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和鲜肉一样。”
裴夫人:“差得多了,不过聊胜于无。”
虽然不比新鲜的口感,但裴夫人知道,这些东西在贫民区很难得。
林婧用裴夫人惯用的口癖回:“是,当然比不得你当上将夫人时吃的好东西。”林婧面无表情,语气也没有大的起伏,却更显得阴阳怪气。
裴夫人气得轻哼,没再说话。
刚来时她一副傲慢模样,虽然没落尘表现的那么明显,但举手投足间也可见对贫民区的偏见。
林婧不惯着她,看不顺眼就直接怼。裴夫人还指望林婧的庇护,不爽只能憋着。久而久之,被怼得多了,裴夫人为了不让自己更加憋闷,只有尽量不招惹林婧这女人。
最后东拼西凑,裴夫人也凑够了八个菜,只等落羽他们过来再开火做饭。
接着她又找出平时攒的东西,打算让落羽走时带着。
可食用干花、人工合成多味压缩饼干、红红绿绿的营养液……
这些东西在第八星区随处可见,林婧语气多了几分疑惑:“你不是说这是些不值钱的东西?”自己都看不上的东西,竟然当礼物让儿子带走?
“是不值钱啊,”裴夫人说,“不过落羽在贵族区哪能吃到这些东西,让他尝尝鲜。”
林婧:“……”
“亲家你就不准备点什么让他们带着?”裴夫人问。
林婧:“准备什么?这些东西月荷小时候经常吃。”
裴夫人:“……”
差不多帝星的傍晚,第八星区的夜晚,月荷和落羽过来了。
两人手里都拎着礼品。
落尘双眼放光,去看他们带了什么好东西。
“蜂蜜,牛奶,火腿……”落尘哀嚎一声,“哥,你怎么都没给我带点蟹粉枣泥饼、佛跳墙、黄焖大虾一些热食。”
落羽解释:“带这些都有限制,一次不能带多,算下来给你们带这些还能吃得久一点。”
“带来这些都不错了,你不要我拎回去。”许玲枝剥开一根火腿塞进嘴里,三两下吃掉一大半。
落尘心疼不已,扑上去:“谁说不要了,你别给我吃完了,我都还没吃!”
…
晚饭,几个人围着一张缺了个角的木桌,桌上摆着八个菜和一大碗紫菜蛋花汤。
来的路上,月荷去黑市弄来一盒十二寸的蛋糕,奶白的植物奶油上缀着几颗不太新鲜的樱桃。就这如果不是月荷能刷脸,老板都不见得卖。
分蛋糕时,每人分了一块。几个人围在一起,虽然偶尔有拌嘴,不过也算是其乐融融吃完了。
最后是送礼物,小辈们都给裴夫人准备了礼物,她还一一还礼。
晚上,落羽和月荷睡在四楼,第二天再走。
虽然是裴夫人的生日,但是落羽和月荷私下还另外收到了来自两位家长的礼物。
落羽先打开裴夫人送的东西,是一对翡翠雕的小鸳鸯。
他认识这个,这还是母亲在家时,她自己画的图样找人雕出来的一对小摆件。
鸳鸯晶莹剔透,栩栩如生,上面还用金粉描出顺遂两个字。
月荷:“很好看。”
落羽红着脸:“我们一人一个,回去摆在桌子上。”
月荷应下。
落羽收起鸳鸯,又拆开林婧送的礼物,是手编的彩绳。
彩绳做工精细复杂,用彩色绳子区分,编出带着美好寓意的花纹。有些花纹落羽认得,比如简单的祥云纹、如意纹,有的落羽则不认得,不过不影响好看。
“那是古人为子女祈福的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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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月荷说。
落羽很感动:“林阿姨有心了。”
“嗯,”月荷点点头,“她很喜欢你。”
落羽看着月荷:“上将,这是你第二次这么说了。”
“嗯?”
