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任何意趣。
徐鸯也觉得没有任何意思,在适应之后,那种痛的感觉消失了,剩下的只有一种重复而无趣的感觉。
她不禁想到了小时候,和姐姐妹妹们一道出门玩,瞧见一条狗在撞树。她们那时都觉得那狗很傻,很可笑。而现在,她觉得自己像那棵树。
不对,好像不能这么说,否则岂非说太子殿下是狗了。
徐鸯在心里吐了吐舌头,心道,还好这话他也听不见。
“知道。”王琬道,他又重申了一遍,“我这边,绝没有走漏风声。”
徐鸯却又轻轻地、不自觉地摇了摇头。但她没有再解释为何摇头,反而是抬眼,再度与王琬对视了片刻。
“……我能信你吗?”她突然问。
一时间,王琬也放轻了呼吸,好一会不敢答。
“陛下何出此言?难道……”他最终问。
“好。朕信你——且不说此事了。朕还有旁的事要交给你。也是为何朕要你来彭城。”徐鸯道,说到紧要之处,连她也不自觉地用回了自称,
“——朕问你,给你一万人马。今秋你能给朕种出多少粮食?”
第 105 章 徐鸯(十三)
次日,且不说坊间如何传言,那彭城王显然是一早便收到了消息,上门来了。
昨日已经见过一面,徐鸯也已习惯了他这圆滑练达的处事,果然,他也没问旁的,只问:
“不知王侍中是否也是带着圣命前来?这彭城虽说物阜民丰,但因不常迎接天使,那传舍确实比较简陋……”
这便是委婉地说容不下这么多尊大佛了。
“无妨,他只在城中住两日。陛下另有要事嘱托他。”徐鸯温声道,“这也正是要找彭城王商议的事情。陛下素闻大王贤名,特意命王侍中备了五千石的粮草,以赠大王。”
“臣女见过王爷。”徐月华盈盈见礼,福身一拜,“真是巧,王爷也来买书?”
祈王微微一笑,道了声:“不必多礼。本王只是习惯了来书肆逛逛,有时能遇上一些难以求得的书。”
徐月华喜道:“臣女也有此习惯。”
祈王面上笑意如旧:“是么?那下回本王得早些来,否则让徐三姑娘捷足先登了,本王可舍不得。”
徐月华垂下一双美眸,道:“王爷说笑了,若是王爷想要,臣女自然不敢与王爷抢。”
祈王亦笑:“本王不过与徐三姑娘说笑,君子岂能夺人所好?若是徐三姑娘有想要的书,倒是可以来寻本王,本王游历天下,倒是寻到了一些好书。”
徐月华莞尔:“那便多谢王爷了。”
祈王今日在书肆没有收获,放下手中的书,似乎预备离开,不过抬眸时,想到什么,又转向徐月华道:“择日不如撞日,不知今日徐三姑娘可有空,与本王喝一杯茶?本王前些日子游历东越,感受了不少风土人情,预备写一本游记,还有许多地方不大确定如何下笔,可否请徐三姑娘给本王一些意见?”
徐月华听得这话,心头一喜,她自然求之不得,不过面上仍不动声色:“多谢王爷厚爱,若能帮上王爷,这是臣女的荣幸。”
祈王道:“那便请吧。”
因着这本游记,之后一段时日,祈王与徐月华联系密切,频繁走动。
徐月华愈发被祈王吸引,连带对沈泽那边的心思都少了。
沈泽自然也察觉到了徐月华的冷落,再稍微一打听,便能知晓徐月华与祈王走得近的事。
沈泽虽有些不悦,却并未多想,只是觉得徐月华醉心于此事。
倒是母亲竟破天荒问起自己与月华的事,“泽儿,你与那位徐三姑娘,近来可还好么?”
沈泽心中意外,答道:“挺好的,母亲问的突然问这个?”
定北侯夫人笑了笑,道:“母亲听闻她近来颇得祈王青睐,常常出入祈王府?”
