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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3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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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镇定地将两条手臂架上桶沿,清清嗓子:“皇后支开众人,想是有要紧事说?”

    “圣心若镜。妾惭愧,不得不出此下策。”

    谢折衣走到案前,揭开其上狻猊香炉的炉盖,执银匙往里添了一些香脂。

    氤氲水汽里漂浮的沉水香气便又浓郁湿润了几分,如有重量般,压弯了人的眼睫。

    我看你是乐在其中。

    雍盛腹诽。

    并察觉到水汽中混入另一股迥然不同但隐约熟悉的衣香,懒懒搭在桶沿的手指微微蜷起。

    她从身后贴来。

    头皮被扯动,是谢折衣拢了他散落桶沿外的发。

    她自鬓边取下云凤金簪,将那一束青丝暂且盘结在头顶,又拧了一把热毛巾,缓慢而从容地替他轻拭颈项。

    雍盛有种被大猫叼住后颈肉一动不敢动的错觉。

    “孟子曰,知命者不立乎岩墙之下。圣上乃万乘之君,此番白龙鱼服,夜不归宫,实在冒险。”

    “原是守在这里等着兴师问罪呢,皇后说得很是,是朕思虑不周。”如被先生训斥的童生,雍盛连连颔首,“只饶朕这一回吧,以后再不敢了。”

    “恐圣上口惠而实不至,存心哄我罢了。”身后人凉凉道。

    “不哄你,不哄你。”雍盛难捱似地侧了侧身子,躲开那只全无温度的手,抹了把脸,回身道,“不过朕此番出宫,倒见了许多新鲜事。”

    说着挑拣了几件事说与谢折衣听,尤其是有关裴枫的,边说边着重观察谢折衣的反应。

    “此事圣上自行裁夺就是,不必与妾详说。”

    对方语气不咸不淡,不像有什么猫腻的样子。

    雍盛不禁疑心或是自己多想。

    “倒是那跛儒薛尘远落榜一事,倒与臣妾日前得来的一份匿名书信不谋而合。”

    谢折衣拭净手,自袖管中抽出一纸素笺,递与雍盛。

    雍盛草草看去,却是满满一纸人名。

    “这是何物?”

    他接过干毛巾,擦了手,接过纸笺仔细读来,发现这些罗列的人名后头还缀着出身祖籍以及白银几何,其间他还看到了秦纳川的名字。

    电光火石间,他意识到这是一份清单!

    “岂有此理!”雍盛陡然暴怒,一时只觉气血上涌,眼前阵阵发黑,太阳穴突突直跳,他腾地自水中站起,恨声低斥,“这帮祸国殃民的混账狗官!竟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卖官鬻爵!果真当朕是个死人!”

    “圣上息怒。”谢折衣不着痕迹地移开目光,垂目看向地面,“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此次科场舞弊牵涉甚广,上至考官,下至作弊作伪之学子,要么不办,要办,就要严办。不仅要严办,还要轰轰烈烈大造声势地办,务求削株掘根一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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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而若能借此机会拔出萝卜带出泥,无论带出的是什么样的泥,于圣上而言,都是肃清风气整顿朝纲的绝佳机会。”

    雍盛回顾,见其声色凛然,心中一动,强压下怒火,缓缓坐回水中。

    “此密函你从何得来?”他不免要问上一句,“是否保真?”

    “圣上若不信我,我哪怕再三作保也只是浪费口舌。”谢折衣不卑不亢道,“若质疑此物真伪,圣上大可动用自己的势力,一探便知。至于我从何处得来此物……所谓鹰击长空狐走夜路,各有各的门路,望圣上恕妾不便相告。”

    “也罢。你能将它透露给朕,已是帮了大忙,余下的朕自会逐一核实。”

    其实雍盛此时心中已信了八九分,毕竟信上所列数十人皆是指名道姓,甚至精确到是哪门哪户哪一族的子侄,更是连通了谁的关节,送了多少贿银都扒得清清楚楚,一目了然,直教人看得心寒胆颤。

    “你可知今年春闱主考官是洛儒臣?”雍盛侧目。

    谢折衣颔首:“略有耳闻。”

    雍盛支手撑额,眉宇间涌上疲惫:“那你可知,这个洛儒臣乃秦道成的门生,而秦尚书又素来与枢相交情匪浅?”

    “那又如何?”谢折衣冷冷道,“难不成圣上是在顾虑臣妾?”

    “那毕竟是皇后的父亲。”雍盛试探。

    谢折衣凤目微眯,答曰:“天子犯法与庶人同罪,何况乎国丈?”

