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
一个距离现在两百余年,尚未建立起来的王朝么?
“儿子再去北方大熙周边那些小国找找, 没准能找着。”霍存忙道。
“不用了。”棠溪追抬手, 不在意地挥了挥,“小国小民, 养不出那般张扬的疏狂傲气。”
“那裴大人的身世, 不就成迷了吗?”霍存皱眉。
身为棠溪追手底下的人, 只有完不成的人, 没有办不成的事。
“这事你别管。”棠溪追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的猜测。
人还是那个人, 但魂, 可能不属于这个世上任何一个。
借尸还魂, 此事还真是稀奇。
他的小裴儿, 每次都能让人挖出惊喜来。
“城外定国寺的高僧, 改日你请到督主府来坐坐。还有,告诉一淼老道, 计划有变, 让他悠着点,别这么快把人整死了。”
“啊?义父, 是出现了甚意外吗?”
“嗯。”棠溪追嘴角漫起一丝甜意, 小指勾起霍存冠帽两侧垂下的带子, “孩儿啊,义父帮你寻个新主子怎么样?”
霍存心中一跳,脸上笑意有些僵, “不是五殿下?”
“比顾万崇更好千万倍。”他忍不住炫耀。
他马上想到了甚,眼里溢出笑意,松了口气, 放下心来,“是裴大人吧?若是这样,义父您也能守得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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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溪追目光像两根折射尘芒的锋利冰锥,霍存忍着想要后退的冲动,颤抖着躬身。
“管好你的嘴,晓得么?”
“是,是。”霍存咽了咽口水。
————
裴厌辞潦草地吃完早饭,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开始草拟明日递呈给陛下的扎子。
昨日朝会结束时皇帝一时没下定论,证据早就摆在面前了,反而吩咐两边再递交扎子,这种多此一举的行为,无非想要知道世家这边在搞甚名堂。
裴厌辞透露了太子这次将世家踢出局,想要自己收拢势力、树立威信的心思。郑党内部不和,想来也是陛下愿意看到的。
写完扎子,他将其锁进抽屉里,出了书房门,叫车夫备好马车,自己换了身水藤纹墨绿镶漆边苏锦宽袖袍,拎着礼盒去了公主府。
上次在郑府,顾越芊给他发的请帖是邀请他参加菊花会,彼时天气还算炎热,半个月过去,日子一天天转凉,有了秋意,也正是菊花开得正盛的时候。
他到时已经快到中午,送了礼物,随着府内仆从走过一排排高阁玉宇,眼前豁然开朗。
湖中碧波荡漾,湖面因着阴天,起了层薄雾,看起来烟波浩渺。岸边亭前,菊花百态千妍,俊仆美婢穿梭其中,养眼的很。
裴厌辞本以为这次菊花会小姐夫人居多,但看这情形,青年才俊比小姐夫人还多三成不止。
朝中早有传闻,说章平公主时常在府里以各种名义大宴宾客,不少人在参加之后不久不是升了官就在朝中有了职。
就不知道顾越芊是为郑清来扩张势力呢,还是为顾九倾招揽人才。
“听府中下人说你来了,我瞧了半晌才寻见你在这窝着。”戚澜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裴厌辞一个人坐在亭子里,思绪被打断,闻言望去,人已经快步走近。
“你这主人家不应该多去陪陪那些贵客么?”
“你难道不算贵客?”戚澜依靠在亭口的柱边,他头顶的乌发贴着头皮编了几股辫子,剩下的在脑后扎成一把,随着他微微侧倚,散乱的发尾扫过肩头,一部分垂在胸前。
“你我一家人,哪里算得上贵客。”
“那就出来一起招待客人。”戚澜不客气道。
“你母妃举办这次宴会,不是帮你选未来妻子么?”裴厌辞笑道,“若是我抢了你的风头,你面子上能过得去?”
“早在击鞠场上你就把我风头抢了,现在觉得对不起我已经迟了。”戚澜没好气道,“出来,我带你见母妃。”
裴厌辞只得起身跟他走,不由感慨,“我还是第一次参加宴会。”
“太子一看就不是个爱热闹的人。”戚澜双手抱胸,多他半步在前头走着,“你还有甚第一次?”
