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用吸管插开，放在了余宁面前，“你要的是楚清酒给你带去的金钱名誉，而我朋友要的是楚清酒的爱。”
余宁拿起小狗瓶看了看：“是我的障碍，如果楚轻舟跟他百年好合，那我就没办法再利用楚清酒，裴老师，你知道的，这个圈子，没有资本是混不下去的。”
“一个直男，甘居人下吗？”裴知落端起甄姜堰递过来的热茶抿了一口，“余宁，资本可以由自己搭建，你有实力，所以甄姜堰和陆嘉柒才愿意接受你进组，你能来这里，不是因为楚清酒，是因为你本身就很有实力很厉害，是因为你自己，不是因为任何人，甄导你不了解，但陆嘉柒你一定知道，她是出了名的黑白一把抓，有资本没资本在她眼里都是一样的，你有实力，别去担心别的。”
余宁握着牛奶瓶的手顿住了，然后笑了笑：“裴老师，可我害怕。”
“余宁，”裴知落拍了拍他的肩膀，“能一个人从福利院走出来，考上大学，养活自己，有自己的房子车子和小狗，你已经很棒了，未来还会更棒，别害怕。”
余宁闻言愣住了：“你查我？”
“不是我查你，”裴知落打开手机，点开了跟楚轻舟的对话框，亮给余宁看，“你要知道，你所谓的障碍，可能是你永远翻不过去的大山，他不只是你认为的楚清酒的情人，他更是楚家原本的家主，哪怕他退让给了楚清酒，他也依旧能衣食无忧，他也依旧能建出一座令人艳羡的古玩城，他不是你的竞争对手，余宁，你看清楚了，他是楚清酒势均力敌的爱人。”
余宁没说话，开始默默喝奶直到喝完，他把瓶子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开了口：“势均力敌的爱人？可楚清酒根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那是他的事情，”裴知落握住了余宁的手腕，“你应该是清清白白的。”
余宁点了点头，然后抬头对上了洛寻之的目光：“裴老师，他好像不太友好。”
“家犬看着吓人，不咬人的。”裴知落一边说一边看着洛寻之笑。
余宁和裴知落交谈的声音一直很小，加上余宁旁边除了裴知落也没坐别的人，所以只有他们两个加上裴知落身边的甄姜堰听见，但后者一直没有反应，裴知落知道他不会说什么，因为他是楚轻舟的朋友。
洛寻之盯着裴知落直勾勾看倒是被一圈人发现了端倪，在余宁和裴知落的私聊结束后，众人开始了调侃模式。
“不是我说啊，小洛，”主创团队有一名资深的老戏骨奶奶，叫裘盛兰，“你可从来没有失过分寸，你还记不记得你刚入圈的第一顿饭，我们打了个什么赌？”
洛寻之愣了一下，然后急忙转身看向老人家，他是记得的，入圈的第一部 戏就是跟她搭戏，是她留洋的外孙，但英年早逝，那次的杀青宴上众人纷纷打趣洛寻之，说他谁的酒都不喝，谁的情都不受，裘盛兰混迹娱乐圈多年，自然知道当时的导演话中有话。
于是第一时间站出来解围，跟洛寻之喝了杯酒打了个赌，说他不出五年一定学得会受情，如今刚刚好是第五年。
其实裘前辈开始的意思是不出五年他一定学得会人情世故，洛寻之也没辜负老人家的期望，没多长时间就变得世故圆滑，圈内人缘颇好。
至于这个情，是老前辈没想到的。
“记得，”洛寻之直接举起了酒杯，“愿赌服输。”
说罢，洛寻之把杯中的果酒一杯下肚，裘盛兰看着这后生笑了起来：“你这样子倒是跟几年前的愣头青一模一样。”
洛寻之看了眼裴知落，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毕竟都是第一次，有些青涩，词不达意。”
“词不达意……”裘盛兰低头笑了笑，“那这次就赌你三年之内词能达意，抱得美人归。”
洛寻之笑了笑，收回目光：“好。”
另一边的裴知落一边喝茶一边看着洛寻之，的确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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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头青，就这么圈内公开了？
