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打不过我——可云雀恭弥怎么可能轻易停止战斗呢?
但他当真没有动手。
青年在我身前站定, 目光在我身上逡巡一遍, 好像要确认我有没有缺胳膊少腿,最后他望着我微微扬起的脸,伸出手按了按我的眼角,语气隐约带着愉悦:“这不是没死么。”
他的手指带着夜外风雨的寒凉, 略粗糙的指腹下蕴着的温度却发烫。
“呼!!”
我保持着坐起在床上的姿势,刀却出鞘如雷霆般刺向他的眉心。他的动作飞快变化, 短促地笑了一声:“这个,现在已经对我不管用了。”
“铛——!!”
十年里我一定和他打过无数场架, 他的浮萍拐及时抽出“锵——”地架住了我的刀, 倚着我最初借力打力的打法,他将刀刃挑回向我。
“……,”我反手握住刀柄,刀刃颤抖着发出嗡鸣,我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果然刚才的温情只是我的错觉,他握住了浮萍拐,毫无保留地向我攻来。
一片滞空的风被割裂,浮萍拐的钢面反射着灯光,折射出我的一点影子。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虚幻,我的影子如同水迹一般洇没在背景的空气中,架构而起的幻境开始运转。
我从床上坐起来,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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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时似乎被他注意到了什么,原本直向前的浮萍拐骤地变换了方向,毫无停滞、行云流水地挥向我的实体方位。
明明幻境没有破碎,他的动作却不受到丁点迷惑,比起十年前的他,此刻的云雀恭弥全然地相信着他的身体直觉——偏偏,他的直觉绝对正确。
我不得不中途转换了几个方位,但都被他发现了。一昧的躲避无法结束战斗,太过狠厉的攻击有可能造成无可挽回的后果。我稍有犹豫,但他仿佛明了我的顾虑,步步紧逼,最终,他的瞳孔中倒悬着十余把刀尖,正对他的要害。
幻术之巅所求即为真。这些刀都是“真实”,无法被他的身体直觉略过,倘若他有所忌惮便应当后退,但没有——
“增殖——”
青年一头扎进了刀群之中,身上猝而出现了大片增殖的刺猬,为他抵挡下了锋利的攻击。饶是如此,他裸露在外的皮肤也被割破,眼下出现几道殷红的血迹。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他继续向前,而后一把抓住了我。
“嗒、”
当他抓住了我,这幻境的中心时,以我为点构建的虚幻在刹那之间破碎,发出支离破碎的响声,如同一面镜子被摔碎,云雀恭弥脸上带着血,探出手抓住了镜中的我。
“……”呼吸的声音很近。每个人的呼吸都不同、而这一道属于云雀恭弥。
他又按了一下我的脸,手上的血在我的眼下留了痕迹,他说:“确实没有死。”
“下次不要再造谣了。”
他的目光在我身上久久地停留,仿佛一只鸟跨越重洋而来,停在枝头,抖落身上的残雪,就只为了这样看我一眼。
我打开他的手,轻盈的血气便离我远去,他收回浮萍拐,没有了再打一场的兴致:“要睡了么?”
其实我觉得他更该睡一觉。从他风尘仆仆的衣衫来看,他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睡眠,加上他身上被割开的伤口,那样狼狈,他该找个地方好好休息才是。
但他却没有离开,而就站在那儿看着我。奇异的是,他的目光不带侵略性而融入了夜色之中,哪怕是我这样睡眠很浅、警惕十分的家伙,也在这样的目光中垂垂欲睡。
时间是凌晨两点,我确实困了;当杀手的时候我可以通宵三天三夜,可我已经很久没有当一名合格的杀手,我似乎放松了警惕,像正常人一般拥有了昼起夜眠的作息。
杀手放松警惕即是死亡的第一乐章。然而我感到信任:十年后的云雀恭弥值得我信任。意识到这一点后,我没有再管他,而是闭上了眼睛。
呼吸声在月光变得越来越轻、越来越轻,又朦胧地放大,直到近在眼前。
又片刻后,那道呼吸远去了。
那只鸟儿似乎只是为了这一刻,完成任务之后,它振一振翅膀,回到了枝头,凝望着树下的人。
我彻底陷入了沉眠。
·
玛蒙曾经说过,他在我的梦中立下了锚点,当我想起他的时候,神秘主义者将出现在我的梦中,以幻境与现实之间的通道。
我几乎没有想起他的时候。我常年有很多东西要思考,“沢田纲吉为什么连这么简单的数学题都能做错”“狱寺隼人如何随身携带大量炸药”“山本武的竹剑化为真剑是否科学”,诸如此类的问题占据了我的脑海,我给玛蒙的只有很少的一部分:比如说我发现家里的垃圾没有扔的时候。
只在他入梦的时候,我才会后知后觉:我似乎对他有过想念。
当一片雾气出现在明亮到刺眼的灯光中时,我的视野开始发暗,仪器滴滴的声音变得急促,而后是一段慌乱的脚步声,我头痛欲裂地闭上眼。
再睁开眼时,玛蒙已经出现在了我的梦中,他的身影有些虚幻,仿佛没有实体。斗篷笼住了他的身体,只露出一点下巴:“你的梦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所以这是我的梦。
我说:“你又为什么在这里呢?”
