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扶住陈焕的手:“最美的地方和?最美的景色,我全知道在哪。”
陈焕心脏跳动加速,抬头看向枫黎。
“往后?有的是时间带陈公公一同欣赏。”
陈焕收回自?己的手:“郡主可甭对奴才这般好了,小心日后?郡主嫌弃了奴才打算另纳他人入府时,奴才不肯放手,对着郡主苦苦纠缠,惹郡主烦心。”
“那我倒是很想知道,陈公公苦苦纠缠时是个什么样子?”
枫黎把人往自?己跟前拽了拽,歪头追着他躲闪的目光。
她?笑着逗弄道:“会不会哭得特?别好看?”
“你……!”
陈焕猛地甩开她?的手。
他气道:“奴才去沐浴了!”
一口凶悍气极的语气,说的却是……
去沐浴了。
枫黎喉咙里忍不住发出一声脆笑。
笑得陈焕背影中的耳朵更红了。
待到人影彻底不见,她?笑着摇摇头,重新把目光放在沙盘上。
陈焕沐浴的时间久,过一会儿她?再洗也来得及。
这时,夜幕中闯入了一只飞鹰,在院中盘旋两圈,最后?落在了架子上。
她?眉头一敛,大步走出门去,从鹰爪上拿下竹筒,拿出里面的纸条。
摊开一看,上面只写着“速速回营”几个字。
连“将军”这个敬语都来不及写,许是有要事发生?。
有国?才有家?,身处北方要地,军中的事就是最大的事。
她?来不及多想,立刻叫人牵马。
一刻也不敢耽搁,一路狂奔直到军营。
“将军来了,将军来了!”
“早听说将军下午就入了城,这会儿终于肯来看看我们了!”
“将军,有人传闻说您从京城带回了皇上赐的入赘夫婿,到底是真是假?”
枫黎才骑马入营,附近的将士们就立刻围了上来。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语气热烈轻松,根本不是有事发生?的样子。
她?察觉不对,拧起眉头,翻身下马。
“营里可有事发生??”
“没什么啊,我们刚吃完东西?,正聊到将军和?将军的入赘夫郎呢,将军就过来了!”
“是啊将军,我们还想呢,将军有了皇上赐的夫郎,回了城竟然都不先来看我们了,我们心里可难过了,没曾想说曹操曹操就到,将军就来了!”
枫黎的眉头拧得更深,脸上浮出些?许怒意。
她?拿出那张纸条,沉声道:“是谁写的,给我滚出来!”
众人这才发觉出了大事,全都禁声了。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里都是戏。
[谁写的密信啊?]
[我哪知道!]
枫黎又喝一声:“再不出来,所有人军法处置!不想让兄弟们被你连累,就给我敢作敢当!”
“是我写的。”
乌央乌央的将士们身后?响起声音。
一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男子冒了头。
“学武,将军信任你提拔你,你不能乱干这个事儿啊!”
有老兵用力拍了下杨学武的手臂,神色紧张,不忘瞪了他好几眼。
传给郡主的密信岂能在无事的时候乱用?
杨学武站到众人中央,站到枫黎对面。
他气势汹汹,神色严肃,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大有一副拼死拼活的模样。
“不是,咱们这是要干什么啊?”
“学武、学武!你回来!这副样子是什么意思?”
“就是啊学武,你还要反了将军不成么!”
枫黎不知他用意,眯起双眼。
杨学武是她?亲手提拔上来的,算是过去几年的亲信之一。
见他亲人都在战乱中离去,只留他借着一股子狠劲儿活了下来,便?看中了他的能力。
如果?杨学武把她?骗到军营有反心……
她?也不会留情,定?会亲手将他斩杀。
杨学武的眼神越瞪越狠,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要动手、连忙一窝蜂上前扑住他的时候——
“将军以前不管因为什么事离开临昌,回城第一件事准是来军营见我们,这次都不把我们放在心上了,是不是有了皇上赐的什么入赘夫郎,就要去生?孩子不要我们了啊!呜啊——”
猝不及防的嚎啕大哭,把众人全给看傻了。
就连枫黎都傻了一瞬。
“哎哟我去,我还以为你要对将军不利呢!”
“真是你搞什么……哎哟哟哟,别哭别哭,瞅你哭的!”
“就你这样子还以为你暗恋将军求而不得呢!”
“谁暗恋将军了,是敬重!敬重!”
杨学武一边哭一边摸眼泪。
枫黎直接给他脑袋上来了一下子。
她?气笑道:“我说你脑子里整日都在想些?什么?怎么可能回去生?孩子不要你们?”
“郡主娶了夫郎,可不是得生?孩子么,等?有了孩子自?然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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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越不把兄弟们当亲人了,别说没孩子,现?在刚回来都不看我们了……”
杨学武这么一说,其他人也纷纷静下来,看向枫黎。
他们都是跟了他少说五年的人,这五年是过去那么多年里最最危险的,他们都一起扛下来走下来了,期间也送走了很多人,这才更珍惜对方。
将军是他们的主心骨,要是没了将军,真不知道谁还能服众。
枫黎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
半晌,她?叹了一声:“你们都知道,我的身份特?殊。”
大家?都不傻,闻言,又相互看了几眼。
“我没有子嗣,就是最好的结果?。”
她?想到许多事,低笑一声。
难道这就是天意么?