“你管这么多做甚。”
戚澜自顾自猜起来,“你去过学堂念过书吗?”
“那自是有的。”裴厌辞的原身好歹也曾是县令之子,上两年书还是有的。
“你府上有仆从吗?”
“肯定有的。”
“你喜欢我吗?”
裴厌辞嘴巴微张,一脸莫名地抬头。
戚澜停下脚步,侧身看着他,懒散的目光微睨,嘴角轻扬,勾起一抹漫不经心的笑意,似在说笑,又似乎带着两分认真。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因为我喜欢你啊。”
裴厌辞“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又忙收了笑容,“不好意思,没忍住。好的,我知道了。”
“你这人甚态度。”戚澜目光微凛。
“戚皇子,我呢,吃过的盐比你的饭还多,你这压根就不是喜欢一个人的态度。既然你开玩笑地说,我自然以玩笑的态度对待。”
戚澜郁郁地沉下脸。
上次在郑府,他看顾九倾对这人存了不一般的心思,就起了想要争一争的想法。
对方是大宇太子,冷宫长大,性格孤僻古怪不讨喜;自己是大熙皇子,受尽万千宠爱,未及弱冠,已然是皇都无数千金公子的梦中情郎。
可自从进了大宇,他就因身份处处受制,尤其是顾九倾,这人凭何拿那种高人一等的眼光看他。
若是自己抢了顾九倾侧目之人,定能好好扬眉吐气一番。
他已经思考过无数回这位太子殿下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的表情了。
可才刚施行第一步,就遇阻了。
之前在讲堂他就想说这话,无奈中途被齐祥的死打断,这段时日又没机会在国子监碰着人。一推再推下,今天好容易找着机会,裴厌辞却是这反应。
眼看人要走,他忙拉住他的手臂,“我真的喜欢你。我态度一直都这样,你不是不知道,但我心里是很认真的。”
裴厌辞扯开他的手,拍拍他的上臂,“别闹,哥哥还有一群人等着宠幸呢。”
“就你?”戚澜完全不信,“不对,我比你大,你凭甚在我面前说这样的话!”
裴厌辞已经不想跟他废话。
顾越芊在一群小姐夫人的簇拥下过来,往湖心的云台而去,王孙公子也陆续在对面入座。
顾越芊坐在最上首中央的食桌旁,裴厌辞被安排在下首第一个位置,看他都坐好了,章平公主拿着扇子虚掩唇角,小声问:“澜儿呢?”
才刚问着,戚澜就大踏步过来了。
甫一进来,台上左右都发出低低的交头接耳声。
顾越芊满意地看着所有人对自己儿子的惊羡,嘴上埋怨道:“大家都来了,就等你一个,还不快喝杯酒赔礼。”
戚澜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也不多话,闷头灌下一杯酒,坐在裴厌辞对面。
宴会开始。
顾越芊是以相看会为目的举办的,酒过三巡,免不了千金小姐轮流上台表演,舞蹈琵琶,吹箫弹琴,歌曲书法,花样繁多,精彩纷呈。
裴厌辞看得也津津有味,一位小姐走到了台中间,道:“臣女自幼手脚笨拙,不若其他姐妹厉害,只是多读了两本书,不如即兴作诗一首,还望公主殿下和诸位公子不要嫌弃。”
顾越芊狐丽的眼睛闪过了然,笑了笑,“今日既然是赏菊会,那便以秋菊为题,一炷香时间内作诗一首。”
小姐福礼应下。
请帖早在半个多月前就发给他们,都知道这次宴会的主题,那位小姐明显提前准备好了诗词,装作思考了半柱香,便提笔写了一首诗。
念出来时,立刻博得在场一片叫好。
一位公子笑道:“从这首诗中可以看出,孙小姐身在闺阁,心在朝野。尤其是最后一句,更是借菊花百折不挠、不惧风霜之高洁,赞颂了大宇儿郎在边关吃苦耐劳的品质,在女子当中有这样的能耐,也算不错的了。”
顾越芊轻摇团扇,看着他自信傲然的模样,道:“哦?只能算不错?”