沈泽蹙眉,听出了母亲话中的微妙,为徐月华辩解:“月华醉心文学,得祈王赏识,有此机会,自然欣喜万分。”
定北侯夫人便不再说话。
这日,徐月华又在祈王府待到落日时分。祈王的游记终于写到尾声,即将定稿,祈王表示此事要多谢徐月华帮忙。
“不知三姑娘有什么心愿,本王若能帮得上忙,一定尽力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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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月华心下有些怅然,想到明日之后,她与祈王或许没这么多机会再见面。她觉得祈王待她非同寻常,并非一般君子之交,可祈王不曾明白表露过,她也拿不准。
徐月华垂落眸子,道:“臣女不求任何赏赐,臣女只当王爷是知己,帮知己是心甘情愿。王爷这么多,可就辱没了臣女与王爷的情分。”
祈王笑道:“是本王失言了。”
徐月华又道:“臣女有一个问题,颇为好奇,不知能否一问?”
祈王道:“既然是知己,又有何不能问的?”
徐月华便问:“王爷为何一直未曾娶妻?可是没有中意之人?还是王爷想一辈子都逍遥自在?”
祈王微收笑意,面鸯浮现几分怅然:“本王并非打算一辈子逍遥自在,只是从前一直未曾遇上一个心仪之人,至于如今……”
他叹了声,几时掐断了话头,转移话题,道:“三姑娘与沈世子倒是一对璧人。”
他说起此事时,眸中似乎有遗憾。
徐月华心中一颤,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若她能嫁给祈王,成为祈王妃,日后徐思娴也比不过她了吧?至于徐鸯,她虽是太子妾室,可不得宠爱的话,日后兴许连妃位都混不上……
徐月华道:“王爷误会了,其实臣女与沈世子之间,并非那种关系。臣女只是欣赏沈世子的才华,仅此而已。”
祈王眸光闪烁了下,似乎很是惊喜,“是么?竟是如此?”
徐月华笃定道:“正是如此。”
她话语一顿,咬了咬唇,似乎鼓起勇气道:“其实……臣女倒是很仰慕王爷……”
徐月华话音落地,忽地听闻窗下一声响动,似乎是花瓶倒地。她一怔,祈王道:“无妨,大抵是猫打翻了花瓶,今日天色不早,本王命人护送三姑娘回府吧。”
徐月华还想说下去,可见祈王似乎没有继续的意思,也就只好忍下。不论如何,这是个好的开始。
而门外,沈泽目送徐月华的身影远去。
祈王回来时,见沈泽仍神色落寞地站在原地,似乎深受打击。祈王叹了声,道:“抱歉,润之,本王知晓此事太过卑鄙,只是你母亲她于本王有恩,她托本王这般做,本王也不好推辞。你也别太怨念你母亲,她毕竟也是为了你好。这位徐三姑娘,兴许真的不是你的良配。”
沈泽仍是沉默,许久之后,才一言不发地躬身揖礼,转身离去。
徐月华回到府中,心情甚好,眉目皆是喜色,苏姨娘自然瞧得出来,便问她有什么好事发生。徐月华道:“姨娘,我马上要成为王妃了。”
苏姨娘一听,也喜上眉梢:“你同祈王,成了?”
徐月华挑眉,给自己倒了杯茶,轻啜一口,胸有成竹:“还未,但八九不离十吧。”
苏姨娘跟着开心,又想到沈泽,问道:“那沈世子那边,怎么办?如今大家可都知晓你们交往亲近,恐怕对你名声不好。”
徐月华道:“我与沈世子又不曾定下亲事,他们又能说什么?”
苏姨娘道:“也是,嫁给祈王可比嫁给沈世子更风光。”
可惜没几日,徐月华的美梦便破碎。
从那日之后,祈王一反常态连着许久避而不见,对徐月华态度冷淡,好似先前的一切不曾发生过。徐月华不解,终于有一日追问祈王,得到的结果却是祈王的一句:“本王对徐三姑娘只有感激之情,并无其他。”
徐月华心中悲愤,但很快又想到了沈泽。待她转头去找沈泽时,却也被沈泽拒之门外。
徐月华不解,当然又寻了机会单独见沈泽。沈泽看着徐月华,想到她那天的嘴脸,只觉得心中一片凄凉,冷漠道:“我与徐姑娘之间,只有欣赏才华而已,又何曾有旁的感情呢?”