她?本就不想生?育,刚好可以拿自?己的身份当理由说得一本正经,又喜欢上了陈焕。
一切都如此刚刚好,还是陈焕就是皇上派来勾引她?的?
她?知道这么想很离谱,但竟然觉得有几分道理。
“所、所以……将军并不是真心喜欢皇上赐的人,只是做做样子?”
“当然不是,人是我亲自?求来的,皇上只是成人之美。明?日我会正常来军营,我的家?事不会影响我的职责,更不可能抛下你们不管,但我府上的人也跟你们一样重要。”
枫黎心说,现?在来一趟也好,刚好跟将士们表明?自?己对陈焕的态度。
她?负手而立,缓声说道:“陈焕是我看中的人,从今往后?,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除了我谁都不能欺负他,就像你们是我的兵,旁人就不能欺辱你们;脚下是我要守护的土地,异国?就不能霸占这片土地伤害这片土地上的人。”
说完,她?扫视一圈:“知道了吗?”
众人沉默一瞬,继而齐声道:“知道了!”
“将军放心,将军的人也是我们的兄弟!”
“没错!太?好了,将军还是照常来,说实话我虽然没说,但也担心过……”
“你这个马后?炮!”
“好了,现?在皆大欢喜了,但该罚的不能不罚!”
枫黎严肃道了一句,大家?就又静了下来。
她?看向杨学武:“理解你的心情,但密报岂能随意乱用,若日后?全都像你这样还不乱了套了!军法就是军法,就算你是我亲自?提拔上来的……”
“遵命!将军,我这就去领罚!”
杨学武笑得像个傻子,转身就蹦蹦跳跳去领罚了。
将军不把他们丢下就比什么都强!
其他人却咽了咽口水。
虽说传给将军的密信并非军令,惩罚也只是“军法处置”几个简单的字眼,可谁不知道这顿处置大抵半条命都能没了?
这人却笑成这样,怕不是脑子有问题了!
枫黎补充:“不能故意放水,该怎么打就怎么打。”
“是!”-
陈焕在浴桶里磨蹭了很长时间。
这儿洗洗那儿搓搓,把身子上上下下全都细致地洗了个干净。
浴后?,又特?意在吹干头发前用了些?香气淡雅的发油。
这么吹干了长发后?,便?会留下若有似无的香气。
他寻思,他耗费时间好好准备也是为了郡主,所以等?多久她?也不能着急。
他倒要看看,郡主对他有多少耐心。
好好地擦净身子,穿上一套柔软的衣裳,腰间系了结。
细细将自?己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他才离开房间,叫人挪走了浴桶。
满心欢喜,唇角都是压不住的笑意。
心中还不忘埋怨几句,郡主真是懂得太?多了,他说句不饿,都能知道他的想法,早知道就不那么说而是随意吃上几口了,免得被她?看穿了心思。
他抿抿唇,若是相互提前不知晓用意倒还好说。
现?在他的做法那么显眼了,反而叫人忍不住觉得羞涩。
在门外静了静心神,他才略显赧然地进了卧房。
以为能见到郡主笑看着自?己的模样,不想……
竟是空无一人。
那些?燥热的欢喜刹那间冷下去了一半。
他四下看去,心想,会不会是郡主故意躲着他,从身后?突然抱住他?
可是,柜子里、桌子下面,就连门后?他都找遍了,就是没人。
难不成郡主还未沐浴完?
不是吧,他洗了那么久,手指都泡白了……
他在床上坐了片刻,还是没耐住性子,出了屋去寻人。
没走多远,就碰见了绪白。
这时候顾不得跟绪白对不对付了。
或者说,他们本来也不算不对付,只是因为郡主而产生?不同的立场。
他问:“郡主呢?”
绪白一眼就能看出陈焕是认认真真沐浴、打理过自?己的,跟她?迎面走来她?都能闻得见那清雅的香味,还真怪好闻的,怪不得郡主几次夸赞。
意识到眼前人的用心良苦,她?的眼神不由得变得可怜了些?。
但她?还是实话说道:“郡主方才接到密报,已经赶往军营去了。”
“……”
陈焕攥紧了手掌。
他一刻不停,转身就走。
呵,郡主知道他没吃晚饭的用意,也知道他去沐浴了,但就这么……
他才刚随郡主回北地啊!
离开熟悉的皇宫,背井离乡,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就因为这里有她?,他想跟郡主在一起。
就不能在刚回来的第一天好好陪陪他吗?
他有一种很强烈的……
大婚当日被丢在洞房的感觉。
他特?意打理了自?己,特?意没吃晚饭,特?意把自?己洗得那么干净。
他还高高兴兴、满心欢喜与怯意地期待后?面的一切,结果?就要这样独守空房了。
什么娶回来的入赘夫郎,谁要是嫁给她?,真是够倒霉的!
国?家?大事比他重要,军情比他重要,什么事都得排在他的跟前!
陈焕回到卧房,直砸枕头。
他知道郡主没做错什么,军情是大事。
可还不允许他难受、生?气了么?
郡主有重要的事,他就不能委屈了么?
他也是会委屈的啊。
准备那么多,还不是为了求她?碰自?己一下。
他砸了好几下枕头,气还是没消。
手臂一抱,把枕头和?被子全都抱了起来,气冲冲地打算自?己换到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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