他狡诈地说:“因为你对我产生了想念的情绪。就是这样。”
“但你已经死了吧,”我说。
在密鲁菲欧发射七三射线之后,本身就受到诅咒的彩虹之子更加受到限制。射线加速了他们的死亡,十年后的Reborn不久前在外派事务中失踪,除了拉尔·米尔奇之外的其他彩虹之子全然失去了音讯,在没有大势力构建庇护所的前提下,他们死亡的几率约为百分百。
虽说大家的关注点大多集中在我和沢田纲吉的“死亡”上,但在这段与密鲁菲欧的战争中死去的人不计其数。玛蒙可能死了——我认识的其他人也可能死了——诸如这样的死讯,我从来不主动去问,某种意义上我在扮演鸵鸟,不得到某种讯息,我就会认定它不存在。
玛蒙的嘴角向下撇,看上去不大高兴:“如果我死了,为什么我会站在这里?”
“你一点幻术都没有用上,”我尖锐地指出,“你只是利用我的梦,巧妙地构建出了你的影子。”
他狡猾地说:“这一切的前提在于你的梦中有我。”
我梦中的场景随着我们的话语而切换。上一秒还在苍白如纸的实验室,下一秒我们已经在意大利的房屋上悬空,俯瞰着这座盘枝虬错的城市。他漂浮到我身边,绕着我转了一圈,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幻术师根本不怕死亡,”他说,“幻术师可以构建自己的生命。”
就像库洛姆可以用幻术为自己构建出被碾碎的手指头一样,玛蒙甚至可以用幻术全然造出一个自己来。作为曾经的彩虹之子之一,他的幻术登峰造极、只要他想,他可以“永生”。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我被记住。”
“我将在你每一个交错的梦中出现。哪怕你的一生中只再想起我三两次,我也将在你的梦中永恒。”
听上去让人有些不寒而栗的掉sn的说法。我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幻术师却愉悦地弯起了嘴角,奸计得逞一般,他说:“你永远忘不掉我了。我会永远存在。”
我不得不冷静地提醒他:“等我死去的时候,你的永生就成为了泡影。”
他看了我一眼:“没关系。我需要的也不是永生。”
意大利的夜色涌动不停,如流水般汹涌的时间无停歇地向前仿佛没有终止直到世纪末;可是你要记住,我需要的从来不是永恒的故事。
纵使刹那,有你的那一瞬间也已成为绝响。
·
我睡得好不安稳,早上把我喊醒的不是手机闹铃,而是山本武他们在门外的打闹声。
“要敲门吗?进女孩子的房间要敲门吧?”
“那家伙居然一觉睡到现在!真是太不恭敬了!就应该炸开她的门、让她亲自迎接十代目才对!”
“这就不用了吧……啊啊住手啊!真的炸开了门的话我们绝对会被扔下十八层楼的吧!”
“如此有失意大利绅士风度的行为,狱寺,你这家伙也还差得远呢,”Reborn坐在山本武的肩膀上,压低帽子说。
山本武充当和事佬:“闯进别人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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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势力了,我看我们还是敲门吧?阿纲你来?”
“不用了,我来了,”我一把拉开了门。
山本武一马当先露出了笑脸:“哟!阿临你刚好醒了吗?”
