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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仕途路 希望棠溪督主有点自知之明,你……
庆宁六年, 十二岁的享帝继位,改年号武成。
武成元年的夏天,因先帝驾崩而搁置的科举如火如荼地开始举行。
凉亭里, 裴厌辞陪在小皇帝身边, 藤榻边摆着瓶花书帙,冰山上摆着花果酥酪。
另有内侍随侍左右, 一人驱蚊, 两人奉茶, 三人执扇。
顾亿随看着瘦小, 只有八、九岁身量, 枯黄的头发还未养起来, 套上急工赶制出的龙袍, 看起来像是一只街边杂耍的猴子。
他抱着一碗樱桃圆子冰酪一口接着一口吃得嘴边挂着一圈白, 耳朵里是裴厌辞的汇报。
“之前在安京陷落的时候, 国子监那些书生死伤近乎一半,却也帮了大忙, 足以看到其实保家卫国的人不一定是由武夫来干的, 文人能文也能武。那么,武将能文也不是不行, 熟读兵法与天文地, 如此, 我们必然更强盛。”
“我们和大熙不是已经打起来了吗?他们的皇帝已经被我们抓了。”顾亿随这几天一直在恶补前朝的事务,裴厌辞自然而然成了太傅。
“民愤能激发战斗意志,冲锋陷阵可以用, 但还需要指挥有方的统帅。我们培养的,就是这一类人。”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要培养统帅?”得到肯定后, 他咽下嘴里的冰酪,犹豫着问,“大概要花多少银钱?”
接任后顾亿随才发现,国库已经空虚五六年了。
若非年初把郑家及其党羽这条肥蠹宰了,填了一部分账,他的继位大典恐怕要被全天下和后人笑话。
他也认识到管一个国家需要用到的银钱数目足以把他淹死。
裴厌辞拿出扎子,上面已经写了具体的章程。
“咱们武将也可以从我们的体系中培养出来,甚至农家出来的子弟,先天身体素质比权贵家中的子弟好,靠军功一点点堆叠出来的将军培养太难,几十年也才出一个带兵神将姜逸,所以臣欲将国子监课程彻底改动一番。六艺培养君子,但国子学人数太多,可以适当挪一些生员名额到武生上。”
裴厌辞梳出好几条仕途路子。
文弱书生是国子监最传统的路子,他们学习国子学,熟读儒家经典,旁征博引,也是朝廷最需要的人才。
除此之外,他又在算学,法学那些基础上加了专门为工部培养人才的工学和农学。
而在国子监改革的同时,学事司也要监督各地官学和私人书院跟着改革,在从村塾乡塾启蒙识字开始,还要加入基础的算学与法学,更重要的是从童试起就将这些加入选拔内容中。
到了国子监这边,他们将筛选综合人才和突出人才,得以进一步培养。这样,他们是在举全国之力让国子监出来的监生成为最优秀的人才。
哪怕只是平民。
顾亿随听着他头头是道地分析,等到最后报钱数时,失声尖叫起来。
“你说一年要七百万两!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陛下,您觉得多在哪?”裴厌辞一副好商好量的样子温和道。
顾亿随下意识往亭边侯着的人瞄了一眼,期盼能够得到对方的开口,帮他解围。
母妃常告诫他要节约,治国也跟过日子一样,能省则省,以前还好好的教育措施现在怎么就不能用了,非要花这笔冤枉钱去改革。
“那个、裴卿呐……”顾亿随忸怩道,“你看,这么多年都这样过来了,大宇在父皇手上也不错,没你说的那样,急着要改革吧。”
“必须改革。”裴厌辞断然道,“其中道,陛下可以听我慢慢讲。”
倒卖盐铁案和京陷之乱仿佛一块遮羞布,在此之前,全天下都在为孝明帝创造出来的盛世津津乐道,并为此无不傲然。
殊不知一切由盛转衰的过程都是缓慢漫长的,像大宇这样的大国更是如此。
