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日久了,顾之淮这恍若小山一样的身躯慕与安也看惯了,早已经没有了当初的威压。
但随之而来的是几分急迫与渴望,刮过慕与安的脸,还要刮进慕与安的骨头里。
慕与安手心发痒,正想蜷缩起来的时候,就注意到顾之淮皱眉盯着他的指尖。
慕与安顺着顾之淮的目光,在他的指尖上看见了那道不小心被匕首划破的新鲜伤口。
本来就是小伤口,不再流血之后,慕与安就将这件事情忘了,现下……
顾之淮摩挲着伤口周围的皮肤,他问:“这是怎么了?”
他的目光太有侵略性,慕与安只好据实已告:“在佛塔的时候,不小心被匕首划伤了。”
慕与安身上一直带着匕首,顾之淮是知道的,那把匕首还是他送的,慕与安身上的平安符和匕首,都是顾之淮送的。
这样一来,慕与安身上就有了两件与他有关的东西。
顾之淮心里正乐呢,看见那道新鲜的伤口,又开始心疼了,他道:“我去找常先生过来。”
“已经夜深了,常先生早就歇下了,”慕与安顿了顿,又道:“等你将常先生请过来,我这道伤口说不定就愈合了。”
本来就不是很严重的伤口,何须劳烦常先生,但顾之淮向来执拗,慕与安也没指望顾之淮会听他说的话。
慕与安抬眸,对上的是顾之淮黑亮的眼睛,鬼使神差之下,慕与安对着顾之淮招招手,顾之淮竟然真的回到了他的身边。
顾之淮好乖。
心中被这个念头烫了一下,慕与安的手微微一颤,他提醒自己,顾之淮就是再乖,那也跟自己没关系。
顾之淮可不知道慕与安正在心中疯狂跟他撇清关系,他将慕与安的手抬起来,烛光映照着那道小伤口,他问:“王妃,真的没事?”
慕与安摇了摇头。
顾之淮也不怎的脑子一抽,低头含住了慕与安的那截手指。
“顾之淮,你在做什么?”慕与安瞪大了眼睛,浑身上下都臊得慌。
他用力推了顾之淮一把。
顾之淮整个人倒在地上,差点还翻了个跟头,他道:“以前,都是这么处伤口的。”
嘴唇还发着烫,顾之淮信口胡诌。
慕与安红着脸,更要命的是,不止脸上有奇怪的反应。
慕与安镇定下来,声音冷冷道:“我是林国人,这是梁国的风俗。”
他这样怼了,心中却在想,梁国真的有这样的风俗吗?
慕与安曲起手指,顾之淮是一团火,一不注意,火势就会燎原。
还是顾之淮想要再进一步,干脆将他压在床榻上?
慕与安骤然起身,围着自己刚刚坐着的床榻走了一圈。
他没发现什么问题,只好又坐下去,一面防备着顾之淮,一面继续翻看那些书。
只是心中不静,慕与安偶然翻到一本佛经,捧着读了起来,心里的躁动才慢慢平复。
慕与安看完之后,随手将这本佛经与那些他已经翻过的旧书放在一起,他隐隐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佛经?
慕与安心头一跳,他将书拿起来,问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顾之淮,“张刺史是不是说,路方不信佛?”
顾之淮思索着,张乐确实说过这么一句,他点了点头。
意识到慕与安可能发现了线索,顾之淮往慕与安身边凑,慕与安身上的兰香本该是清幽的,此时却萦绕在顾之淮的鼻尖。
慕与安将佛经拿给顾之淮看,除了这本,慕与安又在那些还没来得及看的旧书中,发现了几本佛经。
慕与安敛着眉道:“一个不信佛的人,为什么要借佛经?”