    这女人狠起来,连亲爹都不放过?

    雍盛咂舌,不再多说什么,亦不敢真劳驾谢折衣给他擦背更衣。自己撩两把水囫囵洗了,正待起身,却发现谢折衣一早便展开了干毛巾,正静候一旁等他出来替他擦身。

    雍盛这些年来虽养尊处优,但所幸还没养成个毫无廉耻的残废,支吾道:“朕不惯这般赤条条地教人看着。”

    谢折衣不解:“难道圣上平时都是自己沐浴?”

    “只怀禄在旁搭把手。”雍盛斟酌言辞,“你我虽名义上是夫妻,但到底是为了做戏给旁人看,而男女授受不亲……”

    “可我方才已将圣上看光了。”谢折衣坦然望着他,理直气壮,“是圣上自己站起来的。”

    雍盛呆滞:“……”

    啊?朕有吗?

    “方才不算,方才是朕一时激动……”他欲解释。

    “臣妾明白。”谢折衣却压根不在意,“只是圣上已耽搁了不少时辰,再不快些,恐误了朝会。”

    “……!”

    雍盛似乎才想起这桩大事,立马将什么男女大防抛诸脑后,忙四脚并用从浴桶里爬出来,由着谢折衣给他擦身,换上洁净的贴身中衣。接下来的深衣外袍蔽膝等物不免繁琐,只得传唤做惯此事的宫人前来。

    “圣上且慢。”

    谢折衣不知为何拦下他,于铜镜前落座,开始卸除簪珥花钿等一应饰物,接着又将一头青丝解散,拉下两侧衣襟,使得香肩半露,意态娇柔。

    雍盛在旁瞧得发怔,直如一根入了定的木头桩子,连眼神也不知该往何处安放。

    他一边揣摩谢折衣的用意,一边摒除杂念扭头去研究屏风上怒放的两株白海棠。

    正感叹海棠上两只展翼蝴蝶画得惟妙惟肖巧夺天工,手中倏地一凉,却是谢折衣回身拉过他。

    雍盛一惊,似有微小的电流自被禁锢的指尖直蹿上天灵。

    “怎么?”他回首,一袭薄薄的缟色中单,看起来清贵而羸弱。

    “圣上的手何故这般又软又热?”谢折衣仰视着他,嗓音似被室内的水汽浸润,充盈着不可名状的情愫,潮得能拧出水来。

    他边说,边垂下头颅,将那殷红胜血的唇印上雍盛光滑的虎口。

    雍盛的瞳孔微微放大,比起惊讶,他更困惑。

    他听出那声气里莫名的依恋。

    他疑心那是错觉。

    于是他就势抬起谢折衣的下颌,想细究那双凤目里真实的情绪。

    但却未能成行——

    谢折衣忽然欺身而上。

    一个轻浅如雨蝶振翅般的吻落在脸颊与耳垂的交界,烙下清晰醒目的痕迹。

    第24章 第 24 章 东风压倒西风

    怀禄与两名内侍踏进暖阁时见到的就是这副景象——

    中宫鬓散罗裳乱, 凤目疏慵,低眉娅姹。

    她正斜倚镜台,轻拢兰袂, 意态柔靡,似是倦极。

    而他们的主子爷横绾凤簪,玉白面颊上遗留着可疑的胭脂印, 双颧更是潮红浮泛,眸若春水, 显是情动方过。

    夭寿哦, 就这么一点时间也要抓紧……

    不,不太好吧?

    怀禄不敢抬眼, 闷头伺候更衣。

    直至扶皇帝升舆, 走出晏清宫一段距离, 才敢从怀里掏出手帕递上去。

    “做什么?”皇帝迷迷瞪瞪,仿佛尤在回味。

    怀禄急得跺脚, 指着唇印的位置, 低声催道:“快擦擦吧我的爷!这副尊容去上朝, 怕不是会被言官们的唾沫星子给淹了!”

    雍盛一怔,接了帕子胡乱一抹, 果见白绫上一抹刺眼的红。

    他乜斜着眼盯着瞧了一阵, 忽而旋出略带讥讽的笑来。

    怀禄眼见他边笑着,边将帕子妥善收入袖中,一时不知是喜是忧, 只得望着不远处大殿正脊上蹲着的各色神兽长吁短叹:完犊子, 以爷的身子骨,被掏空是迟早的事儿,得吩咐御膳房多多研发些固本培元的药膳来才是。

    今日朝会异常持久, 直迁延至午时方散。

    天气转暖,日头渐炽。

    左相范廷守顶着一头汗回到府中,刚坐下就拔下犀角导簪,除了七梁进贤冠,牛饮尽三大海碗冷茶,完了就仰面瘫在圈椅里发怔。

    “父亲何故顶着一脑门官司搁这撒癔症?”

