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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0-9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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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嗯。”谢折衣微笑着附议,“那就祈盼来世能做个风筝。”

    “是做对儿风筝。”雍盛纠正,“孤零零一个多没劲。”

    “好。”谢折衣的眼睛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敛了笑意,换上极认真的神色,但语气还是那样轻飘飘的,“做一对儿没线的风筝。”

    他话音落下的瞬间,鼓楼恰好敲响五更天的钟声,满京城的爆竹争先恐后次第炸响,大团大团灿烂的烟火铺满头顶的深色夜幕,仿佛寂静的墨水池里刹那间涌入斑斓颜料,如星雨,如虹霓,如花开千树,流萤万点。

    雍盛看过来,眸底映着满天烟火,亮得惊人,笑问:“新元肇启,不许个愿吗?”

    “一愿世清平。”谢折衣想也不想地道,“二愿圣体强健。”

    “三呢?”

    “三愿君不疑臣,臣不负君。”

    那年除夕三愿,雍盛后来在心中记了一辈子,他一度拼尽全力想去实现,却发现,世间既有所愿所求,就有事与愿违,求而不得。

    为释众疑,翌日新年,群臣朝贺之际,皇帝明发圣谕,传大将军入宫奏对。

    谢策月抗旨不遵。

    举朝哗然。

    当日,参其悖逆谋反的劄子一下子黄沙般漫来。

    其中骂得最凶的,就是户部尚书林辕。

    第82章 第 82 章 清君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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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辕弹劾谢策月, 称其悖逆欺主藐视皇威。

    这一下无异于高调宣战,捅了马蜂窝。

    要知道,御史台里有的是御史, 这帮御史中起码有一半姓“谢”,毕竟御史中丞向经就是谢衡的老丈人。

    你手下有言官,可巧, 我手下也有,京城里有的是纸张和墨水, 咱们走着瞧。

    于是一大堆弹劾林辕的折子也纷至沓来, 直攻林辕“贪墨爱财,崇侈靡, 少清操”。

    攻击了私德, 也不忘罗织欲加之罪, 又劾其“倾轧同僚,进谗挑唆”。

    吵了足足两日, 御史汪实紧跟着上疏弹劾谢策月“拥兵自重, 有谋逆之嫌”, 并劾谢衡“专柄擅国,背主徇私”。

    这便是将战火扩大化了, 对方自然也不甘示弱, 迅速纠结数人联名上奏,请旨“清君侧”,要圣上明辨是非, 清剿林党。

    事态越来越严重了。

    谢策月领着二百亲兵就驻扎在城外, 但此刻京城里的大小官员根本没人知道他究竟带了多少兵。

    谁知道呢?

    或许这二百亲兵只是个麻痹敌人的诱饵,大部队正昼夜疾驰,赶来支援呢?再悲观一些, 可能大军就在后头不远处埋伏着,只等谢首领一声令下,就攻城造反呢?

    皇帝唤来谢戎阳,向他表达了这个担忧。

    “你弟是想造反吗?”雍盛如此开门见山地问。

    谢戎阳虎躯一震,面色陡变,显是受惊:“圣上为何作此猜想?”

    “不光朕这么想。”雍盛无奈道,“朝中有一半的臣工都这么想,再过几日,全京城恐怕有一半的老百姓也都会这么想。”

    谢戎阳后背登时出了一层白毛汗:“圣上明鉴,臣弟虽行事张扬了些,但绝无不臣之心。”

    “你又如何知晓?”雍盛发出诛心之问,“你说他并无不臣之心,那你跟朕解释解释,他为何抗旨,拒不进城?”

    谢戎阳张了张嘴,竟哑口无言。

    “兄长啊。”皇帝转身坐进那张高大的龙椅里,他虽清瘦,但再瘦弱的人,只要做在龙椅上,周身都会迸发难以言喻的威势来。雍盛摩挲着扶手上那两头华贵威武的金色盘龙,叹息道,“可怜你谢氏长子,按理说炙手可热,呼风唤雨,可实际的境遇并不比朕这傀儡皇帝好上多少,事到如今,被你父亲与胞弟联手蒙在鼓里,还一无所知。”

    谢戎阳瞳孔骤缩,呆了,忽然解剑跪地,顿首道:“微臣愚钝,还请圣上明示。”

    “也好,即便败了,也该明白自己败在何处,往后失意踌躇时也不至捶胸顿足,为今日错失良机而懊悔终身。”

    皇帝略一招手,一旁侍候的怀禄便双手捧着漆盘,走到谢戎阳跟前:“殿帅请看。”

