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细心地将之劈成短短、小小的,烧起来很方便的柴禾。
直到将最低级的储物戒指,装了大半的空间,她才心满意足地带着储物戒往山下赶。
只是,没走两步,就撞见了个熟悉的身影。
是四师兄。
他似乎刚赶过来,此刻,正沉默盯着她的身后。
柳善善下意识回头一看。
看到了她身后被砍得只剩树桩的大片贫瘠、凄凉的土地,不由也陷入了沉默。
片刻后,她听到四师兄忽然出声道:“晨起练剑是好事,只是……”
“切莫走火入魔。”
第 45 章 第四十五章
第四十五章
柳善善:“……”
她默默收回视线,表情沉重地看向四师兄。
只是砍个树而已,究竟为什么会觉得她要走火入魔啊!
但心里想归想,口上也没有去解释什么——“师兄,人家一大早起来是在这砍柴并没有练剑啦”这种话听上去更诡异了呢!
于是她只能乖乖哦了声,低头道:“谢谢师兄提醒,我会注意的。”
说着,也不等他开口,便同他挥手告别,快速溜下山。
经了昨天的事后,她这会儿一闲下来就觉得浑身刺挠得很。
满脑子只想着:升级升级快升级!
再一偏头,柳善善注意到,大堂的角落里,竟然还有两道虚虚的影子。
那两道影子,一道微黑,一道微白。
看过一些鬼怪杂谈,她瞬间便明白了这俩身影的身份。
莫非就是人们常说的,黑白无常?
只是,好像和她过去脑补的形象不太一样。
柳善善的意识仿佛悬在水中,沉沉浮浮。
她能感受到不属于自己情绪在这具身体里翻涌,濒临死亡的恐惧滔天而来,几乎让人窒息。
得消弭这无能为力的绝望。
现实里,沈北歌受刑、入魔、出逃,有什么是她所遗憾的吗?
有啊,她把那朵并蒂花,给弄丢了。
日隐云湿,连阴大雨疏疏而落,血水顺着淌下来,寒凉刮骨,冰锥般刺得伤处一痛。
柳善善咬牙,悬着最后的清醒,抬手封了穴道,止住血。
她随手拾起脚边不知何人的长剑,而后一剑划破掌心,强行以血短暂控制剑意,袭向沈家主,劈刺点撩扫接近烂熟,身体本能快于思考。
凌厉的剑意宛如清风。
四周风声倏忽四起,猎猎作响,像水一样汇聚,山川降灵。
几道剑意打过去,裹挟着浑浊魔气发出灼烧般的噼啪爆裂声,黑色雾气如潮汐般绕上沈家主。
沈家主被瞬息间桎梏于囹圄剑阵中。
也是在这一年行医遇上二三麻烦事时,她竟意外发现,自己剑术不错。
“铮——”
一道寒意闪过,锋利刀刃瞬间反刺进沈家主颈边须臾寸处,沈家主瞳孔扩张,奄奄一息,神情濒临崩溃。
柳善善半蹲下来,冷声道:“花。”
沈家主战战巍巍伸出手,交出了他所夺走的那朵并蒂长生花。
拿回并蒂花的那一刹,不可一世的黑雾心魔开始消散退却,黯淡颓然,再无嚣张之意。
柳善善看着手中花朵,眸光怔愣,心中掀起波澜。
这朵花……在哪里见过?
