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担心的财政赤字反而成了最小的问题, 因为大部分都是从各地官学抽调人手,一所官学缺一两个人手影响不大,并未新增博士等员额。而州府的衙署主事官必得从吏部出来,这空出的几百个名额就成了香饽饽,一时间吏部和礼部官员府邸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
往年每到夏季,地方官、下官对京官、上官都有冰敬,今年尤甚,帝谕还未颁布,就已经有人在去安京献冰敬时提前得了消息。都说七月流火,日子都开始凉了,冰敬的人还时常出没在各官员府邸。
五年八月初,不论各州府的官员赞成还是反对,学事司该办还得办,至少得装模作样地响应一下。
地方上的人大多都觉得这不过是朝廷那群中饱私囊的人巧立名目,看到分派来的主事官要么是吏部有人,要么是礼部有关系,更加确信了这一点。
这就是一场礼吏衙门心照不宣的勾结。
至于朝中冗员,机构臃肿,办事效率低下、生员质量变差等问题,不在上边的人考虑范围内,下边的人没资格考虑。
但没过两天,衙署又派来了新的人,他们在署里无官无职,却手握整个衙署之人的生杀大权,他们都来自一个衙门——扼鹭监。
一个新衙署的成立,看着像是个半成品的玩笑一样的东西,竟然让恶贯满盈的扼鹭监亲自监察。
一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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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单单是学事司的官员,方圆百里的官署和官学骂娘的语气都温柔了不少。
他们哪里想到,这是裴厌辞用三天的时间换来的。
直到第四天,他扶着腰从九千岁的屋里出来,两条腿还打着哆嗦,几乎站不稳。
棠溪追从房里屁颠屁颠地跟着出来,贴心地提出要抱他上马车,送他回去。
“滚蛋!”若非此刻没力气,他真想一脚把人踹飞出去。
可惜现在他连骂人都像在撒娇,声音哑得不像话,嘴唇微肿,透着被人狠狠尝过的不正常的鲜红,两侧的脸颊还有布带勒出的浅淡红痕,在雪白盈透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棠溪追眸光深邃地盯着他这副冷淡倔强模样,不动神色地舔舔嘴唇,再次殷勤地上前,“小裴儿,别逞强了,我瞧着心疼。”
“两刻钟前你怎不说这话。”裴厌辞皱着眉,眸子湿漉漉的,眼尾仍带着余韵后的残红,比廊外成片的海棠花瓣还醉人三分。
他扶着廊下的长柱,腿软虚喘,心里把身后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九千岁翻来覆去骂了千百遍,甩开伸过来的手,只顾自己一个劲儿地往前走。
再待在督主府,他非得死在床上不可。
“说好跟我三日的。”他细心地拿着帕子为他擦汗,被他侧头躲开。
“你这个时间倒是算的准,还真是一刻不多,一刻不少。”
“所以,现在就算抱着你,我也不会对你做甚的。”
虽然他很想把人再拖回屋子里关着。
棠溪追看他是真有几分恼意,不禁有些慌神,“小裴儿现在可是后悔了?想不我了?”
“没有。”到底也是他来督主府,主动脱了衣裳,主动提出与他做交易,说不上后悔。
喘匀了气息,感觉到身体力气恢复了些许,他道:“你下次能不能悠着点?”
