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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复仇 蔺南星接过弓箭,从袖中摸出一只……
一阵鸡飞狗跳后, 沐九如最终还是吃了颗保心丸安定心神,桑召也从脸色黢黑,媲美锅底的蔺南星身上, 取样完了蛊毒,分析出了蛊虫的种类。
蒙绕助施在箭矢上的蛊毒,与其说是一种“蛊”, 不如说只是虫体提炼出来的“毒”, 甚至都不是活生生的蛊虫入体。
这在苗人看来其实是非常不入流的蛊毒,因此也相对易解。
或许是因为蒙绕助炼蛊的时间紧张, 在北鞑又无处取材,用做炼蛊的虫子本身也不是什么好货, 这就导致这种蛊毒本来是能让人浑身麻痹, 一日内连呼吸都做不到的,用到蔺南星身上的却大打折扣,成了折磨人的慢性药。
想来哪怕没人解蛊, 要不了一年半载, 蔺南星也能慢慢恢复。
桑召对蒙绕助这用蛊的手法颇为不屑,冒了句南夷话出来。
蔺南星听懂了,说的是“三脚猫”的意思。
这词在虞话里,根据语境的不同, 偶尔还会带点亲昵的情感,但在南夷语里却是十足十的贬低话。
看来桑召确实因为苗寨闭塞的缘故,对南夷的皇室毫无感情,哪怕给蔺南星下蛊的是南夷本该已死的前太子,她也无动于衷,,甚至想不到要为蒙绕助求情讨饶, 只是宛如见到个庸医一样,骂得戾气十足。
这样倒是也好,至少蔺南星就不用担心处置蒙绕助时,会让沐九如同桑召起龃龉了。
桑召给蔺南星取样之后,就拍拍屁股告辞,去培育解毒的蛊虫了。
一众关心蔺公身体汇聚来的人,因撞破了夫夫“喂饭”的温馨时刻,也不敢多留,生怕触了蔺南星的霉头。
他们眼见最镇定的桑召离开,也火烧屁股地跟着出门了。
众人离去后,屋内又恢复了安静,沐九如将已有些温了的粥重新拿起,继续喂给蔺南星吃。
不过这回么,就再没有嘴对嘴喂的好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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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桑召就培育好了解蛊的虫子,蔺南星服下后,病情好转得一日千里。
没过两天就能自己吃饭了,不出一旬就能下地活动,甚至给沐九如端茶送水了。
两个月后,蔺南星的外伤基本痊愈,心脉也不再虚弱,同心蛊再次倚仗起了蔺南星的脉息,让沐九如的身体也跟着好了起来。
入冬之后,北鞑的天气越发寒凉,大雪几乎把龙城一整个淹没。
夫夫两的身体倒是越养越好。
阳光好的日子,两人到了正午便会相依相扶着去晒个太阳。落雪的时候,他们就一起去小辈的帐里坐着唠唠嗑,赏着鹅毛大雪,吃点牦牛干、喝点酥油茶,或是在简易的厨房里琢磨一些吃食。
自从岳秋的队伍清理完了北域内残存的鞑子大军后,北鞑彻底向虞人们解开了神秘的面纱。
职方司的官员们在叶回的辅助下,通宵达旦深入草原,勘测地形,绘制出了北鞑的地图。
往来龙城与云城的主干道也被北军清理了干净,甚至简易的堡垒、瞭望点都已在建造之中。
信报的传达也变得通畅了起来。
源源不断的情报,从全国各地通过雁城被转达到龙城。
北方这片战事一平,甚至还出其不意地把北鞑打得国破家亡了,朝廷那头的压力可谓骤然一轻,减轻徭役的政策已在筹备,分封行赏的章程也日日在朝堂上被提起。
甚至京城那头都提前给只动了笔杆子的朝臣们开了庆功宴。
战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
朝廷还是一如既往得好大喜功,粉饰太平。
但这也算不得是坏事,总比风声鹤唳,礼乐崩坏来的好。
更何况除了大胜北鞑这一件喜讯之外,沐九如之前献上的咸泉圣翠汤,也就是鲊菜汤,已经被太医署验证确有奇效。
京城里的鱼脐疔患者在服用鲊菜汤后已基本痊愈,疫情不再于京中扩散,甚至太医们还发现这种汤药对医治其它的温病、疑难杂症也十分有效。
这简直是比攻下北鞑都不遑多让的千秋之功!
毕竟平定北鞑只是庇护了北方不再受异族侵袭,可咸泉圣翠汤的出现,却是造福万民,利在千秋的功德!
