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讲究的就是一个“快”字。要偷袭,要掌握先机,占的也正是这个“快”字。那么,既然都已经过了月余仍没有动静,其结果也可想而知了。
当然,也少不了徐鸯与卫崇命人在城下“好心”传信的作用。
此时的刘肃,只不过是贼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罢了。
但他又能撑几日呢?
“三位可是自上云宗而来?”
一阵沉默。
【我,我社恐啊啊啊,你俩怎么不说话呢。】
徐鸯屏息凝神,不准声色地看了眼身旁两人,这俩也在偷瞄她,三人一时都卡在此处。
得,社恐聚会了这下。
总有i人被强迫做e人,习惯了习惯了。
她只好深吸一口气,勾起灿烂笑容,“是的,我们自山上来,咱们这个,为什么排这么长的队?”
“啊,是这样的,咱们拍卖行呢,门票最低押金五十两,交了之后就需要在此排队进入。也可以押入一百五十两,可以直接进场。”
小哥说着,不算很大的眼睛里闪着光,这光徐鸯可太熟悉了,里面满满当当写着三个字,“快掏钱。”
身侧是一眼望不到的队伍,身前是满眼精光的店小哥,徐鸯挂着一脸的心疼,挣扎着取出几张银票,正打算递给这人,柳若映抬手制止她,温和有礼地询问道:“这一百五也同那五十一样,是尽数返还的押金吗?”
“额,不是,其中有五十是不会退还的,但进场后会为几位准备绝佳的位置,会……”
柳若映微抬手打断他,行了礼,扯着两人转身就走,“不必了,我们排队就好。”
【人生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花冤枉钱和排队,让我排队我卫愿不来了。】
【但是花五十两买个加速位,那我还是排队吧。】
徐鸯认命地叹了口气,耳侧,柳若映正在和孟尚解释为何不能交这一百五。
“因为我们很穷。”小柳一脸认真。
“可是,徐鸯不是有几……”
两人同时捂住了这分外质朴的少女的嘴。
傻孩子,财不外露啊!
*
队伍缓慢龟速地前进,前后既有闻讯而来的各宗道友,也有自凡尘界来凑热闹的普通人,横竖这五十两后面还会还回来,权当看个乐子。
排队也有乐子可以看。
修道之人耳聪目明,不说远的,近处几人随口而言不用专心都能被听得清清楚楚。
三人就听着排在她们前面的大娘从家长里短到街坊四邻地扯闲话,扯着扯着,话题就扯到了她们身上。
还能有什么呢?无非就是嘲笑她们穷,自仙山而来还在这儿同她们一样排这个队。
琐碎话语一旦挑起来便停不下来,自几人逐渐蔓延开来,外门近些日子又收了什么人,又有什么新笑料。
可总有一人把控着话题,不依不饶,总是往她们身上绕,话里话外都是嘲笑,嘲笑这几位仙家道友还要陪她们一起排队。
听得徐鸯脸一阵红一阵白,但她又不擅同人争论,在现代时也是一个棉花人,只能在心里念——
【无事,总不能一会儿把我和这个碎嘴老太婆分到一起坐,没关系没关系。】
【呵呵,惹到我,你算是踢到棉花啦!】
孟尚紧紧捏拳,在山上养了快半年,她早已不是最初见面时那个羸弱的小姑娘,此时的她圆了好几圈,也长了不少个子,快赶上徐鸯的了,头发依旧是挽了个高马尾在脑后,此时再生气,颇有几分威压隐隐渗出。
听了许久,她低声问:“我们分明有钱,为什么还要忍着?”
徐鸯宽慰她道:“咱不花冤枉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听听就好了。”
大娘秉着看热闹不嫌事大,干脆放开声音嘲道:“三个小穷娃娃,说的自仙山来,不会从外门来的吧?怎么穿自己的衣服呢?这是不是违了你们的门规啊?”
【狗在放屁狗在放屁狗在放屁……】
“还以为这仙门子弟有多好呢,还拒绝我家小儿子,不过如此嘛。”
【狗在放屁狗在放屁狗在放屁……】
【外门都不收,你儿子是有多废?不理不理不理……】
柳若映十分艰难地把孟尚快攥进手掌的指头分开来,看着她手中的血痕,还没来得及心疼,身侧白衣少女闷着头走了出去。
“诶,师姐,你作甚去?”
徐鸯像是封闭了听觉般,直直向着小哥走去,不一会儿,握着三张纸回来。
“不排队了,不受气了。”她冷声道,契书一人一份,“我问了一下,一百五之上还有个二百的,位置在二楼,咱们直接上二楼。”
柳若映:“返还多少。”
少女紧咬牙关,面色悲痛,声音都在颤,“返一百。”
【没关系,就当破财消灾了,就当破财消灾了。】
【呜呜呜,我的钱啊,我的心我的肝啊!】
另两小只默默一人拿了一张银票,塞进她手中,“没关系,我们一起担着。”
*
三人走后没多久,一位侍女模样的人在队伍中看了许久,找到了方才的碎嘴子,行礼,声音却分外冰冷,“本行今日不欢迎夫人,这是夫人的银票,请夫人离开。”
不给女人争辩的机会,两位侍女紧跟而来一左一右架住这人,径直拖离了队伍,连发出声音的机会都没有留下。
*
进入室内,一楼还看不出来什么,跟着小二上了二楼,满屋子金钱的味道险些闪瞎徐鸯的眼睛。
并不是那种格外高调的风格,相反,若是不识货的来了反而认不出这里的诸多物件,但徐鸯认得,因为朝暮峰便是这个风格。
虽然认得,但她对这些具体的物事又无甚了解,直到三人坐定,柳若映给这两人讲解这些物件的价值,徐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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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挟狸猫以令诸侯》 120-125(第8/8页)
捂着心口落泪,默默在心里哀嚎。
【有钱人都是低调奢华有内涵,世界上这么多有钱人,为什么不能多我一个?】
不多时,侍女捧着一尺有余的木案敲了敲三人小间的门,一身粉嫩,声音温柔:“请问,是卫小修士所在的小间吗?”
