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备了清茶为她漱口,倚在榻边一匙一匙地喂她食甜羹,轻声道:“温度刚好,多吃一些,养养精神。”
羹里青鸾能瞧得出的,有红枣莲子,还有极为珍贵的岭南龙眼,都是益气温补的食材。
旁的还好,只是这南郡是座小城,根本不可能有岭南龙眼,怕不是宁晏礼特派人到别处连夜寻来的。
青鸾默了默,抬眼问他:“北魏那边究竟有什么动静?夷城太守你可见过了?”
“尚未。”宁晏礼撂下羹盏,用锦帕帮她一点点擦嘴。
几番欢愉,青鸾娇容如新,眉目间愈发妩媚清艳,两瓣柔唇还有些许殷红,看得宁晏礼不禁想用锦帕借机揉捏,想了想,干脆俯身下去,又尝了一口。
窗外已是斜阳日暮,青鸾见他大有“乐不思蜀”之势,忙瞪大双眼推开他:“这都什么时辰了?你竟还未见他?”
搞不好是夷城边境有什么紧急军情,太守才会亲自前来,宁晏礼竟让人家生生等了两个时辰都未露面!
“不急,夷城的事我早有安排。”宁晏礼没说是因担心她梦中受惊,不舍扔下她独自睡着,才未离开,转而温声问道:“可要沐浴?”
青鸾这才将视线越过他,看见房中一角早用屏风围起一方净室,其间有氤氲的水汽漫出,细嗅去,还带着点花瓣的香气。
她点了点头。
宁晏礼的安排她做不了主,但她眼前还要办一件事,趁着天色并未全黑,需得抓紧时间出门一趟。
青鸾一直把自己藏在被子里,刚要起身,想起宁晏礼就在面前,脸红了红,开始伸手在被褥下摸索散落的衣衫。
谁料摸索半天一无所获,那些染着狼藉痕迹的衣裳早被宁晏礼收走。
青鸾只能顶着红透了的脸,把被子往自己身上裹了裹,探出一只手,手心朝内,手背向外地挥了挥:“大人能否稍适回避?”
宁晏礼对此已经习惯,青鸾会在欢愉时娇声唤他名姓,又在醒来后立即客客气气,疏远地叫他一声“宁大人”。
说他心肠冷硬,但当真狠心薄情的,从来都是她。
宁晏礼从衣桁上取下自己的衣裳,把她从被子里挖出,墨袍一裹,抱了起来,垂眸看她急忙用衣袖捂脸,挑眉一笑:“有必要吗?”
青鸾哽住,瞪他一眼,旋即飞快把墨袍又往上挡了挡,把整张脸盖住。
宁晏礼眸光微闪,笑着大步走入屏风,连人带袍放入浴桶。
青鸾毫无准备,只觉身上一暖,整个人就顿时没入水中。
窒息感灭顶而来,她下意识挥舞双臂,伸手去抓桶沿,也忘了衣袍漂浮,春光乍泄,下一刻便被宁晏礼抓着手臂向上一提,拎出了水面。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青鸾被宁晏礼揽在怀里,一边猛烈呛咳,一边控诉:“你这厮——咳咳!分明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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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
宁晏礼衣衫几乎湿透,无辜地帮她拍背:“可我也分明记得你深谙水性。”
“你——”青鸾咳得俏脸通红,刚抬手一指,却觉胸前一凉,登时木然顿住。
电光石火间,二人对视一眼。
青鸾只见宁晏礼黑眸微动,目光向下一移,正落在了那对不该落的地方上。
“……”
“宁怀谦!你无耻至极!”
一声大喊穿透窗门,隔着老远,将等得昏昏欲睡的夷城太守骤然惊醒。
他猛地抬头,站起身茫然四顾:“侍中大人回来了?”
