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节。
“苏瑾没有跟你一起吗?”杨熙月把滤气面罩重新戴好,查看掉入电梯井的男人情况。
检查完,杨熙月对男人的同事说道:“是因惊吓和暂时窒息导致的昏迷,休息一阵就好。”
苏瑾,晋楚伪装身份时的化名。
其实从二月初到五月底,晋楚都以一个人的身份潜伏在要塞内部,每当外出,或者需要裴邵搭档时,以防万一,晋楚都会用一个新身份。
杨熙月见到的晋楚便是个大学在读,与男朋友来此地旅游的形象设定。
想到男朋友三个字,裴邵忍不住扯了一下嘴角。
“没有,”晋楚此刻外貌身份已然改变,“苏瑾”自然没有与裴邵在一起。
听到裴邵的回答,杨熙月有些诧异,当初两个人让她印象深刻。
出于东道主的热情好客以及相逢就是有缘的观点,杨熙月那几天领着据说“刚刚在一起”的小情侣逛遍了丰海市。
两人的相处模式不像陷入热恋的小情侣,更像是相伴许久的老夫老妻,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彼此之间都能自然而然地去承接对方。
没有暧昧的拥抱接吻,但杨熙月觉得有种细水长流的浪漫。
对方简短的“没有”两字以作回答,很是生硬,杨熙月不好多问。
未免徒增意外,清扫完成得很快,特殊部队将人群集中在天台,统一转移。
“看你刚才出现的方式,你应该已经觉醒了吧,是否有意愿加入’搜救队‘?”天台上风势渐起,吹得杨熙月发丝纷飞。
她似乎并不介意脸上的伤痕,不论先前直接摘下滤气面罩,还是此刻毫无掩饰的展露真容。
感染是两面性的,怪物的规模有多大,觉醒者的规模只会更大,只不过适应和察觉需要时间罢了。
血雨来临前夕,要塞被潜伏的卧底打了个措手不及,损失严重,无数人才就此埋没。
因此上头给的指示是多线并行,分配移送物资的“后勤补给队”,对抗灭杀怪物的高战斗力“异能队”,找寻幸存者并进行转移的“搜救队”,划分合适区域重建安全所的“区域管理队”等等,同时每队在执行任务时,寻找合适自愿的人选填补部门。
虽说只有一队称之为“异能队”,但实际上其余队伍也会按需求安排一到二名的异能者,比如空间系的适配物资存储,屏障保护类的适合区域重建,异能小队为保证战斗力,异能者数量最多,战斗力也是最强的。
搜救队也一样,需要武力对抗怪物,也需要转移群众的办法。
这时同样身着全黑防护服的男人走出,左侧臂章与杨熙月相似,金边银底,只不过包边的金框比杨熙月少一圈。
其余人则都是银底,但没有金边。
随着裴邵视线的移动,杨熙月解释道:“只是职位的象征而已,两圈队长,一圈副队,队长负责决策和冲锋陷阵,副队负责辅助和控局善后,不过有些队伍里,*副队是重点保护的对象。”
男人左手定点,右手画圈,一个直径足有单层楼高的浅蓝色圆形出现在天台,其中蕴含的色彩梦幻耀眼,比之波光粼粼的水潭多几分灵动飘逸,注视其间仿佛能将灵魂吸入。
“我的能力不过是“战斗本能”,张怀瑾的能力是大范围远程空间转移,极其稀少且宝贵,是不可损失的人才。”
“我和张副队也算有缘,他是我第一次进入副本时的伙伴,六位玩家,最后只剩下了我与他,”杨熙月像是在与老友叙旧般,这句说完后突然转移了话题,“看你异能的使用熟练度,应该不是今日才觉醒的吧?”
“嗯,”裴邵应下。
“难怪你完全没有对我刚说的话表示疑惑,既是之前觉醒的,那你进入过特监所?”
或许是对裴邵之前的反应有所怀疑,杨熙月现下的问题包含着试探。
那不知隶属什么组织,因何目的潜入要塞的卧底数量之大,渗入之深,背后一定有着庞大的势力及阴谋,由不得杨熙月放松警惕。
有心拉拢裴邵,但又对裴邵有所怀疑。
“进入过,”裴邵直言不讳。
“特监所内乱之时你在做什么?”
