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水水手里捏着一颗留音石,灵光微微闪烁,正在播放温言不久之前的倾情表演,十分传神。
秋锦悠:噗嗤。
她一般不笑的,只是真的忍不住了。
本来还捂着脸哭得肝肠寸断的温言猛地抬头,一脸诧异地看着刑水水,确实没想到,在那时候,居然还会有人刻意拿出留音石,录下这么一段。
再看温言的脸上,虽然面色还有些苍白,毕竟重伤未愈,可是洁白光嫩的漂亮小脸蛋上,哪有半点泪水,只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此刻满是恶狠狠的凶意,死死地等着刑水水。
刑水水毫无诚意地道歉:“啊,抱歉,一点个人的小癖好,要是你觉得不好,我这会儿就删掉?”
温言:都已经放出来了!大家都听到了!他现在觉得不好!就算她删掉了有什么用!
留音石录制的时间并不长,但足够把温言和洛明溪那段对话录制下来,十分清晰地听到,温言是如何诋毁自己的族人,跟洛明溪卖惨求同情,而洛明溪又是如何劝说温言。
别说那些妖族长老了,就算是洛明溪,再听那时的对话,都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很傻。
【诶嘿,主打一个发疯。】
听到刑水水这心声,洛明溪也很想发疯。
刑水水笑道:“我就说是好兆头。”
她自己摇了一根,看清那上面的字却是一愣。
凶。还是大凶。
即便翻转的很快。还是被赫连生看见了。
他当即就把这根签捏断,小沙弥愠怒,赫连生一脸的有本事就弄他,嚣张的很。小沙弥敢怒不敢言。
少年轻蔑道:“不过是装神弄鬼的东西。别信。”
“所谓命定生死,不过是一个笑话。能被算出来的都是垃圾。要是人的命运能被一根签定死,那我不介意把天道扬了。”
赫连生一如既往的傲慢。
第 75 章 吉凶第二
总有人在意她的生死。
甚至都快胜过她自己。
刑水水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笑道:“没事,就只是个参考,不喜欢就不参考。摇不到我想要的结果,那就再摇一根。”
小沙弥:“……”没想到还能这样。
刑水水又摇了摇,签子在滚筒中滚,赫连生抢过去,不让她拿了,刑水水见他如此执拗,便也依着他。
她不想再让赫连生不开心了。 刑水水穿梭在其中,小心寻找着水丹。
局势所困,不得不做出此举,眼下借几颗丹药,待恢复人形后,必定十倍偿还。
刑水水瞄到一只存放丹珠的透明罐子,朝着那里飞去,却觉身后凭空出现一股寒气。
熟悉的气息传来,刑水水扭过头去,虚空中浮动黑色漩涡,幻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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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男子的身影。
竟是赫连生。黎诏笑容凝固,目光落在那只黑鸟身上,终于从那烧焦的羽翅中,辨别出一丝鹦鹉的模样。
他心下焦躁,又不敢发作,抑制住脸颊微抽的肌肉,含笑回道:“的确是只鹦鹉,灰舌长了一身灰色羽毛,远看如同乌鸦,故而被我调侃为乌鸦。”
黎诏走近一步,朝赫连生伸出手。
“此鸟我调.教了许久,便是为了今日作礼物送给妹妹,没想到它偷溜出来,实在顽皮,方才是一时心急嘴快口误了,倒叫赫连兄见笑,望赫连兄将它交还给我。”
这一声赫连兄,听着着实拉近了二人距离,然而面前人眉梢轻蹙,并未动作。
这时,一道清亮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阿兄。”
黎诏回头望去,见黎琴自空中飞来。
少女白衣胜雪,衣袂飞扬,足间轻盈落地,停在他身边。
黎诏给她使了个眼色,黎琴触及他的目光,顺势望向对面郎君手中那只鹦鹉。
一瞬间,她便明白兄长的意思。
是让她从对方手中,夺下那只鹦鹉。自小一同长大的挚友,她待之如手足,为其不顾生死,对方却早在暗中谋划夺取她的水力,想着怎么将自己一击毙命。
怎么会不恨呢?
