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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0-14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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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他。

    雷栗是很坏,性格很恶劣的,偏偏又遇上周毅这么个能包容的,只要不是触及底线的问题,基本都顺着雷栗。

    雷栗就理直气壮、有恃无恐、恃宠而骄、肆无忌惮了,不分场合不分时间地捉弄打趣周毅。

    也不是做什么大事。

    就是在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时,雷栗在桌下的手就忽然摸上周毅的腿,或者用脚尖轻蹭轻踢周毅的小腿。

    在有人在时,故意在周毅耳边说些臊人逗弄的话,或者用手勾周毅的小拇指,在他的手心轻勾挠痒。

    故意咬周毅不太能注意到,别人又容易看到的位置,比如手和后颈。

    周毅剪的寸头没有蓄发,后颈就总是露出来,被雷栗咬了一次又一次,留的印子都深了紫了,有时咬出了血,红的就更明显了。

    还有故意在周毅做其他事时贴上去亲他,吻他的耳垂,舔他脸上的疤,硬生生把那道疤吻成了周毅的敏感点。

    还会用刚刚洗了澡冒着热气的身体从后面抱他,也不穿衣服,用脸蹭他,交颈相吻,吻到周毅再做不下去其他的事,看不下去一页书。

    在周毅要早起工作时,拉住他的手将人骗到被窝里,美美吃完一顿,才餍足地松开人,指挥他给自己穿衣服端早餐。

    还有因为激素而胀痛的胸口。

    雷栗分明是可以自己揉自己解决的,但他装不会,要周毅来,也不是老老实实地坐着,而会故意按住周毅,让他猝不及防地贴上来,然后调笑他。

    虽然有时候闹得周毅也有些恼,但板着脸训雷栗也不行,这反而戳到了雷栗的点,引得雷栗笑。

    笑得眉开眼弯,顾盼生辉,又乖巧应好,一脸听话顺从的样子。

    明知道雷栗是装乖的,周毅也训不下去了,只能周而复始地被调笑捉弄,然后又无奈地让他收敛点。

    但是雷栗几乎是不听的。

    就像这一次。

    周毅说在外头野战不好,拉着雷栗想往有人流的地方走,但雷栗直接跳到他背上,手脚都缠着他,一个劲儿地亲他,亲他的脸和脖子。

    亲得啧啧作响。

    周毅就臊得不敢往人多的地方走了。

    但他也绝不同意在外头,雷栗只好折中,拉着周毅去了一家客栈,开了一间上房。

    被推进门,抵在墙上亲的时候,周毅恍惚地想,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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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跟去酒店开房没什么区别……都成亲了为什么还要开房?又不是偷情。

    幸好。

    古代没有扫黄。

    不然雷栗这么急躁地在门口就扒了周毅的衣服,直奔主题,肯定会被帽子叔叔认为是不正当交易。

    周毅可一点都不想在这种情况下撞见他的帽子朋友。

    他会被笑好几年的。

    上房的床果然够结实够大。

    被雷栗翻来覆去地折腾,最后也没有散架,但床上的被褥就不堪入目了,皱乱成了破抹布。

    事后。

    周毅在床边捡散落的衣服,穿回自己的,将舒坦了已经睡着的人抱起来,穿好衣服放在软榻上,才叫店小二抱一床新的被褥进来。

    店小二见多识广,对床上的凌乱目不斜视,放下被子,很会来事地问要不要给周毅搬热水。

    客栈里的热水是二十四小时备着的。

    “再来点清淡的粥和小菜。”

    “得嘞!”

