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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50-16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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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冒出了炊烟,烟尘渐渐升到半空中,又过了一会儿,稻米、鱼虾和酱菜的香味也都传过来了。

    与香味一同?传过来的,还有村民的歌声,他们?先唱了一首名为?《回乡》的秦州民谣,又唱了一首庆祝丰收的赞歌。

    他们?点燃了篝火,火光照亮了一方天空,也照亮了司度的视野,围绕着那一堆篝火,他们?载歌载舞,笑闹声、合唱声传遍了平原。

    司度这一边的流民之中,出现了一点骚动,不?少人都想去?村庄看看,讨取一些?食物和药材,然?而士兵严禁他们?私自行动。

    一来二?去?,流民和士兵打了起来,数十人被士兵斩首示众,近千人趁乱脱逃,逃向了村庄所在的地方。

    司度没有派人去?追。

    他的侍卫忍不?住问道:“殿下,要不?要屠村?”

    司度轻声道:“不?能屠村,不?能泄露兵力强弱。山野小民,跑了就跑了,没必要放在心上。”

    侍卫忙说?:“是,属下遵命。”

    司度闭目养神?,又说?:“敌人的雕虫小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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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尔尔。”

    侍卫不?敢接话,依旧沉默地站在他的身边。

    十丈开外之处,身披袈裟的和尚正在焚香诵经,低沉厚重的声音,让人渐渐恢复平静,纷乱的人群也镇定下来。

    司度坐直了身体。他的右手?搭在腰侧,紧扣着佩剑,手?指略微伸长,描摹着剑鞘上的龙纹。

    这把剑是皇帝的贴身之物,司度离开京城之前?,皇帝传他入宫,亲自把佩剑交给了他。

    入夏之后,皇帝的病情先是恶化,又是好转,局势越发扑朔迷离。

    只要皇帝还在世,司度就有倚仗。顶尖高手?都在保护他,无人能伤他一根毫毛。

    司度暗暗心想,自己率兵在外,既不?会卷入东无与方谨的夺嫡之争,又不?会牵涉皇帝与太后的权柄之争,或许,最后的赢家,正是他高阳司度。

    *

    京城入夏以来,下了几场小雨。

    今日又是一个雨天,细雨绵绵不?绝,青玉地板一片湿亮,反照着公主府的巍峨宫殿。

    顾川柏从庭院中穿行而过,他的衣摆也微微沾了些?水雾,但他毫不?在意。他停在门前?,还没来得及行礼,方谨便说?:“进来。”

    顾川柏推门而入:“公主殿下,未时已过,您还没用午膳……”

    话没说?完,顾川柏闭口不?言。

    方谨正在与谋臣议事,包括杜兰泽在内的一众谋臣,全?都跪坐在地上,潜心钻研沧州战局。

    近来沧州异动频繁,方谨不?得不?多加防范。

    方谨并不?信任杜兰泽,但她欣赏杜兰泽的才学。

    杜兰泽战略布局的能力极强,她帮助方谨平定了沧州的小规模战乱。方谨暂时还离不?开她,只能继续把她圈禁在公主府。

    杜兰泽越来越瘦弱,恐怕活不?了几年了。

    方谨的目光落在杜兰泽身上,却无一丝怜惜,对于方谨而言,杜兰泽就像一件工具,既然?好用,方谨便留着她,等她死了,方谨也会厚葬她,也不?枉她一世为?臣。

    方谨沉思片刻,顾川柏跪在了她的脚边,她侧目,只见?他神?色淡然?,容貌仍是俊美非凡。

    他以口才而闻名,但她更?喜欢他一言不?发的模样,她甚至想过,如果她拔了他的舌头,他又会有怎样一副面貌?

