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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0-9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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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诚:“娘娘,您给臣妾一万个胆子, 臣妾也不敢空口说白话。您是皇城里最尊贵的女?子,臣妾怎么敢在您的眼前造谣生事?”

    冯才人仰起脸,泪痕满面:“五公主嫌她?的例银少了,经常在家里哭穷。五驸马实?在没?办法了,就去?央求他的父母。他父母也不敢怠慢公主, 立马变卖家产, 补贴公主的开?销。驸马一家手头也紧,卖的都是城郊的田产, 现卖现兑, 买方恰好是臣妾的兄长,后来臣妾的兄长一打听, 才知道五公主当真是缺钱缺得厉害……”

    堂堂一国公主,竟然受着婆家的供养,过着穷酸破落的日子, 还不如权贵世家的大小姐,实?在丢尽了大梁朝的颜面。这要?是传了出去?,不止五公主面上无光,皇后也会被太后问责,言官也难免发作一番,闹到皇帝跟前,徒增烦扰。

    现如今,皇后的位置坐得不稳。她?仿佛走在一条陡峭的山道上,必须留意脚下的每一步。五公主就像飘到她?眼皮底下的一粒灰,她?轻轻地吹一口气,五公主便?岌岌可危了。

    *

    寒冬腊月,梅花盛开?,卫国公依照往年的惯例,准备在府中筹办一场“雪梅宴”,广邀亲朋好友一同观雪赏梅、烹茶品茗,权当是附庸风雅、消遣情怀。

    五公主的驸马卢腾是卫国公的亲侄子。卫国公便?也给五公主发去?了请柬,盼着五公主能来他府上与亲友一同小聚。

    到了宴会那日,天色略显阴沉,渐渐有鹅毛般的大雪降下,国公府门口的朱红洒金垂花门也被染得发白。

    卫国公等了一个多时辰,亲友才陆续来齐。众人都走进了梅园的暖阁,捧着香茗,倚着软枕,透过一扇长约三丈

    、高约两丈的琉璃窗,观赏雪落梅林的一片盛景。

    五公主若缘静静地坐在暖阁的拐角。今日她?打扮得十分庄重,衣裳料子是御用的秋香色金花缎,头上发饰是金嵌珍珠的一双凤钗,显露通身的富贵气派。

    她?的驸马卢腾夸赞道:“阿缘,你好威武,好有气派。”

    他牵起她?的一只手:“这一眨眼,咱们都成亲半年了,往后还有大半辈子的日子要?在一块儿过。我时常觉得,你比翰林院的才子才女?还要?大方豁达。你坚忍耐劳,温和有礼,性格没?有分毫的骄纵,你是大梁朝最有器量、最有气派的公主。”

    若缘含着笑,却不答话。

    “怎么了这是?”卢腾分外关切道,“阿缘,自从你来了卫国公府,你没?讲过一句话……”

    若缘只问:“你的堂弟卢彻,为何出来见客了?”

    卢彻是卫国公的幼子。四年前,卢彻在京城河道上寻花问柳,先后冒犯了华瑶和方谨,被方谨的侍卫打成重伤,在家休养了两年多。据说卫国公暗恨他得罪了方谨,再也不许他外出鬼混。但?看他如今的模样,确实?比前些?年瘦了不少,精神却健旺得很,双目炯炯有神,时不时地扫一眼若缘,颇有垂涎之意。

    若缘面露愠色,一字一顿地骂道:“恶心,他怎么不去?死。”

    卢腾与若缘相识一年,头一次见她?这幅神情,听她?说这样的话。他深为诧异,抚了抚她?的手背:“阿缘,你莫气,我这就去?劝劝堂弟。”

    “别去?了,”若缘却说,“他品行是坏的,你教不好他。”

    卢腾尴尬一笑:“卢彻是我堂弟,我得拉扯他一把。没?事的,阿缘,你莫担心,我和他只讲两句话,去?去?就回。他和伯母待在一块儿呢,我也能和伯母叙叙旧。伯母的心最软,又是一品国公夫人,在皇后、太后跟前都能说上话。将?来咱们要?是有什么事,还可以?找她?帮个忙。”

    若缘不言不语。她?低下头,默默地饮茶。卢腾松开她的手,径直走向了卢彻。

    卢彻堆起满脸的笑容,拱手作礼:“兄长!”

