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近墨者黑,他双指放大照片,相机正好捕捉到时父被按在酒桌面,浑身无法动弹的模样。
时林像他么?
不像。
尤其是那双眼睛。
即便距离那天过去太久,唐泸每次回想起在楼梯间时林扫过来的眼神,他心底总会莫名腾起厌恶感。
常年酗酒的人,无论如何掩盖,等长时间闭眼再睁开或是遇到压迫,眼球充血速度快得吓人。混合周围凌乱不堪的座椅,他满口黄牙倒成为这房间唯一干净的东西。
唐泸下滑,再一滑。
剩下的篇幅都是文字报道,发现不了太多有用信息,不过仅限于父子间对比,材料倒也能算足够。
“模样有出入,这眼神的股子狠毒劲儿,倒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他端详片刻,忽然心底发笑。
想到人为了掩盖真实自己,竟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待在米欢身边,自己这点小伎俩倒不足挂齿了。
如果想得到那笔连下三辈子都衣食无忧的财富,就必须让遗嘱直接受益人放弃。唐泸先前便没有十足把握,更别说身边还有个时林,困难系数直接一步登天。
解决掉米欢,那得等更改遗嘱后。
至于时林,就当成米欢生命结束的前夕,老天难得给他的一丝慰藉罢了。
咔哒——
空旷露台上,打火机按响的动静刺耳,声音传出去好远,点点火光映亮那小片黑暗,唐泸坐在软皮沙发里吞云吐雾。
夏季空气温度燥热。
即便位于顶层,也凉快不到哪。
唐泸没开灯,就这样干坐。
从他视野望去,整座城市都变成明暗星盘,亮光最少的绿洲是富人区,而与之相距连五公里都不到的灯火通明的位置,便是人口流动量最大的城中村。
“……”
烟燃到半道,沉甸甸下坠。
唐泸轻弹手指。
半截烟灰掉进大理石烟灰缸。
直到十六岁才被人从贫民窟发现并带出来的唐泸,这辈子也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人放着好好的锦衣玉食不去享受,非得自降身份跟那些人厮混。
“脑子,不好使。”
唐泸按灭了烟蒂,斜靠在椅背,眼神里的光随呼吸起伏而晃动,好半天用冷笑作为今日闹剧结束语。
既然米欢不要。
他这个当舅舅的,自然照单全收。
/
暗处操作的事,也只能躲在暗处。
至于外面的风浪,米欢无需操心。
昨晚不知哭了多久。
等米欢今早醒来,眼疼得睁不开,闭眼坐在床边,可怜兮兮喊了声时林,等人拿冰毛巾找他。
他半宿没睡,同床共枕的时林也跟着受折腾,主要不清楚他哭的原因,起初人手忙脚乱。时林后知后觉,猜到米欢多半因为学校的事,轻拍他肩膀安慰到后夜。
按理说,米欢受排挤,不应该。
时林至今还记得,当年米欢被人堵在厕所里要证实身份的盛况,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
好在那些学生停课的停课,转学的转学,劝退的劝退,知道这些事的人并不是太多,倒显得米欢这次回校,是有多不受人待见。
不过这样也挺好。
时林手中动作不停,麻利地端盆放在水龙头下,又从阳台取来昨晚帮他擦胳膊的软毛巾,小心浸泡透后捞起拧成麻花。
“时林……”
他坐在床边哼唧,语调比时林手中新买的毛巾还要软,听得人心里如吞下块起酥糖,还没来得及咬,蜜水倒是顺着喉咙整个滑下去。
时林不敢让他久等,在洗浴间应了一声,毛巾控完三次水才拿出去,结果刚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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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看米欢正挠痒痒。他胳膊不知何时被蚊子咬个包,肿倒是不肿,那小片肌肤泛红,其余部位红一块白一块的,弄得米欢像只小花猪。
“蚊帐坏掉了吗?”
