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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胁迫”狱寺君和我交往后》 40-50(第1/22页)

    第41章 第41章

    猫婆婆葬礼那天, 秋雨连绵。

    天空阴沉沉的压下来,浓密的乌云在头顶盘桓,里面好像有哭声。

    树叶落了一地, 软塌塌的,像用微波炉加热过的披萨饼。几只野猫在巷口的屋檐下争夺地盘, 听到脚步声,全都一溜烟的逃走了。

    “呀嘞呀嘞, 今天这天气真讨厌。”占卜头说。祂闲适的站在檐下,眺望着雨幕,“简直就像是身在黄泉啊……”

    “黄泉可没有树。”我说,“也没有这么好的空气。”

    “只有坏心眼的妖怪、数不清的亡灵、还有摇摇欲坠的‘门’。”占卜头回答,“这下子, 维系的‘锁链’就只剩下一根了哦。”

    我“嗯”了一声。祂盯着这边看了一会儿,暗金色的瞳孔冰冷洞悉。

    “原来如此,这次恢复了这么了不得的‘权能’啊。”

    占卜头的笑容咧得更大了。原本就已经上扬到那种程度的嘴角, 竟然还能更进一步,真是个恶趣味十足又审美欠缺的家伙。

    “占卜头你现在这样笑好像狼外婆哦。”我说。祂听了嘤咛一声, 如同受伤的蜗牛般蜷起了身体。

    我们沉默地眺望着雨中。这种时候,大部分人都把自己藏起来了, 建筑物还有交通工具里人满为患, 像一个个塞满肉快爆炸的罐头。潮湿无穷无尽, 宛如病菌般侵吞着世界。

    “接下来要到那边去吗?”占卜头问。

    “是啊。毕竟是猫婆婆的最后一个要求嘛。”我顿了顿,忽然想起来,“啊…去参加葬礼是不是要穿黑色来着的?”

    “可你只有校服吧。”

    “我有蓝黑色的睡裙, 上面画着宇航员和土星!”

    占卜头沉默。

    “不不不…反倒是那样更容易被赶出来吧?”原来祂也会吐槽啊。

    “那你就说错了, 那个葬礼上又没人能看得到我!”

    我朝祂吐吐舌头,跃入了雨幕之中。

    不过是三个月没来, 艺术街尽头的房子已经与记忆中大相径庭。

    绿植基本消失不见了,剩下的也全都耷拉着脑袋,肉眼可见的命不久矣;门口巨大的龙猫公仔歪倒在泥土里,充当供奉的关东煮也不见踪影,小碟子中落满灰尘。

    屋子里有许多肃穆的黑衣服,时不时从哪传出一声压抑的啼哭,叫人想到夜晚的猫头鹰。我给自己施加了“透明人”的诅咒,慢慢走向停灵的客厅。

    潮湿一路向前漫延。

    “实在是太突然了…呜!”

    “上个月,猫婆婆突然说要把绿植送人,我竟然没有察觉,还以为她是要去东京养老……”

    “……坚持最后的时光要在家里度过…偏偏是在护工请假的那天……”

    “怎么说也是亲生母亲去世,怎么可以一直冷冰冰的坐在那!贵子小姐实在太不像话了!”

    “那边的就是夫家的人吧?嘁,不过就是从东京来的——”

    “嘘!”

    “看到那副棺材了么?真是闻所未闻…小地方的人,真是不成体统……”

    “是脑子出问题了啊,脑子出毛病的人才会这样做。忘记她以前干过的蠢事了么?”

    “真不该让他们结婚。难道要把灵龛带到东京的家里么?”

    “太可怜了。她的一生,实在是太可怜了……”

    我走到棺材前。明明是严格按照方案制作出的成品,却失去了当初的梦幻。

    里面盛放着猫婆婆的尸体,被鲜花簇拥着,鲜花的颜色也很黯淡。

    入殓仪式已经完成。尸体搽着裸色的口红,一小缕头发飘在额前,被妆点得像个强打精神的老太太——猫婆婆以前从来没这样过——并不像电影还有书本上说的、“平静得仿佛睡着了”。

