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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谋皇X猎宦》 50-60(第1/15页)

    第51章 画他 那说明你心里有我了

    眼前的画卷上, 一位梳着男子发髻的人横卧于窗下闲榻之上。他的模样介于少年至青年之间,五官疏朗俊逸,廓形分明, 姿态洒脱闲适, 谈笑间尽显漫不经心的悠然自得,仿佛正与一好友在闲聊, 眉宇间无形中夹带了一分不怒自威的威压, 让人轻易怠慢不得。

    也许, 不是好友, 而是手下。

    他身穿男子样式的窄袖青缎圆领袍, 一条浅青色带子将他的腰身束得紧窄, 穿着不甚华美, 却尽显矜贵, 整个身子疏懒中又透着防备。

    画中窗外的夕阳给整个人镀了一层金橙色的边儿, 显得整个人都具有悲悯的神性,凛然不可侵犯。

    好矛盾的一个人。

    “这分明就是一个男子, 谁家送来的。”王夫人不悦道。

    她正要将画收了, 旁里突地伸过来一只手,手腕间的紫檀佛珠从袖子里露了出来, 在劲实的腕间摇晃。

    王灵澈的手指抚上画上的人脸, 微讶道:“是方才那人。”

    匆匆掠过的那惊鸿一瞥, 仿佛画中人跑了出来,恣意游乐玩耍一番后,又重回了画中, 只余那抹徒留遐思的侧影。

    那般的纵情快活。

    “谁?”王夫人不明所以,“这人你认识?”

    “不认识。”王灵澈木讷地摇摇头,老实道。

    王夫人实在恼火, 抬手粗暴地将画扯了过去,嘴里喊了坐在外头车夫旁的婆子,“好好查查谁家不知事,竟敢戏弄到我王家头上了,他们还想在安京权贵圈子待下去么。”

    见王夫人还想责罚当初收画的贴身婢女,王灵澈将画从她手里拿回来,“翦双眸点绛唇,疑是昔年窥宋玉。如此动人的绝色,别人求之不得,我能遇见,也是我的福气,别为难他们了。这画孩儿很喜欢,能给孩儿吗?”

    王夫人惊讶地看着他。

    他这心头肉从来鲜少主动向他讨要过甚,一向乖巧安静,能力在族中子辈也是一等一的强,二十一岁便中了状元。本来以为紧接着他们将迎来一门好亲事,不曾想没过几日,王灵澈却提出要出家。

    这可把王家急坏了,都以为是哪个心怀叵测的子弟撺掇的,为此王家家主还发了好一通怒火,最后还是王灵澈站在他的鞭子前,坚定地说那是他自己的想法,这才让族中子弟免了这一难。

    接下来就是王家夫妇和老祖宗轮番的规劝,最后看他执拗,双方都各自让了一步,先让王灵澈带发修行,每年随法师在庙中清修半年,半年归家,这样王家闹剧才告一段落。

    “儿啊,你要一个男子的画做甚?”王夫人似乎想到了甚,慌乱地苦口婆心规劝道,“族中那些不务正业的子弟才好亵玩男子,你可别将这习气学了去,他日你可是要封侯拜相成大材的,这对你名声无益。”

    “母亲,你想到哪里去了。”王灵澈哭笑不得,“我都不知这人是谁,上哪儿喜欢去。只是这画笔触技艺绝佳,挂我房里正合适。我房里若是挂了女子肖像,岂非更加不妥。”

    “得知你回来,昨日你屋里都装点一番,全换了新的山水画。安京勋贵子弟的屋里头,哪个会挂肖像画的?听娘的话,这不吉利。”说着又要去抢过来撕了。

    “可孩儿喜欢。”

    “不行!”王夫人温柔的脸色严肃起来,语气也重了几分,“从前你那般懂事,怎么如今处处与娘作对,都半年未见了,刚来就伤娘的心。肯定是寺里那些和尚撺掇的,我就说他们没一个安好心的。当初我就不该在你高中状元后带你去寺里烧香还愿,一接触外面的人,花花肠子就多起来,跟你爹一样……”

    王灵澈乖巧的脸庞只剩下麻木的平静,耳朵里只剩下王夫人喋喋不休的苦劝和埋怨。

    慢慢地,他松开了手。

    “你想怎么处,便处了吧。”

