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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6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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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谨侧身躺在榻上。她慢慢地打开华瑶送她的木盒,盒中竟然?有一道夹层,层内装着一沓大额银票,以及岱州、凉州、沧州、秦州乃至羯国、羌国、甘域国的地图。

    这几张地图极其精美,涵盖所?有水路要道。

    顾川柏看不见木盒之内的玄机。他还在陈述四公主的狼子野心,方谨忽然?打断了他的话:“你闭嘴,脱了衣裳,过来伺候我。”

    顾川柏蓦地抬起头。

    方谨威胁道:“听?不懂吗?”

    顾川柏握手成拳,心底的诸多情绪都冻成了寒冰。他慢吞吞地褪去衣衫,跪坐到软榻上,再被她反压到身下。但他并未觉察一丝一毫的疼痛。她没再欺侮他,只是枕着他的胸膛,无声无息地睡着了。

    趁着方谨尚在睡梦中,顾川柏抬起一只手,轻搭于她的腰间。每当这时,他才能和她做一对寻常夫妻。

    *

    今夜一轮明月斜挂树梢,月色横窗,更添几分幽静。

    暗香疏影洒进窗格,遮不住一片浓郁血味。

    华瑶走进室内,只见重重叠叠的纱幔遮挡了白其姝、杜兰泽、金玉遐、谢云潇等等一群人。她凑近了细瞧,隐约瞧见他们满身鲜血,从头到脚遍布窟窿。

    华瑶神魂俱乱,顿时坐了起来。她的喘息轻微而急促,再也闻不到一丝一毫的血腥气。

    她环视四周,这才惊觉自?己刚刚发了一场噩梦。寝殿内一切如常,床褥干净整洁又柔软。

    华瑶抓住她的小鹦鹉枕,悄无声息地重新躺倒。

    谢云潇早已被她吵醒。他将她拥入怀里,低头去亲她的脸颊。此时的种种爱抚,满含关切缠绵之意,分外柔和?轻缓,像是在慰藉她的心境。

    但她尤觉不足,或许是天性使?然?,她胡乱地拉拽他的衣衫,无意中扯坏了轻薄的布料。只听?“咔嚓”一声响动?,他的衣袍碎成了几块。而她身为罪魁祸首,若无其事?道:“我不是故意的。”

    谢云潇逮住她作乱的手:“你方才梦见了什么?”

    “梦见你死了,”华瑶讲出部分实情,“浑身是血,吓我一跳。”

    谢云潇稍作考虑,竟然?说:“若我真的死了,你要立刻离开京城,横跨虞州、沧州,逃往凉州东境。”

    “你不会有事?的,”华瑶双手圈住他的脖颈,“我一定会好好地保护你。”

    今夜,华瑶与谢云潇就寝之前,曾经详细地商量过如何应对?皇帝的试探。

    京城乃是藏龙卧虎的凶险之地,不宜久留,华瑶盼着皇帝能尽快将她调离京城。除此以外,她还想搅乱京城的局势,好让皇帝无暇顾及她的家事?。

    她方才那句“我一定会好好地保护你”确有几分真情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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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打动?了谢云潇的心。

    谢云潇揽在她腰间的手掌一片炽热,好比添了木炭的火炉,烧得灼灼烈烈,诱生出更深的窒闷与燥性。

    华瑶原先不明白如何纾解。洞房花烛夜之后,她自?认为是其中行家。

    更何况谢云潇也才十八岁,气血方刚的年龄,身强体壮,武功精湛,没道理?会拒绝她。

    故此,华瑶委婉地说:“值此良辰美景,当尽一宵之欢。”

    出乎她的意料,谢云潇推辞道:“你先睡吧。你公事?在身,明早还要出门,今晚不宜劳累。”

    “只做一次就不累,”华瑶实话实说,“而且,你知道吗?你真的很香,摸起来光洁、滑韧又健壮。”

    谢云潇与她耳语道:“我原本也不愿违心抑情。你教过我驸马的贤德之道,反观你自?己,今天白天……”

    华瑶理?直气壮:“我白天也没把你怎么样。”

    谢云潇含住她莹白皎洁的耳垂,不轻不重地吮吸了几下。她轻喘片刻,又听?他道:“你对?我讲了一串接一串的荤话。”

    确实,华瑶近日?在马车上、宫宴上、床榻上都对?谢云潇说了很多肮脏不堪的污言秽语。但她并未反省自?己,甚至还振振有词:“那又如何?我们都成亲了,夫妻之间……”话中一顿,她猛然?坐起身来:“窗外有人。”

