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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你有时候也太小题大做。”徐志怀垂眸,看着手里的文件,同苏青瑶说。“她不烧,你烧,不就行了?顺手的事,也要过来闹脾气?”

    苏青瑶赌气,拧着手,转过头嘀咕道:“哼,我不会烧。”

    徐志怀听到了,轻笑一声,说:“你会做什么?你什么都做不来。”

    他是觉得苏青瑶生闷气的模样很好玩,才笑。徐志怀并不讨厌她的孩子气,反倒认为这是一种撒娇,顶可爱的那种,像小奶猫玩毛线球,玩着玩着,把自己缠进去。

    苏青瑶却似一个被戳破了的气球,头颈低垂,手指交缠地更紧。

    “我、我以前没学过管家,家政课是教我们自己烧饭,还有做衣服……”她开口,有一点结巴。“而且她们是故意的,后厨一点也不忙,只、只是烧个水啊。我说的话,她们根本不听,一直糊弄我。我知道你很忙,但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就是很难受,所以——”

    “这是你自己的问题。”徐志怀打断她,完全是在教育小孩。

    “我知道,可是……”

    苏青瑶张张嘴,有很多话想说,但她看着徐志怀的表情,能感觉到,他压根不在乎她的烦恼。在他看来,既然他娶了她,她就应当处理好这些事,这是她的职责。她顿时哑了声,深深垂下头,沉默地掰了会儿手指,才找回声音。

    “对不起。”她低低说。

    “没事,出去玩吧。”徐志怀道。

    苏青瑶离开书屋,站在走廊上,不知道去哪里。他不在家,她可以躲在书房里读书消遣,现在他回来了,书房就是他的专属地盘,思来想去,能去的好像只有卧室。于是她回卧室。

    六点的时候,徐志怀接了个电话,又出门,大抵是同行有约。他不在,苏青瑶的晚饭也就糊弄。吃完,搬来一张椅子,坐在窗边痴痴望着雪。昏黄天幕的包围中,雪不定地飞,隐有见停的架势。苏青瑶看着,心想,雪一停,她就要求徐志怀带她去断桥看残雪。

    徐志怀天黑了才回来。彼时苏青瑶已经睡下,她恍惚听到房门响,猜到是他回来,便揉着眼睛爬起。徐志怀拧亮床头灯,见她睡眼惺忪地坐在被褥上,小腿和脚掌并在大腿外侧,唯独两只小脚露在睡裙外。他淡淡笑了笑,俯身亲她的脸蛋,又吻她的上唇。

    男人的脸冷冰冰的,贴过来,苏青瑶被冻醒了。

    “下雪还出去。”她说,口齿不清。

    “吴先生约我吃饭。”徐志怀道,吐气带着清冽的酒香。“有笔单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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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苏青瑶点头,四肢并用地爬下床,给他拿拖鞋、浴巾、睡袍,去卫生间给浴缸放水,怕他受寒,又跪在瓷砖,弯腰从最下头的橱柜里摸出装了艾草的药包。她弄完,他换了浴袍去洗漱。

    折腾了约莫半个钟头,他也上床。

    熄了灯,徐志怀很快睡去,苏青瑶被半途吵醒,如何也睡不着。

    她背过身,脑袋不由自主地回忆起白天的事,雪落的声音渐渐止息,万籁俱寂的黑夜,似是爬出了一个不可名状的怪物,钻进她的心扉。

    那一瞬,十六岁的苏青瑶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惶恐,独属于妇人的恐惧。

    她想起从前在学校,几个同学的兄长都是娶亲之后讨了小,要是她再这样没用,管不好家,他会不会也讨个姨娘回家?苏青瑶不知道。毕竟他不是因为多喜爱她,才娶的她;毕竟这种事永远不是她说了算……

    苏青瑶害怕地翻身,在黑暗中辨认着徐志怀的面孔。鼻息离得那样近,温热的,带着些许烟草的香气,扑在眸子里。

    徐志怀似是被她折腾醒了,含糊地问:“又怎么了?”

    苏青瑶不敢说心里话,胡乱找了个借口说:“有点冷。”

    他不答话,被窝里的手臂搂住她的腰,揣小猫似的,将她圈在怀里,接着掌心往下摸,托起大腿根,让她的那对冰冷的小脚紧贴在自己腿上。

    苏青瑶闭眼,脸贴在他的心口,确实暖和很多。

    “还冷吗?”徐志怀问,嗓音低沉。

    苏青瑶晃晃脑袋。

    头顶的发丝不停搔着下颚,弄得他心里发痒。

    “明年我把吴妈叫过来,”徐志怀开口,掌心落在她的后背,温柔地拍打着,一下又一下。“她是我家的老佣人,也算看着我长大,你以后就听她的话。”