    方谨淡淡地笑了笑。

    沧州的局势差不?多已经说?完了,方谨想让顾川柏伺候自己用膳,当下便挥退了一众谋臣,正在此时,方谨的侍卫来报信了。

    方谨坐在窗边,正对着一扇琉璃彩窗,侍卫走到她的近前?,弯下腰,向她传话。他们?二?人的倒影落在窗上,又被杜兰泽看进了眼里。

    杜兰泽走在庭院中,紧跟着一众谋臣的脚步,又因为?谋臣故意孤立她,无人与她搭话,她反倒能把注意力集中在窗影上。

    她依稀听见?顾川柏说?了“皇帝”、“病情”两个词语。

    顾川柏曾经效命于皇帝,每当方谨提起皇帝,顾川柏的情绪都会有所转变,行事也就没有平日里那么?谨慎。

    单凭顾川柏所说?的“皇帝”、“病情”,还有窗影透露出来的模糊唇语“东无”、“太医”,杜兰泽反复推敲,最终,她想出了一种合理的解释。

    先前?,她听人说?过,皇帝的病情略有好转。

    此刻,她推断出,东无通过太医,给皇帝献上了续命药。

    由于孟道年死谏,东无的名声越来越差,朝廷明面上说?“正在调查”,实际上肯定调查不?出结果。

    皇帝苟延残喘,或许会威胁到太后的地位,太后不?能再掌控朝政,东无还需要时间布局,方谨也会静观其变,他们?都想吞并更?多的势力、谋取更?多的兵力。

    他们?的准备越充分,未来的战争就越惨烈。

    杜兰泽心事重重,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她像往常一样,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侍女为?她准备了午膳,她只吃了两口,便不?再进食了。

    当天下午,临近酉时之际,杜兰泽和燕雨一同?在花园中散步,他们?的身边还有四个侍卫。

    这些?侍卫紧跟着他们?,杜兰泽若无其事,燕雨却觉得浑身都不?利索。

    燕雨在床上躺了二?十多天,伤口几乎痊愈了,幸好他有内功护体,杜兰泽又经常给他送药。

    他能吃能睡,病好得快,但他也有自己的愁绪,他担心杜兰泽,又很畏惧方谨。

    方谨的侍卫,正如方谨本人一样,死气沉沉的,笼罩着一团乌云似的,燕雨真不?想看见?他们?。

    燕雨东张西望,时不?时地挠挠头。

    杜兰泽问他:“你的身体复原了吗?”

    燕雨张口就来:“那肯定啊,好着呢,我就是年轻,身强体壮,骨头都比一般人硬朗……我也不?是吹牛,我原地旋转,都能飞上天去?。”

    杜兰泽与他相视一笑:“你能飞上天吗?真像是世外高人。”

    燕雨也听不?出来,杜兰泽究竟是在捧他,还是在损他。他看着她的笑颜,他忽然?就觉得很不?好意思,自己的脸颊都变得红红的。

    杜兰泽与燕雨约有半步距离。

    她的目光似乎追随着他,又似乎看向了远处的围墙。

    墙下有一条浅溪,溪水潺潺,清澈如镜,红尾金鱼在水中游动,游向了围墙的另一侧。

    孟竹舟就住在围墙的另一侧。

    孟竹舟是孟道年的女儿。

    孟道年死谏之后,孟竹舟处境危险,公主府收留了她。

    彼时,杜兰泽在公主府行动自如。她经常去?探望孟竹舟,她们?二?人渐渐熟识,又因为?她们?志同?道合,相处得十分融洽。

    早在那个时候,杜兰泽与孟竹舟就拟订了一个计划。

    现如今,时机成熟,她们?的计划应该实施了。

    杜兰泽走过一片花丛,捡起一朵凋零的木槿花。然?后,她沿着溪畔,一路缓行,凉风一阵一阵地送来,残叶顺着溪水漂流,木槿花从她指间滑落,落入流水之中,周围

    无人察觉。

    她还在与燕雨说?笑。

    比起她的细微动作?,侍卫更?关注她说?了什么?话。

    杜兰泽和燕雨闲聊,燕雨说?了一串大话,却没半句在理的,侍卫都有些?不?耐烦了,杜兰泽还在耐心倾听。

    杜兰泽半抬着头,眼角余光瞥向溪流,那一朵木槿花,浮在水上,穿过了围墙之下的空隙,飘到了她看不?见?的远方。

    她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

    *

    傍晚时分,孟竹舟在溪畔漫步。

    孟竹舟的父亲孟道年,本是户部尚书,对朝廷忠心耿耿,他以死为?谏,死在众多朝臣的面前?,但他去?世之后,官场仍然?没有丝毫改变。

    孟竹舟决定继承父亲的遗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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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此刻,孟竹舟手?持一只团扇,扇面是一层薄薄的绡纱。她抬高了手?,扇面挡住了夕阳的余晖,也挡住了侍从的视线。

