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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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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凭一张嘴,谁信?”

    正派之中鲜有人把话讲得如此直白,方若瑶顿时有种跟他说不清的气恼,只好看向兄长:“哥,他不愿意怎么办呀?”

    方敛没有回答,只是定定地看着容欺。

    容欺不为所动,气氛一时间又回到了最初时的僵持。

    这时,顾云行摊开手掌,露出掌心事物,道:“容右使要是有顾虑,不如把针种在顾某身上。”

    ——掌心之中银光微闪,正是那枚送给他的“绣花针”。

    容欺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你就这么想救方敛?”

    宁愿自己中针,也不愿方敛受苦?

    顾云行认真道:“还请右使成全。”

    容欺咬牙切齿:“你明明最是清楚本座的刺骨针!”

    顾云行:“是,所以更不愿友人受苦。”顿了顿,又道,“也不想让右使为难。”

    容欺黑沉着脸色,怒视顾云行,仿佛与他有着深仇大恨。

    方敛开口道:“游之,不必如此,我……”

    容欺:“你闭嘴!”

    他一把扫落顾云行手中的银针,气势汹汹地冲向方敛,脸色若覆寒霜。

    “不是要取针吗?还等什么。”

    洞穴之中,火光跳动,映在石壁上的影子被拉长变形。容欺盘腿坐于方敛身前,运指点于要穴之上,提气慢移,牵引着方敛体内的刺骨针移动位置。

    取刺骨针并非易事。

    容欺下针的次数多如牛毛,取针的次数却屈指可数。等到他成功取出时,额间已布满了细汗。他一把将针扔到地上:“这下,可满意了?”

    方敛道:“多谢右使。”

    容欺冷笑一声不予理会。

    本就是他下的针,还折磨了人许久。可这位名门正道竟还同自己道谢?该说他不愧是顾云行的挚友吗?

    这荒岛上,怕是只有他一个坏胚,余下的都是些圣人。

    这么想着,他直接略过虚弱的方敛和担忧心急的方若瑶,也不去看顾云行的神情,自己寻了个靠近火堆的角落坐着。

    洞穴里,只剩下方若瑶关切的话语声,方敛偶尔会安慰她几句,其余时刻只剩死寂一片。

    不知过了多久,通道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容欺心神一紧,戒备地看了过去。

    很快,两名男子相继步入。他们一抬眼,就发现洞中多了容欺和顾云行,当场俱是一愣。

    随即其中一人激动地冲了过来,跪地行礼道:“右使!真的是您!”

    另一人也立马迎了过来:“容、容右使。”

    容欺眯起眼,目光一一略过两人,道出了他们的名字:“严帆。”

    严帆压低了身体:“属下在!”

    容欺又道:“船老大。”

    周远抖了抖身体,哆哆嗦嗦地应了一声。

    ——没想到,竟还有熟人。

    几番交流下来,容欺才知道,当日船上仅存的活人都在这洞穴之中了。

    第35章 一叶小舟

    自严帆与周远外出觅食回来后, 洞穴里的氛围变得微妙了起来。

    严帆视名门正道为洪水猛兽,之前是不得已才与方家人妥协休战。如今却不同了,自容欺出现后,他仿佛找到了主心骨, 还拉着船老大周远一同表忠心。周顺是周远的徒弟, 见师傅如此, 便也一并站在了容欺身后。

    至于方家兄妹……取针之后, 他们与容欺暂时不计旧仇, 但也并不信任。

    正邪不两立, 武林盟与离火宫本就不是一路人。

    等到容欺察觉到什么时,就发现自己身边已经变成了严帆等人,而顾云行待在方氏兄妹间,隔着火堆与他遥遥相望。

    耳旁, 严帆和周远周顺正商讨着造船之法,容欺却兴致缺缺, 无端生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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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分厌倦。

    自遇到怪人开始,他们连夜奔波, 渡海登岛, 又与众人汇合。短短几日的光景, 那段与顾云行结伴搭伙的日子竟一下子变得恍如隔世。

    “右使,您可是在忧心顾云行这个变数?”严帆压低了声音, “有他在, 的确是个威胁。”

    容欺目光森冷地看向他, 一字一句道:“本座似乎并未让你开口。”

    严帆一愣。

    容欺皱眉:“还是说, 离宫太久,忘了我的规矩?”