    店小二麻利地叫人把一桶热水搬上来,又端了白粥和小菜,拿着小费,利落地滚了。

    周毅给雷栗洗澡清理干净了,又给他喂了些粥,才将人抱回床上,想了想,又叫来店小二。

    给了跑腿费,让他去雷宅捎个口信报平安。

    第124章 123.主打的就是骗色

    雷栗一连赖到了中午。

    他以前是不赖床的。

    每天鸡刚叫,天蒙蒙亮就起了,迅速洗漱完,然后做饭、洗衣服、捡鸡圈里的鸡蛋,背背篓去山里找药草、挖野淮山、采野菜,忙得脚不沾地。

    即使刮风下雨或者风热生病,雷栗都不会在家里闲着,更别提赖床,这对农家人来说是很难得的东西。

    地里的庄稼不会等你睡够了再喝水,田里的杂草不会等你起床就不长,暴雨大风不会等你有空了才来,银子也不会跑到脚边等你弯腰去捡。

    什么事都要赶着。

    什么东西都要抢。

    忙忙碌碌的那些日子像是赶鸭上架,雷栗被催着跑,用力跑,努力地跑,直到翻了个坡撞到周毅怀里,才有时间歇下来。

    凡事都有周毅兜着,慢一点没关系,懒散一点也没关系,事出有因没关系,无理取闹也没关系。

    雷栗就自然而然地躺下了。

    像今天。

    雷栗不但躺下了,还理直气壮地赖了很久的床,赖到日上三竿太阳晒屁股,周毅来叫了他才装作睡眼朦胧。

    “相公……”

    雷栗拉住周毅的手腕,猛地把人带得坐到床边,脑袋就枕上了周毅的腿,两只手臂圈抱住周毅的腰。

    脸还蹭了蹭。

    蹭得周毅的耳根瞬间热了。

    周毅不自在地动了动,想推开一点雷栗拉开距离,没推动反而被他抱得更紧,贴得更近,还故意又蹭了蹭。

    “怎么了?”

    雷栗没睁眼睛,翘起的唇角却狡黠,似示弱又促狭,“相公不喜欢我这么抱你么?”

    “也不是……”

    周毅一向说不过他,说喜欢他也要调笑两句,说不喜欢他就装生气,于是转移话题,“该起床吃早餐了,吃完早餐再睡?有瘦肉粥和蒜蓉青菜,还有昨晚你说喜欢吃的两道小菜和酱猪肉。”

    “酱猪肉是胡子巷那家的?”

    “是。”

    周毅摸了摸他的脸,见他被自己养得多了点肉,心里有些高兴,“你不是那家吗?估计你今天起得晚,我就去买了回来,还有酒楼的酱花生。”

    酒楼的酱花生是新菜,还有酱肘子、酱鸭子和酱鸡,但周毅的方子多香料和酱料,酱肉味重而厚。

    雷栗生完宝宝,饮食就回归清淡了,更喜欢胡子巷那家老方子的酱猪肉,比较清甜,当零嘴吃也不咸嘴。

    但也爱吃肉。

    早饭也当中晚饭吃,有肉有菜,在家里还有甜汤糕点,能提供充足的营养和能量为一天的工作打下坚实的基础。

    雷栗现在在养身体不大去酒楼了,但酒楼的工作还是干的。

    看账簿子,算支出收成,出了什么新菜样要定价、药材价格浮动、食材供应出问题以次充好要换哪一家,都是他拿主意的。

    特别是临近年关,酒楼的生意更盛,招的一批临时工出了些小岔子。

    里头有些竞争对手派来的卧底,故意把后厨的食盐换成糖、把陈醋放在酱油瓶子,故意和客人起争执影响酒楼声誉,还有和后厨师傅混近了探听菜方的。

    现实的商战总是这么离谱而下三滥。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再好的东家也难防人家用银子收买底下的小鬼作祟,雷栗又不能盯到每一个人。

    有点头痛。

    但也不多。

    竞争对头会搞小动作打舆论战,雷栗和陈祥让也会,他们有蒙家靠背,甚至比那些对手更财大气粗。

    把搞事的员工辞退了,用同样的手段还施彼身,给知县徐兴哲送点礼让他敲打敲打,再把他们请出来吃顿饭,蜜枣加大棒不吃就敲死。

    这些雷栗做了,都跟周毅说了,然后故意哼哼地说自己脑袋痛,要周毅揉揉抱抱哄哄。

    仿佛痛得生活不能自理。

    但下一秒就把周毅推到床上,将周毅当成大白菜啃啃啃吃吃吃,吃到心满意足了才卷被子睡觉,第二天起床还要周毅哄着起床。

    主打的就是骗色。

    但谁叫周毅惯他?

    雷栗心里想着,手上也不老实,往周毅的衣服里钻,被周毅抓住了,就挠他的手心勾他的小拇指。

    “现在起床吗?”

