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意赅,“因为头像。”
“那颗糖你还记得?”不敢相信,但祁寻肯定道,“11年了,你还记得!”
周今逢似乎是笑了,祁寻鼓起勇气,“我发的那些消息好像很蠢。”
周医生你有男朋友吗
周医生我可以追你吗
“对,很蠢。”
祁寻哀怨瞟了他一眼,“也没有吧。”
气氛静了静。
“其他事我不会再问,这件事你一定不能撒谎。”周今逢定定望来,“告诉我,快则半年长则一年的事到底是什么。”
是什么,这关乎能否活下去。
无言半晌,祁寻用筷子搅着面条不说话,周今逢斥道,“吃不下就别吃,玩什么。”
等想好理由,他才抬头,“瑞士还有些事没处理,假如处理好了我一定不会再走,我一定会好好表现。”未说出口的话是求你原谅,求你复合。
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姥姥和母亲都已去世,祁萌全球巡演,瑞士还能有什么事?
结合当年所见所闻,不免产生歧义:跟X先生没断干净,假如断干净我一定好好表现回到你身边。
可深究起来又有些不对劲,周今逢垂着眼,加重语气,“到底是什么事。”
就在气氛焦灼不下时,房门响了。
“我知道你在里面啊,刚在楼下问了物业!快点的开门!”餐厅也挂着视控器,幽蓝色的屏幕里映着急吼吼的郝席,周今逢去开门。
“昨天网上疯传的停车场砸车是怎么回事。”
“你砸兰博基尼干什么,车里坐的谁。”
“我怎么听周叔叔说是祁寻,这关祁寻什么事。”
“难不成兰博基尼是他的,你砸他车?”
“兄弟,那你可真是出了口恶气!”
“闭嘴,不然就出去!”周今逢先从大理石屏风后走出,郝席跟在后头,“卧槽你几个意思啊,群消息不回就算了还辱骂兄弟,兄弟们担惊受怕一整晚,生怕你又走老路吃爱情的苦,你知道我身上的任务有多重吗,那几个自己不当出头鸟,指使我诶不说这些了,昨天到底怎么回事,视频里的人祁寻吧?他为什么在你车——”
话音戛然而止。
餐厅碰面,祁寻局促站起,“好好、久不见。”
“车里。”话音陡然拐弯,郝席傻了,“还在你家里?!”
餐桌摆着两个汤碗,显然两人正在吃早饭。
祁寻睡衣外面套着宽大的毛衣针织衫,看上去像周今逢的衣服,郝席颤动的眼珠先是落在祁寻身上,又转移到餐桌上,最后回到一旁的周今逢。
“你们!”难以置信地憋出一句,“你们和好了?!”
见周今逢无动于衷,祁寻赶紧解释:“没没、有。”
这句没有显然让郝席更加误解,问题劈头盖脸砸来。
“那你穿着睡衣在他家里吃早饭?”。
“什么时候回来的?回来干什么?”
“是不是为你砸的车?还是说砸的是你车?”
“你现在在这里做什么?”
问题太多了,祁寻都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一个。
周今逢皱了眉,“你先走,晚点联系。”
问几个问题就这么维护,兄弟竟真的自甘堕落?!
“走什么走!”郝席一下子就被点燃了,“你忘了那几年怎么过来的啊,你俩什么关系一起吃早饭啊?”
“我叫他来的,早饭也是我做的。”周今逢沉下脸,“行不行?”
“你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郝席指着祁寻,却用质问的眼光睨周今逢,“他当初一走了之半个音讯也没留,你忘了啊?11年来问过你一句吗?有半点喜欢你放不下你的样子吗?”
还维护呢,郝席简直气疯了。
“且先不说这个,就当狗血电视剧祁寻他失忆了,他记不起你联系方式了,他找不到你了!”
“那自传怎么解释?自传写的清清楚楚,瑞士有个完美男友这你知道吧?!”
“人家在一起生活很多年了,就连他姥姥小姨都见过,家人盖章认可了的。”
“难不成你也失忆了?还是说你心甘情愿当3啊?!”
