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不住脚。他只能艰涩地呼吸着,无力摆摆手,沙哑道:“算了,我不说了……有什么要帮忙的,你跟我开口就是。我……我走了。”
望着他脚步虚浮的背影,洛城的眼底闪过一丝恻隐,但很快,他又强迫自己冷下脸,面色阴沉地朝更衣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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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洛城所说,忌惮于他的身份与武力,没有哪个钟点工敢对月凨怠慢——晚上回到家,洛城抱着女儿,仔细检查了下午的监控。钟点工阿姨老老实实地在监控的范围之内照顾午睡的小家伙,即使是要换尿布,也只在卫生间里待一两分钟,很快便出来了。
忍不住望向女儿,洛城低声问:“月凨,你觉得阿姨照顾得还可以吗?”
月凨眨眨眼,好像感觉不错,抬起小脸“唔”了一声。洛城微笑起来,伸手捏捏女儿的小下巴:“我家宝宝最聪明~如果有人欺负你,记得跟爸爸说。”
月凨又点了点头:“唔。”
晚上无事,父女俩去附近的超市购物,添置一些生活用品。把月凨放进小推车里,在货架间缓慢穿行。小丫头看着琳琅满目的商品,忍不住指指这个,又指指那个:“什么?”她问,“是什么?”
“那是纸巾。”洛城拿起一提抽纸放进她怀里,又拿起一袋洗衣液:“这是洗衣液。”
“洗西液——”月凨认真地学舌,像一只懵懂的小鹦鹉。
走着走着,两人来到生鲜区。洛城准备买一些牛排、鸡胸肉什么的,晚上加一餐,长长肌肉。正在冰柜前挑挑拣拣,他看见身旁伸出一只干瘦的手,拿了一盘猪里脊。
被这只手的消瘦程度吓了一跳,洛城忍不住扭头望去,意外地看见了一张有些熟悉的脸。
眼前这个bet男士瘦瘦小小的,大概只有一米七,容貌平凡,形容枯槁。他细瘦的手提着一个购物框,里面装了许多廉价的调味牛奶、饼干和挂面。此时,他正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四周,企图将那盒猪里脊肉往宽松的裤兜里塞……
“邹雨诚?”洛城终于想起他的名字——这人是交大附院产科的护工,当年自己生产之后,就是他帮忙护的。
仿佛才发现他的存在,邹雨诚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手里那盒猪里脊肉“啪嗒”跌落在地,引来许多人侧目。看着他苍白消瘦的惊惶小脸,洛城不动声色地捡起肉,丢进自己的购物车里:“你住在这附近吗?真巧啊。”
“我,我……”邹雨诚比以前瘦了许多,此时惊慌失措的说不出话,浑身发抖。洛城揽过他的肩膀,若无其事地道:“你帮我挑几盒牛肉和鸡胸肉,我一起结账。”
见他似乎没有告发自己的意思,邹雨诚这才稍稍镇定,犹豫地挑了几盒肉,一齐放进他的推车里。月凨坐在婴儿座位上,小脚丫忍不住动一动,隔着保鲜膜踩了踩那些肉肉。冰冷柔软的触感奇妙而怪异,小丫头“噫”一声,五官皱成一团,猛地把脚丫缩了回来。
瞥一眼他购物篮里廉价的食物,洛城并不着急戳破他的窘境,闲聊似的道:“你拿的这个甜牛奶,我小时候经常喝。还有那个糖霜夹心饼干,可好吃了——你也喜欢啊?”
邹雨诚不敢看他,深深地低着头,后颈瘦骨嶙峋:“嗯……挺喜欢的。”
揽着他走到结账处,洛城把他手中的篮子抢过来,一起放到收银台上。邹雨诚一惊,赶忙道:“不,不用……”洛城一只手轻而易举地推开他,淡淡叮嘱:“你帮我把月凨抱起来,到外面等着。”
看着他说一不二的架势,邹雨诚只得妥协,抱起月凨走到超市出口等待。
不一会儿,洛城拎着两大包东西走了出来,也不给他,就问:“你住哪儿啊?”
“我,我住斜对面那边……”顺着他指示的方向望去,洛城看到了一片老旧的房子,好像快拆迁了,乍一看去,破破烂烂的。再看看他瘦得形销骨立的模样,洛城似乎猜到什么,忍不住问:“……你不在交大附院做事了?”
邹雨诚垂下头,咬着唇:“前阵子……家人病重,需要贴身照顾,我就回去了。”
“那你现在——是缺钱看病吗?”