“我是被你们吵醒的。”
“啊哈哈哈哈哈真是不好意思……那要和我们一起去吃午、早饭吗?”
“是想说午饭吧!绝对是午饭啊!怎么会有人中午十二点吃早饭……”
“十代目说是午饭就是午饭!你这家伙,不许反驳十代目!”
吵吵闹闹的声音,青春洋溢的笑脸,钢铁冷肃的基地中充满了少年们的笑闹,来到十年后一直得到的坏消息此时都在我的脑中清空,我也精神一振。
午饭的时候,虽然没有了便当分享文化,但食物都是我的喜好,在饭桌上,大家分享现有所知的情报,在得知他们决定去进攻名为“入江正一”的家伙的老巢后,我表示我也要去。
六道骸总是不愿入我的梦境,多等无益不如主动出击,入江正一是个突破口,我做下了决定。众人面面相觑,十年前的他们明显没有这么多顾忌,因此同意了。
“那,就让我们一起并肩作战吧,月见同学!”
沢田纲吉一马当先伸出了手,狱寺隼人马上搭了上去,大家都鼓足了劲儿地将手掌撂在了一起,而后期待地看向我。
“……”
我伸出手搭在了所有人的手掌上面。
羁绊、情谊、必胜的决心,明明是很幼稚的行为,温度却开始上升,我木着脸随着他们的动作,听着他们加油鼓劲,最后高高地举起手掌。
“彭格列必胜!!”
“彭格列必胜,”我于是,也这样小声地说。
第63章 Chpter 63
关于入江正一这个名字, 其实我早有印象。在接连出现“小镇废柴竟是彭格列未来十代目”“普通少年终成最强杀手”等事件后,我把并盛町的资料重新筛了一遍,在高强度的浏览中, 我记住了町内居民的名字。
入江正一,理科天才, 常年雄霸并盛町偏差值第一的位置, 我哪怕把那些会做的题都填满, 也未必能够达到他的水准。这样的人物自然是亮眼的。
没有想到, 这样的天才人物也在十年后沦为了恶魔的爪牙, 不胜唏嘘。前往对方基地的路上, 我听着大家提前准备的作战计划,耐心听完后问:“我呢?”
我去做什么?
他们彼此看了看,说对于我没有安排, 但希望我能够在外围接应他们。
“因为月见同学是我们中最强的, 如果中途出了什么事肯定能够及时应对,”沢田纲吉诚恳地说。
山本武也附和:“对啊阿临, 算来算去,这个人选你当之无愧噢!”
我没有拒绝的前提条件,虽然直接捣毁基地是最优也是我最擅长的选择,但沢田纲吉不可能永远这样被庇护, 十年后的他也一定期望从前的自己能够堂堂正正地打败敌人,我略作思考表同意了:“如果这是你们的希望, 可以。”
他们便排着队,一个接一个上来和我抱了一下, 就像是《切尔诺贝利》里面煤矿工人在官员身上抹煤炭, 总感觉已经做好了去死的准备。但定睛一看,这群家伙眼里哪有什么死气沉沉的决然啊, 山本武脸上的大笑让人以为他们是站上甲子园打棒球去了。我想,他们一定会活下来的。
轮到狱寺隼人时,他的动作极其别扭而不自然,抱我的时候僵硬地连手都不知道怎么办。我好心地帮助他提前社会化,抱了一下他的背,他便触电一样跳起来:“好,好了!搞那么煽情干什么!你就在这里等着吧、我们绝对会成功回来的!”
他不自然地搓了一下手指,似乎有些犹豫。可还是伸过来,帮我调整了绑得有些歪的发带:“蠢女人。发带都歪了。”
做完这事之后,他不自然地撇开脸,头也不回地跟着他的十代目跑了。
少年们按照之前确定好的时间和方位次第离去,我的身边逐渐空无一人,仅能听到虚假的虫鸣和风吹的声音。
我找了一棵长势良好、有大分叉的树,坐到粗壮的树干上。老树有些年头了,枝节错虬,绿叶如同不败的夏天一般色彩浓得晃眼。我伸出手,树斑落在我的手背上,拍打出一种浓郁的金黄色,我晃着腿,风仿佛化为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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