    卢腾微微颔首,正要?开?口教训他,他忽然说:“兄长,我在屋里养病,养了好几年,爹才让我出来露脸。咱俩都有多久没见面了?你婚宴那天,我旧伤复发,没?法儿登门道喜,弟弟斗胆,祈求兄长原谅。”

    “你伤得不轻,我自是理?解,”卢腾板起一张脸,“我要?同你讲的,却是另一件重要的事……”

    卢彻凑到近前,神态更?为亲密:“咱们卢家的人丁极是单薄,家中上下,只有兄长你和我年岁相仿。咱俩小时候,那可是同穿一条裤子的交情!兄长,我这儿有个忙,唯你一人能帮我。”

    他怯怯地说:“你不帮我,我就一头撞死算了。”

    卢腾与卢彻之间,确有几分兄弟情义。

    恰如卢彻一般,卢腾文不成武不就,自幼备受父母的责骂。不过卢彻喜好酒色,而卢腾常做木工、想做木匠。他们二?人的意趣虽不相同,彼此却是相互关照的。

    卢腾微一抬眼,正好与若缘四目相对。他收敛心神,训斥卢彻:“管好你的眼睛,别老盯着你嫂子!你嫂子是五公主,你若轻慢了她?,我必饶不了你!”

    “兄长息怒!”卢彻连连赔罪,“我没?见过嫂子,就想多瞧她?两眼。兄长一说,我再不敢多看了。我要?是再多看一次嫂子,您就当众扇我耳光呗。”

    卢腾叹了口气:“我不是不讲理?的人,也不想跟你动粗。你好歹是我的弟弟,咱家上下几百口人,谁不盼着你学好?”

    卢彻道:“兄长教训的是。”

    话音未落,卢腾转身便?走,并未过问卢彻的难处。

    纷飞的大雪渐渐转小了,窗外一排排的梅树沾着雪色,红花与绿萼同香,白雪与淡蕊交映,很是清雅素净。

    卫国公与几位官员聚在一处,完完全全地沉浸于作诗吟词。

    翰林院的才子新秀朴月梭出口成章,引得众人交口称颂,卫国公连说三个“好”字,当即命人把朴月梭的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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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誊抄到纸上,装裱成轴。

    朴月梭客气地推拒了一番。

    卫国公仍然对他赞不绝口:“朴公子学问渊博,文采斐然,寥寥数语便?写?出了旷然的意境,妙哉,妙哉,真有极好的才学,老夫远不能及也。”

    朴月梭是京城朴家的公子,也是四公主华瑶的表哥。他年纪轻轻就中了进士,现任职于翰林院,常被誉为“京城第?一公子”。

    朴月梭的相貌俊秀绝伦,谈吐举止也很优雅斯文:“承蒙国公爷抬举,晚生万不敢当。国公爷是擅风雅、极豪迈的人,吟诗作画一挥而就,往往是情见于诗、情见于画,可见真情真景。”

    卫国公一向热衷于附庸风雅。他读过许多名家名作,品味极高,但?他自己的文字功底平平无奇,谁都知道他写?不出好诗,朴月梭却称赞他有真情实?意。他高兴之余,只觉朴月梭圆滑世故、八面玲珑,对待朴月梭更?是十分的友善宽厚。

    那一厢的卢彻见了,心里越发郁闷。

    卫国公是卢彻的父亲。

    朴月梭是华瑶的姘头。

    而今,卫国公与朴月梭交好,深深地刺伤了卢彻的自尊。

    自从那一年,卢彻得罪了华瑶,卫国公再没?给过卢彻好脸色。卢彻上哪儿说理?去??

    卢彻静立片刻,转去?了走廊上,等到他的堂哥卢腾去?另一个房间解手,他快步跟上卢腾,又求了一回:“兄长!您救救我的命吧!”

    他们二?人一同进了一间净室,卢腾才问:“你到底要?我干什么?”

    “兄长,你行行好,借我一点钱吧,”卢彻搓着手,恳切道,“兄长,自从我得罪了三公主和四公主,爹怎么看我都不顺眼,动辄侮辱!动辄打骂!我在国公府多待一天就是活受罪!”

    他说:“我看中了一套大宅子,只差八百银元,便?能凑齐了。兄长,你姑且借我八百银元,待我把一处田产卖了,周转开?了,我立即把钱还你。”

    卢腾正在犹豫,卢彻指天发誓:“你借我八百,我还你八千!咱们去?票号,立个字据,白字黑纸,抵赖不得!不出一个月,我就把钱还你,如何?多给的七千五百银元,就当是我错过你婚宴的礼金!”

    “我也没?钱,”卢腾含混不清道,“钱都在你嫂子手里。”

    卢彻脸色发红:“卢腾!卢大公子!您不借钱,就直说您不想借!八百你拿不出来?八百银元的体己钱也没?有?!你娶了老婆,忘了兄弟,哪儿顾得上兄弟死活!合着都是我活该!我惹了公主,活该被打死!活该做不了人!活该这辈子就废了!是不是这个理?儿?!”

    他狠狠地戳着自己的心窝:“你晓不晓得,京城那帮公子哥儿怎么骂我?他们骂我是断腿儿的癞□□,想吃天鹅肉!不配给顾川柏、谢云潇提鞋!谁知道我经历过什么灾祸?!四公主华瑶血口喷人,我没?挨着她?一根手指,她?非说我要?弄她?!我弄个屁!我弄个屁!!三公主更?是个疯婆子,比华瑶更?疯!不分青红皂白就虐打我!打断了我一双腿,我有多痛!有多痛!!痛得一颗心碎成了八瓣儿,早都不想活了!!!!”