自景裕登基之后,大虞时疫横行,内忧外患,早有人对景裕的天子之位是否正统颇有微词。
蔺南星打下北鞑、沐九如攻破时疫,正好击溃了这些不利于景裕的流言。
为此景裕立即下令各地官府配制咸泉圣翠汤,全力医治举国时疫患者。
搞完这些实绩后,他又特意开设祭坛,上告了天地、神佛、先祖他在位期间的丰功伟绩,祈求国祚绵长,百姓安康。
弄完这些,他屁股下的龙椅便彻底坐得稳稳当当,再无隐患了。
甚至景裕在执政时得表现也越发强势专制,说一不二。
如今那些臣子们也是越来越拿捏不住他了,毕竟景裕在位不过四年,就已把京城的天给翻了一番,忤逆他的人多是倒了霉。
永初年间,当朝能人异士还出奇的多,不仅有蔺南星、耿统、岳秋这些人把北鞑给打穿了,甚至连雪灾、时疫这种大灾都能因民间义士襄助而及时止损……
若这样景裕都不算真龙天子,还有谁才是真龙天子啊!
因此朝臣们就是有八百个脑袋,一万个不服,也不敢再找小皇帝的茬了。
景裕在京城如今终于可以算是垂拱而治,四海升平。
不过朝堂上的喧嚣,却惊扰不到千里之外,远在龙城的蔺南星夫夫俩。
蔺南星是半点也不关心万岁爷的喜怒哀乐,他每每收到京城关于景裕的消息,脑子里想的也只是——
朝廷给他家少爷的封赏什么时候才会开始拟定?
毕竟景裕这回借着他家少爷研究出来的鲊菜汤逞足了风头,都能祭天告慰先祖了,可不得给真正救了大虞万民的功臣——他家少爷多多的赏赐!
蔺南星还在天马行空,想些有的没的时候,沐九如这边却是没能悠闲上太久。
京城和雁城这两处因是都城和鲊菜汤发源地的缘故,鱼脐疔已彻底消失,城民再不会受时疫的侵扰。
大虞举国也陆续开始了用鲊菜汤治疗时疫的政策,可龙城如今刚被北军攻占,还不算是大虞的国土,也没了北鞑官员的庇护,成了个三不管地带。
因此城内的鱼脐疔肆虐得格外凶猛,甚至有些北军将士也被传染了。
沐九如在他们夫妇俩身体好了些许以后,就开始了对北鞑鱼脐疔患者的救治。
北军里的将士们自不必说,还有那些投靠了蔺南星的北鞑兵们,沐九如也对他们施以了援手。
沐九如听耿统说起过,之前蔺南星为了劝降他们,可是画下了虞人会为他们治疗时疫的大饼。
如今沐九如的手上有了做“饼”的料子,自然要替他家小相公把画的大饼给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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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龙城的北鞑百姓们……战争中你来我往,你死我伤沐九如且不管,但平民百姓都是无辜的,沐九如便也一并治疗了。
甚至他还同桑召和乔脉植一起,在龙城皇宫里设立了医点,为虞军和北鞑百姓治疗一些日常疾病。
一时间沐九如在北鞑人望极盛,哪怕是厌恶北军、蔺南星的龙城百姓,提起沐九如时都不愿说上一句坏话。
夫夫俩或忙碌,或养伤的这两个月里,陆陆续续也有些客人从大虞远道而来。
白锦与孙连虎是第一批来到龙城的老熟人,他们带来了雁城与大虞的消息,告诉蔺南星战事已平,后方安稳,捷报也已传入京中。
没多久后,风兮、多鱼和蔺韶光也被逢雪带来了龙城。
几个小的一路上早就听说了蔺南星之前受伤的险情,蔺韶光一见到两位爹爹,心里又是想念又是害怕,哼哼唧唧地哭了好长一通。
蔺南星哄得嗓子都快冒烟了,这才把小家伙给哄住了,之后新来的几个小辈又见到了暂留龙城的阿芙。
这下一个师门算是彻底得团圆了,几人一起吃了顿饭,夜里在蔺南星和沐九如的房里窝了许久,最后也不知怎么的,都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一早起来,蔺韶光躺在两个爹爹中间,被爹爹们搂得紧紧的,热得脸上红扑扑的,睡得香甜甜的。
剩下的三个小的则是窝在地铺上,身上被盖了厚厚的毛毯子,一样好梦一场,分外安逸。
