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周今逢为什么对祁寻这么不一样,就都清晰明了了。
只是华隐想不明白,祁寻是做了什么,让周今逢能惦记这么久——不是说祁寻不够好,而是她想知道两个孩子之间发生了什么。
主要是祁寻看着好像完全没有意识到他们之前有渊源。
祁寻看到一直朝这边探头探脑的穆清,更是心痛到无以复加,刚张开口便被周今逢冷冷打断。
“还有事吗?”
“有的。”
不能就此放弃,祁寻抬头,对上周今逢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你好像换号码了,可以给我一个新的联系方式吗。”
周今逢轻描淡写:“没必要再联系了吧?”
身形晃了晃,祁寻露出一个凄惶的笑容,“好的明白了,打扰了。”
说完,他逆着人流,推开大门,孤零零走进熙熙攘攘的大街里。
“哇那个人,好厉害啊。”
“……他也好帅啊。”
“是什么运动员吗?”
“模特吧……”
“拍个照呗……”
听到这里时,周今逢一顿,没什么表情地扫了一下准备抬手机的人。
对方登时一僵,默默把手机收了回去。
周今逢就快速地把剩下的圈子套完,然后跟老板说要换一等奖。
拿到了奖品后,周今逢就跟祁寻示意了一下,两人继续往外走。
祁寻有看到周今逢刚才扫了别人一眼,所以他抬手问周今逢:“刚才怎么了吗?”
周今逢摇摇头,拎着袋子跟他做手语:“有人想拍我。”
祁寻莞尔:“那是应该的。”
他笑着打手语:“哥哥你刚才好帅。”
?
27
周今逢这人就是,谁夸都可以,唯独祁寻夸不得。
祁寻一夸,他就忍不住有点嘚瑟,眉宇也飞扬了起来。
“那当然。”
周今逢跟祁寻说:“我要永远做你心里最帅的人。”
祁寻失笑:“你已经是我心里最帅的人啦。”
周今逢:“我知道,所以我说‘永远’,以后我也得是。”
祁寻:“好好好。”
他们无声地聊着天,街上人又不少,难免会被人注意到。
周今逢也就听见了有人在小声议论——
“欸,你看他们。”
“是不会说话吗?”
“刚才我看那个高的帅哥是会说话的,所以是不是那个小帅哥听不见啊?”
周今逢一顿。和周今逢约定好明天见,他会带着魔方来后,祁寻就跟华隐先离开了。
他走的时候,周今逢还送他到了门口,从他第一天见周今逢开始,周今逢就是这么做的,所以祁寻并不奇怪。
只是他从来不知道,在门关上的刹那间,周今逢永远都会微微抬起手,但换来的只有门彻底被关上后的黑暗和一点劲风。
屋内彻底安静下去,方才的声音、祁寻的身影,所有的一切都好像只是他的梦一样。
周今逢独自静静站立了很久,最后垂下了眼帘。
他也想送祁寻到家楼下。
其实他们也没有说什么别的,话语里也只是有点好奇,没有恶意。陪着祁寻这么多年,他分辨得出来。
“祁先生是12月12日回的国,回国主要在办理祁舒鹤女士的遗产手续,大多都是不动产和基金股票。”吴律师说,“我用了些手段了解到,祁先生继承祁舒鹤女士遗产的方式是代位继承。”
代位继承,我国一种法定继承方式。
所谓代位继承人:就是被继承人(祁舒鹤)的子女(祁霓、祁萌)先于被继承人(祁舒鹤)死亡,如果子女有继承人(祁寻),那么可以采取代位继承。
我国继承第一顺位分别是:配偶、子女、父母。
祁舒鹤丈夫早年去世,只有两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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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俗点来讲,她的遗产只有祁霓和祁萌有资格继承,但祁寻继承的话,必须有个前提,那得是祁霓死了。
思绪如麻,祁霓死在祁舒鹤前面,什么时候去世的,怎么去世的?
