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
过了一会儿,慧儿将四道小菜和两份点心摆到案上,青鸾看着那些精致可口的菜肴,胃中酸涩起来。
同时酸涩的,还有她的心口,想起六片金叶子换的那顿饭才吃了一口,心口的酸涩又变作阵痛。
她坐到案前寻思片刻,对慧儿道:“慧儿,你可能帮我烧些水来?”
“女史可是要沐浴?”慧儿道。
青鸾颔首,面*上露出疲倦之色:“折腾一日也是乏了,待沐浴更衣后也能睡得安稳些。”
“那奴婢再去帮女史准备些花瓣和藻豆。”慧儿欢快应道。
趁慧儿准备时,青鸾从宫衣中取出银针,将饭菜检查了一遍,确认无毒才放心下来。
宁府饭菜的口味较东宫并不逊色,青鸾吃相很好,又很安静,只是吃得极快。
这是宫中侍婢的习惯,若不吃得快些,中途被叫去当差,饿着肚子的滋味只有自己知道。
待撂下银箸,房门被再度叩响。
这次是鸦青,还有与其同行的两个侍婢。
青鸾从房中走出,忽而闻到一丝浓苦的药味,然而她向三人手中瞄了一圈,除了两个侍婢提着灯,却再无其他。
这药味……像是前几日宁晏礼用的……
方才回来时还见他好好的,这一会的功夫就病了?
与鸦青见礼后,她伏手道:“长史招待周全,奴婢感激不尽。”
鸦青脸上划过一丝尴尬,伏手回道:“女史不嫌弃便好。”而后,他直奔来意道:“大人派我来向女史传话,待晚些时候,请女史带着东西去大人院中一叙。”
鸦青两袖盈起,那药味便更重了一些。
这个时辰还晚些时后?
青鸾看了看天色,试探道:“明日大人还要早朝,莫不如奴婢现下先去见过大人?”
“此刻女史前去怕是不便。”鸦青道:“大人回府后皆有焚香沐浴的习惯,大人此时正……”
听到这话,青鸾轻咳一声,面上露出了然的神色,回道:“既如此,我便过些时候再去。”
鸦青走后,慧儿已将热水备好,
房中织锦屏风后,湿雾氤氲中铺着一层娇艳的花瓣,萦绕出淡淡的芬芳。
慧儿本想留下来伺候,青鸾笑着推辞,到底让她退了下去。
出门前,慧儿看到青鸾刚刚换下的花裙,“女史这衣裳奴婢拿去洗了吧。”
说完,她刚要伸手去拿,却被青鸾蓦地叫住,“慧儿!”
慧儿一愣,手上的动作疏尔顿住。
青鸾眼中含笑,“你先去休息吧,那衣裳待明日洗也来得及。”
第45章 第45章
雕花窗内,绰约映出一个伏案疾书的身影。
“大人头痛可好些了?”鸦青朝殿内望了一眼,对身旁的影卫道。
“药仍熏着呢,但属下方才瞧着脸色还是不好。”那影卫道:“大人的性子长史知道,便是吞了刀子都不吭声的,这会儿还不歇息,长史进去劝劝吧。”
“我知道了。”鸦青颔首道,刚要进殿,他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回头道:“雾山,你今日为大人架车也折腾了半日,也先回去歇息吧。”
被唤作雾山的影卫愣了愣,“可是大人此时正……”
“我已唤了屠苏来,鹤觞他们还在周围守着,不会有事的。”鸦青道:“不出几个时辰大人还要上朝,趁这功夫,你也去睡上一会儿养养精神。”
雾山闻言犹豫了片刻,才伏手道:“那属下便先退下了。”
看着雾山离去,鸦青眼底划过一抹异色,见他背影消失于夜幕下,才转身向内殿走去。
绕过屏风,他走到案前低声道:“大人,已经借着今晚闹出人命的由头把仙乐楼围了,司白传信所言的哑女,就是今晚坠楼的那个,尸体也叫人看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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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了。”
宁晏礼没有抬头,“可在其身上发现了那账目的后半部分?”
“都验过了,没有。”鸦青道:“或许如大人所料,那哑女死前曾与那东宫女史换过衣裳……”
宁晏礼蘸墨掭笔,“陈璋抓到了吗?”
