁城,十二万寒州兵伤亡惨重,如今还剩八万在守城。”

    十二万的寒州兵被打得只剩八万,战况不可谓不惨。

    而且是在蔺南星此前已让逢力传书,通知了寒州的监军太监注意北鞑动静的情况下。

    但凡守边的将军有把监军太监的提醒放在心上,寒州军都不会被鞑子打得这般溃不成军。

    要知道寒州最靠近边塞的“云城、定城、雁城”三个城池,各个都是地势险峻、固若金汤的军事重地,说其有以一挡百之能也并不夸张。

    就是在这样的天险地利之下,寒州的北军竟还一连失了大虞两城,死伤了这么多兵士。

    蔺南星在脑子里翻找出如今在寒州守边的主将,低声骂道:“白巡这个饭桶!”

    傅逸丹沉默片刻,认同了这个说法,不过他不善言辞,也不太会骂人,便继续道:“如今两军在雁城对峙数日,雁城比起前面两城地势更险,易守难攻,寒州附近的州县又都派出了援军,这几日应当就到了……”

    他语气稍微松了松,道:“我离京前,朝廷还未曾收到北军的凶报,寒州应当是不会再沦陷了。”

    蔺南星手指敲打着桌面,虽有些气愤,却也不算太过上火。

    偌大个朝廷,出几个酒囊饭袋、国之蠹虫其实也算是合情合理之事。

    可惜临阵换将是兵家大忌,那白巡估计一时半会还有命可活,兴许也会有戴罪立功的机会。

    朝廷这边应该会再派出几个可靠的京官与偏将,去盯着那饭桶别继续做出蠢事,因此只要粮草补给充足,打回丢失的两城是迟早的事。

    蔺南星曾为御马监的掌印太监,手上经过的军报不知凡几,这种你来我往的摩擦和征战,他见过太多。

    但真打起来了,受苦受难的还是百姓。

    蔺南星暗叹一声,又问道:“你此去扬州,行程匆忙,可是圣上给你额外派了差事?”

    傅逸丹站直身体,在观察了一眼四周的情况,几乎是贴在蔺南星的耳边,道:“圣上让属下将徐威一党的财产全部收归,即刻送往寒州以做军饷,听万岁爷的意思,之后应当还有其他扬州的官员要被拿来开刀。”

    难怪景裕要下令,让蔺南星带人犯星夜兼程进京。

    朝廷有心要从扬州官员的身上剥金子出来,可不就怕夜长梦多,口供有变,就没理由掏人家底了么。

    蔺南星点点头道道:“徐威的财产吴王应当在帮忙看守着,你过去直接向他讨要便是。”他提点道,“国家大事上,你若遇上麻烦,都可寻吴王相帮,但莫要和人走得太近,我们都是天家的奴婢。”

    傅逸丹应道:“是,属下明白。”

    蔺南星又和傅逸丹两人喝了几碗茶水,多的话也没什么好聊的了。

    他舒展了下筋骨,将肩膀打开,深吸一口气,起身对茶棚里的差役们道:“奉圣上口谕,全部差役听令,即刻起星夜兼程,将押送人犯押送进京!”

    第176章 新贵 秦屹知道:“奴婢秉持此物,便可……

    炎天暑月, 若张火伞。

    含凉殿里却是气候清爽,浮瓜沉李,一丝暑意也无。

    数个冰盆冒着缥缈寒烟, 宫女们摇着雪香扇,扇中附着的龙脑香随风散开,凛凛凉意沁人心脾。

    景裕斜坐在案前, 懒懒地翻看此前从内阁大库里取来的实录、起居注等皇室相关档案。

    他前一阵刚过完“千秋节”, 年岁又长,已是十六岁的少年郎, 身高也又长许多,眉眼间褪去了童稚, 显得越发锐利俊逸, 身上的天威日渐深重。

    算来他为帝执政至今已有两年。

    期间他利民的事做了些许,糟心的事也没少做。

    但若要以一言概括他的治国之道,说句精励图志, 绝对不会出错。

    如今的大朝会, 在景裕的积极推动下已彻底改成了每日一朝,一旬一休沐。

    除非景裕病得起不了床,不然他就是烧迷糊了也要日日上朝,绝不罢朝。

    甚至今年夏日的避暑行宫, 他也没去几日就班师回朝了。

    要知道安帝在位之时,每年还未到三伏的天气,皇帝就已经带着嫔妃和重臣们前往行宫避暑纳凉了。

    景裕今年初夏时被朝臣们劝了一劝,就应了这些人的请求,去行宫待了几日。

    行宫依水而建,气温确实凉爽又宜人,不像京城里, 似个大烤炉,离了冰盆哪怕躺着都要出汗。

    景裕对行宫十分满意,带着一众奴婢们高高兴兴地玩了半天,可第二日他一上朝,就觉得浑身不得劲了。

    京中四品以下的小官是没权利进皇帝行宫,伴架同行的。

    因此他开朝会的朝臣,竟少了整整一大半!

    即使那些四品以下的小官们通常在大朝会时都只是做个陪衬,不怎么上奏发言,一般也没什么作用。

    可景裕一想到有百名朝廷命官,将足足三个月都看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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