虽然很享受,但太刺激了,他身子骨受不住。
“还能有下次?”九千岁的脸色立刻明媚起来,笑眯了眼。
“……”裴厌辞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干嘛要承诺这种事情。
“看你表现。”他淡淡地甩开他的手。
真是给他脸了。
下一刻,他整个人被打横抱起来。
“棠!溪!追!”他气急败坏,有一瞬间慌了。
九千岁任由他挣扎捶打,稳稳地将人一路抱出去。
裴厌辞见这路是通往府外的,这才有些放心,渐渐松了手上力道。
棠溪追见他平静下来,笑道:“都说送你出去了,非要逞强。”
“这谁晓得。”也许是这三日给他留下的印象太深了,不管是硬气不搭还是软声求饶,棠溪追都乐此不疲,不见停手,除了吃睡就是在做。
“答应你的事情,我何曾食言过。”九千岁眸子微垂,鸦睫震颤,故作伤神时,神仙也得落泪,“小裴儿,你这么不信任我,可让我太伤心了。”
裴厌辞仔细一想,还真是。他总有种这人很危险的感觉,所以是他不信棠溪追会守诺。
感觉怀里的人动了动,棠溪追低头一看,不禁莞尔。裴厌辞揪着自己的衣裳,欲盖弥彰地将脸埋进自己的怀里,不知是害羞还是愧疚,耳朵尖悄悄红了。
也许,此刻他的脸上和眼底难以自抑地流露了些许真情,不想让人看到。
他将人抱进马车,拿了不少垫子靠在他的身下和周身。
“热。”
“不垫着你难受,我多拿些冰进来。”九千岁哄着人将垫子重新铺放好,“这两日就别去国子监了,我都帮你盯着呢。”
“现在直接去礼部,我得会会那个礼部尚书。”裴厌辞歪靠到一边,揉揉脸,有一点不错的是,除非他允许,棠溪追就算玩得再疯再过分,都不会在他身上留下难以一时消除的痕迹,更不敢弄伤他。
“你说那个陈嗣宏?跟他打交道,你不被他扒层皮别想从他身上得到任何好处。”
“可不是么,”裴厌辞冷笑,“仪制司同意了,他没同意,若非齐祥听了我的话,忍痛舍了科举协办权,他可一点不松口。”
顾九倾同意了,棠溪追也同意了,陈嗣宏从别州办完差事回来,听说了这事之后,非要以国子监未曾知会他为名从中作梗,跟齐祥谈条件。
“办科举可是个大活儿,这个可惜了。”他心不在焉地附和着。
“还有三年呢,到时候科举谁把控还未可知,先将眼下的事办了要紧。”
“那你今天去又是为了何事?”
“学事司成立了,国子监自己不改革,岂不越管越乱,所有举措都得及时跟上……”
棠溪追怜惜地将他额角的碎发撩到一边,见他说着说着突然直盯着自己的脸,正有些奇怪,就见他抿嘴一笑,道:“你脸上的妆样花了。”
他脸色一僵,扭头往马车外面逃去。
裴厌辞及时拽住他宽大的袖子一角,“走甚走,陪陪我。”
九千岁面色僵冷,也有些犹豫。
若是纹饰没花,他是很乐意这个提议的。
寻常在外人面前,他都会戴个面具,与裴厌辞熟了之后,也时常能瞧到他脸上用脂粉勾勒出的纹样,素白面色的时候极少。哪怕是颠鸾倒凤的这三日,裴厌辞每次醒来,都没瞧过他脸上的妆样和头发糊花过半分。
这回许是方才他的挣扎把人脸上的图案擦了。
裴厌辞将他重新拉回身边坐下,吩咐外头的马车可以走了,手抓着人没松开,恶意地使劲擦他的脸。
“唉呀呀,更花了。”他笑得肆意张扬,“像只小花猫。”
今日他的右眼周围画着蓝色的浪纹与交缠在一起的双鱼,浪尖和鱼鳞撒着银粉,似在追逐眼中泛紫的瞳仁。
鱼水之欢。
裴厌辞脑海里突然蹦出了这个词,手指的动作不自觉慢了下来。
呼吸相闻,咫尺交融,望着那双幽诡的眼,他心跳得有些快,眨眨眼,匆忙移开了视线。
棠溪追眉眼恹恹,“真的那么丑吗?”
“没有。”他似乎感觉到了这人心里所想,在他的右眼眼尾处落下一吻。
“不管是素面朝天时还是现在,都好看。”想了想,他补了一句,“戴面具也好看。”
靠在他的怀里,抱住了人,他不禁感慨,这人身子天热的时候正适合,比冰块都好使。
棠溪追明显不信,扯了扯嘴角,将脸扭到另一侧,从怀里拿出一面金背嵌绿翡黄铜小圆镜仔仔细细地瞧。
果然很丑,自己都受不了,恶心的很。
他的手指按在右眼眼尾处,越来越用力,圆钝的指甲嵌进肉里,只要稍有偏差,就能将自己的眼睛剜出来。
又丑又脏。
自己就是一个丑陋、肮脏、下贱、受尽嘲笑、恶心至极的阉人!