“咱们这个圈子说大也不大,我还奇怪呢,前几天中恒那边传出消息,说过几天太古里要举办祁寻的自传签售会。”
“兄弟你要不要去看看,人台子都已搭好了,宣传得热火朝天的!”
“说完了么,说完了走。”周今逢面无表情地说。
“你真是太棒了,现在是刀枪不入了!得,我问他总行了吧?”
快步来到面前,郝席再次意味深长看了眼周今逢,“有些问题,你一定比我想知道答案吧?”说毕他转回脸,质问道,“你跟X先生分手了?”
这几天暧昧到昏头,抑或彼此都不想捅破窗户纸,现在他人扯开遮羞布,血淋淋的刀尖直往心窝子扎。
“说话也要有限度。”嗓音带着愠怒,周今逢拽住郝席,“出去!”
郝席踉跄两下挣脱,“是啊,说话要有限度,更何况做人?”他死死盯着祁寻,轻飘飘地催,“回答啊。”
说清原委势必牵扯当年祁霓死因,届时周今逢会怎样?还有那柄名为“胃癌”的达摩克里斯之剑高悬于顶。
有时候,谎言也无法遮掩谎言,于是只剩承认这条路。
“是,分手了。”祁寻硬着头皮承认莫须有。
“所以当年你就是喜欢别人,分手又觉得周今逢好了,又回来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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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听不见》 50-60(第9/17页)
这个问题的确如郝席所说,周今逢并未再制止。
但只要不涉及当年和胃癌,祁寻很勇敢,不会为将来的难测,就放弃这一刻,周今逢这么维护他,他不能不坚定,他也要朝他走。
“是,我想找他复合,求他原谅。”
“呵,一边用跟前男友的恋爱经历写书,开签售会,一边穿着睡衣跟前前男友吃早饭。”郝席啧啧鼓掌,“祁寻,你好手段啊。”
事情似乎马上就要朝着不受控制的方向走,周今逢强行拽住郝席离开,郝席怒气冲冲,“我就问最后一个问题,问完就走!”他话锋一转,再次看向祁寻,“你还会不会走?别哪天不喜欢又跑了!”
可是这个问题祁寻永远无法给出准确答案。
有人没走完化疗程序就死了,有人做了手术也死了,有人甚至什么都来不及做就死了
房间一片死寂。
半晌后,郝席扯正衣服轻轻笑了声,“兄弟,你心凉不凉?连一句不走都做不到,还求他妈什么复合!”
“或者你怕不怕?过几天不喜欢你了,再一走了之11年,把你当傻子一样玩,把你玩死!”
“不怕历史重演的话,我是祝福的。”
“不过,像祁寻这种朝三暮四的人。”
“真的配得上你的喜欢吗?”
怒问完最后一句,砰然砸关的房门像炸弹炸开,炸碎了屋内汹涌的情绪。
怒不可遏的诘问消失,但死寂在继续。
不知过了多久,当新日第一缕晨光透过窗户,乍泄在周今逢肩膀时,他动了动,问,“为什么还要走?”
视线蓦地迷离,从‘发生什么都不准下来’那一刻开始,祁寻就已清楚,和好如初轻而易举,在周今逢那里,自己甚至有无限作死和取得原谅的权利。
但也更清楚自己优柔寡断所造成的诟病。
给不了答案又舍不得远离,在一次次靠近中忘乎所以。
至少要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才能谈以后,如果不行,那不如让他带着恨意。
希望和答案要并存,拆开哪一头都是无可挽救的伤害。
所以,他颤抖着嘴唇:“对不起。”
仅隔了一张餐桌,却好似隔了万千银河,周今逢静静望着他,“还要走是不是?”
胃部密密麻麻疼起来,祁寻捂住脸,点头时,喉腔发出如小兽般濒死的哀鸣。
“那就这样吧。”微不可闻的喟叹响起,嗓音已经涩到极点,周今逢说,“不要哭了,把眼泪擦一擦。”
“然后走吧,从今以后想去哪里去哪里。”
“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我也不想看到你。”
哪怕在来的路上做好了心理构建,在此刻她还是气得眼睛都红了:“当年小寻刚生下来就被发现先天性神经受损,基本没有可能治好的时候你们这些人可是逼着他们再生一个!”