“逃跑。”
裴邵的答案让杨熙月微微一顿。
排起长列的队伍有序地进入蓝色光圈之中,光圈的另一头,是最新设立在安成区近郊的基地,虽说有着所谓的系统安全区,但国家仍在全力以赴地安排能够容纳所有人的,属于自己的安全区。
“我是个胆小鬼,所幸觉醒的异能很方便逃跑,在特监所发生危险时我跑掉了。”
裴邵抱臂,语气平淡,像是在将提前准备的腹稿原样念出,捧读感很强。
移送的人群已到末尾,裴邵目光一定,几步上前将一个男人从队伍中拽了出来。
“有什么事吗?”即使被人粗鲁对待,男人依旧和颜悦色,加上刚才有看见裴邵与特殊部队的人说话,觉得对方应该是有背景的,因此态度越显恭敬。
裴邵神情不悦,一把掐住对男人的脖子,将人拎起,二话不说就往楼层边缘走去。
“你做什么?”杨熙月匕首出鞘,抵在裴邵身后。
突然事项造成的混乱被队员压下,转移加快。
男人双脚悬空,整个身子已经吊在大厦外。
其实之前杨熙月不解释,所有事裴邵也都晓得,包括国家的安排、杨熙月可能问的问题、臂章代表的意义、以及两人的异能。
也正因为解释了太多次,知道解释的结果,裴邵选择直接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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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男人。
裴邵身影消失,再次出现已在大厦的另一边,男人凄厉的惨叫响彻云霄,但不等飞速下坠的身影掉落地面砸成肉泥,训练有素的士兵助跑腾跃,牵引绳甩出圆润的弧线,男人被稳稳接住,两人翻滚落地。
“啧,”裴邵烦躁,刚才应该直接掐断对方的脖子。
黑洞洞的枪口接二连三对准裴邵,杨熙月反而将匕首插回了腰间的刀鞘里,“你先前救人是事实,此刻又有什么理由必杀他不可?”
裴邵不搭话,侧头看向男人被救的地方,为躲避怪物,队员将绳索缠绕在男人身上,于楼侧收索上升,看样子还是要回归大部队。
除了被扔下楼的男性,其余人全部转移完毕,张怀瑾收了光圈,朝这边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幅僵持的画面。
张怀瑾看裴邵对周身枪支满不在意,眼里只有要杀的那个男人,开口道:“看来你很恨这个人啊,以及,你好像一点也不将我们视作威胁。”
裴邵收回视线,“不是觉得你们没威胁,只是知道你们不会杀我。”
“哦?”
“我承认你们周全的调查是为了每个人应得的人权,不滥杀无辜,不放弃生命,一视同仁地救,舍弃生命地救,很伟大,”裴邵站立在原地,眼睛却盯着地上的裂缝,“就像我刚才企图杀了那个人,但只要事态可控,你们也不会直接对我开枪,但同样的,我告诉你们那个人是个十恶不赦的混球,你们也会选择按程序扣押、调查、审判等一系列合规合法的程序。”
“这……”
“别误会,”裴邵打断,“我没觉得你们这样有任何问题,只是我是个缺乏耐心和正义感的人而已。”
晋楚会遵循社会规则行事;会根据不同人的性格说话;会采取将自己排除在外对所有人有利的方案;但他不是晋楚。
男人再次来到天台,趴在地上痛哭流涕,嘴里叫骂着,“为什么,为什么总有像你这种幸运的人,有背景有机遇,连末日降临都能第一时间觉醒异能,把我们当虫子一样践踏。”
为防止裴邵再次使用异能,杨熙月连同队友一起抓住了裴邵。
“就是这样,连说的内容都没怎么变,”裴邵轻笑,又对杨熙月说道,“放心,我没打算动。”
裴邵:“纠正一下,没有“们”,我只把你当成虫子而已。”
男人猛地从地上撑起,“你是不是有病,莫名其妙!我都不认识你!”
“骗你们的,”裴邵轻喃,杨熙月眼前一花,手中的质感消失,再次出现时裴邵已经在男人身后,蜷紧的拳头中指凸起一块,蓄力砸向男人的太阳穴。
来不及阻止!
