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这样细微的响动叫我回过神来。
“在神社动手好像不太好。”我眨眨眼睛,使用了征询的口吻,“我们不如还是换个地方吧。”
于是画面一转,我们到了满是焦枯树木的林间。男人似乎恢复了理智,一副暗中思索的神态,那种表情令我讨厌,所以无论他说什么都被我无视了。
“很怀念吧?14年前,你们用少女与婴儿作为祭品,举行降灵仪式的地点。”我慢慢地说,“失败了数次、耗费了无数财力物力、献上了诸多生命,好不容易才创造出的‘神明’。在套上锁链的数十年后,竟然主动撕毁了契约。你一定很好奇原因吧?”
“喀……你、不是……喀啊——”
“说反啦。是‘你不是’才对吧?”我稍稍放松了一点手指间的力道,“毕竟最初的计划是让‘我’附身在伟大的教长身上嘛。结果‘我’偏偏选择了‘女性的婴儿’——在那个瞬间你就断绝了信仰——其实自己多少应该能察觉到吧?否则又怎么会躲到并盛的神社里去呢?”
“你、你不是……神明——唔啊啊!”
我微笑着将手重新收紧。一阵液体飞射,喷溅到焦黑的树枝上。
“说什么傻话呢?‘我’是如假包换的神明喔?欸?明明是没能吞噬黄泉神明的失败品,为什么会不受‘綾奈神’的制约?那得问你们自己——只不过是卑贱的虫子,自以为捏造出相似的权能、掌握了降灵的方法,就能够吞吃掉‘我’么?”
黑色的雾气从地底渗出,化为锁链般的扭曲蛇影,在地表森然盘桓。
“你是綾、綾……”
男人耷拉着脑袋飘浮在半空,双瞳充血,嘴巴一张一合,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嗯……还是不对。”我伸出另一只手,“但‘我’没有和讨厌的人多话的兴趣啦。‘我’的时间很宝贵的。”
他不再挣扎了,像某种认输的兽类,只等着猎人把自己的头砍下来。
“别误会啊,我不打算杀你——我最近在学习养植物。书上说,有些树木可以活几百年之久。你的愿望不就是‘超脱生死,身心自由’么?”我高兴地说,“虽说不是信徒,我也特别来帮你实现一下吧?”
“——从‘人’变成‘树’的诅咒。过程可能有点痛。你忍一忍。”
说着,我将两只手合并到一起,掌心缓缓碾磨。惨叫声转瞬即逝。温热的液体飞溅到四面八方。
“我听猫婆婆说,你们专门吸纳身心绝望的信徒,还会定期举办感恩活动。这样做了心情就会变好么?”我轻声问,“那我也来试试看吧。”
噗嗤。
“感谢你们让‘我’诞生,赋予我全知全能、掌控‘诅咒’的权能。”我说,“令我得以每时每刻每分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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秒听见人类的恶念,以此作为力量的源泉。”
噗嗤。
“感谢你们用成堆的尸骸作祭品召唤,让‘我’摆脱‘里·并盛’的桎梏,令‘死’之权能覆盖至‘生’之概念遍及之所。”我说,“令‘我’一分为二,一半在黄泉仰望现世,一半在现世俯瞰黄泉。”
噗嗤、噗嗤。
“感谢你们将‘灾厄’与‘不幸’灌进我的身体,”我说,“让我的感知扭曲,因目睹憎恨而产生喜悦,因目睹喜悦而产生憎恨。感谢你们令我永远无法理解艺术之美,无论是绘画还是钢琴,我都完全——完全搞不懂呢——”
噗嗤。
我缓慢、耐心的碾磨着,直到呈点状四散的血液中心出现一根树苗,枝条细长,叶子青绿;在一众被剥夺生机的枯树间格外明显。
“感谢你们在忏悔的老人与懵懂孩童之余,留下一名无知的幸存者,贪心过头、不知悔改,令我有尽情纾解恶意的机会。”我轻抚过粗粝的表面,“就算变成了树,还是听得懂外界的声音,感官比起以前放大了一千倍。是不是很神奇?”
