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给放走了。”
竟还说得唏嘘不已,“没想到第二天,这只蠢狐狸又被那老头捉到了,可惜我见到的时候已经迟了,它被老头活剥了皮,做成了围脖不知道卖给了谁,我只好出钱买下了它的身躯,埋在了坟山。”
估摸着是埋它的位置正好挨着底下的阵法,旁边又有不少刚逝去便被埋下去的尸体,所剩无几的气运被阵法吸收,而后传输到狐狸身上,至此让狐狸成了势。
没想到腐尸狐狸还有这样的身世,庒灵止听着,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问道:“师父,你说的枯瘦老头,不会是个风水先生吧?”
竟还一愣,“他还算不上风水先生,顶多知晓点民俗罢了,要是真懂这一行,也犯不上扒狐狸皮。”
原来真的是胡先生……庒灵止还想问为什么那只狐狸不害怕符篆,却又想起刚才竟还嫌弃他问题多,转而看向竟承,开口道:“师叔,为什么我用符纸伤害不了那只腐尸狐狸?”
“你用的什么符?”竟承问。
庒灵止回忆了一下,一一细数道:“有镇鬼符,五雷符,九天镇阴符,驱怨符……”
“镇鬼符主灭鬼,五雷符克阴邪,镇阴符消阴气,驱怨符就不必多说。”竟承走得很慢,刻意照顾了庒灵止的速度,“这几张符,没有哪一张是对症下药。”
可腐尸狐狸,怎么可能一条都不沾呢?庒灵止不解。
“万人冢之上的公主墓,也是一座大阵,能消除一切阴邪。而符篆专为克制邪恶鬼祟而生,自然拿腐尸狐狸没有办法。”竟承说。
难怪整个村子里,除了那老头鬼刚被埋的时候有点阴气以外,其它时候连一点阴气庒灵止都没有遇上过。
“可是,狐狸并没有一直待在这里,它出去杀了那么多人,总会有新的祟气产生。”庒灵止眉头紧皱,可他没有在狐狸身上感觉到。
“它只杀了一个人。”竟承说,“它只杀了那个剥了它皮的风水先生。”
人占主导地位时,杀一只畜生对他们来说不足挂齿,而当动物幸运得势,有了超越人的能力时,自然可以报复。
胡先生剥了它的皮,它又剥了胡先生的皮,只要它不再害人,连地府都不会揪它的过错。
“那其他人呢?是怎么死的?”庒灵止问。
竟承停下了脚步,庒灵止探头往前看去,原来不知不觉间,三人已经走到了那群无皮尸体面前。
“自己看。”竟承说。
庒灵止松开竟承的胳膊,单腿往前蹦了几步,来到晓义的尸体边。
之前没有这样近距离的看,此时庒灵止才发现,晓义身上除了没有皮以外,头顶还缺了一大块肉,额头上满是小圆锥样子的孔洞。
就像是,就像是被鸡给啄出来的一样。
而结合晓义之前说的话,可能头顶那块肉是被当作鸡冠给吃掉了。
难道有鸡也像那只狐狸一样吗?
庒灵止还以为站在这里的村民们的气运都给了狐狸,现在看来,可能是被分给了很多不同的动物。
晓义吃了鸡冠,鸡便吃晓义的头顶。
庒灵止又看向建民的尸体,胳膊腿上满是咬痕,最严重的是腹部,中间破了个大洞,里面有一些雪白的毛发,和还未消化的煮熟的肉。
“元宝?”庒灵止一惊,难道他那时候在窗户那看到的元宝,是已经死去的元宝?难怪老头鬼会那么生气,连棺材都不让抬起来。
周围其他庒灵止不认识的尸体身上也是一样,各种不同样式的痕迹,但几乎都能看得出来,和动物有关。
“师叔,村里所有人都不可避免的吃过动物肉,所有人都会被报复吗?”庒灵止不敢想,他们现在还被困在墓室里,村里的事只能靠师兄和师姐。
“当然不是。”竟承目光从尸体上扫过,“平常死去的动物即便进了大阵,也不会复活。”
“那……”
竟承指了下晓义,“这个,活取鸡冠。”
又指了指他身后的一人,“这个,你看他身上的兔毛,生前以虐杀兔崽子为乐。”
只说这两个,庒灵止便大概明白了。
不过明白归明白,庒灵止忍不住问道:“符纸又不管用,师叔,那我们怎么对付那狐狸呢?”