“不缺了……”邹雨诚抬起脸,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奶奶病得太重,上个月已经去世了。”
……了然地深吸一口气,洛城默默地望着他,半晌似乎想到什么,眼睛一亮,问:“你现在没有工作吧?”
“嗯?”茫然地摇摇头,邹雨诚道:“……暂时没有。”
“那你来帮我照顾女儿好不好?我最近要备赛,下午不在家,月凨没人照顾。你正好有经验,现在又需要工作——那就来我家吧!照顾小孩你应该是得心应手的。”洛城说。
“可……”邹雨诚却不知为何,看着他有些犹豫。洛城不解,还以为他想问薪酬,便道:“你放心,我现在攒了很多钱,工资绝对客观。而且家里只有我跟月凨,没有别人,你会很自在的。”
被他说得心动,邹雨诚莫名低下头,摸了摸肚子,随即怯怯地望向他:“那,你能帮我保密吗……?”
“保密?”洛城面露茫然。
“我,我借了高利贷……”这个瘦小Bet的视线躲闪,仿佛很心虚:“那些人到处堵我,催我还钱……你能不能,不要跟任何人说起我在你家?”
“……这个当然没问题。”他虽然说自己被围追堵截,但眼神里没有害怕和紧张,只有浓浓的苦涩。洛城也不拆穿他,点点头道:“我不会跟任何人提起你的行踪的,你安心帮我带月凨就好了。”
“那,那好……”这时,邹雨诚长吁一口气,终于露出了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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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的笑容。仿佛一个艰巨的难题终于解决,心中如释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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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之后,邹雨诚就住进了洛城的出租屋。
洛城给他留了一张卡,里面有二十万,随便他采购食材和生活用品:“你自己也多吃点……瘦成这样,我都怕你抱不动月凨。”
“嗯!”邹雨诚点头点得像鸡啄米,十分乖顺,洛城说什么是什么,绝不忤逆。从未跟这样百依百顺的人接触过,洛城一开始还有些不适应,时不时就要叮嘱一句:“要是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你就跟我说。有什么意见,你也尽管跟我提……”
“没有没有!”邹雨诚摇头摇得像拨浪鼓,“我觉得很好,没有任何意见!”
洛城只得挠挠头,背上运动包,架着机车去训练馆备赛。
对于老总和登峰头牌的不合现状,训练馆的众人们略有察觉,但没一个敢跟洛城求证。就连曹教练,也只敢旁敲侧击地问一句:“好像……后天,律总要出席申城第二十九届杰出青年大会,你一起去吗?”
洛城戴着阻氧面罩,正在做负重深蹲跳跃,锻炼腿部爆发力量:“我不去。”三个字回答得言简意赅,目不斜视,再无多余的话。
曹教练满腹疑窦无处发问,只好憋闷地枯坐一会儿,半晌又问:“阿城,你最近,要不要去注射一个周期的睾酮补充剂?还有三十来天就比赛了,把睾酮提上来,正好再冲一冲力量。体重差距太大的话,我怕你拧不过奥康纳。”
“唔。”做完最后一组深蹲跳,洛城气喘吁吁地停下来,取下阻氧面罩,脸上的汗已流成了瀑布:“明天做完击腹训练,我就去医院。”
用毛巾擦一把汗,他深深喘息着,下意识扭过头,朝二楼办公室望去——通明的玻璃幕墙后面,闻人律的身影一闪而过,也不知他在那里待了多久。洛城不说话,捂住转回去,用毛巾盖住整张脸,用力搓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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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号下午,洛城头天刚做完击腹训练,今日没有备赛日程,正好去医院注射睾酮补充剂。
张主任有一阵子不见他,激动地逮着人测量了身体各项数据,随后得出一个结论:“你的肌肉比例,好像又掉了一点……前阵子是不是omeg化比较厉害?”
想起赛后自己与闻人律不分日夜的纠缠,洛城低着头,面色懊悔:“嗯,是有点。”
“可不敢再这么放纵了——”张主任叹息着叮嘱他:“这次你跟奥康纳在拉斯维加斯比赛,我可是准备买你赢的!这是我第一次买体彩,你不能让我失望而归啊!”