站在后人的角度,将几十上百年的历史长河压缩成短短的一段,他们能一目了然,说出孝明帝供养道士花费巨大,说出朝廷早已腐败溃烂,贪腐横行,即使天佑大宇没有天灾横行,百姓也过得捉襟见肘。他们被沉重的税赋徭役和世家圈地剥削压得喘不过气来,赚钱难的同时,一日比一日疯涨的物价让他们多吃一口饭都成为奢侈。
这些是繁华背后的腐骨暗疮,掩盖在棠溪追这个曾声名显赫的权宦美人皮之下。
对于身处在这段漫长衰落时期的人来说,他们对整个社会的发展进程认识总是带着严重的滞后性。
他们看得到过去的辉煌,预见不到未来的图景。
居安思危的道谁都明白,可人总是很容易被眼下华丽的表象蒙蔽。
裴厌辞慢条斯地将道揉碎了细细讲给他听,顾亿随领悟很快,不住地点头。
“裴卿,你放心,想做甚就放手去做吧,朕都会支持。”
没有裴厌辞,他现在还在冷宫里与母妃作伴,哪里有现在的锦衣玉食。
“多谢陛下。”
“裴祭酒,陛下,你们原来在这里,叫臣一顿好找。”
红花碧柳间走来一位美人,长发半束,左右眼皮眉尾画着浅淡的烟雨雾山,右眼上扬的眼尾处缀着几朵娇艳的桃花,与身上银灰色袍角的桃花相衬。
江南香软艳甜的风,也吹到了安京,自是一派风流肆意。
顾亿随缩缩脑袋。
棠溪追美得雌雄莫辨,倾国倾城,可那浑身的气势阴毒凌厉得瘆人,仿佛流着毒液带刺的夹竹桃,一看就不好惹。
“你找朕有何事?”
他将勺子放下,在那双靡艳洞幽的眼神下,好似不管说甚做甚都是错的。
加上他又重掌扼鹭监,父皇都压不住他,自己哪来的本事压制人。
“户部有些事情要和裴祭酒商议。”
“哦,那裴卿,你先忙吧。”顾亿随连忙赶人。
“臣先告退。”裴厌辞行礼刚离开亭子,手就被并行的人悄悄拉住。
“做甚,有旁人瞧着呢。”他有些不习惯,耳朵悄悄红了,嗔了他一眼,“不是说好何时辰回府,你怎下地了?”
先帝出殡不到十日,顾九倾施加的鞭伤一点没见好,他这贸然下地走动,肯定加重伤势。
“那小子一点都不识相,甚也不懂,还缠着你问那么多,通通答应你不就好了。”棠溪追委屈吃味道,“你也不瞧瞧,天都要黑了。”
“就算不懂还硬要听,他是有那个心在的。”裴厌辞脸上笑得温和,却不带感情。
就不晓得现在所见,到底是不是真实的他。
“当初你若直接坐在那位子上,现在御前站着的人就是我了。”
裴厌辞失笑,“你还缺那点御前权力?”
“就看权倾朝野的祭酒大人给不给吧?”
“你开了口,我还有不给的道?”
裴厌辞笑得宠溺。
他何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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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要那个位子,只是时机仍然不成熟。
在内,看似一大半朝臣支持他,但他若敢篡位,那些支持他的顾家臣子第一个跳出来把到扎到他身上。
在外,姜逸正率领几十万大军与大熙对抗,安京的兵权在顾万崇和彭楚琅手上,他虽然与两人关系交好,但没有好到能发起宫变的地步。
“走吧。”
“去哪?”
“户部,你来了刚好,帮我坐镇,他们肯定跟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不敢不答应。”十指纠缠,手臂越来越贴紧,裴厌辞笑得明媚清朗,捏捏他的脸颊,“这张脸真好用。”
棠溪追微微低头侧身,让他更方便捏,“小心我找小皇帝告状,你奴役身负重伤的朝臣。”
裴厌辞趁着御花园四周没人,踮起脚尖,快速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希望棠溪督主有点自知之明,你是本祭酒的内人,就算是皇帝,也不能将手伸到家事上。”
棠溪追阴测测地笑起来,像是要将他的肉咬下一口,“有没点好处?”
“帮你扼鹭监招兵买马。顺便,徐向前的兵权,也给你。”
有一刹那,棠溪追透过那双偃月眸子,仿佛看到了凛冽的冷刀,悬在了他的颈边。
他知道了?