    漆盘中静静躺着几封信件。

    谢戎阳注视着,注视着,手经不住颤抖起来,他强行克制住,但当他拿起时,那薄薄的纸张,却似有千钧之重,以至于他拈了几次,才全部拈起。

    这夜,月冷星寒,平静的夜幕上挂着几团清寂微弱的光晕,一丝云也没有,就连风也比前两日温存了不少,但整个大雍京畿暗潮涌动,正酝酿着一场大风暴。

    寝宫内温暖如春。

    雍盛披着氅衣,手拄着腮帮子,怔怔望着面前的棋盘,另一只手闲闲敲着棋子。

    因他保持这个姿势太久,谢折衣以为他被棋局刁难,正冥思苦想不得其解,便扔下手中新派诗集,上前欲一探究竟。

    不成想,勾头一瞧,那空荡荡的棋盘上,唯天元一点,安安稳稳地放着一颗白子。

    “莫非这颗白子有什么玄奥之处?”谢折衣禁不住调侃。

    雍盛觑了他一眼,默不作声地捧起棋盅,在周围落下三颗黑子,将白子团团围住。

    谢折衣挑眉,试着猜了一猜。

    “看来这颗白子就是圣上您本人了,诶呀,可真是腹背受敌大大不妙呢。”

    雍盛翻了个白眼。

    猜对了。

    谢折衣稍稍收敛一些,正经道:“至于将您围困的三颗黑子。这颗是公然挑衅的谢将军。这颗是侍卫司童凇。最后这颗嘛,就是此番的关键人物,京营提督向执。”

    说得分毫不差,雍盛坐直了一些。

    复掏出三颗白子,放在棋盘上。

    “嗯。”谢折衣沉吟,“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三枚白子分别是你派出去解决这三个大麻烦的心腹。”

    说着拔出腰间插着的折扇,用扇柄划拨出其中一个白子来:“方才大哥有消息递进宫里来,除了送了些寻常的补品汤药,还特地叮嘱嫂子闭门不出安心休养,听说他归家不久后,便出了城。怎么,圣上是寄望于大哥能以兄弟之情打动谢策月?”

    “若能如此,便是皆大欢喜。”雍盛道。

    “如若不然?”

    “那就要看大舅哥如何抉择了。”

    谢折衣了然,扇柄一推,叮的一声,那白子就将黑子击打出棋盘,他舍了这对,又划来一颗白子,瞄准第二颗黑子。

    “圣上派谁去招揽侍卫司童凇?”

    “这个童凇,乃荣安郡王保母之子,这些年来虽有荣安郡王母族王氏作靠山,但一步步爬上来,说不准确有几分真本事傍身。王氏坏了事,郡王被发配守陵后,他虽暂时蛰伏,但朋党间一概往来交游并未就此终止,想必还存着见缝插针东山再起的心思。如今正是他要等的机会,想要说服他束手投诚,恐非易事。朝中能担此重任的,我思来想去,只那一两人而已。”

    雍盛点头:“所以,这差事我交给薛尘远去办了。

    谢折衣听他如此用人,倒有几分惊异:“他?”

    “怎么?你觉得他太年轻?朕用他太过冒进?”

    谢折衣摇头,笑道:“倒也不失为一招妙手,或能出奇制胜。”

    叮,第二颗黑子也被撞击出局。

    “那这最后一颗白子……”

    “它啊,就是朕最没把握的那个。”雍盛伸手,将剩下的那颗白子握进手心,重重吁了一口气,语气不可避免沉重几分,“成败尽系此子一身,希望他不负朕望。”

    已是三更天,夜色更深。

    一人一马在官道上疾驰,直往城门而去,守城的官兵远远望见马头上挑着的官家灯笼,就自觉让道放行。

    主将谢策月宴饮方毕,正要和衣卧下,突报殿前司都指挥使深夜造访,欣喜之余,忙翻身下榻,迎长兄入账。

    “大哥怎么这会子来见?”因长年戎马征战,谢策月的肤色较之谢戎阳要深上几分,原本铜色的脸颊被酒色浸成酡红,眼中亦有五六分醉意,脸上挂着一如既往张扬得意的笑。

    兄弟俩上次见面还是去岁年中,算来已有年余未见,拥抱过后,谢戎阳将手中拎着的油纸包往案上一放。

    阵阵肉香瞬间弥漫开。

    谢策月嗅了嗅鼻子,忙去打开,哈哈笑道:“知我者莫若兄,这口管记酒楼的猪头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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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想死我了!只可惜刚刚酒足饭饱,是一口也塞不下了!唉,猪头肉得趁热吃,罢了,看在大哥特地送来的份儿上,就吃一口!”

