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着他,揶揄道:“稀罕啊,今天居然不把锅往我头上扣了?”
忍不住瞪他一眼,闻人律沉声道:“我是那么不讲的人吗?”
“哼,谁知道呢……”既然已经跟他报备了,洛城便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缠,转而开始拆蛋糕盒子:“以前我又不是没被你训过!只要沾上小晴,你就都认为是我的错……咦,这是什么?”
在盒子的缝隙里发现了一袋彩色蜡烛,洛城好奇地拿起来仔细打量:“怎么像生日蜡烛?”
闻人律面色一僵,抬手抢过,神情颇有些不自在:“敏姨放错了吧?她做了两个蛋糕,可能拿错了一个给我。”
洛城这厮,平常大大咧咧的,这会儿却敏锐得很,一双马驹般深邃的大眼睛惊异地盯瞪过来:“你生日啊?”
“……唔。”站起身就要走,手里的蜡烛却冷不丁被洛城抢走了。那张帅气不羁的脸上又露出了那种可恶的笑容:“真是你生日啊?几岁,是不是三十岁?……哎呀,来了就吹个蜡烛嘛,走那么快干嘛!”
他嘻嘻哈哈地攥住闻人律的手,把人拖着坐下,返身进厨房摸了个打火机出来。闻人律没好气地抬眼瞪着他,脸上半是无奈、半是不自在:“有什么好吹的,多大人了还过生日?”
但见这人不为所动地开始往蛋糕上插蜡烛,他又迅速改了口:“……那你快点,敏姨在家等我吃饭呢。”
洛城不由哈哈大笑了几声。
望着桌上漂亮又精致的巧克力蛋糕,月凨呆呆地坐在婴儿车里,手里奶瓶瞬间没了吸引力。她忍不住把奶瓶丢到地上,伸手指着逐渐燃起火光的蜡烛,巴巴地喊:“啊,啊!”
“啊什么啊,你还不能吃这个呢!”恶劣地捏一下女儿的肉包子脸,洛城点好蜡烛,把蛋糕推到了闻人律面前:“寿星,许个愿吧!”
“……有什么好许愿的。”又犟嘴一句,闻人律言不由衷地绷起脸,但到底没拗过洛城催促的眼神,无奈地闭上眼静默了五秒钟。
再睁开眼时,他眼底平静许多,似乎已经接受了在这里过生日的现状。轻轻吹灭蜡烛,闻人律轻咳一声,望向洛城——那眼神好像在说:满意了吧?!
洛城又是大笑几声,手里不紧不慢地把蜡烛拔掉,操起水果刀将这个小小的蛋糕切成四块,然后避开奶油,捏起一角蛋糕胚,小心翼翼地喂到月凨嘴里:“说起来,前几天我们不是在北京么,你不留在家里跟家人一起过生日啊?”
象征性地吃了小小一角蛋糕,感觉巧克力奶油黏糊糊地腻在嘴里,似乎放了太多糖。闻人律赶紧喝一口水,把那浓郁的味道压下去:“我跟家人关系不好,很少回去。”他轻描淡写地说。
“这样啊?”洛城颇感意外——他一直以为闻人律是养尊处优大少爷,办体育经纪公司也是家里出钱给他玩票的,却没想到……看来,他是自己跑到申城另起炉灶的喽?
啧,难怪在京城下榻酒店的那一天,唐秘书他们听自己提起律总的家庭,都那副见了鬼的表情呢!还有他那个不着四六的弟弟……感情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啊。
悻悻地挠挠脸,洛城又想起冬天时敏姨说,她的雇主不回家,就两个人一起过年。心里不禁生出几分怜惜,他笨拙地宽慰道:“嗨,有些长辈就是特别烦人,跟个老古板似的,蛮横得很!又爱偏心小的那个,犯了什么错都护着,硬生生把孩子养成纨绔……这种家人,不要就不要了,不稀罕!你以后娶个漂亮老婆,再生几个娃,日子和和美美的,这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这话听得闻人律心里一动,莫名生出了几分希冀:是啊,父母不能选,兄弟不能选,老婆却是可以自己选择的——说不定他真就那么幸运,找到了一个合心意的伴侣呢?到时候再养育几个孩子……幸福美满的生活并不是毫无指望。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勾起嘴角,抬眼望向大口吃蛋糕的洛城:“那就借你吉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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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与雅马哈正式签了代言合同之后,广告的拍摄便紧锣密鼓地筹划了起来。
这期间洛城抽了个空当去医院抽血查激素。性别科的张主任告诉他:“你现在几乎处于睾酮激素的峰值,比赛前检查的那次还要高!看来竞技比赛有利于刺激你的lph激素分泌。只要你专心训练,不往孩子这方面动心思,lph生殖系统的衰退进程应该会减慢一些……”
是吗?坐在摄影棚里,洛城微仰着下巴接受化妆师的剃须服务,末了抬手摸一摸……唔,最近胡子好像确实长得挺快。刮完了胡子又要修眉,化妆师将他的眉毛剃成标准的剑眉,又在他脸上细细地抹了一层粉底,遮盖掉以前比赛留下的疤痕凹陷,随即给他修容、刷眼影,步骤一套接着一套。
洛城正老老实实地闭着眼,忽然听得身后传来一个耳熟的声音:“哟,你又把月凨放律总那里了?”