余宁的手机响了，是陌生电话。
裴知落瞟了一眼：“去接吧，是楚轻舟。”
余宁没回话，起身离开座位，裴知落知道他有些紧张，因为他连最基本的礼仪都忘记了，没有跟桌上的前辈们打招呼。
“他有点急事。”裴知落轻飘飘说了一句，也算是帮他解释了。
裘盛兰看着裴知落挑了挑眉，然后靠近洛寻之低声开口：“你这个媳妇儿，聪明，世故，一脸清冷劲儿骨子里却是个温柔的，你小子有福了。”
“是吧，我也觉得。”
“比你大？”裘盛兰看着裴知落跟甄姜堰交谈的一举一动，“比你沉稳。”
洛寻之这就不乐意了，咂嘴反驳：“哪有？他私下里也是个小朋友。”
裘盛兰笑了笑：“大几岁？”
“三岁。”
“行，好好谈吧，我年轻的时候就没能抓得住爱情，”裘盛兰至今未婚，只有收养的一个女儿，“忙着工作，工作到最后，名誉金钱是得到了，真正的自己却丢了。”
洛寻之点了点头，自己不知道又从哪里掏出一瓶哇哈哈扎开往旁边递，几个人很懂的直接传到了裴知落手里。
裴知落被塞了一瓶奶，然后愣了一下，看向了源头，洛寻之看了他一眼之后转头继续应付一边的制片人和监制。
“真腻歪啊。”甄姜堰在旁边看了全程，忍不住出声调侃。
裴知落一边听洛寻之讲话一边喝奶，时不时跟着笑。
但与此同时，余宁发现了一件不太对劲的事情。
这要从他出去接电话说起。
楚轻舟来电话的时候他其实不慌，更多的是愧疚，他知道楚清酒和楚轻舟的相处模式，但从来没想过彼此之间的纠葛。
“你好，”电话另一头的楚轻舟有些鼻音，应该是哭过，“我是楚轻舟，楚清酒的哥哥。”
余宁愣了一下：“楚老板好，我是经久的艺人余宁。”
“怎么不说你是楚清酒的男朋友？”楚轻舟笑了，“他以前的伴儿都是那么介绍自己的，这样在外面能捞到不少好处。”
“我不是楚总的男朋友，”余宁找了个角落坐下来，“楚老板，我们没有发生过关系。”
楚轻舟那边几十秒都没有回应，余宁试探的开了口：“楚老板？”
“我在听，”楚轻舟清了清嗓子，“你跟楚清酒是同一个福利院里出来的。”
“是。”
“现在福利院还在支付你的抚养费吗？”楚轻舟问。
余宁老实回答：“没有了，十四岁开始就没有了，楚老板放心，我没有花一分不属于自己的钱，我……”
“你才十七岁。”楚轻舟轻飘飘一句话打断了余宁。
余宁咽了咽口水：“是。”
“你福利院的负责人是谁，叫什么名字，有没有联系方式和他在福利院的职位信息。”楚轻舟声音有些沙哑，时不时轻咳。
余宁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开始翻备忘录：“是三哥……”
楚轻舟还在咳嗽。
“楚老板，你先喝点水吧。”
“余宁，”楚轻舟开了口，“跟着我吧，跟着楚清酒没出头日的，跟着我，我的古玩城最近在筹划一批古玩的短片，陆嘉柒的剧本。”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余宁把手机贴回耳边，“你应该讨厌我的才对。”
“讨厌？”楚轻舟轻笑，很短促，“你很可爱，有演技，有思想，还很贴心，余宁，你对自己的认知好像不太对。”
“可我是楚清酒的情人。”
“跟我有什么关系？”楚轻舟话说的干脆，“我跟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余宁，我现在只想告诉你，我要你。”
第七十六章 破案
余宁在那一瞬间真的愣住了，直到电话挂断后的几分钟，他才反应过来刚才自己经历了什么。
楚轻舟说他要他，要他跟楚清酒解约，要帮他解决在福利院受的委屈，要帮他在未来过上更好更安稳的日子。
余宁没有立刻答应，只是说考虑，楚轻舟没逼迫他跟他说考虑好了找裴知落，这个手机号他不会再用下一次。
缓了几分钟，余宁起身要进包厢，路过柜台刚好看见一个陌生的女人进来。