“上次,也是在这里,林阿姨送了我们几块油饼,你也说她很喜欢我,”落羽笑道,“可明明这是两对手绳,一看就是给我们两人。”他顿了顿,继续说,“上次的油饼,也是够两人份。”
“林阿姨是喜欢我们两人。”他总结。
月荷看落羽一脸认真,倏然一笑,眼睛弯起来:“果然你这种乖O连我妈都喜欢。”
承认不被母亲偏爱多少有点困窘,不过月荷还是诚实道:“她以前从没给我做过带走的油饼,也没有给我编过手绳,这都是沾你的光。”
她没记错的话,林婧上次给编过祈福手绳的人,应该是闫欣。
那一次闫欣从训练基地出来后,高烧不退,林婧在一旁守着他时给他编了手绳。
不过这个小王八蛋后来偷偷把手绳剪碎了,不久闫欣就伪造伤痕带着闫峰离开了林家。
月荷第一次进训练基地,当天被吓得发烧,第二天林婧还是坚持让她去训练基地。
林婧到底疼这兄弟俩多一些,那时月荷还能用情有可原安慰自己。
而现在,同样的待遇落在落羽身上。她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
落羽拉过她的手,把手绳绑在她手腕上:“我觉得林阿姨会对我好,是因为我是你伴侣的缘故。如果我只是我,她可能会对我客套,但不会用心。”
鼻尖萦绕着白梅的芳香,月荷反抓着落羽的手,顺势把人搂在怀里,嗓音凉薄暧.昧:“去洗澡吧,时间不早了。”
…
月荷从小就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乖小孩,她表面再怎样服从再怎样用随和的表象包装自己,骨子里的不驯都能从她那双过亮的黑眼睛里透出来,让周围的人感到压迫。
林婧说她是一匹狼,看似亲和无害,实际是在等待对方卸下防备,随时给对方致命一击。
月荷为了证明林婧的错误,她收着利爪,像天下父母都期许的乖孩子一样,听林婧的话,只将冷酷的一面对向敌人。
在14-18岁的青春期期间,同学们或多或少地展示出个性,产生个体意识父母老师对抗时,月荷还是很听林婧的话。
她按时上学、放学,每天喝一杯林婧自己养的羊挤出来的膻味很大的鲜奶,写完作业就去训练基地,高强度训练至少五个小时。
一起度过两个学年的同桌,因为林婧说他拿石头丢捡废品老奶奶,以小见大不是个值得深交的朋友,月荷主动调了位置远离对方。
林婧说她还小不可以谈恋爱,感情会影响她训练的道心,她就不谈。
学校里小A小O们递给她情书,将她拦在半路上表白,她都面上无波统统拒绝。
她还说出“想和我交往先打过我”的话,一度被同学们调侃为注孤生的直女。
但月荷并不是对异性无感,在情窦初开的年纪,面对蓬勃向上的生命力、青春朝气的少年,她也会有一瞬间怦然心动。
在心思最纯真的时候,和一个看得顺眼的人谈场恋爱,留下一段回忆该是不错的人生体验。
只是想一想。没多久这点遐思就被压下去了。
她很听林婧的话。
可在林婧眼里,她仍不是个听话的女儿。月荷很清楚。
…
这时,月荷还并未意识到,她压抑近十年的叛逆期,在她二十四岁这年,正潮水般不可阻拦、没有回程地暗中涌来。
她抽出连衣裙的腰带绑起落羽的手腕按在头顶,白腻纤细的手腕和鲜红的丝带简直是完美搭配,落羽那张乖顺的脸有比丝带更美的红晕。
今晚月荷对她身处何处,所做何事,眼前的人又是谁,有强烈清晰的意识。
她在她从小长大充满她成长痕迹的卧室中,落羽躺着的洗得起球的老式棉麻床单,曾陪伴她整个高中。
而落羽,这个讨她妈妈喜欢、被视为好孩子的男omeg ,正勾着她的腰哭泣求饶。
妈妈可就睡在隔壁呢,房子隔音那么差,她会一点动静都听不到吗?
看吧,你喜欢的乖小孩,实际背地里这么银乱。
你过去希望她清心寡欲不近男色的女儿,她不仅结婚了,他们的行生活还非常和谐。
月荷感到一阵扭曲的类似于小孩子对父母幼稚报复的快意。
而让她得以施展“报复”的源头人物——这个漂亮的、乖顺的omeg,从始至终都没有表达抗拒。
只是用那双乌黑悬着泪意的眸子看着她,眼里装满她的身影,哭得可怜却无声纵容。
心里那颗深埋着的邪恶的种子一旦遇到滋养的温床,便忍不住试探更多底线。
让他叼起衣服不准放下,他就乖乖咬着,几次差点失神地张大嘴巴,又呜咽着收紧贝齿——实在听话。
月荷便更得寸进尺,哄着这张好学生一样清纯的脸说下流的话。
尽管断断续续、口齿不清、羞耻和泪水几乎让他背过气,最终还是叫她如了愿。
过去对亲吻存在偏见,现在她又暗自感叹好处。
在omeg柔嫩.玉色的皮肤上留下和她欢.的证据,叫其他人不能再受他那张纯洁无辜的脸欺骗,真是方便至极。
可是到后面,月荷不知什么时候把那点幼稚的报复心理抛到了九霄云外。
她只是单纯地对欺负这个脾气软乎近乎逆来顺受的男人上.瘾。
落羽鸦睫紧闭,眼尾湿红。月荷再一次收紧他手腕上的红丝带时,落羽却抓住浮木一样靠向她,哑着嗓子喊她,一副把自己全部交付给她极度依赖的语气。
他是不清楚造成他流泪源头的人是谁吗。月荷好奇地想。
她几乎被落羽几近献祭的虔诚姿态引诱了,脑海里有个声音在说,他属于你,他本来就属于你,完全标记他,他就永远离不开你。永远都会这样对你奉献,他再也没有正规借口沾上其他lph的气味,他的腺体中会永远含有你的信息素的味道,向所有人宣告他的占有者。
落羽无力地靠在她肩头,纤长白皙的后颈毫无防备地暴露在月荷的视野中,后颈的腺体白软光洁,表面泛着浅桃色的动人红晕。
第18章
omeg察觉到危险般,竭力抬头,雾气的眼睛迷蒙地看着她。
月荷咬紧口腔内壁,清醒一瞬,把人翻个身按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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