一旁陪着的影卫欲哭无泪,将年过六旬的老太守扶着坐下:“尚未,太守可再歇息片刻。”
“可——”老太守颤颤巍巍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可老夫方才好似听闻,有人唤侍中大人的名字。”
“太守许是梦魇了。”那影卫违心安慰道:“大人外出处理要务,还需些时候。”
老太守颔首,长喟了一声:“也对,此偏远之地,哪里有人胆敢直呼侍中大人名姓呢?是老夫糊涂了……”。
宁晏礼将午时写好的信,从书下拿出,又取了兵符,一同放入抽盒,打上封缄,又在提笔写上“致子远”三字。
之后,侧头望向屏风。
屏风后,蒸腾的雾气弥漫出来,像是勾人心魄的爪牙。旖旎的水声不时响起,如淅淅滴落的春雨,敲打着每一根紧绷的神经。
宁晏礼看了半晌,眸色渐深,直到感觉喉咙发干,才收回视线,揉按着眉心,试图让自己从那些血脉喷张的狂想里归于平静。
若不是青鸾威逼,他此刻也不会端端坐于案前。并不是他不知节制,实在是他一想到来日,有可能无法再与她亲近,便觉眼下的每一刻都弥足珍贵。
想到此处,宁晏礼睁开双眼,用书镇将宣纸铺开,提笔蘸墨,迅速书写起来。
虽然做尽了亲密事,但青鸾和宁晏礼都心知肚明,有一道窗纸是暂不能捅破的。
一旦破了,便是他们去往夷城,将一切回归正轨的时候。
宁晏礼不敢戳破,甚至不惜用尽手段,变着花样对青鸾好,以此换她心软片刻,堵她的嘴。
而青鸾不是看不出他用意,一颗心在反复拉扯间,似生出了那么一点摇摆不定。
但也仅限于一点。
她自知对宁晏礼并非无情,甚至有时会想,自己与这样一人有过如此深重的纠缠,往后余生,还能再去对谁生出同样的情愫。
她想不出来。
可尽管如此,如影随形的噩梦却仍吞噬着她。
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知,生死并非儿戏。
而那道生死的坎,偏是前世他们二人狠狠把对方往里拖的。
血淋淋,冷冰冰,且不死不休。
青鸾用布巾擦干身子,看到一旁摆放着叠得整齐的崭新衣裙,指尖抚过蛟绡纱,不禁想起曾在宁府时。
如今回想,才知自己在这方面如此愚钝,竟看不出宁晏礼对她,早与对旁人不同。
只是,他若早知她是前世害死自己的人,还会对她生情吗?
青鸾披好里衣,一手用布巾擦发,一手抱着纱裙走出屏风,见宁晏礼仍在房中,惊讶了一瞬,倏然调头,溜了回去。
她心中突突。
沐浴时,房中一直悄无声息,她本以为宁晏礼见夷城太守去了,却不想这人原来就在外面。
情深意乱时也就罢了,可清醒时,她还做不到他那般坦然。
宁晏礼闻声回头,只瞧见一道素白的影,滋溜一下钻回了屏风后。
他笑了笑,飞快将给李昭的信落了款,盖了印,折好收起,便起身向屏风走去。
青鸾正在系裙上的飘带,温热的沉香气息就从背后包裹上来。
她急于穿衣,顾不上擦发,乌黑的青丝仍余水汽,湿漉漉的,沿着发梢凝结水珠,在地面洇出一片暗色。
宁晏礼便踏过那滩水迹,将她搂在怀里,低头深嗅。她发间有皂角和花瓣的清香,早在很久以前,他二人撑过同一把伞,那时他就知道。
只是今日为她备水时回想起来,他亦有些惊讶,自己竟对此记忆犹新。
青鸾系飘带的动作微微僵硬,只因有沉热的呼吸正透过发丝,将缕缕麻意灌进头顶,自上而下穿入脊背,遍及四肢。
她咽了咽嗓子,迅速将飘带系好,哑声道:“我待会儿要出去一趟。”
话音甫落,她明显感觉宁晏礼呼吸停滞一瞬,少顷,才柔声道:“天色将晚,去哪?我陪你。”
青鸾沉默片刻,几乎能听见两人的心跳。
“我一人去便好。”她道:“这时间你若得空,还是该见一见那夷城太守,莫误了正事。”
宁晏礼声音沉了些许:“所以你出去,为的不是正事?”