“抓到了,但陈璋是太后娘娘新提的廷尉监,廷尉下面的人不敢接手。”鸦青道:“此事是否要与陆相通个气?”
“不必。”宁晏礼道:“直接传信到宫里给流萤,让她叫钱福把此事禀报给陛下,待拿了陛下手谕,今晚就是把陈璋的皮扒下来,也没人拦得住。”
“可大人,眼下这时辰……”鸦青迟疑道:“钱常侍若是把陛下生生叫醒,怕是会被陛下当场砍了。”
“叫流萤把那香断了,陛下自然就醒了。”宁晏礼道:“另外,派人在各大宫门盯着,绝不能让陈暨在明早宫门打开前把消息传入长寿殿。”
私吞军饷的账本丢了,淮南王府和陈氏今夜注定无眠,必会想尽一切手段将账本夺回,他要先将陈暨陈璋父子按住,才能专心招呼淮南王府派来的细作。
鸦青伏手道:“臣这就去办。”
待他刚要退下,宁晏礼忽而抬头道:“东阁那边可有动静?”
鸦青脚步一顿,回道:“暂时是拖住了。臣方才过去瞧着并无异常,女史刚用过膳,还叫人烧了水打算沐浴。”
“沐浴?”宁晏礼愣了愣。
今晚她竟还有此闲情逸致?
见鸦青点了点头,他将笔撂下,“你去之后,她可有什么反应?”
“面上看着似乎没什么反应。”鸦青回道。
“她就没问什么?”宁晏礼皱起了眉。
“此事臣也觉得奇怪。”鸦青道:“按大人的吩咐,臣又在药炉边上熏了半刻才去,这药又是前几日女史来府上时大人用的,照理说她应该察觉得到。”
说着,他抬起袖子嗅了嗅,登时被药味苦呛得轻咳了两声。
“……”宁晏礼不说话了。
“大人……”鸦青见他脸色凝滞,小声问道:“淮南王府的人以为大人又犯了头痛的毛病,想必会趁机动手,可要往东阁那边再派些人手过去?”
宁晏礼又拿起笔,“不必。”
“可是若女史不是淮南王府的人,被误伤了怎么办?”鸦青道。
漆木案几后,宁晏礼悬笔的手忽而顿住,脑海中不知怎的,竟又浮现出那张明艳的笑颜对他说:“这条路,敢问大人可能给我?”
上挑的凤眸骤然一黯。
片刻后,他忽而冷笑一声,“一个婢子而已,死了便替她收尸,也算是厚待了。”。
宁府东阁。
待慧儿出去后,青鸾迅速合上房门,将灯吹熄了两盏,房中顿时暗下了半边。
她将账本收好,拿起花裙走入屏风之后。
指腹从浮光锦面上寸寸滑过,传来细腻柔润的触感,她借着灯烛将花裙在案上铺开,殷红锦面在火光映照下闪出莹润的光泽。
确是上好的浮光锦,丝织紧凑,染色饱满,表面看着没有任何异常。
难道是她猜错了?
青鸾颦眉凝视着花裙,又反正看了看。
按陈暨所言,账目的后半部分应藏在那小姑身上,可自己与她互换过衣裳,根本没发现她身上带了什么。
若说真有,那便是这件花裙了。
不过,用浮光锦给花娘制衣,也确是反常。
思忖片刻,她脑中突然灵光一闪。
或许这衣裙之内有什么门道?
想到此处,青鸾取出刀片,小心翼翼将针脚缝合的丝线挑开一道。
她手指轻拈,浮光锦下,竟有一层丝帛露了出来。
中间果然暗藏夹层!