    范大少爷提着一笼蛐蛐儿,正打厅上过,转眼就瞧见他咸鱼似的爹。

    范廷守一抹脸,本就憋着一肚子气,瞥见他一副吊儿郎当的纨绔模样,更是怒火直蹿上房梁,破口大骂:“成日价斗蛐蛐斗鸡打马球,玩物丧志,糟践自己也就算了,还出去嚯嚯别人家孩子,结诗社,哼哼,还办什么劳什子武竞?转着圈儿地败坏我范家门风!阿福呢?到宗祠请家法来!今日我不打死你这不肖孽障,愧对范家列祖列宗!”

    范臻瞧他这急眼阵仗,知是朝中出了大事,指不定受了什么窝囊气回家来迁怒于己,忙撇了那笼碍眼的蛐蛐儿,腆着脸凑到近前,又是捶背又是捏肩,一通忙活大献殷勤。

    “父亲消消气,不肖子范臻做的那些个无伤大雅的破事儿,哪里值得宰鸡用牛刀动用家法?”他顺着范廷守的毛捋,“今日火气这样盛,可是太后她老人家又发作了您?”

    “哼。”范廷守冷哼,阖目享受了一阵儿,本不欲说,又憋不住道,“皇帝拟诏,欲封荣安郡王为皇太弟,你怎么看?”

    范臻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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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顿,似是惊讶,缓过来后复加重一点力气,笑道:“原是为这事。恕儿愚钝,此等朝中大事,不敢妄加点评。”

    范廷守张眼瞪他:“平日里怎不见你如此谦逊守拙?有什么是什么,只管说吧!”

    范臻答前先问:“敢问群臣如何反应?”

    “底下自是吵翻了天!哼,我是做梦也想不到,有朝一日我与谢衡那老匹夫竟也有政见相同站在一边的时候!真真是千年的铁树开了花!”

    范臻又问:“那帘后那位呢?”

    “从始至终竟未发一语。”范廷守愤愤道。

    “想是坐山观虎斗,只等一个廷议结果。至于结果是东风压倒了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了东风,于她己身皆无挂碍,她只安心做她的帘后二圣即可。这也说明,皇后这颗谢氏棋子,在她心目中并无多大份量。”范臻摇摇头,正色道,“儿疑心,圣上此举,意欲先发制人。”

    “哦?”范廷守略振奋精神,“怎么说?”

    “父亲岂不闻‘杀君马者路旁儿也’?”范臻接着道,“荣安郡王何等人样也?儿虽不在朝堂,亦风闻其人好高骛远、骄泰性奢。若是让我来对付这种人,最好的办法便是逢迎其性,捧得他高高在上,捧到他得意忘形,捧得他德不配位,这样他就必有灾殃。圣上此番赐其如此无上尊荣,未必存的不是这样的心!既如此,父亲何不就顺着圣上的意,配合圣上搭好台子唱好戏。余下的,就是静待这位皇太弟位极人臣沾沾自喜,自行犯下一个大错,而这个错误绝对会大到足以让他滚落谷底,永世不得翻身!”

    “若果真如你所言,圣心何其剔透也!”范廷守瞿然起身,负手踱步,转身又道,“此其一也。今日朝堂上还有一桩事,让为父颇觉怪异。”

    范臻:“父亲请言。”

    范廷守叹了口气道:“圣上心血来潮,当众调来了此次春闱所有进士的应试策论,命人逐个朗诵之,又命翰林学士逐个分析之,分析完只含笑点头,不置一词,不知有何用意。”

    范臻沉默片刻,缓缓道:“恐有些风声入了今上的耳罢?”

    “你是说……”范廷守抚须,亦想到此节,冷笑一声,“看来有些人的报应不远了。”

    是夜,宫门下钥前,慈宁宫大太监福安驾车驶入宫道。

    守门一干侍卫见是他,只匆匆验明了牙牌,便躬身放行。

    马车直入了西华门,入门一路北向,过中廷,直驱后宫,最终停在慈宁宫西角门。

    驾车的小太监已先行退避,车帘撩开,福安率先跳下车,而后从车内扶下一名头戴帷帽的人来。

    他提灯在前导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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