整日未闻宁晏礼这般尖锐的话锋,青鸾冷不防听来,竟觉不习惯了。
但很快,又听他声音柔软下来:“既不是正事,又何必急于一时?至少擦干了发,免得着凉。”
说着,宁晏礼就从旁取过布巾,托起她的发尾,一截截仔细攥干。
见他如此,青鸾心底发闷,反手拽过他沾湿的左手,低道:“你手上有伤,不可沾水,我还是自己来吧。”
纱布已被水汽沁透,塌在伤口上,印出一层薄红的血迹。
宁晏礼却盯着青鸾的脸,从她神情里分辨出一丝关切后,随即弯起唇角:“无妨,那你坐下,我只用右手就好。”
铜镜应出二人一前一后的身影。
宁晏礼擦得很慢很细,直将夕阳送走,夜幕初临,青鸾的发才干了大半。
“天色暗了,我叫童让带人陪你出去。”他道。
青鸾飞快将长发绾成髻:“不必,我只在街上转转,来时我瞧见前面有家胭脂铺子,一直惦记着。”
她知自己这借口找得拙劣,但面对宁晏礼,费再多心思扯出的谎,也一样会被他一眼看穿,不过是有些二人心知肚明之事,不好直言,给彼此退让一步罢了。
宁晏礼果然沉默少顷,又道:“你今日午后的汤药还未服,我派人煎好,等你回来正晾得适口些。”
青鸾插簪的动作一顿,从铜镜中迅速看他一眼,见他神色如常,亦在通过铜镜看她,只是眼底隐隐约约,竟似有那么一丝乞求之意。
她立即收回视线,只道是自己看错了。
宁晏礼这样的人,怎至于此?
但心底还是像被那眼神扎刺一般,故而青鸾决定还是先出去再说。她抓起幂篱,从宁晏礼身边走过,行至门前,脚下顿了顿,低声道:
“那汤药,还是待我回来再煎吧,否则放久凉了,会伤药性。”
宁晏礼闻言微微一怔,就见她拉开门扇,走了出去。
片刻后,门扇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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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一声轻响重新合上。
宁晏礼默默立于原地,房中随之陷入沉寂。
第122章 第122章
青鸾的步声很轻,是久做细作的习惯,大约走出丈余,宁晏礼便再听不见了。
不知过了多久,又有匆促脚步声由远及近,他方恍惚回神。
童让迈进门,伏手禀道:“大人,夷城太守今日前来求见,是听闻北魏已于边境集结粮草,请大人调兵驰援。”
宁晏礼将窗扇推开一道缝隙,向楼下望去,只见那裹着大氅的纤薄身影,戴着幂篱,正在街上渐渐行远。
“派人跟着她,暗中保护即可,别上前碍她的眼。”他淡声吩咐。
童让愣了愣。
宁晏礼回头瞥他一眼,冷道:“先去办这个,旁的待会儿再说。”
风不时吹起幂篱的纱,青鸾身影很快消失于视线。这时,童让也飞快跑了回来:“大人,已安排好人手保护女史了!”
宁晏礼神情恢复如往日冰冷,于案后坐下:“可探出北魏此番调了多少兵马?”
“眼下已有二十万众,且闻今日还将从云都再调十万骑兵,由魏帝率军亲征,说是誓拿夷城。”童让哂道:“北魏的拓跋氏怕不是个疯子,为救那村夫倒是下了血本。”
“他是疯,但却不傻。”宁晏礼道:“也知若没那村夫,他们拓跋氏从我大梁偷走十六年的江山,早该守不住了。”
童让:“那大人可要先擒那村夫?”
“不急。”宁晏礼道:“既然夷城太守都知我在南郡,那村夫必然也早就得到了消息。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不死,那村夫未必肯走。”
童让有些惊讶:“眼下那村夫自身难保,难道还敢来算计大人?”
“他早在夷城,便是要引我来此,又怎甘心前功尽弃?”宁晏礼道。
“那大人为何偏来此地?”童让睁大了双眼,不理解自家大人好端端的为何送死。
不仅送死,还明目张胆招摇过市,一路上偏要吃人流最多的馆子,逛最热闹的市集,生怕那村夫不知自己行踪似的。
“一局棋,若无对弈之人,何以成局?”宁晏礼淡声道:“我若不来,岂不让他抱憾而归?”
童让听得云里雾里,只觉合该给这两人一人丢一把剑去,找个地方直拼出个死活算了。
宁晏礼看出他脸上的茫然,冷然勾唇:“你觉得那唤作稚奴的少年,剑术如何?”
童让一怔,想起上次大意让他跑了,不甘心道:“那小哑巴确是有些本事,但较之于我,还稍逊一筹。若叫我知道他躲哪去了,定不会让他再逃——”
话音倏尔一顿,童让似乎明白了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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