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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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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随着时间推移,颜色越来越明晰,这会儿才变得无比清楚。

    关于每种颜色代表的含义他也是在来到这的那一刻才显现在脑海里,之前许为次全是依靠观察和猜测,自己将性格与颜色进行的串联。

    “兽潮当下,你怎么还赶过来?”唐遐龄转移话题。

    先前,许为次经由裴邵转述得知了他不在时发生的事情,也知道了裴邵再次与斗篷人发生争执的原因有二:斗篷人见裴邵长久修养下看起来仍未恢复多少,觉得有机可趁;裴邵则是因为许为次进入挑战的时间实在太久,怀疑斗篷人从中作梗。

    斗篷人脱离游戏时那句“他们都会死”,让许为次与裴邵心有不安,两人兵分两路,裴邵去往中部确保红格子在游戏结束时只剩一个。

    而许为次则想要去看看兽潮里闪烁的红点是谁,以及确认K区的情况。

    唐遐龄窝在许为次怀里听完,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其实我的眼睛也能看见特殊的东西,所以平常才戴着平面眼镜,因为透过玻璃,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聊天转移注意力,时间竟然过得飞快,最后一次兽潮也结束了。

    许为次抱起唐遐龄,往红格子外走去,同时“嗯”了一声回应唐遐龄。

    系统地图上,空无一人的K区失去光芒,中部地区仅剩的几个区域也接连变成灰色,到最后,整张地图上只余下一个区域还在闪烁着红光。

    许为次再次盘坐在地时,一直闭眼的唐遐龄缓缓睁眼,“就当礼尚往来,我也想看看你的……”

    唐遐龄的话语卡顿,落在许为次头顶的视线有些颤动。

    “怎么了,”许为次询问。

    唐遐龄沉默,像是不知如何启齿般,好半晌才开口,“你只有三个月的寿命了。”

    “哦,”许为次点头,“原来你可以看到别人的寿命啊。”

    许为次的轻描淡写让唐遐龄怀疑对方没有听清她在说什么,“我说的是,三个月后你可能会死。”

    “你不也说了’可能‘。”

    “我从来没见过例外,我加’可能‘只是为了,”为了安慰你。

    唐遐龄把后半句话咽了下去。

    “没什么,船到桥头自然直,那时的事让那时的我烦恼吧。”

    “你这个人,”唐遐龄不知为何有些气闷。

    看见唐遐龄闭上眼睛,扭头不再理他,许为次有些好笑,“怎么,要我这个只剩三个月寿命的人哄哄你吗?”

    “闭嘴!”唐遐龄真的生气了,“你不知道一语成谶吗?!”

    本来只是逗别人的玩笑话,没想到唐遐龄激动起来,断臂处的鲜血断断续续滴落在地,许为次选择闭嘴,安静地点头表示知道。

    “恭喜各位,通过副本:红黑阵营。”

    机械女声适时响起,打破了尬尴的境地,许为次竟松了口气。

    在身影变得虚幻的同时,许为次听到一声清脆的铃铛声。

    感觉到裴邵在最后一刻出现在身后,许为次本想问“怎么还要费力过来”,结果转头时那铺天盖地的颜色让许为次哑然。

    从裴邵身上溢出的色彩以细密的丝线状态,环绕在许为次周身。那线既像包裹蚕蛹的蚕丝般透露着柔软和缠绵,又像历经岁月涤洗的红线般显示着雀跃和热烈。

    那颜色比粉色还要深沉,几近桃红,代表的含义是——

    至死不渝的爱意。

    第36章 朱孔阳

    文件安静地躺在办公桌上,上面被红笔勾勒出的红圈铺满,封驳之感受到一股寒意。

    右耳佩戴的通讯仪绿点闪烁,封驳之听着负责巡逻的下属汇报,点了点头,随即意识到对方看不见,沉声道:“知道了。”

    房门被敲响,封驳之将手头的文件收起,拿过一旁待批阅的文件,“进。”

    来人推门进来后一直保持安静,直到站立在办公桌前也不曾开口。

    封驳之蹙眉,将头抬起。

    下半身七十五褶的马面裙首先映入眼帘,天青与墨蓝的色彩交织,恍若雾霭迷蒙的层峦叠嶂,再上是纯白棉质的飞机袖交领,满头青丝用两根黑檀游鱼木簪全部绾起。

    来人气质脱俗古典,低眉垂首间,眉黛如远山。

    女人周身的氛围与封驳之冷感极简的办公室冲突感很大,直到女人扬了扬手上的文件夹,才将那股疏远冲散,落实在现世。

    “漼折,你怎么过来了?”