    说到此处,卢彻已是声泪俱下。

    卢腾发了一回怔,竟像不曾认识卢彻一般,缓声问道:“既是误会一场,你为什么不跟两位公主解释清楚?两位公主都不是不讲理?的人。”

    卢彻含泪道:“公主是高贵的皇族。公主说咱有罪,咱就有罪。公主要?咱认罪,咱就得跪下来磕头认罪。但?凡有一丁点忤逆,好一顿乱棍伺候!兄长,你也晓得,我读书读不好,习武习不好,又爱吃花酒、逛花市,名声比不过华瑶和方谨,她?二?人就算活活将?我打死,我落到阎王庙里,我都不敢找人评理?!我这辈子最大的罪,就是没?有投生到皇家!我没?法儿也没?胆儿跟公主论理?!”

    卢彻这一番哭诉,隐隐说动了卢腾。

    前段日子,若缘囊中羞涩,私下联络过三公主,可惜三公主并未理?睬她?。三公主作为长姐,对妹妹不够仗义,而卢腾倒是可以?帮一次卢彻。

    卢腾把他的一枚玉佩交给了卢彻:“拿去?当铺抵押,至少值一千银元。”

    卢彻大喜过望。他回了书房,立下两张字据,要?在一个月内归还卢腾一万银元。卢腾推脱不要?,卢彻忙说:“兄长,我欠你礼金没?给呢。你娶了公主,礼金不多给点儿,我心里过意不去?。”

    卢腾方才收下了字据。

    暮色四合,天也越

    来越冷了。趁着此时降雪已停,卫国公府上不少客人都准备打道回府,众人陆陆续续地走出暖阁,行到一汪湖泊的附近,湖面暂未凝结,漂浮着细碎的冰晶,掩映着斜红淡蕊的梅林,馥馥香香,恰似画中仙境。

    若缘心道,这一座卫国公府,远比她?的五公主府更?有富贵气象。

    她?跟随众人脚步,绕过那一片湖泊,距离湖畔还有一段距离,冷不防一道猛力击打她?的后背。雪天路滑,她?站不稳,半个身子向外倾倒,偷袭她?的武者又发出一招,恰似隔空打牛,正正好好地击中她?的胳膊。

    若缘满嘴鲜血,骨头疼得快要?裂开?,失足跌进了冰冷的湖面。

    今日若缘出行,只带了两个侍卫。她?养不起武功高手——按理?来说,公主年满八岁时,镇抚司应当为她?配备贴身侍卫,但?她?没?有这样的优待。她?总是被皇族遗忘在角落。

    若缘的伤口被水一泡,前胸后背疼得麻木。头顶的凤钗掉了,沉入湖底,她?越发的心疼起来,那是她?最好的首饰,太后赏赐的……刺骨的冰水冲入她?的鼻管、耳孔、眼球。

    她?水性不好,武功也弱,只能睁大双目,沉浮在水面之下,亲眼看着自己如何被淹死。

    泪水一瞬涌出眼眶,闭目之前,她?心想,为什么呢?为什么她?此生一直在忍苦忍痛。她?恨皇帝,恨皇后,恨她?的兄弟姐妹,恨这世上所有人!若无强权在手,生不如死,人不如狗!

    *

    虞州的冬风刮得格外凛冽,寒霜爬满了山间一条大路,战马的铁蹄都被冻得发寒。

    或许是因为华瑶正处于逃亡途中,她?总觉得,虞州的冬天比凉州更?冷。

    她?领着五百多名骑兵,在深山老林中走了整整一天一夜,兵将?们早已疲惫不堪,她?终于找到一处易守难攻的山坳,当即下令道:“在此扎营!”

    众多兵将?悄悄地松了一口气,华瑶也有点累了,但?她?没?显露一丝一毫的疲态。

    她?喊来几十名侍卫,与他们一同结伴打猎,猎到了十多只野鹿、整整一麻袋的野鸡——野鸡都是齐风抓来的,他似乎掏空了一个鸡窝,只因汤沃雪说了一声:“好想吃鸡。”而华瑶又嘱咐他:“齐风,你好好照顾汤大夫,她?是我们全军上下的倚靠。”

    不多时,士兵们扎好了营帐,燃柴生火。抖乱的烟尘恰好被山石遮掩,若从远处窥伺,此地并不显眼。

    汤沃雪抬头一瞧,便?夸赞道:“你这地方选得好。”

    华瑶单膝跪地,牵起她?的手腕:“还是难为你了,这么冷的天,阿雪受苦了。你的手有点凉,我给你捂一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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