    一看就是死掉了。死掉以后还被入殓师敷衍的摆弄过,好像这样就能前往净土似的。

    猫婆婆的女儿在灵前跪坐着,背脊挺直;并非悲伤过度的麻木、而只是漠无表情地坐在那里,望着对面玻璃窗上不断汇集的雨水。

    在起伏不定的人声组成的海潮间,只有她表现得像块礁石。这让我对她有了点莫名其妙的好感。

    我顺着楼梯去到二楼。

    二楼没有人,只有无边无际的雨声。将门一扇一扇拉开,只有一间房间残留着浓重的生活气息。我在小书桌上找到一封信,被猫咪不倒翁压着,上面写着我的名字。

    竟然收到死者的信,这让我稍微有点抗拒。

    以我博览电影漫画的经验,里面多半寄托着浓烈的煽情。我以前一看到这种桥段就会快进。所以最开始我小心谨慎,一点点将信纸抽出,决意在察觉不对劲的一瞬间就将其封印。

    结果开头是这么写的:

    【展信佳放心,我不会写什么很恶心的话。拜托你可别做什么蠢事啊。】

    我:“……”

    宛如赌气一般,我一口气把信纸全部抽了出来。上面是这样写的:

    【展信佳

    放心,我不会写什么很恶心的话。拜托你可别做什么蠢事啊。

    会在葬礼偷溜到二楼的无礼之徒,也只有你一个了。怎么样,是场不错的葬礼吧?

    家里的植物送出去了很多,或许会有点凄凉。但来参加的人呢?倒不奢望有谁会为我哭泣,只要都被棺材的模样折服就够了。但凡是看到的人,哪怕再活五十年也忘不掉那副景象吧。】

    …这是什么诅咒吗?

    我快进了。

    接下来是很长很长的一段唠叨,描述了为葬礼所做的种种准备,足以被收编记录成一册详尽的殡葬指南。

    【总觉得还有想要和你说的事,但是一提起笔就忘记了。还有时间,让我再想想吧……】

    下面有纸张被撕掉再重新粘黏的痕迹,大概是删掉了一段话。透明胶带贴得歪歪斜斜,连带着之后的字迹也很飘忽。

    【这段时间,我只顾着筹备葬礼,像是事不关己那样奋不顾身的忙碌着。结果遗憾还是越来越多。钢琴没有送出去,盆舞也没看到,真是不像样啊……可以的话真想再多走走,最后一天见面的时候,不要把那么多时间浪费在咖啡厅就好了。还有夕阳,没看到真是可惜。那么美丽的夕阳,真想再见一次啊……】

    忽然从唠叨变成抱怨了。

    【如果不嫌弃,请把冰箱里的东西拿走吧。思前想后,这是我唯一还能为您做的了……】

    谁要拿走啊。用脚后跟想也知道是一盒关东煮——毕竟我和猫婆婆间的牵绊也只剩下这个了——可除了家人,谁会想要吃棺材里的尸体碰过的食物啊?那种煽情的桥段不适合我啦。

    我把信叠好放回,然后离开了。

    分明宣称会办一场独一无二的葬礼,结果却和普通人的没什么两样,甚至因为作过努力而显得更加凄凉了。我顿时产生一种被愚弄的心情,就像原本以为能看到《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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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利○特》,最后却只看到了《被诅咒的孩子》一样。

    ……越想越气,一生气就饿了。

    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蹲在了屋子外面,捧着一盒冰凉的关东煮,一边咀嚼一边目送不算长的出殡队伍。

    所有人都离开了,列着不太走心的队伍,抬着让人看到以后五十年内都忘不掉的棺材,匆忙塞进了葬仪所的车里。

    里面装着能看见我的那个人的尸体。

    我蹲在房子外面发呆,每每清醒就往嘴里塞一颗关东煮。一遍一遍,冰冰凉凉的真难吃。

    “…果然在这啊。”

    忽然,熟悉的少年嗓音从身后传来。

    漆黑的伞面遮挡住雨幕。我努力将头后仰,对上一双冷淡的翡绿色眼瞳。

    “啊…是狱寺君啊。”我眨眨眼。见状,那双冰冷眼瞳里登时燃起熊熊烈焰,鲜活无比;眼瞳的主人咬牙切齿:

    “作为一个一言不发消失三个月的人,还真敢说啊……”

    我正因那抹明亮的绿色而愣神。他等了等,额角蹦出一个“井”字,恶声恶气的继续逼问:

    “喂!你就没什么话要说么?”竟然是一副等待解释的样子。

    我就告诉他:“花……被我养死掉了。”