年节前夕,算来京中的特使也快要抵达龙城,届时战利品和俘虏多半要被特使押送进京。
蔺南星这头伤势渐好,夫郎孩子热炕头,日子虽然过得美滋滋的,却也没忘记让他临阵出了大糗,泰极生否的罪魁祸首。
年节前后不宜见血,也不易沾染上晦气,蔺南星挑了个沐九如和蔺韶光午睡的时间,便带着逢雪前往了关押俘虏的营地。
蒙绕助所在的地方被重点看护,将近十几个虞兵只守着他一人,既不让他活动,也生怕他死了,严加看管的程度比甚至比北鞑如今身份最贵重的儿单于更甚。
毕竟他的身份确实十分特殊,是曾在千军万马中被蔺南星一箭射杀,早该死透了的南夷太子,如今又出现在北鞑的军队里兴风作浪,还趁乱重伤了大虞的能将中贵……
其中必然有不小的阴谋,哪怕这一切都只是蒙绕助自己一人的所作所为,他的项上人头依然值不少的钱,可以作为一个撬口,让大虞向南夷讨要更多的“赔偿”。
故而蒙绕助不能死在龙城,也不能死在私刑之中。
为此,耿统哪怕恨极了蒙绕助,也顾全大局,留下了这人一条性命。
还有沐九如……他的少爷不是会随意掠夺他人的性命的性格,但蔺南星知道,沐九如一定在某时某刻动过杀心。
那一瓶不致命,却让人痛不欲生的毒药,便是最好的证明。
蔺南星进入关押蒙绕助的营帐时,里面昏暗一片,屎尿与腐肉的臭味充斥着整个空间,地面脏污而泥泞。
蒙绕助则是被五花大绑,放倒在了一片稀疏的稻草上。
他脸上的银色覆面已被去除,露出一张惨不忍睹的脸来——半边脸上的皮肤凹凸不平、满是疮痍,比起蔺南星的后背也不遑多让,血肉流失的脸颊处更是近乎皮包骨头。
而让人望而生畏的半张脸的正中,是已成了一个黑洞的眼眶。
那里正是蔺南星曾经在战场上用箭射穿的地方。
几乎没有人能从这样的箭伤里活下来。
南夷那头更是在战事终了之后,就立即给不知所踪的蒙绕助发了丧,改换了太子的人选。
世人早以为蒙绕助死在了蔺南星的箭下,殊不知他竟投靠了北鞑,还蛰伏许久,只为向蔺南星复仇。
此刻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蒙绕助身上有不少受刑的痕迹,即使在数九寒天里,身上都难掩尸居余气的恶臭。
他睁着唯一剩下的那只眼睛,看着背光而来,衣着靓丽,行步如飞的蔺南星,哪怕他早已听虞军说起过这人已医治得救,蛊毒解除,都难掩恨意。
蒙绕助的嘴里被垫了竹片,以防他咬舌自尽,他就把那竹板药得吱嘎作响,呼吸间粗重急促,气喘如牛。
活像是没了阻碍的话,他就要生生咬下蔺南星一块肉似得。
蔺南星没有离得蒙绕助太近,倒不是他被蒙绕助的模样吓到了,而是这地方臭气熏天,腌臜得很,他很嫌弃。
蔺南星就本性来说,并没有有多么喜洁,做奴婢人,哪有贵命去讲究清整,而且他在外行军打仗时,也多的是比当下更糟的环境。
在南夷那会儿,他就连挡路的象粪,都曾面不改色地趟过。
但……等下他还得回去见沐九如和蔺韶光呢,怎么能沾了一身血腥腐臭回去。
再来,如今他的伤口还糊着药膏,不便沐浴,就更不能沾上半点脏污了。
不然晚上他和沐九如一起睡觉时,定然会熏着少爷!
还有他脚上的靴子……这可是沐九如一大清早亲自差逢雪去擦的。
少爷辛辛苦帮自己打点的穿着,万万不能弄脏了!
因此蔺南星才刚走到帐口,便立着不动了,还特意吩咐逢雪敞开帐帘,不要放下,像是生怕被熏着一般,任由风雪呼呼地往里灌。
蔺南星、逢雪和帐内的一众虞军们都吃饱穿暖了,被俘的蒙绕助却是只有一地的稻草和身上的皮衣,连条被子也没。
他因长达两个月的折磨而虚弱不已的身体止不住瑟瑟发抖起来,憎恨的气势也弱了,甚至闷闷咳了两声。
好不狼狈。
但没有什么是比看到敌人苟延残喘,生不如死更加快意的事了。
蔺南星低垂着视线,看向这位曾经的南夷太子。
在生死与权势的洪流中,人人都是平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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