    周毅攥紧了雷栗的手,不让他在自己手心作祟也不让他乱摸,不然惹出事来,雷栗可不一定给他解决的。

    给他解决也不行。

    雷栗总是贪心,要了又要,哄着骗着,有时候还伸出三根指头发誓,说下次一定清心寡欲克己复礼,不然

    就被周毅亲死。

    都不知道是惩罚谁的。

    “亲个嘴我就起。”

    雷栗仰起脸,感觉到脸上湿了一下,又撇了撇嘴,“不是说亲嘴么?只亲脸算什么?再亲一遍。”

    周毅只好跟他接吻。

    他的嘴唇昨晚又被雷栗咬破皮了,舌尖抵到,有点刺刺的疼,而雷栗的唇角裂了一点,还有颗小血痂。

    但雷栗一点也不在意。

    按住周毅的后颈,将人压下来,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接交换了一个漫长的,带着些味铁锈味的吻。

    才睁开眼,墨色的眼瞳波光流转,狡黠带笑,“疼么?”

    周毅又被雷栗咬了一口。

    咬在原先破皮的地方,淡色的嘴唇都红了一小块,洇着血色,稍一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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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微刺痛的感觉就更明显。

    “不疼。”

    周毅摇了摇头。

    这都算不上是伤口,也不能算疼,可雷栗就是仗着他皮糙肉厚又耐疼,就左咬咬右嘬嘬,非要找到一个周毅会疼的地方似的。

    “真不疼?”

    “不疼。”

    “我有点疼。”

    雷栗故意伸出舌头,舌尖微翘,像蛇头翘起欲进攻的蛇,语气却是放低了弱了故意磨周毅,

    “能给我吹吹么,好相公?”

    “……”

    周毅捂住他的嘴巴,手心被舔了,耳根热了点,也坚定意志,“别闹了,快些起床吃早饭吧,虽然昨晚给家里捎了信,但今天也要早点回去,免得爹娘他们担心。”

    “都这么大人了担心什么?”

    雷栗嘴被捂着,说话有点含糊,“难得只有我俩出来,你就不想再跟我多待一会儿再回去?”

    “我们有好些地方眉逛过,我听蒙络说县东有个姻缘庙,供的姻缘娘娘可灵了,我们去拜拜?”

    “拜姻缘庙做什么?”

    “谢她赐我们一段好姻缘,再给宝宝求一段好姻缘,现下人多了,得提前预订才好,姻缘娘娘就能早早给宝宝相看了。”

    “这也太早了……”

    “不早不早。”

    雷栗从床上顾涌起来,坐到周毅怀里亲他,边调笑道,“我俩就是拜得晚了,才这么迟才遇着,若是拜早了,早早成亲,相公就能尝到十六七岁……”

    “……不了。”

    十六七岁那不是犯法吗?

    周毅真的不想被他的帽子朋友抓,也不想被笑好几年。

    不过雷栗十六七岁的时候,处境已经很难过吧?生病的爹,体弱的娘,没钱的家和被风言风语围绕的雷栗,小小年纪就要撑起一个家了。

    “要是我遇见十六七岁的你,我会夸他特别勇敢,非常棒,努力地做自己,挣自己想要的人生。”

    “……”

    雷栗挑了挑眉,自动忽略掉这段煽情的话,拉着周毅的手放到自己肚子上,坚持不懈地调戏他,

    “若是我十六岁……”

    “起床吧。”

    周毅已经猜到他会说什么惊天动地的话了,连忙把手抽出来,把人放回床上,然后离床三米,“下午去庙里拜一拜,晚饭时候再回家。”

    “……喔。”

    木头脑袋。

    一点风情都没有。

    雷栗起时已经日上三竿。

    吃过已经不算早饭的早饭,给家里捎了口信,又请了辆马车去清米县东的姻缘娘娘庙。

    姻缘娘娘庙还挺多人的。

    庙里的菩提树不知是几百年的了,几人合抱的粗壮,树枝上挂满了红色的祈福长带,风吹来就飘飘扬扬的。

    雷栗和周毅买了香,跟着人群流进庙里,虔诚得给姻缘娘娘拜了拜插上香,又投了不少的香火钱。

    “抽一支签罢。”

    庙里的主持慈眉善目,白了的长眉垂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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