忽然被点名的人愣了愣,指着自己,讷讷道:“你找我呀?”
侍女忍笑:“这小间记在小修士的名下,自然是找小修士。”
她将一尺见方的木案呈上,案上摆着一则十分精致的书册,贴心解释道:“这上面都是本场拍卖的物什,小间都会有的。”
“另外,”侍女顿了顿,自袖中取出银票,低声道:“道友当真好运,小店年前最后一次拍卖,有一小间可以免费,您方才所付费用,都在这里。”
“您这是三号小间,稍后起牌便以号数为主。若有其余事物,随时摇铃即可……”
侍女十分熟练地讲完了许多事项,不等少女多言,侍女袅娜福身,端着木案离开小间,只余三人面面相觑。
“这是,咱们……?”徐鸯捧着银票,另两人不由分说一人抽出来一张,塞入自己怀中。
孟尚:“这是还给我们的。”
徐鸯:“可我还没捂热啊呜呜呜……”
少女佯做擦泪,将剩余银票放回纳戒,心里却起了几分警戒。
【真的会有这么好的事儿,这店家不会是看中我们身上的衣服,准备打劫吧?】
*
在她们头顶的房间,正在喝一杯暖茶的女人闻言猛猛呛了两口,一旁难得被她拽下山的秦思悦淡淡瞥了她一眼,冷冷一笑:“喝水的时候不要想乱七八糟的东西,容易付出生命的代价。”
“……”卫崇白了她一眼,反哼一声:“不就是把你拽出来玩玩,犯得着如此消遣本座?”
“只是?玩玩?本座峰上人丁繁盛,每日查验功课都需得一段时间,不似你,只需漫山遍野地散养一只小家伙,自是轻松。”女人浑不在意地讲着,低头看着手中的文册,面色淡淡,全不管旁边人的反应。
卫崇冷冷一笑,干脆换了个方向倚着,离这个没心肝的女人远远的。
若不是今日拍品里有这个女人所需的仙草,她才不会犯神经将这人从青叶峰上拽下来,拽来数落她。
秦思悦轻声疑问,点着书册上的一件物什,问:“这件,怎的先前未听你提过?对你极有益处,可否不拍直接拿下?”
“容本座先看两眼。”
既是师姐所说于她有益,想来确实应是分外有利,不然这人断不会浪费口舌。
秦思悦所指的是一件经由若干符师绘制阵法后制成的玄色衣裙,拥有极强的保暖防风之功效……
哪里有用?
虽未见到实物,一想到是一身玄色……卫长老十分讨厌这种看起来无甚生机的衣裙,不喜欢,非常不喜欢。
她不悦地推过书册,嗔道:“师姐,本座便是火灵根,这保暖之效,哪里有用?”
“并非,你这身体,多一处保护便能少一次磋磨,寒风不侵,当是极好。”秦思悦说着,垂眸思索片刻,“总之,这件压轴物什,你必须拿下。”
“改日教眠眠研究研究这些符师留下的阵法,给你其他衣服也画上是好。”秦思悦心底起了盘算,一时也不管峰上事务了,如何管好眼前这位从根上就不算好的病秧子才是眼下之事。
卫崇想到那些符师每每绘符后留下的痕迹,略有几分嫌恶,秦思悦在旁,她也不好表现出来,不然又要被这人唠叨许久。
她默然叹了一声,耳中却传来一阵感叹,原是徐鸯也翻到了这件拍品。
当城中最后能搜刮的粮食都吃光了,在轮番攻城之下,那些箭盾乃至刀枪都已经损耗无几时,他一个人的苦撑也没有意义了。
又是几次攻城,果然,刘肃手下那些人早已没了骨头,几乎丢了半个城,被打得退守城东的城主府和军营。
城中还活着的百姓,无不欢欣。徐鸯还为此停了攻势,专门花了三四天,派人把这些百姓都安顿好了——至少有处避雨之地,能吃得上一口稀粥——才又动作起来。
她择了一个艳阳天,把自己麾下的精锐都点清了,一字排开。
一边是她和卫崇,看似平和,手无寸铁,只驱马走至阵前,一边是她身后的精锐,箭簇明晃晃地对准城墙上的刘肃。
多么“不容拒绝”的一场谈判。
刘肃站在城墙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一切,但他当然知道自己大势已去。
站得再高,今日也是他的殒命之日。
何况城上的人大多都已面色凄惨。困守取虑这些日子,他们过得可不算好,就算再盘剥百姓,城中的粮食兵甲终究不是用之不竭的。
这当中或许有那么一两个,曾经在朱津手下受过重用的,甚至还可能见过徐鸯几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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