    王夫人看他失落的神色,心中一揪,也放缓了脸色,“我都是为了你好。你说你想去寺里清修,我也将你爹劝住了。你要真喜欢这画,我托人去问问作画的人,让他重新画一幅,这画暂且先保管在娘这。爹娘都不会害你的,你也该体谅我们的良苦用心,现在不是荒废的时候。”

    “我都出家了,为何还不是荒废的时候?”王灵澈呼吸急促起来,反问她。

    王夫人不置可否,敷衍道:“你不得潜心礼佛,对吧,哪里能被旁事打扰。娘还盼着你成为得道高僧。”

    听到这话,王灵澈胸口一窒。

    王夫人没注意到他的脸色,收了画随意丢给一旁的婢女。

    她还不晓得么,自己儿子出家不就是想耍点小脾气么,等一两年厌烦后了,还得入朝为官。要是因为这会儿一两件事出了差错,被扼鹭监攻讦,岂不得不偿失。

    孩子年轻不懂事可以,由着他胡闹,为人父母的,都得为他谋划,不可行错一步。

    “好好查查,哪个小蹄子敢将这腌臜东西舞到我儿的面前来。”临下马车前,王夫人目露阴狠地叮嘱贴身嬷嬷道,“直接打十个板子发卖了。”

    ————

    裴厌辞骑马一步三晃地来到督主府,却见霍存早就等在门口,自己还未走近,他人已经小跑着迎了上来。

    “裴总管,几日不见可还安好。”霍存点头哈腰地扶着他下了马,主动牵过缰绳,“义父正在后院呢,我带你过去。”

    他这番做派与当初在扼鹭监大牢里大相径庭,但也没有引起裴厌辞过多的注意,不说大牢里将他绑了是受了棠溪追的命令,内侍惯会踩高捧低,从来是跟着主子心意来的。

    他将马鞭递给他,道了声“有劳”,便跟着他进了府。

    棠溪追已经换了套衣裳,不同于早上,眼下穿了身桃粉色广袖大袍,露出里面一层银鼠灰的领口和袖口,颇有些骚气。

    裴厌辞见到人,只觉得眼睛有点痛。

    “来了?坐。”他选择了一处好山好水的凉亭里,颜料毛笔摆了一堆,架势颇大。

    “不用这里,去你书房。”裴厌辞想着顾九倾曾用过的颜料,“带上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其他的统统不要。”

    “到底是你作画还是我?”

    “你那么多事做甚,简单点。对了,还要有夕阳。”

    “现在午时刚过。”棠溪追眼神沉了沉,多事的人到底是谁,“莫不是你主子与你提的这些要求?”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裴厌辞率先走了出去,“再不带路我可就随意乱逛了啊,碰到甚见不得光的我可不管。”

    霍存迟疑地看向棠溪追。

    棠溪追无奈地摇头,跟上了人,嘴里还不忘吩咐他,“按小裴儿说的带上。”

    他带着裴厌辞到了书房,按照他的指示将一方小憩用的长榻放至窗边,周围一应景物等等,悉数按照顾九倾书房里的布置来。

    一切准备就绪,裴厌辞头发衣裳,躺上了榻。

    棠溪追将毛笔沾满了浓墨,提笔,却久久难以落下。

    “怎么了?”裴厌辞抬眸,却见长案后的人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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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定地看着他。

    棠溪追眸子大,却也狭长,眼尾上勾,任是无情也诱人。眼下那双黑漆阴怖的瞳仁因不慎照进了他身后窗外的一丝阳光,倒是变得没那么可怕起来。

    仿佛最深邃荒芜的夜空中,有了点点繁星的闪烁。

    裴厌辞从那双明亮的眸子里看到了太多不同于以往的东西,太多太杂,分不真切,瞧不分明。

    窗外,得了暖春信儿的喜鹊落在枝头尖儿上,叽叽喳喳叫唤个不停,新冒出的嫩芽被小爪子挠得一阵乱颤。

    裴厌辞下意识将视线游移开。

    “没。”棠溪追的喉咙有些干涩,半晌才艰难挤出一个字,仓皇垂眸,在纸上重重落下一笔。

    裴厌辞觉得自己率先移开视线算怎么个事儿,平白输了阵仗,目光游移了下,又看向了上首。

    毛笔的笔锋一笔一气呵成,行云流水,粗细变化相宜,趁着沾墨的功夫,又往榻上看去。

    裴厌辞见他看过来,嘴角忍不住泄出一抹笑意,左眼睁着,右眼皮阖上,朝他眨巴了下眼。

    督公大人怔愣了下,看了看窗外,兜兜转转绕了一圈,又被吸引着将目光落在他身上,不禁也浅笑了起来。

    那一刻,在他身上不见任何阴郁戾气,没有故意拿捏各种阴阳怪气的腔调,好像就只是个正常男人,清清浅浅的、露出一抹干净无瑕的笑。

    眉宇间都落满了温柔。

    只是,太不习惯了。

    他脸上闪过一分不自在,忙又垂下了头,在纸上勾勾勒勒,再没怎么抬过头。

    “你在画我还是旁的?”裴厌辞见他如此,心生疑窦,“怎都没瞧我?”

