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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莉莉斯很快向温迪提出了休假的申请。她是整个研究所最为清闲的员工，提出休假似乎有违原则了。
还好，她本来就不是什么特别有原则的人。
她没办法同里边儿没日没夜工作的研究员一些奋斗。
这样的认知令她心疼了里边儿的人一秒。不过他们大多是心甘情愿，十分享受之人，应当用不着她来心疼。
莉莉斯寻思她这段日子应当算不上是白拿工资。她可是有好好地陪洛司吃饭呢。
当然，大部分时间，她吃得比他多得多。
洛司平时都安静地看着她吃饭，不知在想什么。
他真是一个难以揣摩之人。
莉莉斯深觉他生活之乏味。现在，她准备让洛司的生活稍微增添一点别的种类——业余娱乐活动。
她真是一名尽心尽责的好员工。莉莉斯开玩笑地想——洛司遇到她，一定是他最近最幸运的事情，没有之一。
洛司是否这般想，就不在她的控制范围内了。
温迪完全没过问她要去做什么。她暂时还不知道莉莉斯这位胆大包天的女人，准备约洛司出去约会。
温迪还同莉莉斯说：“休假愉快。”
莉莉斯弯了弯唇角：“谢谢。”
看起来真是毫不在意她休假要去做什么，本以为还要向他们报备一番，毕竟是保密性极强的工作。
她充分地相信，如果她现在自己出门，怕是会被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监视。
她本来就是高危的可疑人物，不被监视才怪，表面上自由，实际上早就被牢牢看住了。若真的要逃跑，她肯定有法子。
所幸她暂时没有跑路打算，还准备拉着他们的顶头boss一起出门找乐子。
莉莉斯目的十分明确，想让系统面板红色进度条再往前进一个点，看看有无新的功能或者有利于她的事情解锁。为此，她都这般主动准备邀请洛司了。
高雅的品味，她的确是没有的。问题不大，她可以装作很高雅。
在此之前，莉莉斯先去了解了银松国的音乐。银松国的人，真是表面看起来平静，实际上却意外癫狂，和他们食物口味差不多极端。
音乐风格或者文雅一些用词，可以评价为狂野派居多。
她挑着眉，看着音乐家在上边儿用尽身上所有的肌肉工作，面部表情同样狰狞。他们看起来实在是努力。
真是……有意思。就是不太能让莉莉斯欣赏成功。
还好，他们的流行音乐还是同世界接轨的，没有差太多。毕竟整个星球的网络还是互通的，没有到互相不知道对方的情况。比如伊澜，歌声是真的很有感染力。
莉莉斯连续观看了几场古典音乐演奏会视频，颇为震撼——耳膜都要快被震破了。一时没有注意，不知道他们连音乐爱好都如此与众不同。
听众光鲜亮丽地坐在听众席上，为这样的音乐流泪激动。
她想了想，在这般狂野的现场瞎，真是毫无暧昧氛围感。沉默了好一会儿，她决定转而订购了另外的音乐相关的活动。
她十分自然邀请了洛司一起去观看最新上映的音乐剧。
音乐剧的审美还是保持在了一个正常的水准之上，表演者长得都很是不错。听闻还有神秘嘉宾会登场——这是他们宣传的噱头。
她邀请洛司一起去的时候，洛司刚脱下他的工作服。
他眉间还有因工作而产生的疲惫。
“今晚吗？”她问。
“是的，今晚。”她眯眼笑了笑，“可能有些忽然。”
“走吧。”他欣然答应，“上次答应你了。”
……
听闻洛司要和莉莉斯一起出门，温迪震惊了，差点收拾不住表情。
这位新来的助理实在是令人琢磨不透。先不提她这般有胆量邀请他一同外出。洛司先生竟然真的答应了？ ！
他们无权干涉洛司的人生自由——他们只负责保护他的人生安全。
于是，在今晚的银松大剧院，明里暗里都多了很多安防。他们又有的是本事，将自己存在感降得很低。
莉莉斯权当完全没有察觉出来他们。
现在可是她和洛司的二人世界了——自认为。
她自来到这里，从一开始的东躲西藏，到莫名进入研究所工作。她似乎没有怎么离开过那片区域，没有很认真地观察这个世界。
她不得不承认，这个国家哪怕灰蒙蒙的，依旧是很特别。尤其是来观看音乐剧的人，每一个人都戴上了领结，穿着得体的套裙。
洛司并没有为这场约会特意打扮的意思。工作暂时结束后，他穿着白衬衫就和莉莉斯一同出来了。
他袖子还微微挽了起来，头发还有些许凌乱。
可他就这么站着，莉莉斯都觉着他与众不同，与旁人有明显的区别。这是自然的，他给她的实在是太多了。她无法不对他不加上一些可爱的滤镜。
“洛司先生，今晚特别开心。”莉莉斯脸上是掩藏不住的笑意，“能和你一起出来实在是太好了。”
“是吗？”洛司温和地笑笑，道：“能被你邀请，是我的荣幸。”
他们都在说着一些不够真诚的话。
旁人进来，都挽着各自伴侣的手，或多或少带着一丝亲密。
莉莉斯和洛司则是其中的特例。他们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完全没有贴近的意思。
真是有原则的男人。
莉莉斯偏看不得他太有原则。
她今日踏着一双细细的高跟鞋。在踏上楼梯之时，她极其有技巧地装作不稳，晃悠了一下，顺势倒在了离她最近的人身上。
洛司手速倒是比她还快，很快用手扶住了她。二人接触的地方唯有他的双手扶住了她的手肘。
他的手有着一些薄茧，存在感极强。
“没事吧？”洛司问道。
她摇了摇头，说：“我没事。”
她知不能太过火，自己站了起来。
“不好意思，没站稳。”莉莉斯状似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实则比谁都好意思。她故意得很。
洛司提醒了一句“小心”，待她站稳后，马上松开了手，没有一丝停留之意。
莉莉斯看着她的粉色进度条跳到了55 ％，真是很不错。
她并不需要洛司真心喜欢她。她需要的是一些，能够带来实际推进的接触。