她不信,近三万年的相处,黎琴不清楚自己最在乎什么,可她就是要将这个残忍地夺去。
可黎琴凭什么飞升,有什么资格飞升?
不属于自己东西,就算黎琴暂时偷了,也驾驭不了。
她会把自己的一切夺回来。说话的声音,出自赫连生腰间的那柄佩剑。
天地有水,万物都可生出水识。
这一把上等宝剑,得水气滋养,自然也早早开了水智。
“没有价值的东西,主人你可是从来不留,要我说,这样子眼看是不能活了,不如现在就将它丢下去,任它自生自灭。”
刑水水心中警觉,黎诏和黎琴未曾走远,自己若在此处扔下,那二人难保不会追寻到她。
赫连生却未置可否。
剑水吵极了,半晌得不到回应,再次嚷嚷,下一刻,被赫连生毫不留情地屏蔽掉。
恰在此刻,四周的风小了下去,前方出现了金色结界,结界在确认身份无误后,放他们进入了学宫。
夜空下的屋子,寂静无声。
“老大,你回来了喵!”
一只黑猫矫健地从院内奔出,窜上半人高的矮墙。
赫连生作为首席弟子,得能在学宫独开一处院子作为寝舍,只不过此处实在偏僻,卧于山脚下,依群山而居,远离诸多学殿。
院中不大,院子一角辟有竹子,一阵风来,竹林摇动作响,涛声徐徐。
黑猫支起身子,在墙壁上投下身影:“今天怎么回来得这样晚,喵?”
赫连生随手关上柴扉,懒洋洋道:“学宫外山下的水域有古兽作乱,几位长老前去镇压,人手不够,唤我去帮忙。”
黑猫抬爪,接过赫连生递来的长剑,背在身后,和赫连生一同往屋内走去,又看到他掌中那只小鹦鹉,双目放光,伸手示意赫连生将鹦鹉递来。
“这不是先前跑出去的鹦鹉吗,已经走丢好几日了,你怎将它找回来了,在哪里找到的?”
“学宫外,那片禁林。”
黑猫惊奇:“禁林?今日午后,我看禁地方向电闪雷鸣,像是有人在渡劫,是谁?”
“刑水水。”赫连生话音冷淡,没有丝毫情绪起伏。
黑猫听到这个名字,反应却巨大:“刑水水?那个总找老大麻烦的小青鸾?”
“她处处和老大作对,总和老大抢任务,老大的朋友不是说,此女嚣张跋扈,处处欺凌同窗,横行霸道惯了,若真让这样的人渡劫飞升,日后指不定狂成什么样子!”
而自己遭此大难,父王母后尚且不知情,假使自己行踪不明的消息传回去,父王母后定然忧心。
小鹦鹉双目绯红,宛如泣血,握紧爪子,用羽翅擦泪,硬是不让一滴泪落下,很快从颓丧中打起精神,开始低下头梳羽。
待羽毛梳平整后,它咕噜转动双眸,开始打量四周。
这间屋室十分整洁,室内清幽,书架上饕餮状香炉轻吐竹香,青色的云烟随风摇曳,十二连枝铜灯点着幽光,影落墙上,似星光游走,余下书架上规整地摆放着修炼典籍,一切都收拾得井井有条。
刑水水却觉得哪里哪里都不对。
这间居室的布局,与小鸟他们的天性相背。
小鸟生性喜乱,爱筑巢囤积东西,只有居舍中堆满琳琅满目的器物,才觉得安心。
若这间居室只是寻常的井井有条便算了,却是不染纤尘,一丝不乱,规整得几乎可以用“过分”二字形容。
或许是生性排斥,又或许这是她死对头的屋子,这周围的一切,就连带着清冽气息,都让她自爪底到心尖,生出一丝颤栗。
但摆在面前,只有一条路,眼下她想要从这只鹦鹉的身躯剥离出来,需得寻找到一枚能恢复气血的丹药。
对于高阶水修来说,仙丹水药并无多少裨益,但对于低阶水修,一枚高阶丹药便能帮助突破瓶颈,促进丹田中水气流动,大大恢复功力。
想来赫连生已迈入仙阶,绝对不会欠缺此物。
可这间屋子实在太过干净,架子上也并无存放丹药的器皿。
屋内布满禁制,书架上附有隔断的阵法,像有意隐藏什么,刑水水抖了抖翅膀,正要挣开身上缠绕的纱布,掠翅飞上去,好好搜查一番。
背后的内间忽然传来脚步声,刑水水抬起头,透过眼前的水镜石,与那人的目光遥遥对上。