    苏青瑶想要拒绝,却又没理由。她一个人来杭州,连个陪房的女佣也没,父亲一早将彩礼钱收去,说弟弟还小、家里要用,小徐会对她好,她嫁过去没有用钱的地方……她要是口袋里有钱,她就把这群人全赶走,自己出钱雇帮佣。或是干脆不用她们伺候,她从前也是自己照顾自己,未来也能自己照顾自己,谁的眼色也用不着看……但现在什么也没有。假如丈夫不支持她,那她在这个家就什么都不是。

    短暂的沉默后,苏青瑶轻声说好,也只能说好。

    第一百四十四章  西湖梦寻 (二)

    翌日,雪初霁,处处是淡薄的流蔼。

    徐志怀一清早起床,说要去灵隐寺,替母亲还愿。他母亲还在杭州的西医医院治病时,曾去灵隐寺替儿子求过姻缘,好让自己走得安心。如今徐志怀顺利成婚,是时候回去给菩萨们送点好处。苏青瑶还困,听了他的话,窝在被褥里含糊地说化雪最冷,不想去。徐志怀没把她小小的抗议放在心上,径自洗漱后,下楼去吃早点。

    过不久,苏青瑶睡醒。她翻了个身,没听到楼下有动静,以为徐志怀已经出门,便懒洋洋地躺在床上发呆,食指一圈圈绕着乌发。不曾想,徐志怀凑巧在此时折回,抓她个正着。这下没法抵赖,苏青瑶只好起床,陪他出门。洗完澡,佣人送来早餐,摆在起居室的矮桌。几个笋丁香菇馅的素烧麦,一小碗白米粥,一碟酱瓜,半碟雪菜和两块绍兴的红腐乳。

    徐志怀坐在桌边一把包豪斯风格的扶手椅上,喝着热咖啡看早报。他见苏青瑶出来,指一指早点,说:“随便吃点,先垫垫肚子,等从灵隐寺回来,我带你去楼外楼吃饭。”

    苏青瑶听他的话,拾起筷子。礼佛前不能沾荤腥,素烧麦缺乏猪油,干硬得过分。她就着甜口的红腐乳,勉强喝了半碗米粥,起身去梳妆台。少顷,徐志怀看完报,端着咖啡凑过来,看妻子梳妆。

    只见她熟练地将长发分成四份,用手指绕着、掌心拖着,卷成花骨朵儿似的形状,用卡子分别堆在耳边,然后慢悠悠地转到衣橱前,换上一件废领的白色倒大袖与淡青的衬裤,再穿一件内里缝有皮草的连身倒大袖旗袍,外层是杭绸,织出近似江波海浪的纹路。接着穿一双针织的白袜子,戴一个挂在衣襟上的翡翠佛手佩,最后添一件羊绒披肩。

    好容易穿戴齐整,她又跑回梳妆台,往脸蛋、耳垂和脖子上涂雪花霜,嘴巴则用唇膏涂过,随后又抿了点淡红的胭脂。

    徐志怀等得有些不耐烦,皱着眉头,再三催促她动作快点。

    苏青瑶被他催得心慌,拿起一瓶新买的法国香水,泄愤似的使劲去捏上头的橡皮球,心想:熏死你,熏死你。

    徐志怀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人小脾气大。”他像在数落她。

    临出门,已是十点整,天与地依旧是浅淡的灰白。两人坐进狭窄的福特汽车,向灵隐寺驶去。徐志怀靠左边坐,望着窗外的雪景,一言不发。苏青瑶想同他聊点闲话,缓解一下车内沉闷的气氛,可见他板着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她也就瘪瘪嘴,靠着车窗,专心欣赏起玻璃外的雪景。

    江南的冬景不同于北方,再冷也带着绿意。莹白的瘦雪下,漆黑的光秃秃的树干,苍绿与鹅黄交错的阔叶,枯黄的忧愁的垂柳,随飞驰的汽车交错生长,层层叠叠。直至开到西湖旁,眼前豁然开朗。如镜的湖面,烟波浩淼,远望,天、雾、雪、湖,皆是一白,又白得各不相同,似用淡墨在湿润的宣纸上点染,墨慢慢的漾开,才成了眼前的景色。

    苏青瑶靠着玻璃窗,痴痴望着,去看断桥残雪的想法又冒了出来。她犹豫了会儿,同徐志怀轻声说:“从灵隐寺,我们去西湖玩,好不好?”