枝叶轻颤,像是无声的祈求。
“以后每一缕微风,每一滴落雨,每一只虫子,都叫你有同样的感受。你要像这样,活得长长久久。‘超脱生死,身心自由’。”我说。
“小心不要被人砍伐掉啊。”我在离开前告诉它。不过,想必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开始祈求那一天的到来吧。
做了一大堆反派才会做的事。准备往黑曜赶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了。
我稍微想了想,决定先回家洗澡。
蒸腾的水蒸气让干涸的血迹重回黏腻。
脱掉一身腥气的校服,我望着镜子里的人影,发现自己血淋淋的。身体尚且能被长长的黑发遮住,脸上就没办法了,一条条一道道一点点,与赤色的瞳孔相得益彰,十分具备“杀人鬼”的气质。
我眨眨眼睛,镜子里的人也眨眨眼睛。
我绽放出灿烂的笑脸,镜子里的人也跟着笑了;无论唇角如何向上,瞳孔中始终含着冷冷的清光。
“越看越不像人了……”我嘟囔着走到花洒下,闭着眼睛疯狂摸索洗面奶,“算啦算啦,就这样吧!”
又过了很久很久。水流从深红到浅红,再到清澈。
我重新换上干净的校服,不记得第多少次瞬移,回到了医院的病房。
这时已是深夜。房间里没有开灯,朦胧的月光洒下,将床上少女的皮肤衬得更为苍白。
“我把想来打扰你的人都处理掉啦;处理得很干净。”我在床沿托腮观察她十几年如一日的睡颜,汇报了些诸如“坏消息:我已经被不知道哪儿来的外星球排行榜开除了人籍”的琐事,就这么自言自语了一会儿。
“占卜头说,‘门’开始骚动了。我说,是你在挣扎吧?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你也差不多该醒了吧……?”
说着,我轻轻垂眸,如同注视着摇篮里安睡的婴儿。
等到离开病房,钟表上的指针已快逼近12点。忙碌奔波、见血光的一天终于要迎来终点。
想做的事只剩下一件。我穿过寂静无人的走廊,来到另一头的集体病房。
即便是在昏睡中,银发少年的眉心还是紧蹙着,像还有什么事亟需他清醒过来去完成。我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本来没想吵醒他,结果在靠近的一刹那,他就像心有所感一样睁开了眼睛。
我:“……”
狱寺君:“…………”
我发现他没瞪我,只是很错愕似的,剔透绿眸中闪动的光彩十分柔软,似乎还带着点不敢置信的意思。
我弯腰凑近,悄悄吐槽他:“…你又戴上氧气面罩啦?”
“!”
狱寺君脑袋上冒出一个大大的感叹号,那些柔软在顷刻间被怒火焚烧殆尽。面罩表面糊上一层白雾,他又开始瞪我了。
我摘掉面罩,在他鼻子上亲了亲。呼吸重回自然,少年长舒了口气,正要发作,我作了个噤声手势,示意他去看沉睡中的沢田同学和山本同学——主要应该是看在前者的面子上——狱寺君顿时一脸憋屈忍耐。
“…你能治好十代目的伤么?”他别别扭扭地问。
我想了想,说:“要亲亲才行。”
我的本意是向狱寺君讨要亲亲,结果他好像误解了什么,面色登时一变:“不要痴心妄想了——你休想靠近十代目!”
“那,我可以靠近你吗?”我弯起眼睛,小声问他。少年一下语塞,先是张张嘴巴、一副要干脆拒绝的狠心相,最后却没好气的往旁边挪了挪。
我笑了笑,溜到了病床上。被窝里很温暖,消毒水味混合着狱寺君身上的味道,我不由的在枕头上蹭了蹭。见他一直背对着我、散发出受诅咒的木乃伊般的深重怨气,我就伸手戳戳他的背。
“转过来嘛。我帮你治伤啊?”我试图贿赂他。
“不需要!”狱寺君好像很暴躁,“你不是去见什么越狱犯了么?”
“欸,狱寺君的口气好像怨妇喔。”我凉凉呛他。
“哈啊!?”他猛地转过身,如同一捆即将爆开的炸/药。我及时用手指抵在他唇间,令他免于被值夜的护士小姐训斥的悲惨命运。
“……”
狱寺君的嘴唇很柔软。在我触碰到他的一瞬间,他的表情就下意识收敛,只剩下一点点的凶巴巴,像只放松警惕的刺猬。
然后他忽然皱眉,主动把脑袋凑近了一点。我正要快乐迎上,却被他一把捂住嘴巴、靠近侧颈处闻了闻。
“血腥味。”狱寺君很笃定地说,“你干什么去了?”