蓦地,她想起,初进药堂时,她曾无意间在药柜上,见过另一根印着绿色纹路花枝,那所生的花苞,模样与现下梦里这朵,几乎一般无二。
归梦药堂里,目前正存着另一朵与此双生的,永乐花,
可是……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善善。”
似乎听见了一叹呢喃轻唤,声音很轻很远,像错觉。
柳善善循声回头,只见雨幕停驻于空,周遭景色宛如静止。
漫天黑雾中,一道白色光芒如天光破霾,化为影影绰绰的修长人影。
有位乌发白衣的青年从天地间而来,神清骨秀,步履轻缓,不疾不徐,明灭不定光影间,如玉山上行,宛若天人。
师父在她身前站立停驻,长睫微颤,眉心轻蹙。
哪怕只是梦里,看见她身上的伤,在他心头,也仿佛狠狠剜了一记似的。
“梦境已结束,我带你离开。”
周遭白雾愈发浓厚,柳善善只觉身上一轻,刺骨暴雨与侵染魔气转瞬散去。
云开雾散,她回到此间归梦。
药堂一切与方才无异,沈北歌倚靠在椅上,仍旧安静沉睡着。
连药柜上摆着的诸多药材,都原封不动。
柳善善几步上前,在药柜上,寻出了那根生着沉眠花苞,散出微弱的幽香的花枝。
这是另一朵并蒂花,永乐。
花苞微微颤动,柳清了定了神,压住满心疑窦,走到沈北歌身边,微微弯腰,如把脉那样,拂平沈北歌疼得蜷起的手,将永乐花,放进她掌心。
傻姑娘。
柳善善阖眸,一想方才钻心苦楚都是沈北歌曾经过往,她心中无声一叹。
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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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没人值得你赔上一生,丢失的并蒂花,还得靠自己,才能夺回来。
沈北歌阖着的双眸淌下一滴泪。
而那片如乌云般虚弱的噩梦,也仿佛哭起来了似的,微微颤动,身上黝黑逐渐消退,如墨晕开在水里,直至浅得,再也看不见。
沈北歌睫毛颤了颤,努力睁开眼,只觉一直萦绕在自己心间的躁动如火熄灭。
紧接着,她轻嗅到一缕极淡清苦的药草香。
而在自己掌心,一枝永乐沉眠。
“这,这是……”
声音嘶哑,语无伦次。
这正是沈家苦苦追寻的另外一朵,本应在姐姐手中的并蒂花。
“我……我姐姐呢?”
她惊愕地睁大了双眼,连疼,都顾不上了。
恐惧绝望全部被一丝希冀覆盖,拽回所有清醒,她泪眼潸然,生怕一个眨眼,眼前的青衫女子就会消失不见。
柳善善也没法解释这花从何而来,想了想,信口讲了一个小小的谎言。
“你姐姐,托我将这个转交给你。”
长生医百毒,永乐塑道骨。
虽不知为何并蒂永乐花会在药堂,但能重新治疗沈北歌身伤心伤之物,眼下也只有这个了。
永乐花在被放在沈北歌掌心的一刹,就亮起明亮浅粉光芒,刚开始只是微弱的一小缕,而后轻轻颤动,花苞绽放,盛大汹涌一股脑儿扑向沈北歌,争先恐后涌入她身体。
永乐花不容置疑地,替代她曾失去的道骨。
只见沈北歌额间,那团漆黑魔气濒死挣扎了几番,而后化为一息尘埃,彻底消弭于虚无。
紧接着,沈北歌的身影也开始逐渐消散。
是她即将从梦中苏醒。
“不,等等……”沈北歌声音着急,似乎有话未说完。
话音未落,她身影便彻底消失在此间归梦里。
梦醒了。
「检测到诊疗已完成,堂主你稍等!我去解锁三十七号玉简!」
沈北歌离开后,柳善善并未着急离开,而是站在药柜前收拾药材器具。
窗棂外清风拂过,落英翩然,缱绻留在她的幕篱白纱间,化开了她一身的淡漠疏离。
柳善善抬眸,轻声道:“让我看看你的伤。”
师父愣了愣,好半晌,才明白过来,这是在同他说话。
她还记得他手上的伤。
于是他依言走过去,抬手撩开袖子,淤青深浅不一,斑驳骇人,看起来,是像挨了打后,留下的痕迹。
柳善善寻出化淤止疼的伤药,没打算多问,这伤因何而来。
用水化开药,棉布一圈一绕,敷紧伤口。
师父目光缄默了一会儿,又轻轻挪开,掠向她云纱间的落花,好半晌,才回眸,却见柳善善已经处理好了伤口,看向他,问道。
“我也得醒过来了,对么?”