他们很快步入了剧院。旁人偶尔会将目光落在他们身上。无他，他们好像有些吸引人，究竟是哪里吸引人，又很难言说。乍看之下，与其他人明明没有太大的区别。
她这次没有下血本。她买的不过是中后排的票。
开幕之时，整场灯光都昏暗了下来。
这场音乐剧名字叫《恋爱的月亮》，翻拍自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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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国家最凄美的爱情神话。
莉莉斯很认真地看着舞台上的人的表演，可圈可点，造型独特，道具成本应该不低。
第52章
莉莉斯同他坐在一处，终于落座。
因为临时提议要看剧，赶过来也是需要一段时间的。
他们刚刚几乎是最后进场之人。
说来神奇，此处这么多人，就没有一个人能真的碰到洛司的一个衣角——莉莉斯除外。那些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同为听众的人，实际上不如此。
唯一碰到他的衣角的她是趁人不备，假装摔倒，获得一个没有温度的搀扶——还很快速。
——洛司先生真是一位铁石心肠的男人呀。
莉莉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和衣服。
这场听众是很多的，很是受欢迎。她是花了不少钱，才获得了这两个位置。
莉莉斯感受了一下身旁的人的气息，并非普通人。看来就连身边的观众也可以替换。
早知如此，她就不自己买票了。
他们真是有意思——想来可能是他们保护洛司的职业生涯中第一次来看音乐剧。
因为这场音乐剧长达三小时，中途还有十分钟休息时间。
洛司询问：“我们不去音乐会吗？”
他分明知道她所有的话都在撒谎，却想知道她准备如何回答。
莉莉斯：“嗯……偶尔培养一些别的爱好也是需要的呢。”
她一副为他考虑的模样，“况且，我觉得洛司先生会更喜欢音乐剧多一些呢。”
洛司对她的话不置可否，笑笑作罢。
莉莉斯买的是普通的位置，舒适且普通的两张软椅。
此时他们只隔着一个扶手的距离。这个距离不远不近，如果不主动，他们是触碰不到对方的。
若她想要进一步接触，还是得靠自己的努力。
莉莉斯将身体慢慢往他的方向挪了挪，更是向他倾了倾，又保持了没有完全贴近的安全距离。反正洛司想躲也无处可逃。
系统面板上的蓝色进度条疯狂往上涨，涨完又往粉色进度条灌。
离他最近的手腕又开始散着熟悉的热度。
莉莉斯手腕上的花纹早就被她用特殊的遮瑕产品掩盖了起来。吃一堑长一智，她是不可能再被人卸掉所有伪装。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自从解锁了红色进度条后，收集速度比以往还快上了一些。
没过一会儿，莉莉斯注意到粉红色进度条63% 。她明明都没和洛司发展一些其他关系，竟然已经这么盈余，可喜可贺，受益匪浅。
很快，剧幕开始了。
舞台上的人在尽力地表演着，充沛的情绪还是很好地到位了。大部分观众都为他们献上了掌声还有触动。
莉莉斯并不是那个大部分。
她抽空看了看旁人，大多都眼睛泛起泪光，或者擦眼泪。
不知道铁石心肠的洛司先生有没有在偷偷擦眼泪。
她特地侧过头，试图欣赏了一下洛司现在的表情。谁知，她刚看向他，他就同样看向了她。
他仿佛在问：怎么了？
两个人别说眼泪了，连表情都没有，平静得不像真人。他们看起来真的没有什么感情。
唯有舞台的灯光落在他的脸上。他的眼睛显得格外深邃，和湖泊一般，清凉平静。
他凝望着莉莉斯，像在透过她的伪装，想抓住她真实的灵魂。
莉莉斯没有别过头，更没有怯，与他久久地对视。
旁人在认真观戏，他们在观对方。
这可能是他们本来的目的——对方。
打断他们对视的是来自于舞台上还有观众席上的声音。传说中的神秘嘉宾演员登场引来观众们的一阵惊呼。人未到，歌声先到，十分有特色和穿透力。
她台词功底极好，当大段台词从她歌声中而出时，莉莉斯还是想为她鼓鼓掌。
她仔细看了看演传说中神女的演员，眉目深邃，五官极具特色和攻击性，一眼便认了出来。
莉莉斯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诶呀，精彩了，是阿弗雷的传闻未婚妻——伊澜女士。阿弗雷，那不就是我们亲笔的洛司先生。
说来也是个意外，莉莉斯真的不知伊澜会出现。
她再次看向洛司。
他还是在看她。
所以说，平日里看得还不够？
“伊澜？”莉莉斯指了指台上，无声地喊出了她的名字。
洛司在她的提醒下，这才把目光落回到台上。
哪怕是见到了伊澜出场，他没有任何的波动，面色如常，根本不像看到了认识的人。
直到这场戏结束，莉莉斯和洛司被专人请着走特殊通道，又再一次见到了伊澜。
相比于洛司的漠然，伊澜显然很开心。她不知是怎样知道洛司来这场表演了，还用了别的方式请他留下。
“你是专门来看我的演出的吗？”伊澜已经换上了一套常服，夸张的妆容卸下，化上了精致现代的装扮。
她见到洛司的时候，真的异常惊喜。可惜当她看到他旁边的莉莉斯时，眉头不住皱了皱。
这个女人明明其貌不扬，却给她一种危机感。
尽管如此，伊澜并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洛司淡淡地朝伊澜女士问了声好，挂着没有什么温度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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