    “哈啊……三个月前买的那盆?”狱寺君愣了愣,“就因为这个!?”他脱口而出,眼神先是难以置信,随即变为懊恼,就是那种很想撤回消息却又撤回不了时会露出的表情。

    “是很重要的事。”我闷闷道。

    我们一时都没说话,只有雨水落在伞面上又被弹开的声音不断响起。

    狱寺君眼神闪动一下,忽然说:“也不一定是死了吧…啧,反正像你这种笨蛋……我是说,或者、干脆拿给我——”说着说着,他好像自己先烦起来,又不说了。

    我就很悲伤地看着他:“死的不能再死了。”

    拿回家的第一个晚上就忍不住了。强硬的掰开花苞,看到了里面青涩的、犹如血肉般的颜色。光是一颗还不够,就这样一颗颗全部掰了开来。之后再怎么浇水也于事无补,最后连水也忘记浇。花盆里的百合先是散发出新鲜尸体的味道,然后随着夏日的离去慢慢干枯,变成了一盆触目惊心的干尸。

    不知是不是从我的目光中猜到了那盆花的下场,狱寺君嘴角猛猛一抽。他沉默半天,最后有点不耐烦的说:

    “反正只是一盆花而已。走了。”

    我以为他要走了,就“哦”了一声;结果等了半天,黑色的雨伞仍然罩在头顶。重新仰起头,正有无数个“井”字在狱寺君额头排队跳着踢踏舞。

    “你还打算在这待多久啊?”一开始的语气好像有点关切的意思在,但很快就变得粗暴离奇起来,“像你这种外星章鱼就算淋了雨也变不成尼斯湖水怪的!走了!”

    咦,原来是在等我吗?我不由吸了吸鼻子,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

    “我不是在祈祷变成尼斯湖水怪。我是在思考。”

    狱寺君竟然有点惊恐的样子:“你又在思考什么啊!?”

    “猫婆婆给我留了一封信。”我说,“明明是留给我的,结果前半部分是殡葬指南,后半部分是遗憾清单,关于我的那部分全都被裁掉了。”

    “…可能是没什么好写的吧。”

    “骗人。你一脸‘这家伙竟然错过了最后的交流机会还是安慰她一下吧’的表情。话说你真不会安慰人啊。”

    我吐槽完,狱寺君就像炸/药桶一样炸起来,“给我闭嘴!”他先是这么恶狠狠的说,接着又做出一副很嫌弃的样子,“谁要安慰你啊!?少在那边自说自话了!”

    明明就是安慰嘛。

    我没和他争论这个,而是道:“我思考出的结论是:猫婆婆其实才不想在葬礼上花那么多精力,信的后半部分才是她想做的事。只是到最后已经来不及了,只能以遗憾的形式写出来。她想要做的事,凭她一个人是没法完成的。猫婆婆是在寂寞中死掉的。”

    狱寺君没说话,只是拧起眉;之后响起的声音和以往不太一样,虽然还是有点凶,但莫名很轻缓:“先回去再说。”

    我不动。他就带着一脸不耐烦的表情绕到我面前,避开视线的交汇、把手递了过来。

    “快点。”

    “可我还有没完成的事。”

    “改天再做也行吧。”

    “有些已经没办法完成了。”像是猫婆婆的遗憾、那封被裁掉的信、那盆枯死的花。

    非得见到猫婆婆本人才行,非得回到那个夏天才行。

    好像仅仅通过对视,狱寺君就明白了我在说什么。他将手向前递了递,用十分冷酷清晰的声音说:“有些事过去就过去了。”

    “…理论上是这样没错。”我说。少年一愣,但在我拉住他的手时还是下意识用力,把我拉了起来。

    我有点站不住,一头栽进他怀里。他一抖,周身的气息暴躁了一瞬,最后还是骂骂咧咧的把我托住了。

    “但是,狱寺君忘记了吗?我是‘万能之人’喔,什么都能做得到的人。”我靠在他怀里,像寻求陪伴的猫咪那样蹭了蹭,“狱寺君,好温暖啊……”

    搂在我腰后的手忽然一紧。

    “可恶…一天到晚到底在想什么啊……!?”我听到他这么嘟囔了两句,好像正拼命压抑着什么。但他很快就恢复了凶巴巴的态度,“站都站不稳了,什么狗屁万能啊。”

    “毕竟是刚得到的能力,用起来还不太习惯。所以你要负责照顾好我啊。”我深沉道。

    “…哈啊?”狱寺君发出了精神稳定世界观还没稀碎时才能发出的那种平静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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