    背光的阴影里,她望见?了溪水上的一朵木槿花,花瓣向内收拢,残存着一道指痕,显然?是被人紧握过。

    孟竹舟一眼便认出来,那确实是杜兰泽留下的痕迹。

    杜兰泽曾经和孟竹舟商量好了行动的暗号。

    孟竹舟等候已久,能不?能逃出公主府,就看这一举成败。

    当天夜里,孟竹舟衣衫单薄,坐在窗边吹风,次日便发作?了寒症。

    孟竹舟休养了一整天,仍然?有些?低烧。人在病中,难免糊涂,她在熟睡时,说?了些?梦话,如她设想的那般,她的梦话,都被侍女传给了方谨。

    经过医师的一番调理,孟竹舟的寒症痊愈了,她等来了方谨的传召。计划进展得如此顺利,她感叹杜兰泽料事如神?,又害怕方谨看出端倪。

    富丽堂皇的宫殿里,纱幔飘逸,花香充盈,珠宝玉器光辉耀目,就像传说?中的神?仙洞府,显现出泼天富贵。

    孟竹舟一身孝服、头戴白花,恭敬地跪在方谨的面前?。

    方谨问她:“身体养好了吗?”

    她连忙伏拜:“托殿下的福,好得差不?多了,微臣跪谢殿下救命之恩。”

    方谨对她也有爱才惜才之意:“财政司有个职位空缺,你可愿意出任?”

    孟竹舟面露犹豫之色:“微臣才疏学浅,只怕担当不?起重任。微臣曾在户部任职,就职于宝钞提举司,十四年来,不?曾升迁……”

    方谨打断了她的话:“本宫的财政司正缺人手?,你入职以后,只需要掌管京畿地区的田赋。你是户部尚书的独女,承袭父业,天经地义。”

    孟竹舟抬起头来,心怀敬畏,态度谦卑地仰望着方谨。

    方谨道:“你若为?我所用,你在京城,无人敢欺。”

    孟竹舟道:“微臣也想报答公主殿下的恩德,孟家只剩下微臣一个人,微臣能为?殿下效命,后半生都有了依靠,足以告慰父母在天之灵。”

    方谨淡淡地说?:“你的父母,都是效忠朝廷的忠臣。”

    这一句话的言外之意,孟竹舟听出来了。

    孟竹舟万分惶恐:“微臣只是八品小官,并不?了解朝堂之事。父母在世时,很少在家中议论朝政……”

    她颤声说?:“父亲出事的那天早晨,还像往常一样,与我告别,我看着他的背影,却不?知道,他这一去?,就不?会再回来了。”

    想起父亲,孟竹舟呆呆地出神?,泪水从她的脸颊上滚落,完全?不?受理智的支配。她不?该在方谨的面前?流泪,当她回过神?来,她越发惶恐地跪倒了。

    在方谨看来,孟竹舟既有才学,又很谨慎,她为?父亲流泪,也算是重情重义之人,若要掌控她,只需在“情义”二?字上做文?章。

    方谨走到孟竹舟的近前?,亲自将她扶了起来。

    她受宠若惊,方谨还安抚她:“你父亲舍生取义,没来得及安顿你,你若是能过上太平日子,你父亲也应该放心了。”

    孟竹舟的双手?发冷,仿佛刚被一条毒蛇爬过。

    方谨的和蔼可亲,只是一种假象。

    虽然?方谨没有东无那么?残暴,但她也是冷酷无情之人,很擅长施用酷刑,如果她发现孟竹舟对她不?忠,孟竹舟肯定会惨死在地牢里。

    是生是死,全?凭天命。

    孟竹舟压下心头的焦躁,应声道:“父亲去?世的前?一天,曾经同?我说?过,他拿到了东无贪污索贿的证据,似乎是一些?账本、商铺名册、官员往来的书信,大都是江南地区的……”

    方谨并未接话。她细细地审视着孟竹舟的面容。

    孟竹舟又跪在了她的脚边,以示恭敬:“父亲叮嘱我,要把证据交给太后,恳求太后肃清官场风气,这是父亲的遗愿……去?年京城爆发瘟疫,东无私吞赈灾款数百万两,数万民众因此丧生,户部的烂账再也理不?清了 ……”

    方谨并不?在乎户部的现状。她直接问道:“证据在哪里?”

    孟竹舟抬起头,与她对视:“父亲也收过门生,证据藏在几个门生的家里。”

    言罢,孟竹舟报出了门生的名字。

    这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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