那双碧泠泠的眼眸看起来十分冷淡,里面并没有特别的好恶,只是很单纯的映照出了我的样子。这让我觉得没必要对他说谎;于是就大致说了说今天做的事,只是隐去了那些矛盾的心理细节。
“……”
狱寺君从眼角抽搐到疲惫麻木,最后一脸复杂:“怪不得十年后,那个什么教会彻底销声匿迹,原来都是你干的啊……”
他好像没有害怕的意思;倒不如说,有一种很诡异的、并不意外的神情。
“噫……狱寺君都不吃惊吗?”
“啊?拼凑出大致背景的时候我就预设过所有可能性了。”他似乎还陷在思考中,只是随口回道,“倒不如说这种事完全是你做得出来的吧?你要是大度原谅了伤害过自己的人,我这边才要觉得意外呢。”
伤害过自己……?
我眨了眨眼睛。
“像这种时候,身心健全的国中生一般会劝女朋友自首喔?”
“什么东西啊?我们可没在交往。”他先是驳斥了这个,然后才不屑地挑眉,“这种事找警察?你以为我是哪里出身啊?”
“…欸,意大利?”
他一噎;脸色臭臭的,但是没反驳,看我的眼神与往常无异。
“这么说,你现在的存在是靠那个昏迷的家伙维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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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是火灾中的最后一名幸存者。”狱寺君若有所思。
“这就又是另一个故事了。”我打了个哈欠,“改天再告诉你。”
他觑我一眼,或许是看出我困了,所以没有深究。
疲倦在这时后知后觉的涌上。我看着近在咫尺的美少年,不是很愿意就这么把眼睛闭上;忽然想起今天那个叫Reborn的假冒伪劣婴儿问我的问题。
“怎么样,这下狱寺君猜出我的身份了吗?”我问他。
闻言,少年冷哼一声,脸上神情是种聪明人独有的厌倦,就好像我刚刚是问他“1+1”等于几。
“你是教会制造出的伪神,同时也是黄泉的神明。这两种身份在你身上同时存在,是因为一些差错才变成了这样吧?”他以一种笃定而略带不屑的口吻道。
“…嗯。”我悄悄凑近了一点。与我四目相对后,狱寺君忽然像是反应过来什么,翡绿色的眼睛微微睁大了。
“…不对,不只是这样!你身上也具备人类的特征。以前也一直坚持自己是人类的说法——直到最近……!”
我看到他眼中模糊映照出的人影;于是怀着迷惘更加贴近,想把里面的自己看得更清楚些:“嗯,所以我还应该是谁啊?”
少年眸光微闪,没有后退。我在他嘴角亲了亲,然后钻到他怀里困倦的打哈欠。这时我已经不期待什么回答了,只是抱着他拱来拱去,调整了一个比较舒服的睡姿。
他也伸手把我搂住了,但有种心不在焉、还在思考中的感觉。良久后,低哑确定的嗓音忽然在上方响起:
“——你是回末初,在并盛生活了14年、在这里结下过诸多羁绊的人类。”
第53章 第53章
我被他那种一本正经的口吻逗笑了。
“欸?听起来好老土喔, 像上世纪的少女漫画男主角会说的话。”
狱寺君:“……”
他额角蹦出一个“井”字,最后没好气的说:“睡你的觉吧!”
然后我就睡着了;睡得非常非常熟。
第二天,是被沢田同学嘹亮的惊呼声吵醒的。站在病床前, 褐发少年颤颤巍巍脸红如龙虾壳,满脸都是“噫噫噫原来这样也是可以的吗!?”的那种震惊。
那纯情的姿态, 不禁让人怀疑他自宇宙诞生起就一直维持着单身。我想此刻他应该是有一些空白的知识得到了填补……
总之,在狱寺君手忙脚乱的谢罪声与辩解声中, 他们的Mfi角色扮演小团体似乎是达成了“狱寺君和我在交往”的共识。
无论事后狱寺君如何红着脸大声否认,大家都只会露出一模一样的欣慰神情,好像在说“真是个别扭的家伙啊,你不要再狡辩了。”。
……要不是我一直克制不住自己的幸灾乐祸,有几个瞬间简直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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