“……”
不敢说是因为他昨晚哭得太久,生怕人脱水,时林动不动就掀开蚊帐拿杯水进来,伺候米欢喝干净才放回去。
正想着,时林忽然念及一件事情。
他目光下移,顺势撩起米欢睡衣下摆,在对方抗议声中伸手,掌心托住那一小点软肉,顺势用指腹轻轻弹了弹。
“你这样对我,今天早饭没有咸鸭蛋的话,这辈子都别想让我消气!”
果然,因昨晚喝了太多的水,男生小腹略略鼓起,又没腹肌,那小片肌肤嫩滑,所以反倒显示出几分可爱味道。
时林没处处宠着他,好歹还有些原则:“先前还说不喜欢咸鸭蛋,怎么最近念叨想吃蛋黄,嗯,叫我说,是不是一只小猪?”
被叫到者哼唧。
因为委屈,还有点无解,似乎是准备抗议摸他小肚子的手,奈何时林掌心温度高得可以,整个人反倒晕乎乎的。
米欢很好哄。
当然,这句话也是字面意思。
通过这些天相处,时林大概掌握了一点点门路,尤其是怎样令米欢哼哼唧唧过来粘着他,时林俨然是成功高手。
见米欢眯起眼,他抬手。
果然,少年不满意热度消失,除去不明意味的轻哼,连蹭带磨,整个人如条小鱼,呼一下靠了过来。
“时林!”
这耍无赖的撒娇小模样,都称得上轻车熟路,捉住时林穿的短袖下摆使劲晃动:“你再摸摸,再摸摸,肚子凉。”
说来也怪,大家同为男生,偏偏时林的掌心温度能高出常人好几度。夏天可能还不怎么凸显,等到冬天,简直是移动的火炉。
米欢要什么,时林竭尽全力应他。
为了能让人更舒服些,他将毛巾搭在椅背边缘,双手按住后腰两侧,直到掌心温度回到先前水平,才又去寻米欢柔软小腹。
“……”
人被哄顺毛了。
圆眼略眯,睫毛因红肿眼皮更显漆黑,可怜兮兮忽来闪去,似乎还染带了几分水汽。
时林盯住半晌,没忍住,空出另外只手碰了碰,一摸一手的湿润。
爱哭包。
他心里默想。
就是个爱哭鬼。
至于时林怎么看他,米欢现在连根毛线都想不到,他目前跟小水獭般,仰面浮在床单,撩起短袖衣摆,好让时林更方便地动作。
热意沿肚脐蔓延到四肢百骸,虽然米欢现在都尚未意识,他体温着实有些过低,可在时林轻轻打转掌心下,米欢无法控制身体反应地眯眼睛。
结果闭眼还没三秒钟。
“哎呦哎呦,痛,怎么还痛?”
眼皮因哭泣肿得不象话,稍稍阖起便有火烧火燎的酸胀感,米欢疼得想抬手揉眼,结果由于时林害怕他手上夹杂细菌,所以先一步握住米欢的双手腕。
“用毛巾敷。”
他边说着,边将软巾压过去。
顿时,米欢只觉酸胀感如倾泻的石煤榨,密密匝匝压在他眼皮,无法控制地外溢眼泪,感觉又酸又涩仿佛小针来回扎。
“好些了么?”时林询问。
“……”
不知怎么回答,米欢想了片刻,无意识轻咬下巴,刚巧挤出小唇珠,看得令人心生些许怜惜。
也就毛巾刚一覆盖上时,引起的反应比较大,随后几秒钟,痛感渐渐消散干净,米欢面部神情这才缓和下来。
待到他的泪不再那么充盈,对方吸吸鼻子,试图掩盖住自己方才失态,故意清清嗓子,声音瓮声瓮气,说出来的话却没那么讨喜。
“本来也没多疼,是你太担心啦。”
当事人倒打一耙,顺势伸手,别别扭扭推开时林悬空的胳膊。所归说,压在眼皮的毛巾怎么都不让移开,还戳戳时林手背,示意换一条新的。
时林将毛巾折了三折:“米小猪。”
米欢气得哼哼,手攥紧他侧腰,衣服都扽出褶皱:“你是时大猪,坏呼呼的黑白猪。”想了半天他才找到合适形容,鼻尖盖来柔软,堵得呼吸生硬。
说话间,毛巾恰巧移开,露出他哭得红红肿肿的眼,带点泪花花,若不吭声还好,讲话就想叫人欺负。
“好好好,我是时大猪,来。”
毛巾被拧得干净,包有冰块,贴在他眼角激人一哆嗦,米欢闭紧嘴。
“舒服了吗?”