是陆庭风。
洛城敷衍地笑笑,道:“是啊,摄影棚里人太杂了,我又没空照看,只能把她托付给律总家的阿姨。”
“也亏得你俩心大。”陆庭风哼笑一声,揶揄道:“……同个阿姨用了三年都不知道!五月份那会儿他还跟我抱怨呢,说家里阿姨被人撬了,气得不轻。他还教敏姨要高价,不然不放人——”
听到这儿,洛城不禁大笑两声,乐道:“高价也是他出钱啊!敏姨一跟我开价,我转头就给他打电话了。他坑来坑去,最后还不是坑到自己身上。”
“谁跟你说是他出的钱啊?”如今洛城比以往踏实许多,陆庭风那嘴就把不住风了:“我跟你说实话吧——去年你的房子卖得挺好,还完所有欠款后还剩下七十万。你请假那阵儿,律总不是借了你几笔钱么,分三次借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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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他怀着老板的娃进了八角笼》 60-70(第9/23页)
、第二次都是二十万,第三次三十万,刚刚好就是七十万——那都是你自己的钱!”
“什么!”猛地睁开眼,化妆师的眼线笔顿时一抖,画到了眉尾上,只好苦兮兮地擦掉重画。“既然是我自己的钱,他为什么不一次性给我啊?”洛城怒道。
“谁知道你那女朋友是不是好人?万一把你钱坑了,卷款潜逃……钱是小事,要是又曝出新闻来,那才是丢人的大事!”
这话说得……洛城无法反驳,只好咽下心底的牢骚,继续老老实实地化妆。
第一天就拍摄了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夜晚十一点到达闻人律家楼下时,月凨都已经睡着了,被他搂在怀里送下来。这人穿着柔软贴身的灰色家居服,显然已经洗过澡,头发也软滑滑的:“我让我家司机送你吧。这个点太晚了,不一定能打到带婴儿座椅的的士。”
“行。”洛城也不矫情,十分坦然地应下来,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闻人律没急着上去,站在楼下陪他等车,半晌忍不住扭过头打量一番化妆师替他做的发型,并询问今日拍摄的进度:“棚拍的部分结束了吗?”
“没呢,明天还要拍一天,后天就拍外景了。”下意识抬手摸摸脸,洛城想起今天的感受,不禁龇牙咧嘴地嫌弃道:“我今天被他们弄得脸上腻糊糊的,又是泥又是粉,难受死了。他们还给我画了眼线,差点儿没戳进我眼睛里!”
“是吗?”听得好奇,闻人律的视线更仔细了些,似乎想在不算明亮的路灯下看清他眼皮上的细细线条。洛城忍不住好笑地瞪他一眼:“我早卸妆了!你要是想看,明天去摄影棚,保证看得你发笑。”
听出他的话中之意,闻人律眉毛一挑,道:“陆庭风笑你了?”
“哼……”想起陆特助夸张的大笑,洛城耿耿于怀的,开始打小报告:“你明天叫李雪来盯进度!那家伙啰啰嗦嗦的,嘴巴一刻不停……哦,他还跟我透露了一个事。”说到这儿,洛城眯起眼睛看向他,拉长了声音质问:“我请假的那段时间,你前前后后借了我七十万。那其实是我自己的钱,对不对?”
“是。”闻人律问心无愧地认下来,微仰着下巴,淡定地接受他的审视:“两套全款房都能被你弄没了,这七十万我要不说是借的,指不定过不了两天就要被人骗走!……我这是替你着想。”
“你!”这人,撒谎还直气壮的!洛城磨着后槽牙说不出话,恰好这时车来了,他忿忿地抱着女儿上了车,随即从车窗里伸出一根中指,冲着大老板恶狠狠地比了一下。
好整以暇地站在路旁看着车子逐渐驶远,闻人律完全没把他的冒犯放在心上,反而勾起嘴角,不紧不慢地晃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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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广告拍摄到最后的外景部分,闻人律终于有空来现场探班,结果一下车便被外头热腾腾的气浪烘得露出了痛苦面具:“……怎么这么热啊。”
陆庭风撑着小伞、脖子上挂着便携式小风扇,鸡贼地躲在设备棚里:“申城的秋老虎惯来厉害,你又不是不知道。”
不远处,洛城穿着一身酷炫的黑色皮衣在未开放的新路上驾着机车反复行驶,全封闭的头盔反射着太阳的光,刺眼得要命。望着他身上那套包裹得密密实实的皮衣,冷酷如闻人律也不禁暗暗咋舌,低声喃喃:“这得热疯了吧……”
“那可不。”陆庭风也叹息着附和:“刚才洛城就喝过一次藿香正气水了。导演问他需不需要缓一缓,明天再拍,但他听说只剩下几组镜头了,硬说没事,能撑住——也不知道他想替谁省钱。”
神色不禁愈发凝重,闻人律拧起眉,心浮气躁地脱了外套搭在臂弯里,又调整一下袖箍:“现在快拍完了吧?……后勤那边有没有准备冰块,有做防中暑的措施吗?”