“在女子中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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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类拔萃,但诸位公子都是科举出身,无不对当今局势了如指掌,自然看问题会更深切一些,没有一股子脂粉味和小家子气。”那人道,“其实孙小姐只要在家好好相夫教子,如其他小姐一般,多习舞练曲,博得夫家欢心就行了。前朝政事是男子该操心之事,女子关心这个纯粹是庸人自扰。议论政事,本就有牝鸡司晨之嫌。”
孙小姐坐在座位上,脸色因难堪而涨得通红,小声啜泣起来。
“新科状元的底气果然足。”顾越芊脸上的笑意淡了些许。
裴厌辞这才抬头,看向方才开口的年轻人,原来这位是今年科考的状元,赵源。
这人被皇帝安排了右拾遗,虽是八品,但在以往时期,这个职位还能直接与皇帝交流,十分有政途。
现在,也就只能和阴晴不定的棠溪追接触了。
“本宫在大熙时未曾听闻这等如雷贯耳之言,今日也算长见识了。诸位公子不如借菊花之名作诗题赋,以此说说当今大宇能胜过大熙,优势在何,原因在哪,怎么样?”顾越芊道。
千金小姐们的才艺都是提前准备好的,在场公子也不遑多让。谁都晓得赢得千金芳心只是顺便,他们今日真正要入的,是这位二公主的眼。
马上有不少人接连站起来,有的做赋一首,赞颂大宇皇帝的开明治世,对其他小邦国的包容开放,西域商人就算翻越大熙数州,也要带着珍品来大宇做买卖;有的对大宇的文化繁荣赞不绝口,路边小儿都能识字念诗;有的说起了政局清明,百姓路不拾遗,有上古尧舜遗风。
能把几棵菊花联系到家国天下,变着法儿地夸,也算是一种本事,没辱没他们肚子里的墨水。
轮到了赵源,他这个新科状元明显也是准备了,自信慢慢地站起来,借菊花的金色,比喻大宇如今的盛世辉煌,天下太平,百姓安康,比大熙如今乱局好不知多少。
裴厌辞索然无味地吃了口炙鹿肉。
司风心中有怨怼没错,这位状元的文采斐然,但实质内容空空,连在场这些平庸之辈都比不过。拿司风当初在考场上临时写的文章与他这精心准备的这首诗相比,都算侮辱了他。
赵源得意地看着在场之人,环视一圈,觉得还能让自己今日名气打得更响亮一点。
“若论天下英才之教育表率,非国子监莫属。裴大人贵为国子监祭酒,定然比在场诸位更加学识渊博吧。”
一时间,裴厌辞成了全场万众瞩目的焦点。
戚澜看着对面脸颊鼓成包、一脸茫然抬头的人,不禁抚额。
“赵大人,祭酒一职不单单负责国子监的教育,更是要拟定天下学子的教育准则,他跟你可不一样,平日里没那么多闲功夫钻研狗屁倒灶的学问。”
裴厌辞将嘴里的鹿肉慢慢咽进肚子里,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人今天还会帮他说话。
刚才他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就算他忙于政务,学问不精,但为人师表,学识总要有一些的吧。”赵源身边桌位的人开口。
“你们几个才做官多久,竟开始质疑起职级比你高四五阶的朝廷重臣来了?”戚澜满目锐利的嘲讽之意。
“自古有忠臣不屈淫威,敢于直谏上级,纠偏辅正,成为美谈。大宇的教育,交给个大字不识一个的人,天下人能放心?”又有人叫道。
这话引来一群人的附和。
在场公子最大不过二十五六,在千万人中脱颖而出,年少成名,前途无量,自傲难免,未经过官场污气熏陶,盛气凌人,嘴上丝毫不饶人。
“天下人都放心,就你们几个不放心。”戚澜桀骜而讥讽地笑了起来,“仗着有几分学识在这狂傲甚,你们难道还能靠这个在官场横着走不成?”
“虽说不能,但为天下百姓谋利,为苍生谋福,自古以来,哪个不是学识渊博之辈?难道你曾见过目不识丁者管着有学问的人吗?”
“裴大人是陛下提拔上来的,你知道你在质疑谁的决策吗?”戚澜两眼微眯,脸色渐渐发沉。
“知道。”那人梗着气道,“但有错就得改,哪怕尧舜。若是明君,自然会听进忠臣良言,我信大宇朗朗朝政,风气开明,能容得下百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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