顾之淮揉了揉鼻子,他道:“确实可疑。”
就像是他,是绝不会借什么诗词歌赋来看的。
州衙离这里不过两条街,慕与安打算过去一趟,顾之淮陪着他。
路上,慕与安藏在袖子里的匕首掉了出来,落在地上,发出叮当的响声。
顾之淮半开玩笑道:“王妃还真是时时刻刻都惦记着杀我。”
他弯下腰,他们恰好到了望江楼前,望江楼的灯光照着匕首上面的宝石,宝石散发出来的光芒,晃了一下顾之淮的眼睛。
那宝石镶嵌在刀鞘上,顾之淮将匕首捡起来,他突然一顿,问慕与安:“你为什么会被匕首划伤手?”
刀鞘是皮制的,就算是隔着刀鞘摸到刀刃,也不会被划伤,顾之淮握着慕与安的手,沿着刀刃摸了一圈,慕与安沉默了。
他仔细想了想,道:“当时,匕首应该被我拔出来了。”
匕首是慕与安防身的武器,他虽然被废了武功,但为了能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快速拔出匕首,他试过好多次。
慕与安后背突然出了不少汗,在顾之淮就在他身边,并且护着他的时候,他为什么要将匕首拔出来?
……
州衙灯火通明,张乐拧着眉,坐在案桌后。
佛像的问题肯定最大,但天佛寺的僧人都说不知道怎么回事,唯一的知情者可能就是住持,但他沉默不语。
张乐总不能现在就对一个出家人严刑拷打吧?
案情没有进展,他看见慕与安与顾之淮时,眼睛都快亮成星星了。
救星啊救星。
张乐让人上茶。
听见慕与安说旧书里面有佛经,张乐道:“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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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林来过一趟,也说了这件事,这些书都是路方十天前去借的,五天之前,我还听老路义愤填膺地骂过那些信佛的人。”
路方还是不信佛,可为什么要去借佛经呢,十天之前发生了什么?
慕与安问:“天佛寺准备迎佛像,是什么时候?”
张乐那双笑眯眯的眼睛锋利起来,“也是十天前。”
想到路方是写话本的,慕与安又问:“路方会不会因为要写话本,为了增广见闻,才去借了佛经?”
张乐摇头:“老路对这些深恶痛绝,老路早先也不是孤身一人,他捡了个孩子,孩子被他养到五岁,五岁那年,孩子发了高热,老路本想去抓药,一个游方僧人路过,说他有法子,老路的钱被骗走,孩子也没了,从那以后,老路恨屋及乌,看见佛寺不上去吐一口唾沫就不错了。”
如此深仇大恨,这辈子可能都过不去,更没有道忽然变了性子。
慕与安将他无意之中自己拔出匕首将自己划伤的事情,告诉给了张乐,顾之淮沉声道:“我怀疑是佛像有蛊惑人心的作用。”
张乐一愣,他提醒道:“但揭开佛像的时候,我们三人都在场。”
顾之淮道:“王妃素来体弱。”
张乐借着烛火看清了慕与安的脸,就连现在,慕与安的脸色也是苍白的,仿佛雪山上的一捧常年不化的雪,周身都是冷的。
张乐移开视线,“明日,我让几个云州出名的大夫去看看。”
顾之淮点头,与慕与安打算回去,张乐叫住了他们,他殷切但又支支吾吾道:“其实、其实云州的大夫,也很出名。”
言外之意是,慕与安也可以去看看。
常先生虽然是江湖郎中,但医术也是数一数二的,慕与安的身体暂时好不了,只能慢慢调养。
谢过张乐的好意,慕与安和顾之淮出了州衙。
屋下的灯笼发出的光亮拉长他们两个的影子,此时已经将近子时,夜市的热闹渐渐散了,周围一片寂静。
顾之淮道:“也许是迷药之类。”
这样推测,顾之淮想,明日恐怕常先生也要去一趟。
“王妃?”
慕与安捻了捻手指,问他:“什么?”