    “先别忙吃。”谢戎阳拉过油纸包,又掏出一壶酒来,“坐下,有事问你。”

    谢策月悻悻掸了掸手,知他摆出这阵仗是要长谈,为免延宕拖沓,搅了他睡意,便抢先问道:“京中如何?已经乱得不可开交了罢?”

    “你也知道?”谢戎阳阴下脸子,“你究竟想干什么?”

    “嗯?”被他当面质问,谢策月倒有些茫然了,“难道父亲没与你说吗?我们的计划?”

    嗡的一声,谢戎阳脑中炸开巨响。

    谢策月脱口而出的这句话,如同一根淬着剧毒的刺,带着十足的恶意、砭骨的寒冷,以一种决绝的叫人难以招架的速度,狠狠扎进心脏,他阴沉的脸上瞬间褪去了所有血色。

    ——“你那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父亲,早就选好了未来将接管他所有权利与野心的继承人,他们一起密谋,并肩作战,里应外合,共举大事,做足了详尽的计划,可这大计里,唯独没有你。外人眼中,你也是他的儿子,可只有你自己知道,儿子与儿子之间,也分亲疏贵贱。”

    虽然残酷,但皇帝告知他的,的确是真相。

    “计划?”谢戎阳听到自己的嗓音竟意外的冷静,“父亲交代了你什么?”

    “他要我就守在城外啊,不是要清君侧么?给小皇帝和那些跟我们谢家作对的官儿们施加一点压力。”谢策月不以为意道,“听父亲说,小皇帝最近有些不听话了,该敲打敲打。”

    “他是君,我们是臣,这么做,似乎有违臣道。”谢戎阳面无表情地道,他不明白,从小同一个师长教的同一套东西,那些礼义纲常,君子重德,为何弟弟从不遵守。

    “噗。”谢策月肩膀抖动,低笑了起来,“这话从我们谢家人嘴里说出来,不知为何,竟如此好笑。大哥!我们都是自家人,何必将外头那些虚头巴脑的官腔官调挂在嘴上,没得生分了起来!榆木脑袋真是无趣。”

    谢戎阳蹙起眉头。

    一年未见,弟弟是变本加厉地嚣张跋扈了。

    不过,父亲也曾这么说,说他榆木脑袋,说他是块不可雕的朽木。

    “父亲总说我跟他相像,要我说,你与他才是真正的像,满脑子都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谢策月说话时喷洒出浓重的酒气,今日席间,他被手底下一众惯会拍马奉承的幕僚吹捧得有些飘飘然了,或许是酒壮人胆,或许是他心里从未对亲兄弟设防,便由着性情撒起野来,“往前数,不论哪朝哪代,谁手里有兵,谁就厉害,就得听谁的。我真不懂,你们一个两个窝囊什么,小皇帝不听话,那就换个人来当皇帝。”

    “你说什么?”谢戎阳一把抓住他的小臂,左右张望一番,紧张地压低嗓音,“当心隔墙有耳,祸从口出!”

    “大哥忒多疑。”谢策月拉开他,“此番随我返还的皆是亲信,便是听到了,也只当个笑话。瞧你,竟就紧张成这样,直如耗子见了猫,别说那小皇帝只是个没牙耗子,哪怕他真是只猫,充其量,也是只瘟猫,何足为惧?”

    谢戎阳稍退一步,惊忡且陌生地看着他。

    谢策月只以为大哥是被吓的,咧嘴笑道:“莫说直接换个皇帝,就是你想当皇帝,弟弟我也能将你捧上龙椅,叫这大雍从此改姓谢!大哥,你可信?”

    如此狂妄自负,不可一世。

    谢戎阳也笑了,却是苦笑:“倘若真有那一日,你何不自己当皇帝?”

    谢策月笑着,眼神忽闪了一下,转头撕下一块烂熟的猪头肉塞进嘴里,大嚼着道:“倘若真有那日,哪里又轮得到咱们兄弟,自有父亲将这天下收入囊中。”

    ——“有朝一日若谢衡篡位,改朝换代,谢策月军武傍身,有从龙之功,天下确乎是你谢家的天下了,而你谢戎阳却沾不得分毫。谢衡偏爱幼子,谢策月生性残暴专横,试想,若他继承大统,天地间可有你,可有嫂嫂的容身之所?”

    ——“自古皇室操戈,为夺帝位,父子反目兄弟相残,远的不说,先帝当年作为皇三子,杀了多少兄弟亲王才坐稳这把龙椅?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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