下一刻再更仔细看时,甚也没瞧见。
裴厌辞一如既往地看着他,眼里星辰璀璨,银河流转。
“好。”棠溪追也附和着露出一个笑容。
方才他还以为,裴厌辞紧接着会说“反正徐向前也被你控制了,他的军队也是你的兵”。
京陷之乱后,仿佛所有人都默契达成共识一般,那些收拢到手中的兵马,都“忘了”还回统军府。
统军兵制不知不觉开始溃败。
另一边。
顾亿随见两人走了,又舀了一大口冰酪放进嘴里。
“陛下。”一直侯在亭边的李仁安抬手挥退伺候的人,皱眉不赞同道,“昨晚奴婢才刚叮嘱您的怎么又忘了?”
“朕记得啊。”顾亿随为难道,“可是,朕看裴卿也不像你说的那样,是个大奸大邪的人。你会不会误会他了?”
李仁安气急道:“陛下,看人不能看表面。”
“没有他,就没有朕的今日。”
“朝野皆知,他让陛下坐上这个位子,是为了让前廷更乱,等到摄政王和骐王双方厮杀得更惨烈一些,他就能坐收渔翁之利。到那时,陛下可就一点活下去的可能都没有啦。”
“真的么?”顾亿随的心动摇了。
“他若要坐上这个位子,哪里还能容得下顾家人,肯定对您赶尽杀绝。”李仁安道,“您是顾家人,除了顾家,其他全都是对你意图不轨的外人,千万不要信。”
“可是四哥和五哥向来水火不容,他们愿意和好如初,坐下来帮朕吗?”
“依奴婢看,其实最适合重用的,应该是长公主殿下。”
顾亿随更疑惑了。
“长公主是陛下皇姐,既是姓顾,又是女儿家,野心再大,也不会养狼为患、反噬到陛下您啊。一些权力,您尽可以放手予她。”
“有野心的话是好办,就怕皇姐对这些政事完全不感兴趣。”顾亿随道,才刚登基几天,他就被这么无聊冗杂的政事搞得头疼不已。
“对了。咱们是不是抓了他的儿子?”
“是啊。”李仁安心中一突。
“你去找她,如果皇姐不同意,就拿她儿子性命要挟。”顾亿随自我赞同地点点头,乖巧的笑容里带着天真的残忍,“一次不听话,就剁个指头给她,这样她就不敢不听话了。”
他感觉自己终于有了帝王的样子了。
“半月后是母后的生辰,一定要准备一场隆重的宴会,知道吗?”
李仁安还想说话,到底还是憋了回去,“是。”
第152章 葵水 你先给我解释清楚,你跟徐度是怎……
裴厌辞找户部尚书商议的是大宇百姓粮食和户税的上缴情况, 自从去年两税法实施以来,百姓的积极性大幅度增大。戏院里还特地排了一出只要五文钱一人就可观看的木偶戏,亏钱用深入浅出的类比道讲给百姓们听, 大宇的收税政策具体是怎么样的, 官差胡乱私自收税,是贪腐行为。
之前顾九倾施行两税法, 顾虑到郑家和一些世家是支持他的, 有些问题含糊带过。改了, 但又没有全改。
乍看之下很好的两税法措施, 等到权贵世家和地主乡绅的土地兼并进一步扩大的时候, 不管是租庸调还是两税法, 根本问题没解决, 可以预见最后整个制度的崩溃仍旧是必然, 只是延缓一些时日。
这是党派做事的弊端, 施行一道命令下去的时候,最先考虑的是自己集团的利益, 而后才是琢磨这改如何在这坨屎上雕出花。
裴厌辞自然要将这坨屎丢到顾九倾的脸上。
等从户部衙署出来, 他和棠溪追谢绝了户部尚书晚上的邀请,登上了马车。
“拒绝刘彦的邀请, 晚上有何其他安排?”棠溪追懒懒打了个呵欠, 像一只倦怠的猫。
“没, 回家吃饭。”裴厌辞半个背和右手手肘支撑在隐囊上,闭着眼睛,脑海里不断推演着当前局势, 脸上波澜不惊。
从前的表情都是演出来的,如今不需要那些表情衬托自己的和善,已经完全看不出喜怒。
真正的上位者威严。
看的人心跟着发颤, 忍不住想臣服。
“你说,顾亿随这人如何?”良久,他开口道。
棠溪追跪坐在脚边,目光贪婪地舔舐着他那张脸,闻言嫌弃地吐出两个字,“抠门。”
裴厌辞没忍住笑了一声,睁开眼睛,“苦日子过惯了,不管何事最先想到的都是钱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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