    华瑶的诸多侍卫放出了信号烟。

    华瑶拔剑而起,披衣

    出门。

    今晚,她在回家的路上,不幸被皇帝派来的一群高手伏击。那群人藏在芦苇丛里,目标明确,速战速决,轻功更是登峰造极。她猜测他们来自?拱卫司。

    而现在,华瑶望向飞驰于宫殿屋檐间的黑衣人,心中已有了计较。放眼京城,谁敢夜闯皇族的住处?谁会在这个节骨眼上,与她一争高下?那些黑衣人要么效忠于皇后,要么效忠于二皇子——前者?是为了追踪罗绮,后者?是为了搜查罪证。

    这帮黑衣人的头领是一名体魄强健的男子。他的武功远在华瑶之上,当然?也胜过了燕雨。他脚步轻盈地跃过一道巍峨宫墙,刚好碰见了燕雨及其属下。

    燕雨心知他的武功优于自?己,而且他没有半点杀意,燕雨就大喊一声,虚张声势道:“哪儿?来的贼人!还不速速受死!”

    那人暗暗发笑:“你是四公主的近身侍卫?”接着喟叹一声:“低劣货色。”

    “放屁!”燕雨破口大骂,“你算老几,在哪个宫当值?四公主的私事?,轮不到你这贼人说三道四!”

    燕雨一边叫嚷,一边挥剑力攻,怎料那人不费吹灰之力就避开了燕雨全力一搏的杀招。

    那人来去无踪,飞掠到一棵大树上。他把整个兴庆宫收入眼底,如入无人之境。他正打算率领属下搜查主殿,忽有一把长剑砍向他的身侧,他的肩胛骨被切开一道裂口,鲜红的血液洒在树叶上。他疾速拔刀出鞘。转身之际,他见到了谢云潇。

    他心中暗道,谢家公子,果?然?名不虚传。

    第54章 宝钏回环九芎树 九芎树送嫁是虞州的风……

    谢云潇并不清楚黑衣人的身?份。他以为这一批黑衣人抱了必死的决心?, 便也懒得活捉他们,只打算将他们全部杀光,免得他们将来?再找华瑶的麻烦。

    华瑶原本就是?势单力薄的公主。她冒死立下战功, 不仅没?换来?皇帝的优待, 反而招到了多方的猜忌和?仇恨。

    华瑶和?谢云潇成亲之后, 皇帝隐晦地敲打了谢家。而谢家的官员大多是?天子近臣, 充其量只能算作华瑶的保命符, 做不了她的马前卒。她的兴衰荣辱都被皇帝一手掌握。纵然皇帝是?天下至尊,他凭什么独揽生杀大权, 又凭什么作践臣民的性命?

    谢云潇一时又想起了戚归禾。

    谢云潇曾经在?雍城医馆的地窖里?, 见过戚归禾的遗容。彼时的戚归禾像是?睡着了, 不过没?了声息,经脉全断, 脏器腐烂——这就是?他忠于君主的下场。

    帝王之术在?于“宁我负人,毋人负我”,任何莫须有的罪名都能激发皇帝的猜疑,继而惹出一场血光之灾。

    思及此,谢云潇的剑风越发凌厉。

    那黑衣人只见谢云潇剑光大盛, 再也瞧不清谢云潇的迅疾身?影, 自然是?拼命也要自保。他当即拔出腰侧两把双刀,借着一股狠劲甩刀迎敌, 霎时刀剑相交, 火星四溅。他双臂一阵酸麻,立即开口道:“你放我走, 对四公主更有好?处。”

    谢云潇却?道:“我更想杀了你。”

    黑衣人向下纵落:“京城高手云集,英才辈出,哪怕你打得过我, 打不过一整个京营。这会儿你对我下了死手,可就是?沉不住气。”

    谢云潇乘胜追击:“你武功太差,难逃一死。”

    那黑衣人施展轻功,逃往燕雨的附近,挥袖一戳,忽地刺了燕雨一剑,恰好?刺中燕雨的腿部,却?没?伤到要害之处,显然是?刀下留了情。倘若他对燕雨起了杀心?,燕雨早已沦为一具冰凉的尸首。

    鲜血顺着燕雨的大腿往下流,燕雨强忍痛意,怒骂道:“你个狼心?狗肺的畜牲!”