    “你的申请上头批准了,我负责审核。”漼折的语调不紧不慢,对于习惯了快节奏的封驳之,听起来有些着急。

    一般申请会在七个工作日完成,封驳之没想到这次会这么快,他昨天才报上去,“正好,许为次刚醒,一起过去吧。”

    要塞整体构建以圆为基础要素,牢房看似每间都是规整的方形,实则都以细微的角度偏斜,玻璃那一面略微收窄,以致所有牢房连接在一起,形成了圆。

    中央巨大的圆柱形天井桥架勾连纵横,既方便巡视,还利于快速抵达每间牢房。

    但为了玻璃窗的绝对稳固,门开在玻璃正对面的墙上,所以牢房的外围,其实还有一个更大的圆罩着,用作员工通道及其他房屋设施。

    封驳之到达6023号室时,许为次以副本资料册为垫板,拿着纸笔画着什么,床上地上散落着一堆已经画完的纸张。

    封驳之随意拿起一张,发现上面画着一个套着游泳圈的小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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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

    “有何贵干?”许为次看似全神贯注,其实早在两人站定在门外时就注意到了。

    “这位是漼折医师,今天来是为了给你抽血体检同时审查你的攻击倾向和危险系数。”

    封驳之对许为次和蔼的态度和下意识替她介绍的行为,让漼折忍不住侧目。

    许为次之前有听封驳之说过,觉醒异能者只要资质合适,通过考核和审查,有一定几率成为要塞内部员工,待遇和职称同等于公务员。

    最后一笔画完,许为次随手将册子和纸张一齐放到床上,抬头去看那位漼折医师。

    在意识到许为次的视线后,漼折回以微笑,拎着手里的金属箱子,避开地上掉落的纸张,半蹲在许为次床边拿出仪器。

    漼折这样平和甚至称得上尊敬的姿态也让封驳之有些惊讶。

    不算细的针头,许为次自觉伸出右手,也没有询问为什么要抽血。

    “确定抽右手吗?”漼折动作停下,询问道。

    许为次点头,反正抽哪只手都一样。

    没想到漼折再次开口,竟有种劝阻的感觉,“换成左手比较好呢。”

    察觉到一丝违和,许为次也不硬犟,将左手袖口捋上,伸了过来。

    许为次的黑鱼纹身一般会避开人的视线,躲在衣服下面,这会儿却围着被针头扎穿的皮肤打转,像是被鱼饵引诱的普通小鱼,有种下一秒就会咬钩的感觉。

    “真稀奇呢,这黑鱼与你的能力有关吗?”

    面对漼折好似寒暄般地询问,许为次觉得对方少见的亲切,与要塞里其他公事公办的工作人员截然不同,语调有种刻意放轻的柔和,像在哄小孩。

    被这种认知激得鸡皮疙瘩都出来了,许为次仰头,如实回复:“不知道。”

    “这样啊,”五小管血液收集完毕,漼折起身,对着封驳之道,“好了,审核也通过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你平常可不是这么审核的,”封驳之诧异于漼折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敷衍。

    “有吗,平常如何我不记得了,行了,只是走个过场罢了。”

    待漼折离开,封驳之熟门熟路地拿出屏蔽翀玉,没想到两人竟是同时开口:

    “关于感染源……”

    “感染的源头……”

    齐齐住嘴,之后封驳之率先开口,“我们查到感染人群有一个共性,都曾买过瑞穗集团旗下的商品,我们还没查出具体是什么因素,但是决定先下暂停营业的通知。”

    “綦汉那火石。”

    “你是说,”封驳之一点就透,“我们马上调查。”

    “今天之所以对你二次审查,是因为上面批准了申请,你将作为特别员工离开牢房,只需要佩戴上这个。”