他面上并无什么不同,心中却在风卷云涌,顾之淮那样处他的伤口的事情早已过去,偏偏慕与安还记着。
只能怪顾之淮,好端端的……碰他的手指做什么!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顾之淮最想要的是他?……
第二日。
顾之淮送常先生去天佛寺, 在路上遇见了领着几位大夫的石林与另一位衙役,几人互相寒暄了几句,继续往前走。
比起那日, 天佛寺如今萧瑟了很多,在寺门前扫落叶的僧人看着很是憔悴,见到衙役打扮的石林,整个人顿时诚惶诚恐。
石林还没问, 他就道:“贫僧实在不知寺内为何会死了人,佛像的事情,都是住持一手操办的。”
衙役们问了太多次, 他回答这些话,已经回答得很熟练了。
顾之淮和石林都不会为难一个僧人, 两人只点点头, 打算继续往里走,忽然, 顾之淮的袖子被拽了拽。
顾之淮回头, 发现是常先生, 顾之淮顿时会意, 让石林带着人先走,他留下来等着常先生。
常先生凑到那个僧人面前, 许是因为常先生方才与石林在一起,那个僧人也很怕常先生。
面对常先生打量的目光, 根本不敢抬起头,死死地握紧了手中的扫把。
常先生柔声道:“小师父, 你是病了吧?”
见到僧人有些动容,常先生继续道:“不用害怕,我是大夫, 病了就要治病呀,我给你看看,如何?”
常先生声音平和,常年行医之人,又自带仙风道骨,在他慢慢劝说之下,那僧人竟然真的同意了。
等到常先生给那僧人诊完脉,开完方,那僧人犹豫着开口:“自从那日寺里死了人之后,大家便都病了。”
顾之淮眉心一跳,常先生皱着眉问:“都病了?”
“也、也不是病,就像是我这样,但凡有点风吹草动就很紧张,我们还在手臂上,发现了伤口……”
越说,他越没有底气。
这能是什么病,中邪了还差不多。
可他们身在佛门,又都是佛门弟子,中邪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住持如今还被关在州衙的大牢里,天佛寺看似跟之前一样,但到处都是死气沉沉的。
四大班首也不见了两个。
想着想着,那僧人便面露迷茫,天佛寺是要完了吗?
常先生看向顾之淮,顾之淮上前一步,他问:“寺里新迎回来的那尊佛像,你们可见过了?”
僧人摇摇头:“不曾见过。”
既然没有见过佛像,为何会受到佛像的蛊惑。
顾之淮灵光一闪,换了个问法:“你们经常去大殿吗?”
僧人甚至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奇怪,他道:“我们早晚,都是要去殿中诵经的。”
得到肯定的答案,顾之淮安慰了那僧人两句,和常先生一起往佛塔去。
在路上,常先生沉着脸色道:“倘若是那佛像上面真的有药物之类,那这药的效用……”
“常先生,你熟悉的药当中,有没有这样的药?”
常先生点点头:“这东西多的是,传言西域最会调制,有一种叫做失觉的药……”
说话间,他们已经到了佛塔,塔门大开着,里面传出来一道人声——
“有点像是失觉,但我没见过,只在书上看过,无法肯定。”
石林正要问,剩下的大夫中,还有没有人知道失觉的,转头看见,方才掉队的顾之淮和他身边那个大夫到了。
石林知道这佛像的厉害,看一眼就能让体弱的人自伤,还不算厉害吗?
于是他只是将红布扯下一角,方便几位大夫检查。
常先生去看佛像,顾之淮则将刚刚发现到的东西告诉给石林和那个叫做周云的衙役。
石林和周林都很意外,他们没想到,他们只是一个小小的衙役,对方是王爷,却愿意和他们共享消息。
石林也说了些他们这边发生的事情。
他们遇见的僧人精神都不太好,符合那扫地僧人所说的,所有人都病了。
常先生一脸凝重地走到顾之淮面前,他道:“是失觉,失觉一两价值千金,我听说除了这个佛像,大殿里,还有一个更大的?”
顾之淮道:“是。”
也许这小佛像只用得上一两的失觉,那大佛像呢?
几人又赶去了大殿,这尊佛像上用的失觉更多。
谁有这样大的财力,而谁又能在动用寺里这么多银钱的时候,却不惊动住持?
恐怕只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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