    棠溪追血红的唇抿直,再抬首时,眼角沾上了讥诮,“你的模样规规矩矩,我瞧着这么多回,哪能画不下来,”

    “那说明你心里有我了。”裴厌辞忍俊不禁,讨一个嘴上便宜。

    “你心里难道没我不成。”

    “好歹咱俩打交道那么多回了,自然还是有的。”

    只是如飞鸿踏雪泥一般,有痕,却不深刻。

    裴厌辞支着脑袋的手有些酸,干脆直接躺下来,慵懒地抻了抻腰。

    “动甚动,小心我将你这丑态画进去,让你主子好好瞧瞧。”棠溪追不满。

    “春生与你说了?”裴厌辞扭头,脸颊抵着榻边问。

    “这还用的着他说?”棠溪追冷笑,“若非他要求,你会想给自个儿画幅画?还条条框框那般多,不是故意刁难我,就是他要求的。”

    转念一想,“不会他之前就给你画了这般模样的画吧。”

    “是啊。”裴厌辞坦然承认。

    棠溪追握笔的手发出细微的咯吱响声。

    裴厌辞见他方才还有说有笑的,怎么转眼就变回从前那副人畜勿近的鬼煞模样,眼神不满,放出威压,“你又发哪门子的疯?”

    他现在已经对这人动不动抽风习以为常了,哪天要是不作妖两回,他反而因为太过正常而怀疑这人被顶替了。

    “摆好姿势。”棠溪追有些委屈,硬邦邦地说了一句,放下手中的笔,又从架子上重新拿了一支。

    方才的毛笔在滚落到砚台边缘时便化为齑粉。

    裴厌辞毕竟是有求于人,放松了下后便恢复原样,与他闲聊道:“你说,太子拿着我的肖像画是要做甚,不管是挂在书房还是厅房都不适合,要说收起来吧,怎不干脆送与我,我又不会将他的墨宝卖了,技法平平,就算卖也不值得几个钱。”

    “闭嘴。”棠溪追冷冷开口。

    裴厌辞又不怕他,想了想,突然了然,“他不会拿着我的画,去做那巫蛊之术吧。”

    “……很有可能。”

    棠溪追心里的阴郁慢慢散开了些。

    这人想破脑袋竟然只能想出有人要害他。

    一时间,他不知道心里是何滋味。

    ————

    一幅画从午时刚过画到了傍晚,眼见要到晚饭时分,裴厌辞不耐道:“你到底画好了没?”

    “就好了。”

    “这话你已经说了三回了。”

    “到底谁一直乱动的。”

    “太子给我画的时候我就没动,他不到半个时辰就好了。”

    “你找你主子画去,求我做甚。”

    “我何时求你了,这是拜师的见面礼,合该你给我的。”

    “好了。”棠溪追实在听烦了“太子”二字,丢了笔,把画拿起来。

    裴厌辞揉着酸麻的肩膀走近,棠溪追瞄了他一眼,放下画,默默走开了些。

    “还不错,技法比太子用得还好些。”

    虽然细节处略有不同,但他觉得顾九倾肯定早就忘了。

    裴厌辞将上面的颜料吹干,卷了画,与棠溪追告别,潇洒离去。

    以防夜长梦多,他得连夜去将画装裱了给顾九倾送去。

    棠溪追坐在桌前,久久没动突然走近案桌,重新铺了张纸,提笔,不到一刻,一幅栩栩如生的肖像画便完成了。

    画上的人笑得恣意欢畅,半卧在榻上,右眼眼皮轻垂,黑色的眼睫在瓷白的脸上投下一扇浓密的阴影。

    满心满眼,只有他一个人。

    第52章 属官 御下是一门手段

    裴厌辞将画拿给顾九倾, 顾九倾只是看了一眼,没说甚,随手放在了一旁, 道:“今日王灵澈已经回到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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