    徐志怀淡淡道:“我随便。”

    “那就去?”苏青瑶试探。

    “你想去就去。”

    苏青瑶听闻,面庞低垂,不说话。

    她想听的其实就是很简单的一句:行,我带你去。

    汽车停在灵隐寺的山门前,门上悬挂匾额,写有“灵隐古刹”四字。

    两人下车,走石阶上山。

    徐志怀走在前,苏青瑶跟在后,一个不说话,一个不敢说。

    雪后初晴的山寺,万分幽寂,林间偶有几声清亮的鸟啼。起初,苏青瑶还有闲情逸致赏雪,但南方的雪易化,轻轻踩过便成了冰水,不一会儿,鞋袜便湿透,冷意顺小腿爬到后颈,两只手也冻得通红。她强忍着难受,跟在徐志怀的身后。可男人的脚步越来越快,苏青瑶竭力追了一段路后,渐渐跟不上他的步伐,被甩在后头。她那只畸形的小脚被冻得麻木,更走不动道,最终咚得一声,扑倒在台阶上。

    徐志怀没听见她滑倒的声响,继续往前走。

    苏青瑶扶着上一级的台阶,缓缓坐起,抬头一看,徐志怀已然走远,她慌忙喊:“志怀!志怀!等等我。”

    徐志怀驻足,看向身后。

    “怎么了?”他两手插在大衣口袋,边问,边下了几级台阶。

    “我走不动了。”苏青瑶道。

    “叫你穿那么多。”徐志怀叹了口气,热气模糊了他的眉眼。“所以我才不爱带你出来。”

    苏青瑶垂眸,心冷冷地暗自嘀咕:“又不是我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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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志怀见她坐在台阶上不答话,又问:“还能不能走?不能走就自己回去。”

    苏青瑶望望下山的台阶,被踩过的地方大多结了冰,一眼望不到头,再看看不远处的飞来峰,想着进了寺院,能问僧人讨一口热水,便爬起来,朝徐志怀伸长了胳膊,无声地央求着他牵一牵自己,手实在冷。

    然而徐志怀讲完话,便转回身,不声不响地继续往山上走。在他看来,等苏青瑶这样不紧不慢地爬到寺院,天都该黑了,倒不如自己先上山,问僧人要来热水,再借一间有火炉的房间,等她到了就能用。

    苏青瑶面对徐志怀的背影,悻悻然放下手。

    她面庞低垂,一级一级地爬着落雪的阶梯,不由地心想:他肯定又在嫌我多事……这样一个念头扎在了心里,悲观的情绪便如潮水般涌来。她真想明天就跑回上海,回启明女学的校舍!但这些都不可能,她不再是小孩、也不是女学生,而是徐志怀的妻子,妻子就要做妻子该做的事,首要的便是体贴丈夫。

    这些道理她都懂,出嫁前,周围人已反复和她说过——十六岁结婚不早,跟你这样读完女中的,就更少。那些乡下姑娘,十三四岁就结婚,十六七岁的时候,孩子都两三个。那些贫苦人家,没饭吃,没衣服穿,更别提读书识字、学什么英文法文。人活在世,不可能事事圆满,要学会知足。徐先生是个好男人,这是一桩好亲事,大家都很满意,你也该懂事了,不能总由着自己的性子做事。

    他们说了很多,唯独没说万一她过得不好该怎么办。

    彩礼钱已经收了,姑娘也已经嫁了,除非徐志怀铁了心休妻,否则绝不会离。

    不知走了多久,在一段回旋的石阶,苏青瑶遇到一位扫雪的僧人。她问他灵隐寺还有多远。对方说不远,再走几炷香的工夫。苏青瑶又问他有没有看见一位先生,高个子,穿着羊绒大衣,很英俊,但板着脸,不好亲近。那名僧人点头,说有看见。苏青瑶问,他在哪里。僧人答,早走过去了。

    听了他的话,苏青瑶也不再抱希望,同僧人温声道谢后,独自进了灵隐寺。

    她在寺内随意找了一处青石凳坐下,脱去鞋袜,用红的略有些发痒的手指拧去棉袜里的雪水。面前是一段姜黄色的墙垣,被雪光映照着,更显明亮。积雪的瓦片上,停着几只麻雀,苏青瑶边穿袜子,边听它们叽叽喳喳的叫声,心情好了些,同时也可惜手头没有稻米。

    恰在这时,一位沙弥跑来,询问她是不是徐夫人。苏青瑶还没习惯“徐夫人”这个称呼,本能地要摇头,她被叫了十几年的苏青瑶,突然改了姓,非常怪异。还好,她及时地反应过来,点头称是。

    沙弥说:“徐先生在大雄宝殿,叫您过去。”

    苏青瑶叹了口气,起身,回望一眼瓦片,停歇的麻雀不知何时飞去,不留半点痕迹。

    徐志怀已替母亲还愿,布施了一大笔钱财。他等在门口,见苏青瑶面色惨白,皱一下眉,拉着她的胳膊到大殿后头的寮房,里头烧着火炉,炉上烧着热水。

    苏青瑶烤着炉火,又喝了几杯热茶,身子逐渐回暖,脚却依旧没有知觉,怕是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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