    那黑衣人笑道:“小友,你才是?真的狼心?狗肺。”

    言罢,黑衣人撩起衣摆,露出身?侧的一块黄金腰牌。

    月光下的腰牌闪烁不定,色泽纯净。

    华瑶和?谢云潇见状,当即命令属下停止追击,眼看着黑衣人及其同伙消失在?苍茫夜色中。

    直到此时,华瑶才放出信号烟,传唤京城拱卫司的士兵护驾。她知道拱卫司不会尽职尽责地保护她。这信号烟无非是?走个过场,让京城官兵的面子好?看些。损了京官的颜面,那就是?损了父皇的颜面,此般浅显的道理?,她当然再明白不过。

    但她今晚先后被偷袭了两次。

    她的几?个近身?侍卫都受了伤。

    她心?头憋着一股窝囊气,再也没?了寻欢作乐的兴致。

    临睡之前,华瑶愤怒地咬住被角,心?中暗想,总有一天,皇帝和?皇后都要以身?偿还这一笔又一笔的血债!

    “行了,别咬了,”谢云潇轻轻扯动被子,“我依照你的吩咐,派人给谢家传了信。夜袭皇族是?京城大案,往后几?日,你免不了四处奔波。既然皇帝暂未出兵,今晚你安心?睡吧。”

    他把长?剑放在?床侧,从?她身?后揽住她的腰。她一言不发,他又亲了亲她的脸颊。

    华瑶命令道:“再亲一口。”

    “算了,你已经累了一天,”谢云潇推却?道,“别闹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华瑶听信谢云潇的劝告。她“嗯”了一声,不再讲话。

    不久之前,谢云潇还在?杀人见血。而现在?,帐内没?有一丝血腥气,温香软玉抚慰了他的燥烈。

    枕边盈满玫瑰的清香,华瑶更像是?玫瑰凝成的花妖,引人深陷纷纷扰攘的红尘。对于谢云潇而言,这世间的功名利禄,恰似幻梦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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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浮云落影,皆是?虚无缥缈的妄境。但华瑶是?如此这般的生动活泼,从?他十五岁起,勾挑他顷刻万念。

    他深知此身?已被情丝牵绊,只盼终有一日能与她心?意互通。

    华瑶摩挲着他的手指骨节,忽然问:“你知不知道,嘉元长?公主的驸马是?怎么死的?”

    谢云潇道:“凌迟。”

    “确实,”华瑶转过身?,面朝着他,“他的罪名是?结党谋叛,仗势欺人。”

    谢云潇的声调依旧平静:“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你现下有何计策?”

    华瑶按住他的肩膀,使他平躺在?床上。

    她紧贴着他的耳朵,悄悄地说?:“我思前想后,为今之计,只有利用二皇子高阳晋明。父皇准许我住在?兴庆宫,而晋明还被软禁在?嘉元宫,要知道,父皇对他的宠爱,向来?是?远胜过我的。可现在?呢,父皇迟迟没?有解禁他,萧贵妃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既然如此,我应当再为皇兄添一把火。”

    谢云潇猜测道:“祸水东流,借刀杀人?”

    “正是?如此,”华瑶咬字极轻,“并非我不念骨肉亲情,只是?他本来?就欠你大哥一条命,血债血偿,天经地义。”

    她呢喃道:“我要他沦为众矢之的,死无葬身?之地。”

    “你打算如何进谏?”谢云潇把玩她的一缕发丝,“你从?雍城选送到户部的人手,暂未安定。谢家虽有不少党羽,但他们作壁上观,从?不参与夺嫡之争。”

    华瑶不紧不慢地解释道:“前几?年,东南七省清查了人丁与田产,以‘十段丁田法’革新了税制,内阁一直在?考虑推行新政。恰巧我们在雍城查遍假账,追缴了一批税银,户部有意同我商讨雍城的真假账目。雍城盛产矿石和?精盐,这里?头是?大有油水可捞的。你也知道,户部缺钱,工部更缺,那户部尚书是?三朝元老。我父皇问他要钱,他有时候也不愿意给……”

    户部尚书孟道年,时年七十四岁,耳清目明,精神矍铄。他出身?寒门,品行端方自持,且是?三朝元老,对皇帝忠心?耿耿,乃是?难得的忠纯笃实之臣。

    孟道年偶尔忤逆皇帝的旨意,皇帝也未曾追究过他。

    孟道年为官清廉,常被称颂。

    谢云潇见过孟道年两回,第?一回是?三年前,孟道年私下拜访镇国将军,因着军饷亏空一事,他希望镇国将军在?凉州屯田备粮。第?二回是?上个月,孟道年来?谢家赴宴,宾主尽欢,孟道年也送了一份厚礼。

    官场的应酬没?有新旧之分,无论三朝元老或是?年轻翰林,人人都得遵守官场交际的规矩。在?官场上历练久了,便能

    把世态人情都看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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