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滴撒了一路,建元帝看到四皇子的惨状竟然吓得跌足摔倒在地上,回过神来一叠声的唤太医来给四皇子诊治。
贤妃看到四皇子的模样惊惧得花容失色,只知道跟在四皇子身边一句话也不会说了,四皇子弄成这样,围猎自然是顾不上了,皇帐内,太医换了四五个都是不住叩首,只用银针金创药之类的为四皇子止血,竟没有一个敢开方的。
“陛下、娘娘…”太医院院首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建元帝和贤妃说不出话来,皇后代为问话,“情形如何,速速讲来。”
“臣无能,臣等无能。”太医院院首带着数个太医跪倒在地,“四皇子只怕是药石难医,只能指望蓬莱仙术了,依臣愚见还是立刻挪回宫中,这样日后…”也便于料理。
“大胆!”贤妃勃然大怒,美艳面庞上尽是怒容,一个嵌金纹果盘便摔在了太医院院首的身上。
“倒也不是全无机缘,陛下前日齐州不是给您进贡了一株灵芝…”玉玄真人颇得建元帝信赖,竟这个时候也留在建元帝身边。
“昇儿受了这么重的伤,受不了补,还是用药温养着慢慢医治吧。”建元帝目光闪烁连忙打断玉玄真人,齐州进贡的灵芝足有数个巴掌大,红光莹润烟霞笼罩,这么大的灵芝世所罕见,玉玄真人亲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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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要是由他亲自开炉炼药,这株灵芝足够他延寿百年的,若是炼药时得到星辰滋润甚至能让他得登仙途。
几个皇子间他最宠爱四皇子,但是跟仙途比起来也不算什么,何况四皇子若是知道父皇有仙缘,估计也不愿意挡了他的仙途吧。
“陛下!”贤妃闻言跪倒在地,匍匐在建元帝脚下美目垂泪,再顾不得什么仪表,抓着他的衣摆不住叩首恳求,“您救救他,救救他吧,昇儿是您的亲生孩儿啊!”
“您从小看着他长大,这个孩子一向最敬仰您了。”
贤妃不相信太子找来的玉玄真人,不过那株灵芝她是亲眼见过的,确实罕见不似凡物,这些太医都没有用,若是服了灵芝,或许四皇子还有一线生机,她唯有四皇子一个皇子,血脉亲情如何割舍得了。
“这种仙药,昇儿如何受得了?开库房找好的药先给他补着吧。”建元帝丝毫未动,一个服了仙药也不一定能保住的皇子,和他至少能延寿百年甚至得登仙途比起来,孰轻孰重自然分明。
贤妃不住哀求,声泪俱下,如芙蓉花上盈着的一点弧光,好不可怜。
“陛下就算您不看在昇儿的面子上,也要看在清染的面子上,她可是不日就要和亲了,您怎么舍得让她的亲哥哥…”贤妃话音未落,建元帝冷道,“贤妃,你莫失了仪态。”
平阳公主是为了大钦和亲,而不是为了他的兄长,难道兄长挺不过这一劫,她就对大钦生了怨怼,有了反心么?
贤妃话头倏然即止,扑到四皇子床边不住痛哭。
皇后瞥向建元帝冷硬面庞,又轻睨贤妃泪水涟涟,泣不成声的模样,即使她深恨贤妃,此刻也不由得觉得齿寒,燃着香炉的室内,手臂上竟起了一层薄薄的寒意。
虎毒不食子,原来在建元帝心里他最宠爱的四皇子,还比不上虚无缥缈的仙途。
第42章 从风一夜满关山
秋日尚有芙蓉盛开, 葳蕤青翠枝叶掩映,月明星稀,浅疏的雪却飘落了下来。
“下雪了。”容从锦站在窗边低声道, 稀疏的雪粒被风雪卷着, 少顷竟连成一片银丝, 银装素裹鹅毛大雪飘扬坠落在枝梢, 衬着清冷月色泛起寒光。
娇艳绽放的芙蓉还在盛放,转眼间浅黄色的花蕊间盈满了晶莹冰霜,风雪忽过, 整片芙蓉花丛掩落无踪。
顾昭盘膝坐在床上,暗自低头愁苦, 围猎进行到一半, 所有人都在琼林苑的殿宇里暂时住下了, 在外族面前颜面大失还在其次, 所有人都不知道顾昇还能不能保住性命,不知多少人心生惶恐, 夜不能寐。
“王爷怎么了?”容从锦取出一件早就收到箱笼里的貂衣, 围到顾昭肩上好整以暇的帮他仔细拢上, 才坐在床边低声问道。
“本王看过了, 四哥流了好多血,可能…”顾昭停顿一瞬, 叹道:“本王怕他撑不下去。”
那彼此都省了麻烦, 容从锦却不能将心声说出来, 低声安慰道:“四皇子吉人自有天相, 王爷不必为他过于担心,贤妃娘娘已经日夜守着四皇子了,想来很快就会康复了。”
顾昭摇头, 面上愁闷并未消退,容从锦心中却有一丝好奇,轻声问道:“王爷,四皇子数次羞辱您,还曾经带您去那种腌臜地方,惹臣对您生气,您都不记恨他么?”