肩膀上方冒出了一颗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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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气了?”他锤了下他的背,“怎么一点表情都没有。”
棠溪追将镜子转了下角度,刚好能看到后面的全脸。
他脸上的红痕已经消了,雪白的面容嵌着红唇黑眸,温柔带笑地看着他。
他不知道裴厌辞这副神态是真情还是假意,但他希望这一刻,这人是真的不嫌弃他。
“没有。”他攥紧铜镜,语气僵硬,有些不自在。
他现在就像是光/裸着身子在大街上走路,任何视线都在割他身上的肉,尤其是裴厌辞的目光。
难以忍受。
“本座要回去……”他的声音在颤抖。
绝对不能忍受这么肮脏的自己出现在他面前。
“回去甚,我还没到皇城。”裴厌辞越过他的身子将他手里的镜子夺来,看到脸上的印子消了,这才放下心。
棠溪追头一回觉得平康坊到皇城会这么远,明明只隔一条大街。
他拿镜子金铜边缘敲了敲他的手臂,道:“我在你身下求饶的话不知说了多少,都不觉如何,你在我面前失态一回,怎就跟要你命一样。”
“总不能每回都是我丢脸吧,你也在我面前丢回面儿,咱俩才算扯平了。”
棠溪追知道他在说甚,自己从始至终都穿着亵裤,从腰下到脚踝,遮掩得严严实实,连头发丝都没乱,这很难不让另一方觉得难堪。
“委屈你了。”被一个阉人磋磨不说,还得受这份罪。
他突然发现,除了之前的一次试探捉弄,裴厌辞从未要求要他脱下自己的亵裤,也从未提及他身下的那道口子,即使在床笫间骂得最狠的时候,都没拿这说事。
他在尊重他的底线。
而自己,就是个烂透了的人。
裴厌辞将他眼边的手拽下来,把镜子塞到那只手里,见他眼角被按出了红印,但凡带点指甲,都能当场给自己戳出个血窟窿。
叹了口气,他把人掰过来,卷了袖子拽在手心里,一点一点将他眼角糊花了的一团蓝色擦干净。
“多大点事,你还美着,没丢脸呢。”
“真的?你不介意吗?”
“我能介意甚。”
“督公大人,裴大人,到地方了。”隔着帘子,车夫恭敬地叫了一声。
裴厌辞应了一声,把他的脸擦干净,往马车外走去。
脸上离了指腹的温暖,被撩开的帘子涌进来的风一吹,棠溪追清醒过来,想起裴厌辞的话,一把拽住了他的袖子。
“小裴儿,”他低声道,“若我没在床笫上失控,在你面前难堪丢脸,你会不会觉得不公平?”
“你情我愿的事情,都是交易罢了。”裴厌辞温和一笑,浑不在意道,“方才不过玩笑而已,可能对你有些过火了,别放在心上。你我之间本就没多少相熟,恐怕连朋友都不算,你没必要对我这个外人坦诚相待。”
一阵暖风掀开门帘,肆无忌惮的狂涌进来,吹散了残留在车厢里的体香,也将棠溪追从头到脚吹了个透心凉。
他们……不熟……
这是比糊花脸更加让他绝望的话。
第93章 拉拢 经此一遭,我与大人之间的关系,……
陈嗣宏侧着身子, 将自己肥胖的身体塞进桌子和椅子之间,好容易才坐下,擦了擦脑门上的汗, 却见门外有人进来禀报, 说:“大人,随大人和国子监的裴大人来了。”
“一天天的, 就他们多事。”他烦躁地将擦汗的帕子丢在桌上, 不情不愿地站起身。
肥硕的肚子正想法子从椅子里挺出来, 裴厌辞已经进来, 见到他动作笨拙不便, 几步上前扶着他又坐下来, “陈大人快坐, 天气炎热, 哪里能烦你起来。”
陈嗣宏顺势坐下, 重新擦了擦汗,在脸上层叠的肥肉中裂开一抹笑, “有几日没见裴大人了, 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呐,今儿个怎么和随大人一起来了?”
这位可是个财神爷啊, 从他提出学事司这事起, 他就觉得这人会搞关系, 会来事,跟他聊天总是能很愉快地将事情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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