腐尸狐狸大概率还拦在门口没有离开,而他们出去的越快越好,不然不知道气运什么时候就会被大阵吸收殆尽,到时候倒霉起来可就不止摔到腿这么简单了。
竟承闻言,掂了掂手中长剑,而后往头顶一掷,剑尖正对着石棺棺盖,将棺盖击飞,在半空中停滞了两秒,才“轰隆”落地。
“符纸不行,就用剑。”竟承说。
知道了。庒灵止想,玄学不行,就上物呗!
嘀嘀嗒嗒的水声从头顶传来,腐尸狐狸探出一张脸在洞口处,蒙着白翳的双眼缓慢转动,并没有要跳下来的打算。
竟承不知从哪里又抽出一把长剑,直指腐尸狐狸,长剑尖啸而出,剑尖擦着狐狸额间窜出石棺,而狐狸纤细的四肢一下跳得老远。
电光火石间,竟承一跃而起,单手勾住石棺底板,借势跳出洞穴,正好接住下坠的长剑。
庒灵止看得心痒痒,也想跟着跳上去,想了半天,只得又蹲下身揉了揉受伤的左腿。
那狐狸见势不对,噌地一下便从墓地里窜走了。
“抓着我,上来。”竟承从洞口伸下来一只手。
第67章 地动 陈哲远探出头来,“贤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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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算……
坑里漆黑一片, 只有手电筒微弱的光亮支撑着。
庒灵止眨了下干涩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洞口处没有光源, 却莫名觉得有些晃眼。
“快点。”竟承催促道。
“哦哦, 好。”庒灵止赶忙应声。
他蹦跶到洞口正下方, 用了一张轻身符,从地上一跃而起,正好抓住竟承的手腕。
竟承像是毫不费力一般,把他从坑洞里给拽了出来,怕他站不稳, 即使已经到了上面, 也没有把手松开。
“师父, 还有师父还在里面。”庒灵止扶着竟承的手, 翻出石棺。
“不必管他。”竟承说。
“可……”庒灵止还没说完,竟还紧跟着便从洞口爬了出来。
因为竟还白发苍苍的模样, 庒灵止总是忘记他不是普通人这件事, 实际上他比庒灵止这个瘸了半条腿的青年手脚利落得多。
狐狸不知道跑到哪里去躲了起来, 竟承将公主的长剑从石棺上抽下,一行人先出了公主墓,
路走多了, 庒灵止小腿伤处又开始隐隐作痛,在陈爷爷墓边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师叔,这阵法怎么办?”能延续千年的阵法, 肯定不会像以前破阵那么简单。
没想竟承却说:“斩断地脉和大阵的联系就行。”
千年前这里人口兴旺, 城镇繁华,无论是阳气还是灵气都非常充裕,想要破坏大阵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最后牺牲的公主才消除万人冢里的怨气和邪祟。
可现在情况不同以往,方圆几十里也就这么一个村子,这座山还被村子当作坟山对待,能维持大阵运转已属不易,破起阵来并不算困难。
此时地脉脆弱不堪,只要掌握方法,甚至胡先生都能做到。
竟还捋捋胡子,掐指一算,往前走了几步,指指地下,道:“在这个位置。”
“砰”的一声,竟承的剑朝那处铲了下去,等了几秒,在地下极深的位置发出金石断裂的声音,地面微微晃动。
竟还又往左边走了一段距离,说:“这里。”
竟承如法炮制,一连斩了好几处。
在他正要铲向最后一处时,一声尖啸不知从哪处传出,竟承的剑不受控制地歪了些许。
“是那只狐狸!”庒灵止记得狐狸的声音。
竟承手执长剑,目光凛凛,环视四周,先是一剑劈开了陈爷爷墓地后面的大树,而后手中符纸以极快的速度射出,击中一地碎木屑。
一只腐烂的狐狸从碎屑中猛然跃出,它口齿带血,身上的烂肉粘着木屑,直扑向坐在一旁休息的庒灵止。
“噌!”