在贤妃势大的时候,即便是皇后和太子也不得不退避其锋芒,自顾不暇,顾昭明里暗里不知道吃了多少奚落,顾昭应该是记得的。
顾昭沉默,闷声道:“是该恨他的,他欺负本王不要紧,可是他欺负母后…但本王也没想过要四哥死。”
他不知道这场争斗何时能收场,可是他还记得小时候书房外四哥给自己的一颗琥珀糖,是甜的。
“王爷心善。”容从锦的头轻倚在顾昭肩上道,他却是个狠心的,只盼着四皇子早日送命,连带着贤妃一道捎上最好。
顾昭让容从锦伏在自己膝上,抽出他的发簪,青丝垂落似光滑的绸缎拢在他修长脖颈一侧,宛若一只温驯俯身的天鹅,室内暖意融融,时光静好。
顾昭的担忧成了真,过了午夜,大雪纷飞,积雪映在枝梢似披覆了一层薄纱,贤妃担忧得在房内不住踱步,四皇子躺在床榻上面若金纸,终于有一个侍卫匆匆奔入院内,廊下侍女早就等候多时,小心翼翼的双手捧着至宝:“娘娘。”
侍女谨慎的将一个锦匣捧到贤妃面前,贤妃青丝鬓边一支芙蓉钗虚掩着,几缕发丝从她额角垂落,她却顾不上了,屏住呼吸急忙打开锦匣。
锦缎上安静躺着一支灵芝,光线流转间竟有一层红光覆盖其上,形态饱满如仙山兰草,仿佛服下就能再活一万年。
贤妃看着这支灵芝,险些又泣下泪来,单手掩住胭脂微微晕染的红唇,连声道:“好好。”
她的昇儿有救了。
“快把这灵芝煎药,和人参鹿茸等物一同入药,给昇儿服下。”贤妃急切道。
“且慢。”廊下有人急忙唤道。
推门进来,正是五公主。
平阳公主仍穿着围猎那日的衣裙,琼林苑毕竟是狩猎园林,再精细仍有泥泞,平阳公主衣摆上也不由得染上了一点泥痕,她却顾不得换一身衣裙,匆匆行礼道:“母妃。”
“我要救你哥哥,连你也要拦本宫么?”贤妃捧着灵芝,纤细染着凤仙红的白皙五指轻轻颤抖着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退后一步质问道。
“母妃三思,哥哥的伤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更何况是一支灵芝,这支灵芝又是父皇的心爱之物,母妃若是用了这支灵芝怕是不仅保不住四哥,还会惹恼了父皇啊。”平阳公主殷切恳求道,“您放下灵芝吧,四哥已经走了,您就当为了我…”
“为了外祖罢手吧。”
“你这个狠心的东西。”贤妃后退两步,一直到腿撞在了床角的木蹬上才找了一丝力气依凭,食指尖直指平阳公主,保养得宜的美艳面庞上挣出一丝狰狞,怒斥道:“做父母的就算有一丝希望也会去救自己的孩子,他是你亲哥哥,你不说豁出性命去救他,还要来拦着本宫!”