师父微微歪了歪头,认真道:“你也可以选择再睡一会儿。”
柳善善抿唇,一笑柔和:“还是醒来吧,我还想知道自己坠崖后怎样了呢。”
她阖眸,眼前一切人影诸相,皆如镜花水月褪去。
这一次,她从梦中彻底醒来。
再睁开眼,柳善善发现自己躺在一处山洞里,身上盖着一件干净的白色外袍,一丛小小篝火燃着,驱散寒气,映出一点微弱的暖意。
洞外水雾如悬,笼罩天地山河。
周围有禁移大阵法术影响,应当仍在在仙盟地界。
默了一会儿,她坐起身,缓了缓从梦中脱离后轻微的眩晕。
柳善善抬起眸,发现温润的白衣青年正安安静静坐在她身侧。
而在跳跃火光的另一侧,沈北歌耷拉着脑袋抱膝坐着,神色恹恹,见她醒了,小姑娘眸光一亮,随后又存了歉意。
原本萦绕在她额间的魔气,消失殆尽。
沈北歌踯躅道:“你好……我叫沈北歌,你别怕,我不是魔修,没有丧失神志六亲不认!”
她好像落入一场大梦,但是梦了什么,却模糊了,只记得,有位神仙似的女子,和她说。
梦醒了,病就好了。
沈北歌惊醒过来,发现自己不仅魔气全无,原本寸断的经脉道骨也尽数恢复,不由得心中一喜。
她想起此前自己从崖上跃下,急忙解释道:“我当时没想和仙盟交手会害你坠崖,跳下去本来是想救你的!”
话音顿了顿。
其实,是因为你坠下山崖的影子,让我误以为,看见了姐姐。
这话,沈北歌没敢说。
柳善善目光悠长沉静,和沈北歌对视了一会儿。
她察觉到,沈北歌似乎记不清梦中事,也是,梦是最容易被人遗忘的回忆。
篝火燃着,身上逐渐温暖起来,掌心忽然一握冰凉,她低眸一看,是师父将一枚长条玉简放进了她手中。
柳善善回望师父的眼睛,那一目和煦从容,没有旁的情绪。
只见小小的一枚玉简最上方写着数字编号,下面是几个工整端庄的字,黑色墨迹隐隐褪色,泛着古旧的灰。
就这短短几个字,却让柳善善惊了一瞬。
因为,这像极了她的字迹。
「37. 我住在瀛洲。」
熟悉,又陌生。
这感觉转瞬即逝,留不住,柳善善心中却生出无限冰凉,她蹙眉,试图回忆,这是她亲笔所书吗?又是何时何地写下的?
记忆仍旧一片空白。
她到底,是谁?
身体在不自觉地发抖,师父替她拢上一件外袍。
暖意驱散了不安,柳善善镇定下来,没关系,她现在有了一条新的,可以追寻的线索。
前往瀛洲。
柳善善眸光淡然,声音有些喑哑:“沈姑娘打算往哪儿走?”
沈北歌目光定了定,低声喃喃:“我可能……是回家吧。”
她刚想说,自己不是魔了,仙盟能不能放她自由,但转念一想,不能光明正大回去,会被抓回沈家照瑞山庄的。
得抢回另一朵并蒂花,然后找到姐姐。
滂沱雨势终于式微,夕光豁开乌云,洒进一片碎金。
柳善善轻笑,目光温柔,极好看,像沉潭墨色,她缓缓道:“沈姑娘,瀛洲燕泽,不如我们同去?”
默了默,她阖眸,仍旧试图让自己回忆起更多事情。
终是徒劳。
“我也想……找到家。”
她看向师父。
师父同她解释:“是来等他去投胎的阴间使者。”
投胎。
也对哦,连仙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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