还以为他要说什么严肃的事,结果居然是彩票这一茬!洛城不禁哭笑不得:“我尽量。”
提起彩票,某个赌神自然是绕不开的。洛城不紧不慢地荡到产科,熟门熟路地闯进宁祁办公室里——吊着胳膊的宁医生还没拆夹板,依旧一副狼狈样,面色消沉。见了洛城,他抬起头短促地瞥一眼,皮笑肉不笑道:“你跟闻人老板的cp,最近在网上很火热啊。怎么样,他很高兴吧?终于压过K城了。”
洛城毫不客气地坐到沙发上,两条长椅往茶几上一搭,面无表情:“高兴什么?我跟他分手了。”
宁祁惊得差点儿掉了眼镜。
“前阵子不是还如胶似漆的么?上次他来接你回去,我还被瞪了一眼。”
“对,回去之后没几天,我就跟他分了。”洛城垂着眼帘,目光空洞,也不知瞥着什么地方。宁祁探究地看着他,良久,低声问:“为什么分了啊?”
“……不为什么。”洛城不想解释太多,只道:“你说得对……不应该跟这些上等人纠缠。他们永远是高高在上的,改不了那个眼高于顶的脾性。我还以为闻人律是特殊的存在……结果,他也半斤八两,没什么不同。”
他这几句话好像什么都没解释,又好像什么都解释了。宁祁心领神会,不禁垂下眼帘,失神地笑笑:“是啊。那种被轻视的感觉,没人能长久忍受的。”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宁祁振作精神,继续工作。他心不在焉地问洛城:“那你跟他分手的话,现在是搬出来住了吗?”
“昂,搬出来了,暂时租了个房子,准备比完赛之后再认真看房,一步到位。”
“那月凨呢,请保姆照顾?”
“请了一个人住家照顾。”
“……靠谱吗?你背调过没有啊?”
“啧,怎么你也喜欢这样问!?”洛城不耐烦了:“靠谱靠谱,绝对靠谱,你就放心吧!”
宁祁只得悻悻地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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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闻人律正西装革履地在市人民礼堂的后台处候场,等待领取“市杰出青年企业家”的奖项。
听着前台传来的播报声,他心不在焉地立在角落,手里拿着手机争分夺秒办公,面无表情。
这次领奖他本不想来,但陆庭风说这个奖项挺有分量的,又是刷脸的好机会,所以还是逼着他来了:“你别老沉浸在失恋的情绪里好不好,清醒一点,积极一点!分手而已,又不是说没机会复合了,只是时机还没到嘛——你好好运作比赛,等洛城拿了金腰带,那一切都好说了,对不对?”
……对吗?闻人律自己都不大确定。如今比赛敲定了在拉斯维加斯举办,那是别人的地盘,奥康纳占据主场优势不说,Dn肯定也会祭出他的御用裁判来左右比赛,暗戳戳拉偏架。洛城体型不占优,力量不占优,甚至战术安排也有可能落后于奥康纳……在这样的情况下,想要赢下比赛,是何其艰难啊。
闻人律不禁陷入了深深的忧虑。
这时,后台另一侧走过来两个熟悉的人——是西装革履的褚云争和伍沛霖。这两人一个拿了市杰出青年企业家奖,一个则拿了市最佳运动员奖。记着那晚饭局上钟书记说的话:“我怀疑那个举报者是内部人士,肯定对我们的办事流程很熟悉……”
再想到褚云争那些官员朋友。闻人律心头一股怒意像火焰般腾起,他收起手机,大步走了过去。
“褚云争。”不高不低的呼唤饱含着火气,闻人律走到他面前,咬牙切齿道:“……你有必要吗?上次曝光洛城的性别,这次又阻挠他的挑战赛在申城举办!针锋相对也要有个限度吧?你对我不满意,冲我来就好了,为什么揪着他不放?!”
褚云争莫名其妙地瞪着他,奇怪道:“你说什么?你们的比赛办不了,关我什么事?我又没有从中作梗!”
“不是你会是谁?!谁会闲着无聊,把奥康纳百八十年前的反花言论翻出来,特意投诉到外事部门?!”闻人律愤愤不平地上前一步,显然不相信他的辩解。这时,伍沛霖碰见褚云争不可喻的窝火表情,伸手一拦,挡住了闻人律:“褚总说没有做,那就是没有做。在这种事情上,他不屑撒谎。律总,你还是再排查一下吧。”
没料到这家伙居然一反常态地护着自己,褚云争诧异地睁大眼,好半晌没说出话。心里的恼怒一瞬间烟消云散,他恍惚地看着伍沛霖的背影,良久才回过神来,轻咳一声,望向闻人律:“这件事不是我做的。你如果想揪出罪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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