平阳公主年轻与贤妃相似的姝丽面庞上浮起一丝伤感,低声道:“母亲,我知道我比不过四哥,但我也是您的孩子,您也亲过我,给我做过小衣裳的呀。”
“我怎么会害您?”若是她能做这株灵芝,今日削肉还母倒也痛快,但是她只能看着母妃兄弟一步步落入不归途,何其诛心。
“拿去煎药!”贤妃将灵芝塞进侍女怀里,警惕的望着平阳公主,一双含着风情的美目里只剩下神经兮兮的紧张,微弓着身子,像是护食的母兽似的将气息渐弱的四皇子挡在身后。
几个侍卫将平阳公主拦在中间,她只能看着贤妃手下的侍女将灵芝剪做几段烹药,硕大的灵芝转瞬就融在了冒着气泡的漆黑药汁,贤妃看到了四皇子的指望,眼底冒出一簇光芒,像是黑暗中窥见光明似迫切。
平阳公主不忍再看微微侧首,面庞上有水痕一闪而过,药汤刚刚煮好,贤妃就迫不及待的扑上前,侍女半扶起四皇子,贤妃将还滚烫着的药汤吹凉了些迫不及待的一勺勺灌入四皇子口中,乌黑的药汁顺着四皇子唇角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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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妃却顾不上给他擦,一点点将药汁喂给四皇子,眼泪像断了线似的坠落在锦被上。
“贤妃,你做什么!”声若洪钟,压抑着汹涌怒火的声音响起。
身着常服衣角绣金龙的身影嘭得一声推开大门。
贤妃纤巧身子微微一颤,丢开勺子,一手按着四皇子肩膀,一手拼命将青瓷药碗抵在四皇子唇边,尽可能多的将灵芝化作的药汤往四皇子唇里灌去。
药汤泊泊的从四皇子唇角落下,刹那间浸湿了大片衣襟,在浅色的锦被上洇开一层深色阴影。
建元帝勃然大怒,劈手夺过青瓷碗,见碗里还剩下一层汤药,当即服下,连最后一滴都饮尽了丢开青瓷碗:“真人这…”
玉玄真人落后一步,望着在地上摔成几瓣的青瓷碗,煞有介事的掐算了一番,朝建元帝神色凝重摇了摇头,建元帝立即面色铁青,今夜玉玄真人匆匆来见他,有要事求见,开口便道察觉宫中库房似有异动,似乎是宫里的灵芝仙草有人动了,紫薇星闪烁,蒙上阴影,周边小星抢夺紫薇星的光亮后坠落,恐生不详。
闻言他就猜到定是贤妃盗药,他一向宠爱贤妃,宫中任由她分皇后执掌后宫的权力,也只有她做得到。
“陛下虽服下了灵芝,但所用不多,又未经贫道炼制仙丹,恐怕只能延寿两年。“玉玄真人满面遗憾,轻捋雪白胡须道。
建元帝面色铁青,喉间咯咯作响望向贤妃,哪里还记得她是自己宠爱多年的贤妃,只拿她当作挡了自己仙途的仇敌,长生不老和延寿两年,这落差太大了。”父…父皇。“就在建元帝要处置贤妃时,若不可闻的声音在室内响起,几乎要被窗外风雪拂落在寒风里。
“昇儿!”贤妃喜极而泣,俯身拥住失了一臂的四皇子,低声道,“你好起来了。”
烛光摇曳,宫灯映亮寝殿,四皇子面色竟红润了一些,微多了些力气道:“母妃…”
建元帝神情闪动数次,还是露出了慈爱走到四皇子床边道:“好些了吧,不枉父皇赐给你的一株灵芝。”
“谢父皇。”四皇子混沌中支撑起来谢恩道。
贤妃美目中流露出愤恨,她虽是妾室却也做了十几年养尊处优的妃子,盛宠不衰即使知道枕边人狠心,却是对他的结发夫妻和太子的,何曾想到有朝一日这剑会砍到自己身上。
四皇子问道:“狩猎结束了么?”
“你还管这些。”贤妃拥着他单薄的身躯道。
“三哥赢了吧,又是他赢了。”四皇子声音逐渐低落,“本王一向是争不过他的。”
害人终害己,本是不想被蚕食生出的一条毒计,却不想太子早就看破却不动声色的将计就计,三哥算得准,手腕狠戾,他远不及三哥。
“灯怎么暗了?”四皇子低声问道,左手伸在半空中贤妃连忙握住他的手,只觉得握住了一块寒冰,心顿时止不住的往下落去,凄厉唤道:“昇儿!”
贤妃拼命裹着锦被拥住四皇子,四皇子探在半空中的手陡然垂落,砸落在了床榻上。
“四哥!”平阳公主跪倒在地,泣声道。
侍女惊慌跪了一地,暗黄的烛光在寒风中左支右绌,终于哧的一声,湮灭在风雪里。
“贤妃!”建元帝伸在半空中想要抚上四皇子面庞的手僵在半空,怔了片刻,怒道。
“四皇子没保住,这株世间罕有的灵芝也浪费了,你现在满意了。”建元帝恨不得赐死贤妃。
“浪费?”贤妃痴痴抱着四皇子的尸体,朱唇轻启低喃了几次,倏然仰首大笑:“哈哈哈!原来这株灵芝用在您的孩子身上就是浪费了!”
“就是一只狗,一只猫也比您有情意的多,您这样的陛下生什么皇子?自去做神仙吧!”贤妃讥讽道。
“啪!”建元帝一记响亮耳光抽在贤妃光洁白皙的面颊上,半插着的芙蓉钗飞出去,当啷一声摔在地面上。
建元帝没留手,贤妃面庞刹那间就浮肿起一指高的红痕,她却丝毫不畏惧恣意笑道:“您冷漠至此对亲子都没有怜悯,您的儿子也是一模一样,臣妾就睁眼看着,好好的睁眼看着太子是如何对您的!”
“贤妃失心疯了,来人将她带下去。”建元帝收回手,对疯妇连一面也不愿见,转身道,“打入冷宫褫夺封号。”
“父皇!”平阳公主叩首道,“母妃是急糊涂了,您看在母妃失了亲子,儿臣又即将远嫁的份上饶恕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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