一道剑光闪过,狐狸被竟承的剑半路拦下,剑尖刺穿狐狸的肚子,狐狸尖叫一声,强行将自己从剑上拔下来。
它已经死去很久,腐朽的尸体再流不出一滴血来,一双眼睛眯起,带着对人类的恨意,两条后腿微屈,再次朝竟承扑去。
竟承没有留手,这次长剑直接直接穿透狐狸的脖颈,让身为腐尸的狐狸挣扎抽搐,身上碎肉掉了一地。
庒灵止皱着眉看狐狸像是不畏生死一般,从竟承剑尖上挣脱下来后,依旧拦在竟承面前,不让他毁坏大阵。
命都要没了,还保护这大阵做什么?
只稍微一想,庒灵止便大约明白了。
这只狐狸并没有从大阵中获得太多气运,它身上的气运仅仅足够它“活着”,更多的气运被它分给了其它各种各样的动物。
它想要其它死去的动物都能像它一样重新复活。
狐狸残破的身躯摇摇欲坠,庒灵止有些于心不忍,只希望能在狐狸伤害到其他人之前送它去投胎。
狐狸的身躯虽然破破烂烂,可它的魂魄依旧待在里面,庒灵止的手机都没办法把它收进去。
竟承一剑削掉了狐狸的四肢,腐尸狐狸呜咽一声趴在地上,被竟还用外套一把裹住,手指沾了点它所剩无几的血,在外套上画了符篆,将其牢牢锁在衣服里。
“一会我联系鬼差,送这些动物去投胎。”庒灵止自觉道。
负责人投胎的鬼差和动物投胎的鬼差不同,虽然两者流程其实区别不大,但人投胎由死去的人管,动物投胎一般也由死去的有灵性的动物管。
“成,”竟还隔着衣服,将湿冷的狐狸抱起来,“师弟,先把阵给破了吧,还差最后一处。”
竟承点头,毫不犹豫地将剑插进刚才刺偏的地方。
庒灵止盯着看了一会,没有反应,正要站起身来,突然地动山摇,整座山像是要裂开了一般。
他屁股刚离开地面,又瞬间摔了回去。
因为山体的晃动,远处树林里惊起一群鸟儿,陈爷爷墓地附近钻过来不少蛇虫鼠蚁,在见到面前几人后,停顿了一瞬,又纷纷转身逃窜
几分钟内,天空乌云密布。
庒灵止一点不慌,知道这只是大阵在和地脉分割,单手扶着陈爷爷的墓碑,心里想,等这件事了结了,趁早带陈哲远迁坟。
这场地动持续了近半个小时,才渐渐停下来。
天空放晴的一瞬间,庒灵止的手机叮叮当当地传来数不清的消息声。
“有信号了?”庒灵止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大多是孙一辰和小林发来的慰问短信,还有林瑜发的,说那部戏的拍摄已经结束了,帮段导问问他有没有兴趣参加下一部戏的拍摄,可以演男三。
庒灵止打了几个字果断拒绝,发送键还没按上,手机又响了。
“谁?”竟承开口道:“快点,鬼道已经开了。”
庒灵止指了指手机屏幕,道:“师姐的电话,我先接了。”
电话才一接通,便传来了陈哲远焦急的声音,“贤侄,玉京她晕过去了,怎么叫也叫不醒!还好手机有了信号,我刚才给玉京师兄打电话,打不通,只能打给你了。”
晕过去了?庒灵止猜测应该和这个墓有关,他低声安抚陈哲远,道:“陈叔叔,你先别急,我马上回来,师姐不会有事的。”
“诶,好,好,我们等你回来。”陈哲远不复之前的稳重,和世上所有心疼女儿的父亲没有两样。
即便陈玉京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庒灵止和竟承以及竟还说着清源的情况,看他俩意料之中的表情,便知道师姐不会有什么问题。
“师叔,能扶我一下吗?”鬼道下山要走的时间也不短,为了不耽误路程,庒灵止只得出声求助师叔。
竟承朝他看来,目光落在他沾了血的裤腿上,没有说话。
庒灵止双手合十,恳求道:“拜托。”
闻言,竟承才朝他走去,不过没等庒灵止把手搭在他胳膊上,竟承便转过身背对过去,而后屈膝蹲下了身。
“师叔?”庒灵止瞪大了眼,不敢置信,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竟承没有不耐烦,头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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