“不好意思小姐，”柜台小姐姐第一时间迎了上去，“今天不对外营业。”
余宁看着那个女人总觉得怪怪的，因为她的目光从来就没有在柜台小姐姐身上停了，就好像在找什么一样到处看，于是余宁掏出口罩戴上，默默坐到了视觉盲区的角落。
“啊？”那个女人一身浅紫色连衣裙，戴着帽子和口罩，只能看见眼睛，“但我看刚才有人进来了的啊。”
柜台小姐姐笑得礼貌：“今天是我们老板的私人聚会。”
就在这时，老板从包厢里走了出来，那个陌生的女人探头往里面看，老板皱了皱眉：“这个是？”
柜台小姐姐被老板看了一眼急忙解释：“这个客人没看见停止营业的牌子进来了，我在跟她解释。”
老板摆了摆手：“你等会注意一下，面不要上错，裴老师不吃香菜，洛寻之不吃姜蒜，尤其是裴老师，过敏。”
“好的好的。”
老板说完又去了后厨，很快柜台姐姐就被叫去上菜，但那个紫色衣服的女人还是没走，还在到处打量。
“小姐？”柜台小姐姐一直在帮忙递东西。
紫色衣服的女人连忙笑着答应：“那，那这样，有没有餐巾纸啊，我实在是尿急，借厕所用一下。”
柜台小姐姐一脸为难，刚想开口就听见后厨叫自己：“诶来了！”
于是只好转头：“柜台桌面上有纸，厕所你左手边那个小道右转，有标志。”
“诶诶，好，我上完厕所就离开，”女人脸上堆着笑，“快去忙吧，谢谢啦。”
柜台小姐姐离开，紫衣服女人没有去柜台里面拿餐巾纸，而是四处张望，余宁往里面缩了缩，刚好在一个发财树后面被完美挡住。
几分钟之后，柜台小姐姐端着一个托盘从后面出来，看见了还在原地站着的女人愣住了：“小姐，你怎么？”
“嗷，那个，我想买瓶水。”紫衣女人随口扯谎。
柜台小姐姐皱了皱眉：“我先送进去再给你拿吧。”
说罢就要转身离开。
结果紫衣女人上前一步扶住了托盘：“我实在太渴了，我帮你端着，你快去帮我拿一下，求求你了美女。”
“这……”柜台小姐姐犹豫了一下，随即松开了手，她已经知道了女人的难缠，所以她想尽快解决她，“那你在这儿等我一下。”
说罢，柜台小姐姐走到后面的冰箱前，紫衣女人动作迅速的伸手在没加香菜的那碗里弹了弹指甲，余宁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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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眉，指甲里藏东西？
很快柜台小姐姐回来了，手里拿着一瓶冰水和一瓶常温的：“刚才没问你要哪个。”
女人突然像是变了个人：“都行都行，刚才扫码转了两块钱。”
然后把托盘还给柜台小姐姐自己拿过一瓶冰水转身就走。
柜台小姐姐摸不着头脑，手里拿着常温水端着托盘进了包厢。
余宁掏出手机给洛寻之发了个消息：“别让裴老师吃面。”
发完起身就往外跑。
洛寻之正聊得开心，放在桌面上的手机亮了，看了一眼之后皱起了眉。
裴知落刚拿起筷子要吃面就对上洛寻之的目光，后者什么都没说也没有做口型，只是看着裴知落，裴知落愣了一下，然后放下了筷子。
“怎么了？”甄姜堰注意到了。
洛寻之开了口：“面可能，不太对。”
“啊？”老板闻言懵了。
裴知落低头看向自己面前的那碗面，在最边上看见了一些白色粉末状的东西，没有完全接触面里的汤，还没融干净。
老板赶紧出去确认，裴知落则拿起一根筷子戳了点粉末凑近看，在靠近的一瞬间，裴知落皱起了眉：“海洛因？”
一句话，让全场沉默，甄姜堰皱起了眉。
洛寻之靠在椅背上，朝着刚到不久的楚清酒挑了挑眉，后者会意掏出手机给助发消息。
结果这边还没搞清楚是什么情况，就听见外面传来的惊呼。
“别动，警察！”
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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