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就算拒绝了，他们灵器阁该给留药山庄的“医药费”也一样不会少啊。
“因为灵器阁财大气粗吧。栽培灵草，研制新的药方，都是要钱的啊。”刘二非常现实。
“那……要是少庄主喜欢别人……”余小薇想象了一下少夫人被少庄主冷落的场景，整个人都蔫了，“少夫人多可怜啊。”
刘二越描越黑，疯狂给柳善善使眼色。
师父曾是北玄剑宗的弟子，这是整个留药山庄都知道的事情。
只是师父于剑道上实在没啥才能，一直受人奚落，只有牧轻霜无条件地对他好。
直到某天庄主到剑宗拜访，偶然发现师父在医道上颇有天赋，将他带回了山庄，收为了义子。
成了留药山庄的少庄主，师父自然不会忘记牧轻霜的恩情。这两个人之间发生什么事，柳善善都不会觉得奇怪。
柳善善拍了拍那位为她着想的女弟子，安慰道：“没事，少夫人不会伤心的。”
情情爱爱的哪有治病保命重要。
“没错，少庄主才不是那种没道德的人，少夫人不会伤心的。”刘二附和道。
余小薇点点头：“嗯，也对，若是少庄主心里还放着别的女人，还是让少夫人打他吧。”
刘二一个磕巴：“啊这，嗯，对，都与人结成道侣了，还念着别的女人。该打！实在该打！”
柳善善：……
所以说了，她没有打啊。
“说到底，我只知道，牧轻霜曾救了少庄主一命，具体是怎么救的，有人知道吗？”柳善善问。
说师父念着牧轻霜嘛，他的确是新婚之夜放着将要结成道侣的人不管，也要进百草谷去救她。但看他后来的表现嘛，柳善善又觉得不太对劲。
她实在看不懂师父是怎么想的。
“这我也不清楚。”余小薇摇头。
剑宗那帮家伙都这么说，少庄主也从没否认过。尤其是韩钰皓，那态度拽上天了，好像有了这份恩情在，他们少庄主就该对剑宗俯首称臣似的。
刘二挠了挠头：“具体的我也不清楚，这应该是一百二十、还是一百三十年前，少庄主刚入山庄时的事情了。”
“你说什么呢，少庄主被带回山庄还不足百年呢。”余小薇打断他道。
“是真的，就是一百三十年，我师兄同我说的。”刘二一着急，语速快乐起来，“当年山庄救助了一群人，其中就有少庄主和牧轻霜。少庄主是伤愈之后，追着牧轻霜去北玄剑宗的。”
还有这种事？那师父岂不是正剑宗与留药山庄之间跑了个来回？
柳善善来兴趣了：“这事你展开说说。”
柳善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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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
只是没有剑罢了。
据说，连在外出任务的大师兄和三师姐，以及时常闭门待在药话峰的五师姐，都赶来参加这数年不遇的剑莲池参剑活动。
天天闲在宗门内，有空到处逗猫惹狗、摘花采草，却扬言进行自我提升的柳善善，因此在他们眼里显得格外堕落，格外不勤奋。
众师兄姐们见把嘴皮子都说干了，也劝不动她，因此非常的痛心疾首。
“宗外魔族越发肆虐，小师妹的修为却一直没有长进。”
“入宗这么久，师妹竟越发贪玩，师父也不在，越发无人能管的住她了。”
“日后时间到了，若被命令下山单独伏魔，可该如何是好？”
书阁内，本来枕臂浅眠的师父猛然惊醒。堆在桌上的医书因为他的动作从桌边滑落，哗啦啦掉了一地。
站在一旁的明少英过去帮他捡书，边捡边劝道：“少庄主，您还是去休息一下，这都翻了一夜的医书了。”
昨日大半夜的找了几本书来看还不够，今日又跑来书阁里坐着。少庄主不该陪着少夫人增进下感情嘛，就算是给少夫人治病，也用不着这么着急吧？