对于余三月和祁景秋来说,最寒心的事就是他们无论哪方的亲戚,都不喜欢祁寻。
所以哪怕他们的身体还很健康,未来还很长,他们也还是在思考过后,在某一天跟林文宜和周向兴打商量,跟他们说——
“我们准备立个遗嘱,如果有一天我们出了什么意外,所有的财产包括房产法院那边都会变卖,然后全部捐出去。到时候就得麻烦你们操作一下,走资助流程把祁寻接到你们身边。我们也会提前留下相应的遗嘱的。”
林文宜现在想到这件事,就肺疼:“然后你现在来跟我说你是小寻的舅舅,想看看小寻?你知道手语怎么说你好吗?你知道手语怎么跟他说‘我是舅舅’吗?!”
她咬牙切齿:“余随川,你没钱了潦倒了走投无路了,就不觉得小寻是累赘了想要人放弃他了?你他大爷的是人吗?!”
周向兴等她骂完,才按了按人的肩膀,温和地跟余随川说:“我们不会给你一分钱,如果你再联系小寻,或者直接越过我们出现在小寻身边,我们就走法律。你也读过书,上过大学,应该知道我们总有办法把你送进去改造的。”
余随川之前跟人搞这个搞那个,可不见得有多干净。
?
56
之后林文宜和周向兴回家,就看见两个孩子在楼下客厅的大屏电视打游戏。
还是格斗游戏。
注意到他们回来,周今逢和祁寻打完这把,跟祁寻说了声他找爸妈有点事,这才过去。
“解决了。”
林文宜轻声道:“我和你爸让他到南方去工作,进厂里,吃住都在宿舍,要出来也得批假。”
其实一开始,余随川是不答应的,但林文宜一句坐牢还是做事自己选,就到底还是点了头。
周今逢放下心来,再回去找祁寻时,就没忍住抱了一下人。
解决了问题,就不需要担心了。
和周今逢说定了,祁寻就给华隐发了信息。
同时还跟华隐说了句他们要拍照,让华隐带着照相机过来。
华隐第一时间就回复了祁寻。
——祁寻每次给华隐发消息,华隐都是秒回的。
祁寻猜是她担心周今逢有什么问题她第一时间没看见,所以给他设置了特别提示音什么的。
听说他们要拍照,最惊喜也是最担忧的还是华隐。
【华老板:阿逢说的吗?】
【接财神:我提的,他答应了。】
【华老板:他没有什么应激反应或者排斥吗?】
祁寻看到这话时,顿了顿,随后面不改色地打字:【没有。】
华隐他们太过小心周今逢了。
周今逢没有那么脆弱,他本质上还是个很强大的人,他不是个鸡蛋。
再说就算是鸡蛋,外面也有一层坚硬的外壳,摸一摸,轻轻敲一敲也不会碎。
想让里面的鸡仔出来,不能直接打碎蛋壳,也不能把壳加固得更厚更大,而是应该让其自己破壳而出。
无论怎么样,祁寻希望周今逢能够好起来。
因为周今逢……他不该变成这样的啊。
而且他能够感觉到,周今逢在他面前一直在努力克制着,在努力“变回”人。
祁寻放下手机,对上周今逢直勾勾到显得有几分呆的目光,歪了下脑袋:“怎么了?”
周今逢缓慢地眨了下眼,他动了动唇,很明显是想说什么的,却又把话咽了回去。
他想说祁寻笑起来好看,想说他喜欢看他笑,想说他歪脑袋的动作也好可爱……
他不能说。
这是变态的、恶心的……
他……
“……周今逢。”
觉察到周今逢的状态有点不对,祁寻上前一步,喊了声:“周今逢。”
听到自己的名字,周今逢又很明显地瑟缩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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