“有,电解质水什么的都准备了。目前还有最后两组镜头,拍完就结束了。”
还有两组镜头啊!望着烈日下被裹得密不透风的高大斗士,闻人律焦虑地抿抿唇,额际不禁沁出了细汗。
终于,一个钟头之后,所有镜头拍摄完毕。洛城脚步虚浮地被工作人员扶着走到遮阴棚里,头盔一取、皮衣链子一拉,脸上、身上全是热汗,青黑纹身被汗珠满覆,蜜色皮肤亦透着一层不自然的潮红。赶忙将人脱得只剩下一条短裤,他们拿来冰袋替洛城搓揉高热的身体,不一会儿,闻人律和陆庭风也赶了过来,神情紧张而关切:“怎么样,你感觉还好吗?”
洛城的眼帘半阖,视线涣散,口中低低喘息着,一时间说不出话。陆庭风赶忙去问后勤要电解质水,闻人律则坐了下来,从工作人员手里拿过冰毛巾擦拭他头上的热汗:“你还清醒吗,能不能喘上气?”
洛城的头发几乎全部汗湿了,黑亮卷曲地贴在额上。冰而干燥的毛巾贴上去,麻痹的皮肤好像终于得以呼吸,舒服得洛城倒吸一口凉气,终于大口地喘息出来:“操……操……老子、终于忍过来了……刚才,我都以为、我要……要晕过去了!”
“谁让你忍了?!”高悬的心终于放下,闻人律忍不住用毛巾在他脸上用力一捂,后怕地骂道:“拍不了就明天拍啊,又不是我们公司出钱,你这么拼命干什么?!万一中暑怎么办,烧坏内脏可不是闹着玩的!”
洛城无力地将毛巾拽下来,露出一张虚弱而无畏的笑脸:“其实还好啦,没那么夸张……我好歹也是进过几次蒸拿房脱水的,这点热度,小cse啦!”
这时陆庭风拿来了电解质水,闻人律一把夺过,插上吸管硬塞到他嘴里,暴躁地命令道:“喝!待会儿收了工你老老实实去医院检查一趟,出了问题看我不收拾你!”
洛城乖乖地把吸管叼进嘴里,用力喝下一大口,昏花的视野终于清晰了些。他惬意地叹一口气,继续叼着吸管嘬嘬嘬,双眼忍不住讨好地笑着,望向一脸严肃的闻人律,仿佛在说:你看,我没事吧?不用去医院的。
闻人律的回答是更用力地剜了他一眼。
这时,导演和摄影组拿着台本回来了。闻人律瞥见,立刻将电解质水递到躺椅另一侧陆庭风的手里,丢下一句:“你盯着他喝完。”长手随即从洛城面前收回来,站起身朝导演走去。
洛城正喝得起劲儿呢,冷不丁吸管被抽走了,随即一只手臂在自己眼前晃过去、又晃回来,衬衫袖子被一条棕色的什么东西扎着,将袖口挽起,露出白皙结实的胳膊……那瞬间,洛城脑子里“咯噔”一下,使他不由自主地坐了起来,望向闻人律挺拔的背影——
那两根金棕色的皮编袖箍眼熟到吸烟刻肺。摆臂之间,上头玫瑰型的黄铜雕花反射着明亮的光,美丽却慑人。
洛城不禁呆住了。
见他忽然变得失魂落魄,陆庭风吓了一跳,赶忙伸手在他眼前晃一晃,担心道:“洛城,你怎么了……没事吧?”
“我……”仓促地看他一眼,洛城又望向不远处的闻人律,面色迅速变得苍白。他感觉脑子里像是炸开了一窝马蜂,乱哄哄地飞窜吵闹,说话也不由变得张口结舌:“律总他……他是不是在去年那个盛宴上,跟一个Omeg……上过床啊?”
“嗯?”不明白他为什么提起这个,陆庭风下意识回头望老友一眼,只当是他俩最近关系好,闻人律对他有所透露,便答:“昂,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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