    严帆的脸色“唰”地惨白,慌忙跪在了地上:“属、属下知错!”

    对面三人听到动静, 一齐看了过来。

    “自作聪明。”容欺强忍着怒气:“滚一边去!”

    严帆立时跪行到了远处。

    容欺又扫了眼周远和周顺:“你们也滚。”

    他们急忙哆嗦着身体,一并跟着退离。

    身周总算没有旁人了。

    容欺的心情却未见变好,尤其当发现对面仍望着自己时,他更是没什么耐性地勾起一丝狞笑。

    方若瑶吓了一跳,缩到兄长背后,小声道:“这魔头真吓人,严帆和周叔他们为什么非要跟着这种人!”

    方敛宽慰了妹妹几句,心中也是忧虑万分。

    “游之,以我的了解,此人手段诡谲,性情残暴,断不可能相安无事地同我们离岛。你有何打算?”

    顾云行却少见地没有应答。

    方敛看向他,眼底浮出些许疑惑:“游之?”

    顾云行轻叹了口气:“如今说这些,为时过早。先休息吧。”

    西岛的夜晚仍是寒意刺骨,只不过狂风经由错综的通道逐渐衰弱。容欺孤身坐在火堆前,将枝条掰折,又一并扔了进去。

    火焰暂小了一瞬,很快又蹿升起更大的火苗。

    洞穴内,方若瑶抱着兄长的胳膊沉沉睡去,方敛运功为自己和妹妹驱寒。角落里,严帆混在周远周顺这对师徒间,几个人潦草地挨在一起抱团取暖。

    不多时,洞穴内只剩下柴火燃烧的噼啪声,就连方敛也阖目睡着了。

    容欺却没有睡意,只固执地往火中添柴,好让这光亮不会消失。

    许久后,顾云行走过火堆坐到了容欺身侧,也陪着他一起添枝加叶。

    容欺诧异地看向他。

    顾云行伸出食指,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容欺用口型问:“不睡?”

    顾云行摇了摇头,从怀中取出刺鳞,又随手从脚边捡起一截较粗的树枝,静静雕刻起来。

    容欺一下就回想起曾经那些付之于火堆的成品,各个不成形状,还奇丑无比。于是,无声嘲笑他,明明连朵花都不会刻,非要装模作样糟蹋木头。

    顾云行也不恼。他的手指修长且灵活,眼神专注,即便刻出来的东西不怎么样,可这雕刻的架势却赏心悦目。

    容欺便也随之看过去,看着那截树枝被剔除外皮,又被一刀刀削成长块的形状。他起初感到好奇,看久了又有些茫然,最后陷入了深思。

    不多时,一根细细的木棍递到了容欺跟前。

    容欺疑惑地看向他。

    顾云行侧身贴近他的耳边,轻声道:“多谢右使高抬贵手,没让我受针刑之痛。这枚‘刺骨针’,便送予右使,以记此恩。”

    容欺沉默了,他看看那细木棍,又看看顾云行,眼里满是狐疑。

    顾云行管这叫刺骨针?

    不是,这刻的是刺骨针?

    一瞬间,容欺很想为自己的银环刺骨针讨个说法。

    顾云行见状,有些迟疑:“不像吗?”

    容欺扯了扯嘴角,无声质问:你、说、呢?

    到底谁教会了顾云行这么雕刻的!

    “船!我的船……唔……”身后的周远翻了个身,嘴里吐出含混不清的呓语。

    容欺一惊,急忙与顾云行拉开距离,见周远并没有醒转,莫名又松了口气。侧头看向一旁,发现顾云行也是正襟危坐,目视前方,一副淡然出尘的模样。

    他挑了挑眉,又贴过去盯着顾云行瞧。

    顾云行只好无奈地出声:“容欺。”

    容欺笑了笑:“顾门主在心虚什么?”