为什么前几天晚上提起,祁寻还说很少联系?
“你确定没有出错?”三个月前,祁寻姥姥去世,辞世前她拉着祁寻的手,留下自书遗嘱说国内房产和基金都归他,剩余现金股票收藏品全给祁寻小姨。
特别嘱咐:“孩子,希望你不留遗憾。”
葬礼宾客都走后,小姨祁萌红着眼睛:“寻宝,你想回国找他吗?”
“太久了……11年了。”祁寻脸色很差,轻声说:“就算没忘,他应该也很厌恶我吧。”
“当年你们那么小,那种情况你能做什么。”祁萌不赞同,“真相只会让那孩子内疚。”
祁萌是爱乐团的首提,非常典型的艺术家性格,洒脱又大胆。
“再过几个月估计国内也知道了,就他这个‘完美男友’还被蒙在鼓里,你真不打算回去告诉他?”
11年前祁寻一走了之,没有半点音讯留给周今逢。
在瑞士安顿下来后,他度过了非常灰暗的五年,又花了六年恢复正常。
能活下来,完全靠撰写自传。祁寻上了车后,华隐第一时间没有说话。
还是司机把车开出去后,华隐升了挡板,华隐才开口:“小寻,能告诉阿姨,你现在是在做什么吗?”
她语气温和,是纯粹的询问。
祁寻想了想,先提了个前提:“阿姨,我先说清楚,我不能保证能够成功。”
他在华隐紧张而期待的目光下,继续道:“我是想试试,能不能把周今逢带出来。”
华隐深吸了口气,眼眶瞬间就红了:“还…有可能吗?”
她问这话时,声音都在抖,又想听到祁寻的回答,又害怕答案。
祁寻只能说:“是有可能的,但不是肯定的。”
他实话实说:“我觉得周今逢的情况不算特别糟糕。”
至少在他跟前是这样。
祁寻:“我们可以试一下,把他往好的方向引导。”
华隐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祁寻思索了下:“就是…我不知道他之前具体是经历了什么,但他现在的状态是陷在了那个创伤里。简祁来说就是那段经历摧毁了他的世界,也代替了他的世界,而如果希望他能够好起来的话,就是帮他从那个世界里走出来,或者把他错乱、摇摇欲坠的世界撑起来。”
类似的说法,华隐其实听过很多遍。
她找过很多心理医生、精神科的专家,他们都说着大差不差的话,可真的面对周今逢时,又感到棘手。
一个国外的专家还安慰她说:“华,你不要太难过,其实我们只要能保证周不会自杀,就已经可以说是很成功了,不是每个像周这样的病人都能走出来的。你的儿子的情况已经很严重了。”
华隐不愿意要这个“很成功”。
周今逢这样太痛苦了,她想让他好起来,所以她还在努力。
她的孩子也还没有放弃,在努力地自救,她为什么要放弃?
自传内容主要描述的是与X先生的恋爱日常。
一开始是博客随笔,后来大火至出版。
祁寻脸红起来,“那些都是我幻想的,小姨你别。”
祁萌眨眨眼:“哎呀怕什么,回去试试呗。”
长达半个月的挣扎后,祁寻孤身回到祖国,打算处理完遗产就去找周今逢说清楚。
——当年为什么要走,为什么没回来,为什么现在又回来。
不过继承手续相当麻烦,无论是不动产还是基金都需要本人去办理。
在律师陪同下祁寻处理基金和部分不动产就花了十几天。
吴律师十分肯定,“代位继承手续非常麻烦,而且流程也与其他继承方式大相径庭。”
如果不是政.治身份保护,那就说得通了,死人怎么创造活动轨迹和社会信息?