明少英心里犯嘀咕，将那几本砖头厚的药草图鉴捡起来，又捡起一本封面泛黄册子，上面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这本是诊籍吗？瞧着有些年头了。”
师父心不在焉：“是我刚入山庄时带进来的。”
算一算，距今已经快有一百三十年了。师父翻开那本诊籍，指尖划过书页上略显稚嫩的字迹，思绪逐渐飘远。
刚才那个梦实在太真实了。他梦见了柳善善。
他能闻到房间中弥漫的药味，能看到她蜷缩在床上，后背被汗湿，紧闭着双眼，只能发出痛苦的呜咽。
梦的最后，她流着泪，从喉咙中挤出了极轻的一句话。
“我不想呆在这里了，我想回家。”
而他除了给她拭去眼泪，给她喂药让她好受些，什么也做不到。
今天早上，柳善善还对着他笑，声音软软地同他说谢谢。
在梦中，柳善善看着他，双眼中却只有毫不掩饰的厌恶：“——我讨厌你。”
他不想让她这样看他。
师父捏着书页的手指慢慢用力：“昨日给牧轻霜通行玉牌的人，找到了吗？”
“找着了，是三长老门下的人。长老为他求情，说此次也未出什么大事，且我们山庄素来与北玄剑宗交好。也算是给剑尊一点脸面，让那人去思过崖关上数月便算了吧。”想起那位热爱找他们不痛快的长老，明少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根据山庄的规矩，让外人进入百草谷，是要剥夺玉牌逐出山庄的。”师父头也不抬地说道。
“属下就知道少庄主会这么说，已经将那人抓起来了！只是……”明少英顿了一下，
“还没来得及和您说，牧轻霜刚从百草谷中出来，一出来便嚷着说要见您。”
梦中的场景又浮现在眼前，师父眉头紧皱：“不见。”
明少英跟着师父这几年，也知道北玄剑宗这两位有多让人头疼。别说是过来赔礼道歉，不闹事倒打一耙就不错了。碍于他们师尊的面子，少庄主平日里都对他们好声好气，就算是要拒绝，也是找个过得去的理由来推脱。
表面功夫都不做，直接说不见，倒是第一次。
“少庄主，我把少夫人的医官带过来了。”明雀在外面敲门求见。
师父将手中的诊籍收进抽屉：“让他们进来吧”。
灵器阁擅长炼器，可不擅长医术。可柳善善自幼体弱多病，阁主到处寻找有能的医修，还求了南耀国的皇族，让宫中的御医做了她的随行医官。
师父一早就派明雀去把人找来，说是想同他们了解一下柳善善的情况。
几位医官立刻就来了，还带着不少东西。
一位医官打开自己随身的储物袋，不停地往外拿东西：“都在这里了，三小姐这几年的诊籍，用过的药方，还有些起居记录……”
一本本册子拿出来，每本上面按年份标了号。加上师父本来放在桌上的一摞医书，桌子堆得满满当当。
师父眼睛一扫，准确地从里面抽出来一本。
“我昨天给夫人诊过脉了，她是天生体弱？”
“确实如少庄主所说，三小姐自幼便体弱，但不至于危及性命。”
一位医官站出来，在这群医官之中，她跟着柳善善的时间最长，是看着柳善善长大的。
她指着诊籍上的一段文字，对师父说。“至于她身上那毒，正好就记在您手上这册子上，在这里。”
“那件事距今也有百二三十年了，实在凶险，要不是柳庄主正巧在南耀云游，后果不堪设想。自那次意外之后，三小姐每隔一段时间便会病情发作。”
师父的目光落在那段文字上。
上面并未写明柳善善染上异毒的原因，而是详细地写了异毒第一次发作时的症状，那次中毒使她昏迷了数月。
“她下一次发作是在什么时候？”师父问。
“多亏庄主调理，三小姐已经有半年没有发作了。”那医官顿了下，问道，“少庄主可是发现了什么要发作的迹象？”
“没有，她脉象还算平稳。”
不过她今天早上还说头疼，应该是身体不舒服。
师父翻着手上的诊籍。等会再去看看她吧，再同她好好解释一下昨晚的事情。
*
云上居
柳善善的卧房中。
听完了听雨的汇报，柳善善陷入了沉默。
她和师父打了一架？还把师父的脸给打肿了？？
她一个内府损坏灵力稀薄，体格甚至不如普通人健壮的弱鸡，要怎样徒手把师父一个修士的脸给打肿啊？