    顾云行眸色微暗:“右使又为何急着与我撇清干系?”

    容欺不说话,将目光移到不远处睡熟了的方家兄妹,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顾云行摇摇头,重新将“刺骨针”递了过去:“右使当真不肯赏脸收下吗?”他想了想,补了句,“顾某所刻,难得有七八分像,算是佳品了。”

    容欺盯着那所谓“佳品”的细木棍,陷入了沉默。

    顾云行无意间转动半圈,露出了尾端刻着的云形图案。

    片刻后,容欺接过了木棍,道:“正好发绳脏了。”

    说着,也不再嫌弃,当着顾云行的面解开发绳,随手用“木棍”挽了几下,斜斜插好。木棍不大不小,离刺骨针差了十万八千里,但用作木簪刚好妥帖。

    顾云行:“……”

    他盯着看了好一会儿,许久才收回视线。

    第二日清晨,容欺自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斜靠在岩壁上。顾云行先他一步醒来,正坐在火堆边烧水。说起这个,不得不提一句,洞穴里看似简陋,实则一应用具都很齐全,也不知道是谁捣鼓出来的。

    石锅里传来咕嘟冒泡的声音,容欺听出是水开了,便道:“顾云行,给我倒碗水放着。”

    方敛抱着柴堆,一进门就听到了这句,诧异地看了过去。

    只见他的好友当真取来一只石碗,舀了几勺热水,放到一旁等着变凉。

    他不由地皱眉,不懂好友为何要满足对方这般无礼的要求。但他并非多嘴之人,只默默坐到一旁,提及造船取材之事。

    “造船之事已有眉目。”方敛收拾着柴堆,又取过石碗,替自己盛了一碗热水,“只是前几日遇上难题,进度一直停滞不前。好在如今你来了,以你之才,定能想出些办法。”

    顾云行便询问了几句。

    容欺坐在一旁,光明正大地听着。

    关于造船之事,其实昨晚严帆已同他说过。自怪人现身后,西岛诸人便致力于研究造船离岛的方法。昨日他们那么多人离开洞穴,就是在为此事奔波。

    可造船之事谈何容易。

    船老大周远半生与船为伴,是他们中对船最为熟悉之人,往日里若遇船身受损,也能修补一二,但造船和驾船毕竟不同,他也只能尽力一试。

    等到方敛将差不多雷同的情形说完,容欺便起身走到了顾云行身边。他无视方敛复杂的目光,端起那碗放凉的水,一饮而尽。

    温水下肚,周身也变得暖和起来。

    容欺莫名心情变好,唤道:“严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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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属下在。”严帆也已醒转,昨夜容欺一番训斥,让他不敢造次,便只在一旁静静等候。

    容欺抬了抬下巴,示意严帆将周远和周顺叫醒。而后,饶有兴致地看着方敛,道:“本座对你们的船很感兴趣。你们慢用,我先行一步。”

    说完,他便让严帆带路,叫上周远师徒,一同离开了。

    方敛默默端起热水,喝了一口:“我记得上一个在你面前这般耀武扬威之人,伤还没好全。”

    顾云行不置可否,恍若未闻。

    方敛:“……”

    造船之处在密林深处的一条小河边。

    严帆一边带路,一边说道:“顺着河流造船,到时就可以直抵离海岸最近的湖泊,也方便我们运送过去。”

    容欺:“是谁想出来的?”

    严帆愣了愣,有些迟疑。

    “看来是方敛了。”容欺冷笑道:“这些日子你们跟着他,过得倒挺不错。”

    “方盟主是比我们有想法,若非有他,我们几个早就被杀人魔捉住了。”船老大周远讪讪接了一句,冷不防看清容欺脸色,立马哆嗦道,“不过那是在之前!如今右使来了,一定能想出更好的法子。”

    “是吗?”容欺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几月未见,船老大还是这么会说话。”

    周远擦了擦额角的汗:“哪里,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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