更严峻的问题是,父亲Hrvey呢?一直调查不到,他是不是也
如果母亲正常死亡祁寻为什么不说?以当时两人关系,家庭遭遇变故一定会告知。
为什么一走了之?“哦哦。”秃头李在空位坐下。
主席台上,爱佑的院长开始致辞,前头清一色的废话,后面学术交流才是重头戏。
大家都听得心不在焉,有些医生甚至小声聊起八卦来。
秃头李年龄大辈分重,主动开口旁人就不插科打诨了。
“前几天我收了个病人,我告诉他,我国最好的消化内科在本市市医院。”
爱佑其他科的开玩笑,“李老头,怎么自降咱身份啊。”
“为病人好哪里治不是治。”秃头李不在乎,绘声绘色说起来,“我让他去市院治他不去,嘿!你们说奇不奇怪。”
只要不听致辞,穆清哪里都能说两句:“担心治疗费用?”
“怎么会,小伙子看着就贵,怎么会存在费用问题哦。”秃头李边说边比划,“还长得帅!那眼睛,那脸,像油画走出来似的。”
“李老师,咱们市院天天忙得要死,小痛小病的您就辛苦一下吧。”穆清叫苦,“男的30都没娶,女的30没嫁,一群光棍天天窝医院,都快与医院一体了。”
众人笑起来,就连旁边二院三院都附和。
秃头李讳莫如深,“什么小痛小病,今天正好有空,咨询一下小周。”
周今逢没有参与话题,他昨晚连台,早上才下手术,又马不停蹄来了爱佑。
周今逢微微侧脸,俊朗的轮廓在明亮光线下格外温润,低声说:“李老师您讲。”
“低分化,黏液腺癌,分别有四个病灶,最大1.3CM,浸润程度至上皮基底膜结构。”
周今逢问:“有没有转移趋势?”华隐深吸了口气:“小寻。”
她郑重地看着祁寻:“你只需要告诉我要怎么做就好了。”
祁寻稍顿。
他本来以为以华隐小心周今逢的程度,会不愿意冒险,但他从华隐身上看到了坚韧的决绝。
所以祁寻也没有再委婉:“阿姨,你肯定听过脱敏治疗。”
华隐当然听过,她咨询的每个人都提到过,说可以在周今逢情况好的时候,从最基本的脱敏开始。
比如让他看一看尖锐的东西什么的,但在他们跟前,周今逢很难有情况好的时候,有也是他拼命压抑的结果,不是他们想要的放松状态……
周今逢至今还在敌视、警惕所有人,除了祁寻。
华隐红着眼睛:“只有你能给他做这个。”
她有发现,周今逢面对镜头的恐惧已经少了很多,那都不是克制不克制了,虽然他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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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已经不会像之前那样应激。
祁寻嗯了声:“所以我接下来可能会慢慢给他做脱敏,他也许会受伤。”
他需要华隐知道,要让一个裹着石头的伤口愈合,就得把伤口剖开,把石头取出来。
华隐轻轻摇头:“小寻,阿姨知道你不会伤害阿逢的,你只需要保护好你自己。”
和周今逢比起来,祁寻这种正常体型都称得上“羸弱”了。
周今逢锻炼得太好,他也是靠自己获得的力量在自己给自己一定的安全感。
祁寻说好。
华隐又道:“你这份工作更辛苦,阿姨给你加工资。”
“不用。”祁寻忙说:“本来拿您三千只是陪周今逢聊聊天我就过意不去了…您不用给我加钱。”
华隐直接道:“我之前给阿逢请医生都是十几万、几十万一个月,你这算什么。”
祁寻摆手:“阿姨,真的不用,我也不是专业的医生。而且这也是我自己想做的。”
他不好意思地冲华隐笑笑:“其实我和周今逢以前是一个学校的,只不过我那会儿读初中,他上高中,我们没见过,但我听说过他的名字。”
祁寻是真的有点腼腆:“我初一那会儿刚入校的时候,特别崇拜周今逢。”
这话是真的。
祁寻是穷人家长大的孩子,人们总是刻板印象说穷人家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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