就在这时,她只专心于裙上,却没注意门底缝隙中,正有一缕清烟飘入房内。
半晌,门闩被从外挑开,“哐啷”一声轻响掉在地上。
一人蒙面迈入房中,又悄然将门合上,带着浓郁混杂的迷香,向织锦屏风望去。
蒸腾的水汽从屏风后溢出,摇曳的灯光映出一个人影,纤细的手臂攀附在浴桶边缘,侧倚着头,任凭一袭青丝倾泻而下,像是睡着。
透过薄锦,还能看见连串的水珠从发梢滴落。
俨然是一副活脱脱的美人出浴图。
来人又等了一会儿,确认那美人半天一动不动,才捻手捻脚走向屏风。
待走到美人身边,那人凝视了许久才像是下定决心一般,转头去拿叠在一旁的衣裳。
然而下一刻,只听水声哗然一响,未等那人反应,一抹锋利就倏然贴上了侧颈。
那人手中的衣裳应声滑落。
“是何人派你来的?”青鸾在其身后冷声问道。
那人背影瘦瘦小小,浑身抖得不成样子。
青鸾看这身影很是熟悉,心中虽然已有答案,但仍不敢相信。
于是她将手中刀片一紧,低喝道:“快说!”
“女,女史……”慧儿带着泣声,终于颤抖着开口,“奴婢,奴婢也是迫不得已……”
一时间,青鸾只觉满身的血液都在倒涌,不止是心中,便是连整个身子都不禁颤抖起来。
迫不得已,好一句迫不得已。
前世,她的副将被长公主收买,在战场上将刀插进了她的后心,也说了一句迫不得已。
青鸾浑身湿透站在慧儿身后,霎时间,她突然想起宁晏礼略带嘲讽的嗤语。
没想到你自身难保,还想顺手搭救别人。
寒意从心头一直漫到手脚,青鸾扯下掩面的纱,唇边绽出一个凉薄的笑。
自己沾惹的因果,到头来竟还是背叛。
她缓缓将刀片放下,口中吐出六个字,冰冷如刀:“是谁派你来的?”
利刃松开的一瞬,慧儿双腿倏然软倒,她回身跪伏在青鸾脚下,涕泪满面,“女史,奴婢,奴婢对不起女史的恩情!”
青鸾红着眼看她,没有应声。
“是掖庭的张署令找到了奴婢。”慧儿泣道:“他得知了那日女史进掖庭找奴婢的事,并以奴婢家人的性命威胁,要奴婢……要奴婢……”
“张署令?”青鸾冷道:“你是浔阳人氏,他一个掖庭署令,难道有到浔阳地界杀人放火的本事?”
“女史,奴婢说得都是真的!”慧儿抱住她的腿,哭道:“张署令与奴婢提了长公主,他说这是长公主的旨意,要不然奴婢怎敢轻易背叛!”
听到长公主三个字,青鸾双眼倏然瞪大。
竟又是长公主!
“她可是让你杀了我?”青鸾的声音冷得渗人。
听她语气陡然沉冷,慧儿的身子猛颤一下,点头啜嗫道:“张署令问了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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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史的身份,奴婢只说不知,他便叫奴婢,叫奴婢伺机对女史……可奴婢不敢,他就给了奴婢这包毒药……”
说着,慧儿从袖中取出一个纸包,颤抖放于面前。
灯火于眸中跳跃,两世的憎恨叠加在一起,反倒让青鸾愈发清醒了起来。
长公主既能顺藤摸瓜找到慧儿,必是一直在追查漪澜殿那晚的事。
自己曾与张署令打过照面,身份早晚都要暴露,纵是慧儿下不了杀手,待长公主查出她来,定也不会轻易放过。
如此也好。青鸾眸中生出一抹狠厉。
自己本也没打算放过她。
“女史,奴婢若不是受人胁迫,定不会做出此等恩将仇报之事!”慧儿仍在哭求:“求女史开恩,饶了慧儿这一次吧。”
青鸾看了她一眼,冷然道:“你如今已是宁府的侍婢,你虽杀我不成,但却实实在在与外人勾结背叛了宁府,我既有心饶你也于事无补,还是自求多福吧。”
不知慧儿与长公主牵连到一处的事,宁晏礼此前是否知晓。
若他早知此事,那今日便是故意以她为饵,将慧儿安排过来借此铲除。
想到这一点,青鸾不由得眸光愈沉。
“女史……”慧儿堆坐在地上,脸色越来越白。
她在宁府有段时日,对宁晏礼的手段自然有所耳闻。
青鸾不愿看她,径自向藏着账本和花裙的柜匣走去。
慧儿的事反倒提醒了她,宁晏礼有意拖着不见,不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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