势如破竹、直取性命的攻势却突兀地停了,裴邵对着空气莫名其妙吐出一句,“你醒了。”
不待队员行动,裴邵自觉后退,举起双手远离男人。
另一边,晋楚扶着酸痛的脖子从水泥地上坐起,将要说的信息一一在脑海里传达给裴邵。
裴邵同声传递,“如果对我接下来的话有异议,可以请顾思邈,那位拥有’记忆操纵‘的专员来进行探查。”
晋楚面对着刚刚被她阻止了的方子尧与付林,将右手臂的袖子上拉,皮肤上仿佛被刀刻下的数字消失,变化成新的数字,与千米之外的裴邵异口同声道:
“今天是我第152次回溯,于生死中徘徊的第36526天。”
第47章 郁金裙
“有时候,我觉得她像阵风,我怎么也抓不住。”
四月河水冷,身边的人却跳得毫不犹豫,连同拱桥上坠落的人影,两道几乎重叠的落水声,是同样善良炙热灵魂地碰撞。
他其实也在差不多的时间里看见了在水中呼救的小孩,但他的第一反应是家长为什么没有好好尽到监护义务,以及既然不通水性,为何要在水边玩耍。
晋楚揽着小孩到岸边时,他第一反应是去拉晋楚,而晋楚却将小孩率先推了上来,无奈,伸出的手转而抱起了孩子。
等救上来后,小孩家长才姗姗来迟,怀里的小孩还在扑腾挣扎,看起来非常精神,指不定刚才自己也能蛄蛹上岸。
裴邵心里想着,将捂在怀里保暖的孩子提溜给了家长。
晋楚与杨熙月一起坐在河岸旁的石阶上拧水,说实话,每次听到相熟的人自我介绍,不论多少次,裴邵都觉得好笑又无聊。
他不明白晋楚怎么有那个精力,日复一日保持相同的反应,去演个一无所知的陌生人。
“你游泳很好哎,”杨熙月冻得有点哆嗦。
晋楚尽职尽责地诠释着一个话多活泼、开朗积极的人设,“因为有个游泳很好的人好好地教过我,她说怕水就一直练,练到即使什么都忘了,身体也留有记忆为止。”
杨熙月“唔”了一声,见晋楚发丝滴水,提议道:“我家离这很近,要不要来换件衣服,头发不及时吹干会感冒的。”
晋楚则双手合十,开心地说道:“真的吗,太谢谢你了。”
水纹波澜的光芒印在晋楚脸上,裴邵从那份伪饰的演技中,察觉到了真实的情绪,一点点的、洋溢着的喜悦。
她是真的开心。
这阵风会平等地吹拂到每个人身上,她留恋花留恋树,留恋旧城山谷的雪,留恋每一个和她擦肩而过的路人。
眷恋的风总显得缠绵又潇洒,舍不下每一个忘记她的人,又好像舍得下每一个她舍不得的人。
两人在前面走着,裴邵跟在晋楚身后一步左右的位置,他总是习惯走在这里,能看见晋楚的表情,却又不至于太近。
杨熙月是个自来熟,说话时身体会不由自主往身边人的方向偏,一条直线,会生生歪斜。
但晋楚始终与对方隔着一线,在裴邵的认知里,晋楚不是抗拒与人接触,而是害怕。
这种思维有些迂回,是裴邵对晋楚的理解:渴望爱又恐惧失去爱,如果终究会失去,那么干脆从一开始就不要得到的好。
从未得到,又何谈失去。
看着两人从人行道的最右侧,生生移到了最左侧,就在晋楚即将被挤下马路牙子时,裴邵上前打断了两人的谈话,并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搭在晋楚身上。
裴邵双臂环绕着晋楚,若是再紧一些,甚至称得上是拥抱的姿势却没有让晋楚有任何反应。
甚至,少女会仰头,让他更方便拉上拉链,会在即将挤下路牙前给他递眼神,会极其自然顺手地将他翘起的衣领翻下。
两人在一起的岁月,甚至超过了寻常相伴一生的老年夫妻。
她习惯他的存在,对他,与对其他任何人都不一样。
“所以有时,我竟觉得她完全属于我。”
明明并不悲伤,但眼角不知为何滑下一道水光,裴邵从完全放松的记忆探察中清醒过来,迷茫地擦过脸颊。
结果下一刻情绪就被破坏。
面前两张放大的脸,一张咬着手帕,一张泪流满面,“呜呜呜,之前还觉得你脾气臭,为人莫名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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