米小猪动也不动,拒绝回答。
时林也没再去追问,空出手拉开抽屉,拿出花露水,在米欢被咬得通红的蚊子包上,顺势下按指尖止痒。
“疼不疼?”
响应时林询问的是只稍凉的脚,带了几分不安心,故意踢在他大腿靠膝盖处,泄愤般踩踩,张扬得无法无天。
“这样的疼。”
说是踩,更像是另类撒娇的蹭,而且力度软趴趴,时林喉结滚动,长眉低垂,嘴角笑意明显。
他的小先生就该这样。
张扬、热烈,带着无法无天气势。
如果有人质疑,觉得他这样会将人宠坏,时林认为这无伤大雅,又非伤天害理之事,米欢对他撒娇,时林的心底倒享受得紧。
所以旁人无法对其指手画脚,也毫无任何资格,去评判时林无微不至地照顾米欢。
/
这么一折腾,时针转到六点半。
高三时间紧张,就算他们住处离高中算不太远,在没有任何交通工具的情况下,能早出门就早出门。
昨天因为特殊情况,米欢可以多赖床一会儿,今天如果再晚到,着实说不过去。时林拽着他起来,看人困得揉眼也不为所动。
“时大猪!阿林!时林!”
在米欢一声声控诉的嘀咕中,到底是穿好拖鞋下床,腿上的擦伤好得差不多,人也能稍长时间行走,摇摇晃晃在客厅磨叽,看着时林随意抽来套校服。
“你们今天没体育课。”男生望向窗外:“中午空气很闷,要不要换这件?”
这件是指短款校服。
没什么特殊,唯独下身是女款裙。
关于生活常识,米欢知道的着实少得可怜,他以为这所学校能选择自己喜欢的服装,也带着对这类东西的好奇接过:“腰摆好大。”
布料普通稍厚,稍有垂落质感。
等他穿好固定住裙边,顺便将裙摆调整到方便行走,又不至于束缚住膝盖的长度,才拍拍手,像是邀功一样。
“怎么样!”
米欢满脸兴奋,丝毫不觉得男生穿裙子有多怪异,远比睡裤来得凉爽,他转身,试图让裙摆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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弧形。
看着自己旋出来的成果,米欢小小地哇了一声,双目写满开心:“时林!”
他想让对方也看看。
问话那会儿,时林正帮米欢忙收拾他的书包,简单嗯了声并未扭头,自然不知人穿好短裙的效果,记忆停留在上次初见前。
等他放好包抬头。
正巧,米欢放下被发卡别起来的发丝,微微前倾身子,对镜子鼓捣那一小绺翘起来的头发。
他相貌本就偏柔和,当乌发完全垂落下来,刚好盖住他眉毛。即便是在暗处,肌肤依旧白如蛋壳,稍一点光线就白得晃眼。
自后脑勺到腰,再滑落小腿腱,整个弧度线条一气呵成,纵使裙摆没过膝盖,也难掩腿部轮廓的流畅。
静则生动。
米欢稍稍呼吸,浅粉膝盖配合过分白皙小腿,直叫人头晕目眩。
“……”
时林险些失控。
他竭力压火,调整面部表情,试图让自己显得没那么斤斤计较,做足完全表面功夫,才深呼吸口气。
“换掉。”
“我就不。”
米欢正看得喜欢,提起了一点小裙摆,面朝镜子挥舞些许:“好看。”自夸还不够,也要得到时林夸赞。
“你让我穿的,怎么说换就换。”
这话是没错,可那个时候,他压根没看清,说出去的话模糊,总不能跟着做数。
“晚上呢?晚上回家时候,气温还是冷的,你腿上有伤,万一再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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