“你可打听清楚？还有别的吗？”
柳善善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已经缓解的头痛又有了复发的趋势。
听雨用力点头：“千真万确。”
“………行，知道了，退下吧。”
听雨走了后，柳善善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系统。”
【滴。让别人永远不知道你有多少个马甲系统更新成功。新卡池已开启，马甲使用时间刷新，恭喜宿主，又可以披着马甲出去浪了。】
消失了大半天的系统终于重新出现了，柳善善立刻问它：“新的卡池是什么。”
【这就给宿主介绍新的卡池。】
柳善善面前弹出一个面板：【路人甲卡池】
【卡池介绍：在特定环境中抽卡，会根据周围的环境随机生成路人马甲，让你能完美地融入大众。】
在这个卡池里抽卡需要的积分很少，马甲的使用时间也很长，不会出现像柳霁那样突然变回去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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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出来的马甲都普普通通，没有什么特殊能力，只有一个通用的技能：泯然众人。
让你迅速地融入环境，离开后又迅速把你忘记，毫无存在感。
来得正好！柳善善正准备出去打探一下消息，看看听雨说的是否属实。
慌乱。
大多数是初级弟子，处处可见如惊鸟一般的弟子行列。
一眼望去，几乎看不到几个高级弟子。
紧接着，有人将她拽入了闹哄哄的人群之中，待反应过来，柳善善已经站到了一群陌生的弟子队伍里。
有人面色凝重，有人面色慌张，有人比她还要迷茫。
周围渐渐安静下来。
前面有个领队的高个儿男子，正在说话。
周围弟子渐渐安静下来。
听了好一会儿，柳善善终于听懂了几件事。
一，他们这队伍里的，都是还未出宗下山，接过伏魔任务的初级弟子。
三，魔王昨天越狱成功，今日便带着他的魔族大军，杀到了澜仙宗山脚下，此刻正在附近的几个村镇四处作乱，意在挑衅、示威。
三，由于中高级弟子都去了更危险的地方，此刻，他们这些初级弟子，必须都得赶往山下，参与到和魔族军团的对抗中去。
第 174 章 第一百七十四章（抓虫）
第一百七十四章
柳善善：“……”
不是。
关得好好的，怎么还能让魔王越狱了呢，澜仙宗监狱系统这么不靠谱的吗？
然而当前情况由不得她震惊。
因为领头大师兄刚交代完那些话，柳善善就发现，有无数纯白色光圈，自他们脚下纷纷腾起。每个光圈里，都站着大约十几二十人的“新兵方队”。
是传送阵。
眨眼的功夫，他们就由安全的宗门内，被传送到了山脚下。
柳善善：“……”
刚通宵完，人还有点懵。
师父说会和柳善善回南耀时，没想到她会这么高兴。
甚至高兴到……主动拥抱他。
柳善善虽总是笑吟吟地对着他，却从不主动和他接触。
把脉的时候，梳理经脉的时候，都是他主动去触碰她。除此之外的时候，师父都尽量恪守礼仪，与她保持距离。
所以当距离猛然拉近时，师父愣在了原地。有些僵硬地抬起手，不知道要不要回应她的这个拥抱。
直到一股柑橘香味钻进了鼻腔，他才回神，柳善善平时好像不用这个味道的熏香。
“你外袍呢？”他感到柳善善身上有些凉，便问了这么一句。
怀中的人动作一顿，唰的一下跑掉了。
师父搂了个空。
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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