沈泽说罢,拂袖而去,大抵是心中太过不平,又回头道了一句:“像徐姑娘这般不真诚之人,平白辜负旁人的感情。”
徐月华如遭雷劈,明白过来什么,还欲追问,可沈泽已经走远。
徐月华两头都不落好的事,很快也在京城贵女圈子里传开。虽说不清楚具体发生什么,但徐月华一会儿和沈泽打得火热,一会儿又和祈王打得火热,可忽然之间又两边都冷淡了,足够叫人浮想联翩。
这些事徐鸯并不清楚,宫墙高耸,隔绝了许多事。她只知晓自己的黄瓜又新长了一茬,种下的丝瓜也熟了两根。
这种收获的喜悦让人笑逐颜开,徐鸯把黄瓜收下来,自己简单做了个拍黄瓜吃,有滋有味,心满意足。至于那两根丝瓜,她也摘了下来,片成滚刀块,煮了一个丝瓜汤,鲜甜可口。
以徐鸯的位分,还不能在宫中开设自己的小厨房,因而她是瞒着东宫内廷司的。她从后头的花圃里捡了几块碎砖石,简单地搭成了一个小的灶台,又捡了些枯枝用来生火,那口小锅是托绿蕊认识的那个小太监帮忙捎来的。那口锅很小,只能简单煮个汤。
因要生火,必须得在空旷地带,还得躲着人,徐鸯只能在茗玉轩后头的空地上煮汤。如今虽说天气开始转凉,但到底还未有多少凉意,火辣的太阳当头晒着,徐鸯热出了一身汗。
她小心翼翼用布巾包着锅盖,洒了些盐进去,用勺子搅拌均匀,自己尝了尝味道,刚好,赶紧把锅端到阴凉处。
“要是能搭个凉棚就好了,这也太晒了。”徐鸯嘟囔道,又高兴地唤银蝉她们过来喝汤,“你们快尝尝,丝瓜汤。”
银蝉和绿蕊很快过来,一人盛了一小碗,惊喜不已。
“承徽这手艺真不错,这汤味道鲜美,很是可口呢。”
徐鸯对自己的厨艺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也就还行,没到能被这么夸赞的程度。
“你们就别捧着我了,我姨娘做菜才好吃,不信你问银蝉。”
银蝉点头:“这倒是,邹姨娘厨艺一绝。”
徐鸯又给自己盛了一碗,感慨道:“要是能再有些肉片就好了,一定会更鲜美。”
绿蕊道:“奴婢可以托小祥子帮帮忙。”
徐鸯面露惊喜:“真的么?那可真是太好了。”
转念又有些心痛,她每次托小祥子捎带什么,总得给小祥子一些辛苦费,银钱便哗啦啦地流,她又不是洛慧儿,家财万贯。还是得省着些花。
那边洛慧儿终于也解了禁足,她疑惑道:“你可确定?这徐鸯当真在宫中种菜?”
那宫女点头:“千真万确,奴婢亲眼瞧见了。”
这宫女自然是薛如眉收买,放出了消息,让她透给洛慧儿,想让洛慧儿再闹大了。
洛慧儿并未让她失望,当即便带着福公公去了茗玉轩。
于是徐鸯便又把方才的一问一答学了一遍,末了,仍是不解,道:“……罢了,除了那句问京中之事时他的神情有些奇怪,旁的似乎也无甚好反复揣摩的……总归他应是应了。下一步也要提上日程了,你帮我去寻逢珪和萧彰来……”
说罢,她抬起头来,却见卫崇一动不动,仿佛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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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他图谋的,恐怕是更大的东西。”卫崇沉默半晌,突然道。
徐鸯看着他,有一阵的迷茫,直到与卫崇的视线相对,再顺着卫崇的视线,看向自己已经七个月的孕肚,再细细品了一遍那卫翊的话,方恍然。
“……不会吧?”她失笑道,“这人真信了我已经……‘病入膏肓’了?”
——如果“皇帝”有事,那她肚子里这个,还真是重要极了。
第 106 章 徐鸯(十四)
徐鸯笑罢,也没把这当一回事,转头道:“既然他如此想,那就更不必管他了,方才我嘱咐你的事……”
但她的话停在一半,因为卫崇显然还在看着她,目光炯炯,若有所思。
“……怎么了?”
“陛……你不觉得这事应当提防吗?”卫崇问。
这话实在很直,或许要归功于徐鸯近半年对卫崇的提点,他如今说话越来越直了,她其实也是满意的,二人沟通起来节约了不少功夫,也不会再出现去年底那回背着她,自作主张“离家出走”的事——但在这一刻,她却有一些隐隐的后悔了。
卫崇的鼻子真是太敏锐了。
卫崇并未喝那碗醒神汤,继续忙碌起来。
之后几日,卫崇仍未想出比平南侯更好的解决办法。
这让卫崇感到一种前所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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