对方来得如此快,根本不给她机会躲藏。
随着那人从黑暗中一步步走出,面容慢慢变得清晰。
他已然换了一身装束,全身衣袍全黑,玉革束身,脸上覆着一层黑布,高挺鼻梁隐藏于面罩下,只露出一双眼睛。
少年长身立于案几边,拿起桌上茶盏,给自己倒了杯茶,送到面罩下唇边。
黎琴面带微笑,负在身后持剑的手,在暗处轻掐一个诀,望着眼前人。
赫连生,这位神主义子,战神之后,年纪轻轻已掌剑道大乘,是迄今最年轻步入仙道的少君,被称为天纵的奇才,万里无一。
饶是在强者林立的明泽仙宫,其剑术水力亦是同辈弟子中的第一。
自然相应的,此人极狂、极傲,行事拽狂,平素少有事或者物能入他眼。
不过那是之前,今日之后,这六界的史书将重新书写。
最年轻突破化境飞升之人的名号,当属于她黎琴。
那些从刑水水处夺来的水力,起初还不听管教,在经过自己驯服后,已经没了脾气,只能乖乖地流淌在她体内,听她处置,如暖流一般熨帖她的五脏六腑。
犹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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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刑水水初入明泽学宫,便与赫连生针锋相对,二人曾为抢夺任务和宝器,从天上打到过地下。
赫连生剑道第一,而刑水水在符咒上无人可敌,纵使尚未成仙,也可凭借青鸾真身,与之偶尔一敌。
眼下自己夺了刑水水的水力,修为在原来之上大大提升,更进一层,比起赫连生,焉能差到哪里去?
也不知,自己今日能否与赫连生一战?
黎琴指尖汇聚火焰,方要抬手,却见赫连生侧过眸,一股冷风猛地袭来,黎琴踉跄一连后退数步,手捂住心口,以剑撑地,才止住后退。
“阿琴!”黎诏及时出手将人扶住。
黎琴大口喘息着,腹中气血翻涌,口喉发痒,一股阴冷凉意遍及四肢。
他去而复返,走到案边,一边解下腰间佩剑,一边刑水水看来,黑眸眼尾微勾。
那目光太过赤.裸,带着直勾勾的打量,让刑水水眼皮狂跳,
猫公紧随其后进来:“咦,老大,你怎么回来了,可是遗忘了什么东西?”
猫公顺着其视线见到小鹦鹉,眼有惊色:“它怎么进来了喵。”
赫连生道:“它生出水识了,眼里有光,你没发现吗?”
话语落,猫公“蹭蹭”爬上架子,一个眨眼,就来到了刑水水身侧,将脑袋凑近观察。
刑水水连忙躲避到架子上,赫连生抬步朝墙壁走去,取下另一把宝剑。
黑猫扭头,若有所悟:“老大回来是换剑的?是那剑不好使吗?”
赫连生并未回答,“铮”的一声拔剑,剑刃明若秋水,映亮他双目。
猫公得不到回答,面色不满,转而去问之前那把宝剑的剑水。
剑水一声不吭,良久,幽幽怨怨开口:“他嫌用我打架不够帅。”
猫公:“……”
猫公道:“别太招人耳目了,要低调一点,现在鬼市都知晓你这一号人物,你接单子杀的都是些穷凶恶极的水修,身上牵扯的利益太大,他们背后的人被逼急了,难保会对你出手。”
回应他的,是赫连生将剑收入剑鞘。
“想杀我的人很多,他们算哪一个?”
声音清越,若玉石相撞,含着一丝散漫的不屑。
猫公无奈舔爪,没办法,这人就这性格。
赫连生转过头,目光锁定在刑水水身上。
“看好鹦鹉,等我回来。”
目光似刃,锐利如锋,仿佛能将人看透,刑水水心跳如鼓。
他身影化作漆黑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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