    看起来结实且沉重的金属环被封驳之放在床上,直将床垫压下去一块。

    许为次拿起宽边的金属环,上面纵横交错着深蓝色的光路走线,这种外观让许为次想到了斗篷人的金属块。

    “这是一重保障,确保能在出现意外时,快速封锁你的行动,”封驳之解释道。

    “怎么戴?”许为次将金属环递给封驳之,也不介意手环有什么功能。

    封驳之直接拿过去,亲手给许为次戴上。

    会替他以及能替他申请的人除了封驳之无第二个人选,但上面的人如此快速的同意却是在向许为次传递一个讯息:这是给他的一点甜头。

    斗篷人所在的阵营与要塞高层有一定的重合,或许杀人与救人本就是同一拨人;或许双方有权力牵扯利益纠纷;或许对方势力早已对要塞有所渗透;

    但不论哪个,都在告诉许为次,他们掌握着他的一举一动,并能决定他的生杀予夺。

    将床上的纸张收齐,许为次又去捡地上的纸,不曾想手腕上的金属环压得疲弱的双臂发酸。

    脱离副本后,许为次切实感受到了堪堪健康却缺乏锻炼的身体素质是什么水平,不到200g的金属环像是负重练习,无时无刻地提醒许为次自己在现实里是个弱鸡这一事实。

    见许为次捡纸速度放慢,封驳之上前帮忙,将所有纸张收齐后,还不等将东西递还给许为次,许为次就将自己手里的纸全放到了封驳之手上,“嗯?”

    “帮我个忙,查查这些人是谁。”

    手里的纸张虽然不至于太厚,但粗略数起来也有二十来张,“国内有人脸识别,应该不会太久,你什么时候要?”

    “不是国内,是全世界,这样需要多久?”

    封驳之没有问许为次原因,回答道:“三天。”

    “多谢。”

    “不必。”

    “只剩廖庭轩了,”许为次忽然转移话题,不等封驳之问,许为次已经表明意图,“既然方才说了’不必‘,那这个就不算,等事成之后,你还是欠我一个承诺。”

    “我记得的,”封驳之莞尔。

    既然从关押的犯人变成了工作人员,许为次的房间自然也要换。

    封驳之一边带路,一边给许为次解释,“为了尽快适应工作,头一个月会有老员工带,他不光是你的室友,以后若是配合默契双方都有意愿,还会组成搭档一起完成任务,带你的这位你很熟悉。”

    在一扇纯白的房门前停下,封驳之屈指敲了两下,里面传出的那一声“进”,让许为次右眼忍不住跳了一下。

    房门打开,两床两桌的布置一眼就能看到头,除开一张全新没有折痕的床铺外,另一边,刚刚洗好的衣服全部铺在床上,有几件已经叠好,因为早被通知,男人看起来也不意外。

    “早,”短促的音调很是平常,后续接上的称呼有一种只是为了表明身份的僵硬感,“哥哥。”

    “早,”许为次神情温和,他虽然不了解潘幼柏对他态度转变的契机,但是从潘幼柏身上展现的颜色来看,对方现在对他没有敌意也没有过多的好感。

    其实许为次心里有一点想吐槽,不是要塞为什么如此安排,而是仅仅比他早入职一个月的潘幼柏就可以称之为“老员工”了吗?

    封驳之将房间的钥匙交给许为次后便离开了,许为次的工作明天开始,所以今日的安排很简单,整理房间、领日用品、随潘幼柏熟悉要塞。

    潘幼柏继续叠衣服,许为次铺床,两人打算午饭后再进行余下的安排。

    床单被套铺好后,潘幼柏见许为次安静地坐在床边,眼睛盯着一处发呆,嘴里叼着一根布带,同时五指拢起从耳畔滑落的发丝。

    被睡乱的头发有些毛躁,这边顺上去,另一边掉下,不是杂乱不服帖就是一处过于紧绷,看起来格外难驯。

    或许还有当事人手笨的原因。

    烦躁地揉乱发顶,许为次将齿间咬着的布条拿下,随手扔到床上,音量大小正好够潘幼柏听得清晰,“没想到这么难。”

    潘幼柏才看见那充当皮筋的布条是许为次从衣服边缘撕下来的。

    “你知道要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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